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失落的王朝(上)

筱矜此刻看向蟠龍柱子後的那道牆,那道之前假扮正德皇后的上官離於沖霄殿之上逃走的那道牆。

就在這時,常小雨、難春來、陸翔凱、上官離等人也是聞聲趕到沖霄殿,獲悉情形之後的上官離看着筱矜、常小雨和陸翔凱同時射向她的六道目光,退後一步,道:“陸將軍,之前我已經告訴過你,那只是一個逃生的暗門,這還是正德皇后告訴我的,我是真不知道那白衣人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知這個秘密的。”

筱矜道:“大師姐,師傅知道這個暗門嗎?”上官離點頭,常小雨接口道:“那麼這個逃生的暗門究竟通向何處?”

上官離答道:“通向賀蘭山下,出口處是大夏王陵!”

聞言燕無雙和唐靈相視一望,這一望中正是常四娘臨死前交給任飄萍的那張地圖。常小雨急道:“機關在哪兒?老常這就去追!”上官離在猶豫,道:“這個……這個必須師傅他老人家點頭!”難春來、陸翔凱、一干龍侍衛和李奔雷的女弟子等人默然不語,自然而然站在上官離的身邊,常小雨四人見狀一時之間不好再說什麼,空氣便在這一刻陷入死寂,恰逢其時,殿外傳來任飄萍的聲音:“深更半夜的,你們不去睡覺都擠在這兒幹什麼?”

聲落人到,常小雨懶洋洋的神情中掩飾不住的開心,燕無雙和筱矜神色間喜憂難以測量,唐靈則是衝口而出,喜道:“任大哥!”陸翔凱等人俱是躬身行禮道:“少主!”

任飄萍笑道:“怎麼,今個是小年,你們在這裡祭竈王爺嗎?”

衆人笑,唏噓今日已是小年,陸翔凱稟明情況,任飄萍似笑非笑,雙目精光灼灼照向上官離,道:“原來如此!那個機關的位置我知道的!”

衆人奇,上官離只覺任飄萍的眼神竟是和師傅的眼神有着同樣的令人不敢直視的洞穿力,耳聞任飄萍之言,心裡半信半疑地發虛,不自覺地看向那根大紅蟠龍柱子。同一瞬,任飄萍神思一縷直探上官離。

上官離吃過任飄萍的虧,生怕任飄萍使詐,回頭道:“少主既是已經知道,那麼就不要爲難屬下了,要不師傅萬一不高興,屬下就要受罰的!”

任飄萍微微點頭,走至蟠龍柱子,在那蟠龍的左下方龍爪三趾上輕輕一按,那龍趾陷入一寸復又彈起,其後的那道牆上果然顯現出一道暗門,上官離臉色一變,常小雨大奇,禁不住道:“誒!老狐狸,你上次眼睛……怎麼知道的?”

常小雨本是要說上次上官離從暗門逃離時,任飄萍當時的眼睛失明,怎會看到,任飄萍自是明白,笑道:“用心看,不是用眼睛的!”說話間,身形閃進暗門之內。

常小雨和唐靈三女尾隨而入,其他人則留在殿內等候消息。

甫一進入暗門,眼前漆黑一片,一道陰冷之氣直沁五人肌膚,任飄萍點燃火摺子,但見眼前是一條僅容二人並肩而過斜向下曲折延伸的暗道,四周岩石天然而成,在光影下有的慈祥有的猙獰,黑黝黝的潮溼而又發亮,腳下似是經常有人行走,倒還平整,五人遂相互照應着藉着那微弱的亮光前行。

那暗道依山石而建,是以行走十步便是一個轉彎,暗道的頂部時不時滴下水落在身上,任飄萍爲了節約火種,時而吹亮火摺子時而吹滅,儘管如此,火摺子很快還是燃盡了,常小雨四人又分別依次拿出各自各火摺子,行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火摺子也是相繼燃盡。

五人登時只覺如同瞎子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緊在任飄萍身旁的唐靈怯怯道:“任大哥,怎麼辦?”常小雨道:“老狐狸,不如我們原路……”卻是話至中途收住不語,因爲回去的路同樣漫長。

寂靜的黑暗中只有呼吸心跳聲伴隨着那滴落的水聲一起將五人團團包圍,無端的恐懼在蔓延。任飄萍笑道:“現在要是變成一隻狐狸就可以看見的。”聞言唐靈啊了一聲,燕無雙卻是啐道:“要變還是你自己變!不要拉上我們,無情無義的狐狸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當的!”筱矜接口道:“對啊,任公子上輩子一定是隻頂頂狡猾的狐狸!所以今生狐狸秉性沒有褪盡的,還是任公子變的好!”二女這一唱一和極盡諷刺戲謔,任飄萍聞言笑而不語。

原來之前半個時辰的行走期間,燕無雙和筱矜二女問及任飄萍在懸崖之下是不是有所發現,任飄萍笑而不答,二女又問及任飄萍是不是去了中衛城的金鳳樓,去做了些什麼,任飄萍依舊是笑而不答,是以二女這才憋着一口氣直到此刻才發作。任飄萍這時振臂,弒天劍已是在手,灌注內力的弒天劍在這一震之下發出一道血紅的光芒,弒天劍本是柔軟之極,是以燕無雙四人眼中展現出的是道血紅的光牆,那光牆竟是將五人眼前的暗道照得通亮,五人遂繼續前行。

燕無雙和筱矜同時愕然,卻是各自發出一聲冷哼,唐靈喜道:“任大哥,太好了,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燕無雙沒好氣接口道:“狐狸秉性唄!”任飄萍看了一眼唐靈,唐靈笑,衝着任飄萍直吐舌頭,這時常小雨忽發感慨道:“老狐狸,說句實話,黑暗還真是要命,看來失明要遠比失去一條腿可怕!”

燕無雙和筱矜同時心中一顫,想起在任飄萍那段失明的日子中她們各自負氣離開任飄萍,心中的氣似是消了一大半。

當其時,任飄萍道:“人嚮往光明是天性,追求黑暗實屬迫不得已!”

又行進了二十多步,暗道中有了些微風,空氣中的潮溼之氣漸退,巖壁也是顯得乾燥,又行十步,唐靈奇道:“你們看,那巖壁之上畫的是什麼?”衆人湊近巖壁細看,但見成片彩繪巖畫,多數是乘騎征戰人物形象,尚有少許山羊、馬、狼、鹿等動物形象,這些巖畫於暗道兩側巖壁之間鑿刻,五人邊走邊看,竟是有近三十米長,筱矜這時不僅驚歎道:“未曾想這裡也有巖畫,而且其畫面藝術造型粗獷渾厚,構圖樸實,姿態自然,鑿刻痕跡清晰,凹槽光潔,真是不可多得的藝術珍品!”

四人但見筱矜這般模樣,俱是緘口不語,常小雨直向任飄萍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對筱矜所言索然無味的表情,好在常小雨的眼睛本就黃豆般大小,在弒天劍的光芒下更像是兩隻哆嗦着屁股的螢火蟲,看在筱矜的眼裡並未覺得什麼。這時巖壁之上鑿刻的已是一些方塊狀的文字,任飄萍四人皆是不識,但聞筱矜啊的一聲,常小雨禁不住問道:“上邊寫的是什麼?大驚小怪的!”

筱矜吐了口氣,道:“這是大夏文或者叫西夏文,講的是大夏王朝的歷史,從党項族西遷、靈州立業、依宋聯遼、遷都懷遠鎮、營造皇陵、元昊改制、西夏建國、好水川之戰、夏遼大戰、創制文字乾順興儒、仁孝崇佛一直到最後西夏被蒙古所亡,”說至這裡,筱矜面色凝重,若有所思,注視任飄萍,道:“任公子,你可記得傷情谷外面的那些石碑上的文字嗎?”

任飄萍聞言也是神色一緊,想起那傷情谷之外七塊石碑上寫的二十一個字,沉聲緩緩道來:傷情谷,夏陵闕,傷情花,胭脂淚,月明中,浪淘盡,長恨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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