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無奈道:“御煞術我已經按照秘籍練到頭了,你叫我還怎麼突破?”
“世間的武技都是由人來創造的,你既然已經走到前人的高度,那怎麼就不能嘗試自己開創新境界呢?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引燃全部的煞氣來推演新境界。”
夏景一翻白眼:“技能突破哪有你說的倒是輕巧,而且已經這麼危險了嗎,怎麼一言不合就要置之死地了?”
楚紅菱一本正經道:“你的煞氣再這麼失控下去,遲早要被奪取心智,成爲一具行屍走肉。”
說到這份上了,夏景相信她沒必要騙自己,也不敢再耽誤下去了。
盤腿坐下,收斂心神,將自己的精神力浸入到龐大的煞氣中去,
就像解開了枷鎖一般,原本收斂在體內的煞氣,也全都被釋放出來,夏景用他堅韌的精神力控制住體內的煞氣,去燃燒體外附着的不可控煞氣。
同時御煞術拼命運轉,根據夏景的意念不停變換着煞氣的形態。
此刻夏景猶如置身於真正的火海之中,熊熊的黑色火焰透着血紅色,將他完全吞噬。
楚紅菱擔心的看過去,卻已經完全看不清他的面目。
在引燃煞氣的過程中,先是夏景的肉身被各種負能量不停的沖刷,彷彿有幾萬根細針在往自己的毛孔裡鑽。
等到身體好不容易適應了這種折磨,煞氣開始影響自己的精神,無限放大他心底的貪嗔癡,就像要抹去他的思想,讓他成爲被慾望支配的野獸。
楚紅菱感應到他的心神在動搖,大喝一聲:“快收斂心神,精神內守形骸不外越!”
緊接着開始唸誦玄奧的口訣:“人大怒破陰,大喜墜陽;大憂內崩,大怖生狂。除穢去累,莫若未始出其宗,乃爲大通......”
口訣裡的每個字都如映入了腦海中,精神力隨着口訣的唸誦,越來越堅韌。
即使仍舊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但是就跟紮根了似得,精神力不再動搖。
隨着海量的煞氣不停被搬運燃燒,御煞的控制力也在逐步上升。
原本是小馬拉大車,慢慢的小馬長成了大牛。
不知過了多久,夏景腦袋一陣清明,精神力竟然比之前高出一截。
剩餘的煞氣再次如臂指使,有淡淡的一層的血紅色煞氣附於體表,然後隱於皮肉之下。
查看一下面板,御煞術果然升級了,原本的黑色煞氣也轉換成了血紅色的血煞。
凝煞:900/20000(血煞)
御煞:出神入化301/400
另外還多了一個技能:
精神訓:入門40/75
楚紅菱見他恢復正常了,喜色溢於言表。
“你的對武道的悟性果然異於常人,這都讓你成功了。”
夏景臉色一黑,原來你之前不看好我啊:“紅菱你又救我一命,剛剛傳的那段口訣是什麼來頭?”
“專攻精神力的武學,叫做精神訓,是我收集來鍛鍊自己精神力,輔助蛟魔轉身大法用的。”
夏景委屈道:“你早拿出來,我可能就不會有危險了。”
楚紅菱秀眉一挑,反駁道:“早拿出來你就沒有置之死地的氣勢了,在沒有後路的情況下才能激發一個人的潛力。”
趕緊又澄清道:“別這麼看着我,我這裡只有這門精神方面的武學你能修煉,沒有其他存貨了。”
我真的會謝。
“下次給點提示,搞得我那麼緊張。”
楚紅菱不以爲意:“有我給你護法你有啥好擔心的?不過話說回來,這次通過煞氣的洗練,你也算因禍得福。”
夏景好奇道:“除了把御煞術開發出了新等級,還能有啥收穫?”我可遭了老罪了,還能有額外收穫?
楚紅菱不說話,直接拿出青龍偃月刀發動離恨刀。
不同於之前,夏景能感應到她在放大自己的負面情緒,但是自己幾乎不再受到影響,心念一動,血紅色的煞氣佈滿身軀,這下更是連那絲感應都給切斷了。
夏景暗自思量,換句話說就是自己身體的暗影抗性提高了,還能利用新御煞術再多加一層抗性。
貌似沒有被忽悠,這波不虧,最喜歡能被動增加自身屬性的技能了。
一堆馬屁話奉上,哄得楚紅菱眉開眼笑。
等他走出房間,整個精氣神全都內斂,軍中各將這纔敢上來跟他搭話。
鍾師道受傷比較重,直接回秦州養傷,擺明了後面的軍務全部交給夏景負責。
夏景一條條指令下達,目標就是要在短時間內起大軍征討西戎。
另一邊,這次戰役的捷報被送進了臨安府。
與之前斬殺完顏婁室那次不同,因爲西戎那裡沒有南周的皇帝俘虜,所以趙宏也樂的能聽到這個好消息。
一時間朝野震動,所有人都歡欣鼓舞,捷報也向臨安的百姓公開。
跟着一起來的是夏景寫給孫業的信,UU看書 www.uukanshu.net 讓他們加緊滲透禁軍,順便開始給他造勢。
漸漸的夏景成了臨安府內家喻戶曉的人物,各種加工過的戰事傳開,有夏景溫酒斬西戎大將,夏教頭轅門射戟。
夏統制對着拓跋元昊高呼爾乃插標賣首之徒,然後三刀斬下西戎國主首級。
越傳越玄乎,夏景在百姓心中都快成了神仙般的人物,很多人家裡都給立了長生牌位。
樑國公府也在第一時間得了戰報,此時白鴻海正在與白玉樓商討此事。
白玉樓知道了夏景連西戎國主都給陣斬了,心情激盪,恨不得仰天長嘯,沒想到這小子真沒有忽悠自己。
白鴻海也是興奮異常,他覺得沒了西戎威脅,可以以舉國之力再行北伐。
“玉樓趁着這次秦鳳路大捷,你再去跟官人提一提北伐。”
白玉樓想起跟夏景的約定,還有朝中的各種阻力,爲難道:“我與那斬殺拓跋元昊的夏景有約,等他平定西戎後,再與他一起共同北伐。”
沒想到白鴻海斥道:“你真是糊塗啊,西戎國祚綿延一百餘年,沒有個三五年的光景,哪裡可以輕易平定,惠帝在北狄多待一天,爲父的心便多一天像被人用刀子抵着剮。”
白鴻海撫着胸口繼續逼着白玉樓:“此乃天賜良機,禁軍不用再防備西戎,可以盡數北上,畢其功於一役。”
白玉樓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一句話,怔怔的看着自己父親的蒼白皓首,捏緊的拳頭,徒然鬆開。
千言萬語在心頭卻只說出來一句:“知道了,明日朝會,我會去跟官人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