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心寒見天機子施出無極劍訣,似乎一點也不吃驚,繼續催動光能劍芒。
說話間,光能劍芒和天機子的天極劍芒已經相撞在一起,讓人吃驚的是古心寒的光能劍芒實在厲害,居然直接包裹了天機子的無極劍芒,任憑天機子如何催動青幹仙劍,無數道金色的小劍始終卻不能將光能劍芒衝散。
此時古心寒的氣勢已經攀升到了頂點,發出一聲爆喝:“去死。”光能劍高高舉起,蓋過頭頂,而後直劈天機子,一道比半空中太陽更加明亮刺眼的光芒,在古心含的頭頂凝聚起來,散發着讓人心悸的恐怖氣息快若閃電一般斬了過去。
一些修爲低下的玄青門弟子又一次遭殃,刺眼的光芒,讓他們變得雙目失明,真是可惜了這些弟子。
天機子眼看着自己即將被強大的光能吞噬,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絲恐懼,此時他已看不到古心寒的身影,也看不到玄青門弟子的身影,他的周圍盡被耀眼的光芒做充斥,更加令人恐懼的是,一把明亮的光劍正夾雜着死亡的氣息,向着他徑直斬來。
無極劍訣,青虹,青玄心訣……天機子將自己所能施展的神通逐一施展出來,在自己周身添加了數道防禦,隨後拼盡一身的全力,急速向後退轉,可是古心寒又怎麼能讓他逃脫,自己在這個時代的一切厄運都應天機子的私心而起,今天諸事必須做個了斷,否則自己斷然不會答應。
古心寒調動起了這些日子吸收的全部日月星斗之力,將其全部催發出去,雙手再次高舉光能劍,斬了過來。他沒在意,那本該虛無縹緲的光能劍竟如實體一般,散發出了五彩的光輝。
眼看着一道道防禦被古心寒的光能無情的撕毀,天機子忍不住一陣顫抖,臉上甚至出現驚恐之色。
太久的高高在上讓他忘記了死亡和恐懼。
今天,當死亡和恐懼一起襲來的時候,他竟然忘記了該如何對待。
生死由命,奈何由我?
“轟——!”
的一聲,古心寒的光能劍芒終於擊在了天機子身上,不過讓人驚奇的是,天機子被沒有當場死亡,只是重傷倒飛出去,大口的鮮血自他口中噴灑而出。
鬼聖一邊驚訝於古心寒的光能劍之威,一邊又驚訝於天機子的強悍,按說,以古心寒光能劍之威,天機子應該當場被轟成肉泥纔對,就算是他成就了半仙之體,也不可能硬抗如此。
“不對,有人暗中助他。”
鬼聖回想起先前危機時刻,天機子的周身曾多了三道紫色光暈,現在想來正是那三道紫色光暈救了他的命。
“難道是玄青門的三位祖師?”鬼聖微微一驚,如果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這時候如果玄青門的三位祖師出關,以三位散仙之力,自己已經失去黃泉大陣,萬萬不是對手。
天機子受此重傷,內心不憂反笑,暗暗的慶幸躲過了一劫,如果不是在危機時刻有人相救,自己恐怕此時已經他粉身碎骨,變成肉泥,墜入那萬劫不復之地了。
“天機子,我是你昊日祖師,今次看到玄青門遭此大難,我們無法出手,但又不忍心我玄青門大業就此毀滅,隨勉強施展神通將幾救下,可惜我等剛剛轉修散仙,始終是有心無力,等會我們會尋找機會將你救至我們靜修之地,你切不可再強出頭,激怒那魔頭。”天機子頓時大悟,原來救助自己的正是自己念念不忘的祖師,心中頓時寬慰了許多。
古心寒暗暗驚奇天機子的強悍,不過隨即就發現了疑點,厲聲呵斥:“玄青門三位祖師既然出手,就請現身相見,何必藏頭露尾,叫人笑話。”
天真上人憤然道:“古心寒,我玄青門誠然有對你不住的地方,但是還請你出言謹慎,不要辱罵我派祖師。”
古心寒尋聲看去,說話之人正是自己和小玉剛出點蒼遇到的天真上人,此人說起來還算正派,古心寒不欲與他爲難,淡淡看過一眼,並不言語。
天機子雖然保得性命,但是已經失去了再戰之能,此時的他敢怒又不敢言,生恐觸怒古心寒,召來殺身之禍。
古心寒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他縱然有萬般的不甘和憤怒,也無法發泄,只希望祖師快快將自己救起,以土東山再起。
天月上人見掌教師兄已經敗落,生怕古心寒再下殺手,急忙上前道:“古心寒,我掌教師兄已經敗落,還望你手下留情,不要再造殺孽。”說着還以目光向小玉求助,希望小玉能幫着說上幾句好話。
小玉自然明白天月上人的意思,但是她心裡對天機子恨又豈是輕易能放過的,因爲天機子,自己心愛的人被受磨難,幾近身死,因爲天機子,自己和心愛的人分離這麼久,她恨不得現在就過去將天機子碎屍萬斷。
致遠因爲天機子和古心寒的大戰,暫時放過了雲翔,飛身上前,對着天月上人道:“枉你爲人家師尊,天機子壞事做盡,害得我老大和大嫂生死離別,差點就天人相隔,你現在居然還想借助我大嫂之名求老大放過天機子,真是可笑。什麼恩情仁義,什麼正義倫理,我看在你們眼裡,都不如你們自身的利益重要。”
致遠一番話,說得天月上人羞愧不已,低頭不語。
“天機子你可怕死?”古心寒突然問道。
天機子臉色蒼白,心中雖然惶恐,但是表面上卻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我修道之人,豈會懼怕生死,真是笑話,老道我本欲凡塵常人,被師尊收歸門下,得添千年壽誕,今日縱然身死,也是賺了。”
古心寒冷笑一聲,不屑道:“說的還聽,只怕你這會心裡早就怕死了,實話告訴你,今天我不但要你死,還要讓你灰飛煙滅,以彌補你對小玉的傷害之過。”
天機子聞言頓時面如死灰,修道之人不怕死倒是真的,大不了轉世重修,但是這灰飛煙滅卻是恐怖,元神具滅,靈識消散,從此便永遠消失,別說轉世重修,就連輪迴的機會也沒了。
“七煞天魔,你……好狠。”天機子忍不住罵道。
古心寒並不理會天機子的謾罵,反而笑道:“道門第一人,高高在上的王者,你有沒有料到自己也有今天,你不是很強嗎,爲什麼如今只能臥塌在地,以口舌之利與我對罵。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替天行道嗎,哼,也不過如此!”
面對古心寒的再三侮辱,玄青門的弟子再也忍受不住了,紛紛叫囂怒罵,但是卻無人敢上前爲天機子出頭。
古心寒冷冷的看着衆人,最後將目光停在雲翔身上。
“雲翔,你這卑鄙小人,枉費天機子平時疼你,護你,如今他罹難,衆人皆義憤填膺,爲何你偏偏默默無語,真是可悲?“古心寒故意擠兌雲翔。說起來古心寒對玄青門的印象之所以這麼壞,除了天機子的原因,其餘一大半原因卻是雲翔之故,此人白長了一副清秀的骨骼,內心深處全是安髒和齷齪,無恥卑鄙不亞於天機子。
雲翔此時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眼中怒火中燒,倘若目光也能殺人的話,此刻古心寒已經死上數百次了。
古心寒嘴角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聲:“你當真以爲你的目光能殺死我嗎?”
鬼聖心中暗暗盤算,古心寒神勇,力量出乎自己的意料,何不趁機將邀他投入自己麾下,爲自己效力,反正這天下正道已經無他容身之所。
不過,此事還不能操之過急,先看看現場的情勢變幻再說。
古心寒手握光能劍,遙遙的指向雲翔,以強大無比的心神緊緊的將他鎖定,意欲出手懲惡。
致遠大叫:“老大,切莫動手,這個卑鄙小人交給我,別忘了他可是在背後插了我一劍,今天定當雪恥。”
天月上人道:“致遠小師傅,佛家怎可記仇?”
致遠冷笑一聲:“雲翔是個什麼人,難道你們還不知道,我真不明白,都這時候了,你們爲何還要維護這垃圾。佛門是不記仇,但是佛也有三分火,今天我就是要出手教訓這垃圾,誰要護他儘管上來。”致遠受到古心寒的氣勢感染,身上也充滿了無匹的戰意。
停了一下,致遠沉聲喝道:“雲翔,你可敢與我一戰?”
先前兩人本就大戰爆發,只是古心寒和天機子這邊打得緊,兩人才暫時休戰,此時致遠再次叫陣,雲翔即便萬般不情願也只好硬着頭皮答應。
“有何不敢,手下敗將,豈可言勇。”雲翔從天機子手裡接過青幹仙劍,懸浮於半空,做勢就要和致遠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