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那些綠色絲線,李燃刀力量暴漲的他都有些控制不住了,一時心中大喜,再將三尖叉順手向後扎去,將後邊衝到最前的那個綠魔人一叉貫胸而過,強大的衝擊力讓那個綠魔人也向後跌出,撞倒了不少人。
如此血腥的殺戮讓那個血修羅都嚇傻了,到底他媽的誰纔是修羅啊?銅鐵頭最強的頭竟然擋不住人家一記猛砸?那小子有多大的力量?
最後邊的刀疤臉嚇的腿肚子都轉筋了。
他這纔看清李燃刀的本來面目,出手太狠了,毫不猶豫就大開殺戒啊。
他這時才知道,在監號裡時人家打他那一拳簡直是太輕的小小懲戒,可能人家對他這樣的小人物根本未放在眼中,折磨他都沒有意思。
真靈牢獄這裡是絕對禁止殺人的,這些人都是那些真靈脩士們辛苦引過來的,死了一個都是損失,如果殺人了,懲罰極重,都有多長時間沒有看到這樣大開殺戒了。
而爲了掩飾他們欺負別人的動作,現在他們全都被籠罩在黑氣中,外面那些真靈脩士們看不到,這下子黑氣裡的所有人都逃不脫干係,都將被重罰。
紅修羅臉色都青了,知道看來不能如意了,抽身就想退出黑煙跑出去,就聽不遠處急速的掠風聲,以及綠甲真靈脩士們大吼的聲音:全給我住手,所有人原地站好不要動,誰動電芒杖伺候。
外面的人噤若寒蟬,全都一動不敢動。
不少真靈脩士惱怒地向那團數十丈方圓的黑煙內衝來。
李燃刀也是沒有辦法。對方的的人多,而這裡對功力束縛太重,發揮不出全部神通,打羣架怕吃虧,所以就得下狠手。
看那個紅修羅要跑,焉能讓他如意,方想趁黑煙未散,一個健步穿上去解決了他以決後患,就在這時,一個綠甲真靈脩士跑的最快。直衝了進來,砰地一聲正好撞到紅修羅身上,將他一下子又撞回到黑煙裡邊。
黑煙裡數十人混戰的場面讓那個真靈脩士臉都扭曲了,手中的電芒杖擡到胸前厲聲喝道:“別動。”
嗤地一道電芒射了出去,電到一個正疾速奔跑的綠魔人身上,那個綠魔人頓時就倒地抽搐着,兩人高的身體抽成了一團。
電芒杖可是用真靈材料製做的,威力強大的遠不是這些普通身體所能承受。
電芒杖一轉,又將一個人電的抽搐倒地。
李燃刀看着這個真靈脩士眼睛都亮了。就他一個人跑到黑煙裡邊,外邊全看不着。這可是一個天賜的機會啊。
不過,現在他被真靈能量束縛的僅是凡軀,而對方可是擁有神通的修者,就憑自己現在的力量極有可能打不過人家。
怎麼辦?
李燃刀一個健步穿了上去,藉着那個真靈脩士的視線盲點,落到了紅修羅的跌落位置。
紅修羅都被那個真靈脩士撞暈了,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李燃刀一伸手將他的膻中穴拿住,體內能量激吐。將他一身功力攔截住,紅修羅頓時就感覺全身發軟,嘴脣都嚇青了。
方纔李燃刀的手段他看的清清楚楚,這下子落到人手,這小子要怎麼處理他。
會不會一拳將他的頭也砸碎?
想起銅鐵頭死的慘狀,紅修羅身體抖的比電倒的那個綠魔人還狠,突然尖聲大叫。盼望那邊的真靈脩士聽到來阻止李燃刀行兇。
一個領導數百兄弟的堂堂老大,被人嚇成這種程度也算奇觀吧。
那邊的真靈脩士聽到刺耳叫聲一愣,霍然轉頭,就看見紅修羅滿臉猙獰地看着他。當然這個真靈脩士不知道紅修羅是嚇的,在數十人混戰的戰圈中,這樣的表情最容易讓他聯想到要對人行兇了。
紅修羅唰地一揚手,一粒寒光就向那個真靈脩士打了過去。
黑煙裡邊視線不佳,數十人跑到一起混亂不堪,這個真靈脩士剛闖進黑煙中還未分清情況,因此就根本沒有注意到隱藏在紅修羅身後的李燃刀,也未注意到,那粒寒光是李燃刀控制紅修羅的胳膊打出去的。
真靈脩士可是強大的修者,對於一個如凡人般的囚犯的攻擊,根本就未放在心中,心中大怒:好小子,敢攻擊我?
一擡手就向那粒寒光抓去,精準地用兩指那粒寒光捏在手中。
就在這時,這個真靈脩士突然感覺眼前呼地極速熱了起來,就彷彿自己一下子掉進了溶鍊銅鐵的熔爐之中,那條手臂頓時就燃燒了起來,緊接着整個身體也完全燒着了。
真靈脩士都嚇傻了。
手中的電芒杖砰地一聲掉落地上,整個人一翻身躍出黑煙,拼了命地運轉真元強行撲熄身上的火焰。
方纔那粒寒光正是李燃刀的極炎丹,這樣看來,在這方以真靈能量爲主的禁地中,極炎丹還是能發揮作用的。
李燃刀暗喜。
黑煙中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撼到了,能將真靈脩士燃燒的手段,那是什麼?紅修羅也嚇了個魂飛天外,臉色慘白無比。
“完了,這下完了。”
他知道,真靈脩士已經將他視爲行兇兇手了,可是,我是被嫁禍的啊。
心中的慘嚎還未嚎完,就感覺自己的左胸前噗地一涼,一道寒光將他的胸刺透,紅修羅知道一切,李燃刀就更不可能放過他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黑煙中短短的幾息時間就發生了太多讓人難以想像的事情,誰也沒有注意到落在地上的電芒杖。
李燃刀隱在紅修羅的屍體後,悄然向遠處勾了勾手,一條淺綠色的絲線在電芒杖方向生成,倏忽電逝,綠色絲線勾着電芒杖,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入到李燃刀手中。
這一手只是李燃刀模仿那些飛線蟲的神通而以,他對天地玄奧的感悟原本就是這種波動絲線方式,這一神通仿的神似之極。
呼地一聲,六、七個綠甲真靈脩士衝進了黑煙之中,手舉着電芒杖瘋狂掃射。
李燃刀嘴角邊露着陰笑,早就倒地藏在了紅修羅的屍體後邊,不過,仍然被紅修羅屍體上傳過來的強大電芒電的渾身抽搐,滿臉黑煙。
真靈牢獄這裡讓他太受束縛了,不得不又一次地承受了一把折磨。
真靈脩士們將黑煙驅散了,外邊近萬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這裡,數十人倒在地上抽搐,還有幾具血淋淋的屍體倒在血泊之中,還有兩個雙腿都斷成兩截的鐵煞地行屍不停地哀號。
別人可不知道真相,只以爲兩個老大火併。
不過打的如此慘烈,在真靈牢獄這裡可是多少年未見過了。一些膽小怕事的修者嚇的腿都軟了。
他們卻不知道,這一切的傑作只是出自一個人之手,而那個人此刻正躺在地上扮可憐呢。
那些真靈脩士們極爲惱怒,將黑煙中的數十人每人帶上一付沉重的腳鐐,就如兩把鐵鎖緊緊箍住腳踝,中間僅有不足一尺的鐵鏈相連,戴上這付腳鐐,想快走都難。
其中一個綠甲真靈脩士怒喊道:
“把這些人全都關到小號單獨伺候。”
衆真靈脩士們一人拎着數人,如拎雞一樣地將這數十人重新拎回到陰森的監號裡,走過長長的走廊,在最後邊幾乎完全密閉的金屬房間前,將這些人一一扔進了一間房裡,用力鎖上房門。
李燃刀跌撞着撞進裡邊,費盡力氣睜開眼睛,發現這裡也就一步見方的空間,除了鎖孔基本上全是密封的,裡邊什麼也沒有,只能席地而坐,坐在那裡連將腿伸直都難。
外面的喧譁聲漸漸隱去,整個小號裡邊陷入到一種絕對的寂靜之中。
李燃刀苦笑了笑,將腿緩緩扳直,沉重的腳鐐讓他極不適應。對着虛空低聲問道:“這個腳鐐好像是用一種奇巧的靈陣結鎖的,能幫我打開嗎?”
小號裡邊沉默半晌,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突兀地壓低聲音說道:“沒有問題。”
李燃刀一下子笑了出來,再次低聲說道:
“腳鐐只是小事,劍奴,你研究一下這把電芒杖,看看我們能不能仿製,或者將它的威力弄的更強一些。”
小號中再次默然,那個老氣橫秋一般的聲音方纔繼續開口道:
“你費了那麼大的勁,其實最終就是想弄到這把電芒杖吧。”
李燃刀笑着點頭道:
“當然,這裡對我的功力束縛太大,我根本就鬥不過那些真靈脩者,也不知道在這裡我那些靈器對真靈脩者們有沒有用,只好琢磨一下他們的手段了。劍奴,幫我研究一個能打敗真靈脩者的法寶,那樣我們逃跑纔有希望啊。”
那個聲音緩緩說道:
“好吧,你將電芒杖放到劍魂裡邊,我來琢磨一下。”
李燃刀大喜,將偷搶到手的電芒杖移送過去,自己緩緩坐直身體,雙手結了一個定印,漸漸進入修行之中。
真靈牢獄這裡,那些陷入進來的修者根本就無法吸收到能量修行,不過李燃刀可不一樣,他體內現在還殘留着似要膨脹一樣的龐大能量沒有煉化呢,吞吃了太多的綠色絲線,不好好煉化一番,丹田都脹的好生難受。
“關在小號里正好無人打擾,我能否趁這段時間將功力一舉突破到假合道期呢?到那時逃跑才更多一些希望啊。”
李燃刀暗暗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