邵劍四人逃出後,顧不得身上所受的傷,迅速快馬加鞭的朝前趕路,一刻也不敢停留,怕被神秘組織的高手追了上來就麻煩了。次日傍晚,四人進了成都府,找了家客棧,纔算舒了口氣,隨後幾人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各自開始運功療傷。
第二天一早,邵劍起牀後正準備前去蘇三少房內看看他,只見楊宗保走了進來微微一笑到:“你也這麼早就起來啦,感覺怎麼樣了?”
邵劍呵呵一笑道:“休息了一晚,沒事了,你要不要緊?”
楊宗保道:“我也沒事了,對了,三少怎麼樣了,他可是受了重傷的,要不我們去看看他?”
邵劍道:“我剛纔也是正準備去他那,你就進來了,真是巧啊。”
楊宗保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邵劍道:“蝶舞小姐怎麼樣了?你沒去看看她嗎?”
邵劍不解的問道:“你什麼意思就直說,不要繞這麼一個大圈子。”
楊宗保呵呵一笑道:“我可沒什麼意思啊,倒是蝶舞小姐好像對你有點那個意思,你沒看她爲了保護你自己都受了傷了,要不你去看看她現在怎麼樣了吧?略表一下你的心意也好啊?三少那我去就行了。”
邵劍沉思了片刻,吐了一口長氣隨後道:“好吧,就依你的意思了。”無奈的笑了笑,兩人除了房門便各自分開。
邵劍走了十數步來至房間門口,伸手敲了幾下,見裡面沒有動靜,心中覺得奇怪,這麼早人就跑哪去了。又敲了幾聲門道:“蝶舞小姐在嗎?”
房內張舞蝶的聲音大聲叫道:“誰啊?大清早的就來敲什麼門啊?煩死了。”
邵劍心中一震,沒想到這小姐的脾氣也太怪了,說變就變,隨口應道:“我,邵劍。”說完便立於門邊等着她來開門。過了片刻,只聽“砰”的一聲響,房門被打開,一下子撞在了邵劍的腦袋上,倒吸一口冷氣,忙暴退一步,伸手摸着已經被撞破的前額,心道:“這哪是開門啊?簡直就是拆門。”
這時張舞蝶的伸出了頭,不由分說對着邵劍便是一陣大叫:“這麼早你跑我這來幹嗎啊?吵了人家覺都睡不好,你說怎麼辦?”
邵劍此時真是有苦說不出,因他心裡知道,就算自己張一白張嘴,跟這麼刁蠻的小姐說什麼也都是沒用。
張舞蝶見好劍揉着額頭望着自己不說話,笑了笑道:“幹嗎這樣看着我啊?既然你是來找我的就進來說吧。”
邵劍走進房內,見張舞蝶衣裳不整,睡眼朦朧的樣子倒是別具一番誘惑,不僅笑了起來,張舞蝶見他老是瞅着自己,忙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髮和衣服,隨後道:“喂,木頭,你想幹嗎啊?可不準亂來啊?不然本小姐要你好看。”
邵劍笑了笑道:“你也不看看是誰亂來,將我的頭都撞破了還說我亂來。”
張舞蝶吃驚的道:“你說是我把你的頭撞破的?你可不要冤枉我啊。”
邵劍無助的道:“既然你不承認,那我也沒辦法了,我來找你是想看看你的傷好了沒。”
張舞蝶驚訝的望着他笑道:“呦...沒想到你也會關心別人啊?看來我還是挺幸運的,能夠得到你的關心,嘻嘻。”
邵劍淡淡的笑了笑道:“那既然蝶舞小姐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了。”說完就轉身準備朝房外走去。
張舞蝶一見他要走,叫道:“邵劍,你給我站住,回來坐下,本小姐還沒說讓你走呢,你跑哪去啊?”
邵劍無奈的又轉過身走到桌前坐下,心道:“從自己進來到現在,一直聽着你不停的嘮叨,現在也知道讓我坐會兒了。”
張舞蝶走到他身邊笑道:“本小姐今天大發善心,既然你說額頭上的傷是我撞的
,那就讓我看看吧。”說着掏出一塊手巾幫邵劍擦着傷口。
邵劍笑着道:“這纔像話嗎,整天到晚瘋瘋癲癲的讓誰都受不了你。”
張舞蝶哼聲道:“邵劍,你什麼意思啊?本小姐親自幫你擦傷口,你不感謝我,反倒數落起我來了。”
就在這時,只聽一陣開門聲響起,緊接着蘇三少與楊宗保走了進來,望着邵劍與張舞蝶呵呵一笑齊聲道:“沒想到你們兩竟在這裡打情罵俏啊,這下可給我們當場逮到了。”
張舞蝶一見兩人進來,將手巾扔給邵劍,隨後瞪着兩人道:“哎,你們兩人進來也不知道先敲門啊?真是沒禮貌。”
蘇三少笑着道:“我們可不像你一樣是大小姐啊,我們都是粗人,要是剛纔進來的時候禮貌了,就看不到你們兩這精彩的一幕了。”
張舞蝶“哼”了聲,轉過身子跺了跺腳對邵劍道:“木頭...都是你給我惹來的麻煩。”
邵劍道:“怎麼又怪上我啦?你把我撞成這樣,我還沒說什麼呢,你意見倒是不少。”
蘇三少與楊宗保相視一笑,隨後只聽楊宗保道:“既然大家都沒事了,那我們就商量一下去找萬事通之事吧。”
邵劍道:“嗯,越快越好,要不我們午後就出去找找看?”其他三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午後,四人出了客棧,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尋找着萬事通的蹤影,張舞蝶見哪有這樣找人的啊,不禁覺得好笑,說道:“我們這樣找,到明年也找不到啊,你們又沒見過他,就算他現在站在面前,你們也不認識啊?”
三人覺得張舞蝶說的話的確有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還是舞蝶小姐聰明。”
張舞蝶笑了笑道:“現在我們大家就分開去問問這裡的行人吧,特別是那些年紀大的老者,他們見多識廣,也許會知道萬事通這個人。”四人隨後在大街上遇人便問,弄的街上的行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們,忙乎了大半天也沒打聽出什麼消息。
楊宗保疑惑的道:“這就怪了,怎麼成都府的人都不認識這個萬事通呢?難道是我娘說的不對,他不在成都府?”
蘇三少道:“你不是說,你娘跟你說過這個萬事通行蹤不定,很少有人見過他,知道他住在何處,我們還是再問問看吧。”
張舞蝶對着幾人神秘的道:“等我一會。”說着跑進了邊上一茶館內同老闆交談了起來,片刻之後便興沖沖的走了回來。
邵劍不解的問道:“你到那去跟茶館老闆說什麼啊?”
張舞蝶道:“當然是有關萬事通的消息啦。”
邵劍道:“在那你也能問的出他的消息來?”
張舞蝶“哼”了一聲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難道你不知道茶館是過往行人歇腳閒聊的必要場所嗎?到這裡的人都是從四面八方而來的,聽到不少各地方的傳聞。而且聊的好多都是些武林逸事,江湖奇事,老闆每天與這些人打交道,自然多多少少會知道點啦。”
三人被她一說恍然大悟,蘇三少笑着道:“沒想到咱們的蝶舞小姐對這些事還是挺有研究的嗎?”
楊宗保問道:“那你打聽出萬事通的住處了嗎?”
張舞蝶嘻嘻笑道:“不但打聽出了他的住所,而且還知道人們都稱他呂老先生,我厲害吧?”幾人見她說完還不望誇獎自己一番,相視笑了笑。
蘇三少道:“的確厲害,不如你去當個百事通吧?”
張舞蝶道:“我纔不能,向現在這樣跟着你們浪跡江湖多好啊。嘻嘻。”
邵劍這時道:“你們都歇歇吧,一天鬧到晚也不嫌累,舞蝶小姐,你講了半天也沒說出萬事通住所的具體位置,等於白說嗎?”
張
舞蝶對他吐了吐舌頭道:“邵劍,本小姐說話時你別老打岔,萬事通就住在在程度郊外,離這裡不到三里路的地方,你急什麼啊?”
楊宗保呵呵一笑道:“邵劍,現在只有舞蝶小姐一人在你身邊就夠讓你受的了,到時候如果你師弟也來了,看你該怎麼辦吧?”
蘇三少接着道:“沒錯,邵劍,調皮的藍楓,再加上刁蠻的舞蝶,到時候你就完了,呵呵...”
張舞蝶一聽,皺了皺眉頭望着邵劍問道:“你還有各師弟啊?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呢?”
邵劍苦笑着道:“以後你見到他就知道了。”隨後又對三人道:“現在我們就出城前往萬事通的住處吧。”
片刻之後,四人一行便出了城門,來至郊外一山包下,不遠處的半山腰之上隱隱可見一座用圍着柵欄的小木屋,四人急步走去,到了門口,楊宗保隔着柵欄喊道:“請問萬事通呂老先生在嗎?”見沒人回答,便又喊了幾聲,還是沒反應。
邵劍道:“是不是他人不在啊?要不我們就在這等他一會吧。”
楊宗保點了點頭道:“也好,可能是他有事出去了,一會說不定就回來了。”
過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張舞蝶不耐煩的道:“要不我們先回去,明天在來吧?”
蘇三少望了一眼邵劍道:“還是再等等吧,也許呂老先生馬上就回來了。”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萬事通還是沒有出現。邵劍望了望西斜的太陽道:“先回去,明天再來吧。”
此後兩天時間裡,四人一直也沒等道萬事通的出現。第三天出發之前,張舞蝶氣呼呼的道:“他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們啊?不然的話總不可能每次都不在家吧,今天到那裡時,不用叫了,直接進屋去找他算了。”
邵劍笑了笑道:“這樣就顯得我們不懂禮貌了,畢竟我們是來請教他的。”楊宗保與蘇三少也表示同意邵劍的觀點。隨後幾人便又來到萬事通的住處,邵劍喊道:“呂老先生在嗎?晚輩等冒昧前來打擾,想請教幾個問題,還望老先生能夠相見晚輩幾人?”
只見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個穿着樸素的五六十歲老者走了出來,邵劍等人一看,這人哪像人們所說的萬事通啊,一聽名聲挺氣派的,可是見到本人了,感覺就是與那些平民百姓沒有什麼區別。
萬事通顯然是被邵劍幾人打攪了,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道:“你們幾人前來找我爲了什麼事?”
邵劍微微一笑,行了一禮道:“晚輩等人特意前來想請老先生爲我們解答幾個問題,還望老前輩見諒晚輩幾人的冒昧來訪。”
萬事通淡淡的道:“你們走吧,我是不會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的。”
幾人頓時面露吃驚的神色,邵劍心道:“這萬事通果然就如楊宗保娘所說的一樣,脾氣也太古怪了,還沒等別人說出想請教的問題就一口拒絕了。”
楊宗保這時道:“老先生,我們想請教的是牽扯到整個武林的大事,還望老先生三思。”
萬事通哼了聲道:“你們不必再說了,江湖上的事老朽更不會爲你們解答,還是請你們回去吧。”說完就轉身朝屋內走去。
張舞蝶急步走到柵欄內,擺出她那副刁蠻的大小姐架子,對着萬事通馬上就要跨進木屋的背影大聲道:“喂,萬事通,你什麼意思啊?我們幾人辛辛苦苦的在這裡等了你兩三天,好心好意的前來向你請教幾個問題,你這樣拒絕就算完啦?難道人們所說的萬事通就是這樣的嗎?”
萬事通被她這麼一說,並沒有發火,只是全身一震,隨後緩緩的轉過身子直直的望着張舞蝶,眼神中充滿着慈愛。隨後只見他手指一曲一彈,一樣東西落入張舞蝶的衣內,輕嘆一聲,又轉身走進了木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