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丐幫了嗎?”喬峰看着風然清道,風然清知道喬峰是怕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慕容博的陰謀詭計,於是道:“大哥,你放心,你若是把丐幫的事情穩定下來,便是幫了我許多的忙了,慕容博跟全冠清肯定是有聯繫的,你一定要事情給查清楚,不過就是苦了你了,要你戴着面具而已。”喬峰笑了笑,道:“這倒沒有什麼,至少能洗清我殺了馬大元的冤屈,而且還可以讓丐幫的弟子幫我打探一下阿朱的下落。”風然清點了點頭,道:“我也會讓聚賢莊的人一起尋找阿朱的下落的。”
喬峰點了點頭,道:“恩,還有那個殺了我父母的人!”風然清微微一怔,道:“大哥,若是殺你父母的人是你的親生父母,你會怎麼樣?”喬峰笑道:“賢弟真是在說笑話,我父親怎麼殺死自己呢?”風然清道:“喬三槐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什麼!”喬峰有些反應不及,道,“賢弟,你說什麼?”風然清覺得現在也是時候告訴喬峰這些事情了,於是道:“喬三槐不是你的父親。”
喬峰有些怒了,道:“賢弟,別人懷疑我的身份就罷了,怎麼連你也懷疑呢?”風然清道:“大哥,我不是懷疑,我是很肯定的知道你不是漢人,你是契丹人,你胸前的紋案便能說明一切。”喬峰頓時有些發矇,道:“我胸前的紋案怎麼了?”風然清道:“漢人很少有在身上紋案的習慣,但是北方的遊牧民族卻是不一樣,他們以紋案來代表自己的身份,而且你胸前的紋案應該不是普通的紋案,他應該是大遼蕭氏一族的紋案。”“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喬峰還是不相信風然清的話,風然清道:“大哥可知道少林的玄慈大師?”喬峰點了點頭,風然清道:“各中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玄慈大師告訴我的,你父親並不是喬三槐,而是另有其人,說不定殺你養父母的人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怎麼可能?”喬峰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風然清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是我要告訴你,只要抓住慕容博的話,那麼大哥和我的仇就都可以報了,不過大家要小心,慕容博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大哥在暗,我在明,這樣我們兩個才能抓住慕容博,只有我們兩個通力合作,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弄清楚了,時機到了的話,我想大哥的親生父親便也是會出來見你的。”
風然清把話說完之後便是對喬峰拜了拜手,然後便是縱馬而去,留下喬峰一人在那裡獨自思考。“幫主,我們可以出發了。”吳長老走過來對喬峰道,喬峰頓時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道:“哦,那好,出發吧,現在奚長老下落不明,我們要趕緊派人去打探消息纔是。”吳長老點了點頭,便是和喬峰及另外兩位長老縱馬而出了。看着後面的那幾間茅屋,三位長老是發誓自己再也不來這裡,因爲那幾間茅屋裡擺放了幾十具的屍體,到現在他們還是對風然清的殺人手法十分畏懼,一眼不眨的情況下連殺那三四十人,便是想阻止也是來不及了,最後問他的時候,他卻是說回答這麼一句,“若是不殺他們,那麼他們也會去殺別人的,江湖就是這樣的,我只爲了保護一些東西而殺人的。”就這麼一句話,讓三位長老感嘆萬分,知道風然清這個人比他們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更象江湖中人,只不過三人似乎發覺風然清的隱約有心魔的樣子,看來風然清練功肯定是有點問題了。
風然清單人一馬朝着無錫城自己和葉行風的下榻的地方走去,穿過密集的街道,風然清終於站在了客棧的門口,此時已經看見阿碧正站在屋內和掌櫃說些什麼,於是風然清走了進去,道:“阿碧,怎麼了?”阿碧沒有想到風然清會突然出現,頓時嚇了一跳,回頭來道:“風公子,我想讓掌櫃給我家公子加些棉被而已。”“不是我不給,哪有這大熱天的蓋厚棉被,你這客人真是麻煩!”那掌櫃地抱怨道,風然清奇怪道:“阿碧,你要厚棉被幹什麼?”阿碧道:“是公子爺要用的,我也不知道。”
風然清頓時覺得奇怪,難道慕容復病了嗎?道:“掌櫃的,給我們送一條後棉被來,這個給你了。”便是放下一些碎銀就往房間走去。那掌櫃見了銀子當然是千萬個願意了,便是趕緊叫小二把東西送過去,阿碧暗暗罵了那掌櫃的,便是跟着風然清走上了樓。風然清走到慕容復的房間內,一把推開了房門,見桌子旁坐着正是葉行風,道:“葉行風,慕容復怎麼樣了?”葉行風頓時站了起來,道:“風然清,你回來了,慕容復還是老樣子。”風然清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慕容復,卻見他正躺在牀上看着自己,不過臉色比起剛開始被廢掉一半功力的時候好多了,阿碧走進來,道:“風公子,我家公子讓我多謝你這幾天的照顧。”風然清微微一笑,道:“倒是不用這麼客氣,等會你家公子又要恨我了。”
阿碧頓時沒有明白風然清的話,剛想問時卻見風然清徒步走向了慕容復,風然清笑吟吟地走到慕容復的身前,看着慕容複道:“葉行風,把房間的門關上,你守着門,別讓任何人進來。”葉行風點了點頭,道:“那阿碧姑娘要出去嗎?”風然清搖了搖頭,道:“不必,阿碧就留在這裡照顧慕容復好了,對了,從我們把消息散出去到現在已經多久了?”葉行風想了想道:“大概十來天了。”風然清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十來天了,看來時間還是不夠多,消息傳的還是不夠快。”
葉行風知道風然清這不是在跟自己說話,便是走了出去,然後關上了房門,風然清看着慕容復微微一笑,道:“慕容公子,這幾天可是恢復了不少內力了啊!”慕容復原本還笑臉嘻嘻地卻是一下子變了臉色,道:“風然清,你想怎麼樣?”風然清微微一笑:“你若是不恢復內力的話我還真不能拿你怎麼樣?不過你恢復的起碼有二成的功力了吧,等你再恢復一成的話估計葉行風就看不住你了;所以呢,因爲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質,當然不能讓你跑了。”風然清話才說完便是提掌直拍慕容復的腹部,慕容復頓時緊張地出手,想要擋住風然清的手掌,風然清微微一愣,道:“你都可以自行解開穴道了,真是厲害啊!”便是饒過慕容復的手掌,一掌拍在了慕容復丹田上,慕容復立馬臉色蒼白,吐了一口鮮血。
這時阿碧卻是緊張地衝了過來,道:“公子,你沒有事情吧?”慕容復卻是低頭不語,顯然是因爲自己好不容易恢復的內力又被風然清化去了,而且比之原來更加的弱了。風然清站起來道:“慕容復,你實在是太小看我風然清了,你以爲這幾天我都沒有注意你在偷偷地恢復功力嗎?”慕容復聽了之後便是臉色由白變黑,原來風然清一直知道的自己的事情,只不過是故意等到今天自己有所成就的時候來打擊自己,真是太卑鄙了。風然清看着慕容復盯着自己的目光,道:“你不用這麼看着我,我只需要你父親放了我的女人我就放你回去,也不會再這樣折磨你了。”
風然清現在只想知道二女安全便是可以了,聚賢莊派出去的人都打探不到二女的下落,她們現在是生是死自己都不知道,所以風然清暗中把自己的憤怒發在了慕容復的身上。
“阿碧,你很喜歡你們家的公子吧?”風然清看着阿碧在暗中掉眼淚,頓時說了出來,阿碧頓時道:“奴婢只是一個小小地丫鬟,怎麼配得上公子爺呢!”風然清卻是覺得好笑,道:“什麼奴婢不奴婢的,喜歡慕容復不一定要有身份的,若是有身份的人,你們家慕容公子還不一定能配得上呢。”“風然清,你。。。”慕容復現在是知道風然清是在心理和武功上一起打擊自己了,於是冷聲道:“我再怎麼說也是大燕國的子孫,比你可是高貴了許多。”風然清冷笑了一下,道:“什麼高貴不高貴,你們慕容家的第一代還不是放羊出生的,比我還高貴,我屁,都是一樣的。”
慕容復頓時被風然清氣得說不出話來,風然清繼續道:“什麼大燕國的子孫就比別人高貴了,到了宋朝強悍的時候還不是把國家都交出去了,一國總是強過一國,只有你強大的時候纔會有高貴,不然象你這麼一個落魄的貴族還不是讓人踩在腳底下,哪有什麼高貴!”風然清的話確實是很實際的,只有你自己夠強大,別人纔會畏懼你,纔會給你面子,不然什麼都是空話而已。”慕容復卻是想反駁風然清,但是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只能憋着悶氣了。風然清看了看阿碧又看了看慕容復,道:“不要認爲一個小丫鬟就配不上自己,說不定你以後落魄的時候只有這個小丫鬟呆在你身邊也不一定。”阿碧聽到風然清的這句話頓時一震,慕容復也有些震驚地看着風然清,真不敢相信風然清竟然能說出這些話來,真是讓他見識了風然清另外的一面。
風然清度步而出,道:“葉行風,慕容復就還是要麻煩你來看管了。”葉行風點了點頭,表示一切都沒有問題,風然清便是離開了慕容復的房間。。。
清晨,當一道陽光照在風然清的臉上的時候,風然清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了看窗外,心道這一夜又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這時門外的小二扣起了門,道:“爺,外面有一女子求見。”風然清道:“什麼人?”那小二道:“小的。。。”
“風然清,玄慈在哪?”一個女子聲音響起,便是一人踢門而入,風然清看去,正是葉二孃,風然清冷聲道:“葉二孃,是慕容博派你來的嗎?”葉二孃卻是道:“玄慈在哪?是不是你殺的?”風然清想到自己幫了他們一家這麼多人,卻是被葉二孃給出賣了,頓時有些怒氣,喝道:“我在慕容家沒有找到玄慈大師,可能是死了吧。”“你。。。哈哈!”葉二孃突然大笑出聲,道,“風然清,果真是你,怪不得慕容博說那些話給我聽,也難怪讓我來送你一件禮物。”“什麼禮物?”風然清這才注意到葉二孃手裡提着一個東西,還滴着血,風然清心中大感有不好的事情,道,“你手裡提着的是什麼?”葉二孃冷冷道:“人頭!”
風然清道:“誰的?”葉二孃揚了揚,道:“你說慕容博會殺你而兩個女人當中的哪一個?”風然清聽到葉二孃的這句話便是指這人頭是二女其中的一個,頓時便是感覺心如絞痛,也來不及分辨什麼,悲聲道:“真的是她們當中的一個人頭?”葉二孃冷聲道:“玄慈是你殺的嗎?”風然清頓時滿心仇恨,想起葉二孃便是幫兇,怒喝道:“是我殺的又怎麼樣?我對你們一家三口如此之好,你們竟然如此害我一家,我殺了你!”
話纔剛說完,風然清便是從牀上躥了出去,拔出長劍直削葉二孃的喉嚨,葉二孃的柳葉刀還沒有來得及拔出來便是讓風然清削破了喉嚨,血直噴而出,葉二孃便是眼前一黑,倒地而亡了,風然清伸手去拿那包袱,顫抖地解開了布子,他實在是不願意看到二女其中一個的人頭在裡面,“啊。。。”門外突然響起了阿碧的尖叫聲,風然清頓時一愣,心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