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雷發,一道劍氣分,便是千仙殞命!誅仙劍陣,豈是浪得虛名!滾滾殺伐之氣落入誅仙陣中,被誅仙四符吞吸,煉化成道道劍氣,那大將雖然看不見,但是自家自然有辦法知道自家隕落多少大軍,一下子就被斬殺數千大軍,那將軍心中,怎不發怒!只見他眼中怒火焚燒,目瞪欲裂,衝着四下裡瘋狂的大喊道:“出來!你這個卑鄙小人,不要躲在暗處,施展這等宵小手段!”那將軍又驚又怒!
然而,迴應他的,只是一陣虛無縹緲般的聲音:“非銅非鐵又非鋼,曾在須彌山下藏。不用陰陽顛倒煉,豈無水火淬鋒芒?誅仙利,戮仙亡,陷仙到處起紅光;絕仙變化無窮妙,大羅神仙血染裳。此乃我誅仙劍陣,執掌後天殺伐之道,今日以爾等十萬仙人血,祭煉我之陣圖,卻是正當好!”這聲音,傳遍整個誅仙劍陣,更是響徹整個兩界山,震驚兩方天帝!
光明神此處,聞聽純陽之聲音,那些天帝,都是聽過純陽的,但是並不知道他精通陣法,一個個,趕緊分神化念,來到紫微天帝處,探聽情況,而那永恆神域,長生天帝對座下的那個俊美青年問道:“你姜家乃是我永恆神域的陣法世家,而你更是姜家的當代傳人,那你可知,這誅仙陣,到底是何陣?有何玄妙?”那青年卻是面色的難看的說道:“啓稟陛下,這誅仙陣微臣未曾聽過,不過那真竟然號稱是執掌後天殺伐,那麼必定是一門殺陣!臣觀之,那陣已經隱約將那裡的空間割開,有了幾分陣成世界的一絲味道在裡面,恐怕是不好對付,這十萬仙軍,恐怕是出不來了!”
在陣中,純陽立在誅仙劍牌門下的祭臺之上,掌中一發雷響,便從那牌門上的誅仙劍符上,落下一道劍氣,向着那些天兵殺去!誅仙劍氣,最是鋒利,便是那些天兵動用種種手段都不能阻擋!不斷的有天兵被斬殺,那大將的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痛苦,心在狠狠的流血!每過幾個呼吸,就有萬人殞命在誅仙劍陣之下!
那大將大聲的呼喊起來:“全部向我集中!”說着,四周的無數天兵一個一個向着那大將匯聚而來,雖然仍不斷的有人被洞滅元神,但是,卻依舊向着那大將匯聚而來!等到身邊超過了數萬人,那大將開口喝道:“聽我將令,永恆之箭,放!”那大將體內的法力向着他的手中匯聚而來,凝成一道閃爍着無盡光明的利箭,不光是他,他身邊的所有的天兵,也都開始凝練這樣的一支利箭,隨着那大將的一聲放,所有的利箭幾乎同時放出,向着某一處飛射而去!然而,純陽卻是一笑,他心念一動,那些急飛的利箭就似被人轉變了方向一般,竟然拐了一個大彎,向着來時的方向飛去!
在利箭飛出以後,那大將就仔細的聽着,期望那永恆之箭能夠建功,能夠射中什麼東四,若是能夠破開這處幻境,他依舊認爲這只是一個幻境,卻突然聽到一陣有些熟悉的聲音,他剛想起那時什麼聲音來,就見數萬道永恆之箭向着他們射來!“防禦!”那大將急忙大喊,以各個或是防禦法寶,或是罡氣,紛紛立起,將絕大部分天兵守護其中,箭雨至,那數萬永恆之箭紛紛落下,或是洞穿防禦,或是破碎,眨眼間又有數千人死去!
純陽將誅仙劍陣佈置在虛空獸皮煉製的空間之中,這誅仙劍陣就是一方獨立的空間,這空間之中,任何事情都瞞不過純陽,更別說只是扭曲一下空間這樣簡單的事情了!隨着純陽的這一下手段,就有數千天兵隕滅,那大將眼中的怒火早就積攢到一個恐怖的程度,但是,他找不到純陽,就無法施展絕殺的手段!純陽冷冷的一笑,那大將雖然是一位金仙,但是如今這誅仙劍陣吸收了足夠的殺伐之氣,威力提升不少,就算是一個金仙,進了這誅仙劍陣,也是要殞命當場的!不過,人都聚集到一塊,更是方便純陽打殺而已!
整個誅仙劍陣之中,雷霆之音不絕,一道道誅仙劍氣滾滾而下,肆意的屠殺着那些天兵!沒有人注意到的是,隨着那些人的死去,他們的屍體也被那些霧氣逐漸的吞噬,這些天兵,都是靈仙,地仙,還有天仙,雖然元神被洞滅,早已死去,但是整個身體都是無數仙氣,乃由修行之中吞噬的種種靈物的精粹所成,每一具仙人的屍體,都蘊藏着無盡的寶藏!而這些屍體,更是淬鍊整個劍陣的絕佳之物!這誅仙劍陣本就是殺伐之陣,自然能夠利用所斬殺的人的屍體淬鍊自身!不過原本的誅仙劍陣威力實在太大,一般的大羅金仙都沒有什麼用處,而聖人的話,又不是那麼容易殺死的!所以,這個功能,也就是在純陽的這個誅仙劍陣之中,纔能有些用處了!
殺的仙人越多,誅仙劍陣的威力越是強橫,隨着那些天兵不斷的死去,距離那些天兵進入陣中緊緊半柱香後,整個陣中,除去純陽和那金仙大將之外,就不再有任何的仙人存活了!
那金仙大將座下的飛虎早就已經死去,他披散着頭髮,手中握着一柄長槍,渾身上下都是部下天兵的血,而他眼睛平靜的如同一波死水!純陽顯出身形來,那金仙大將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波瀾,那金仙大將笑道:“死了整整十萬天兵,你終於出現了!”純陽做歌曰:“兵戈劍戈,怎脫誅仙禍;情魔意魔,反起無明火。今日難過,死生在我。永恆殿招災惹禍,穿心寶鎖,回頭才知往事訛。咫尺起風波。這番怎逃躲。自倚方能,早晚遭折挫!”隨後,純陽看着那金仙說道:“我有一張仙符,你若願意貼在自家元神之上,我便饒過你的性命!我這劍陣,威力恐怖,你雖然是金仙,卻也難逃災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