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然清跟着玄念大師一路走來,便是看見少林寺的弟子武藝都比自己上次來的時候要精進了許多,心中暗覺奇怪,什麼時候少林寺的弟子都有如此的實力了。玄念引着風然清一路到了一個大院的門口,風然清看了看這門匾上寫的字,頓時有些吃驚,只見玄念一手推開了大門,道:“請!”風然清回頭看了看葉行風及慕容復,道:“你們也一起進來吧。”其實風然清是怕慕容博突然出現搶走慕容復,葉行風點了點頭,推了推慕容復,示意讓他進去,卻見慕容復是一臉地不耐煩地看了看葉行風走了進去。玄念此時才發現這位公子似乎與風然清不和,而且剛纔太注意風然清了,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個華貴不平的人,頓時道:“這位公子是。。。”
“慕容復!”慕容復昂了昂自己的頭說道,玄念頓時一驚,看了看風然清又看了看慕容復,心道這慕容復似乎不太情願來這裡,看他內息不是很穩,難道他是被風然清強行抓過來的嗎?若真是這樣,那風然清的武功不是比慕容復高出了許多了。“是啊,慕容家的敗類!”風然清出言諷刺道,慕容復頓時怒目而視,真想把風然清給撕了,但是卻是怕風然清胡言亂語,把自己家的事情給抖露出來,頓時道:“風然清,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
“你。。。”葉行風怒氣騰騰,這慕容復實在是太囂張了,要不是風然清的兩個女人在他父親手裡,估計他已經死了很多次了,頓道:“你不要太囂張了,慕容復。”慕容復卻是對葉行風的話衝耳不聞,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風然清微微一笑,按住葉行風的肩,然後走到慕容復的面前對着慕容覆露出了在旁人看來十分燦爛的笑容,可是慕容復卻深知風然清的這個笑容表示什麼意思,頓時皺了皺眉,道:“風然清,你想。。。”卻是張了張嘴巴,說不出話來了。
原來在他開口時風然清突然衣袖拂動,“寒袖拂穴”可是風然清從李秋水那裡偷學過來的,頓時用在了慕容復的身上,卻是點中了慕容復的啞穴,讓慕容復不再說出話來。風然清轉身對玄念大師道:“大師請了。”玄念點了點頭,道:“風公子請了。”風然清微微頷首,然後便是跨進了大門,不過風然清一進大門便是被裡面的場景嚇了一跳,看着裡面三十六人站在那裡,三十六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風然清頓感奇怪,轉頭看向了玄念,玄念道:“這三十六人是棍中好手,他們所練陣法更是保護少林寺的保障,你所說的比武一事,第一場便是先贏了他們的棍陣。”風然清皺了皺眉,道:“大師,這是什麼棍陣?”玄念道:“伏魔陣。。。”
風然清聽了之後微微一笑,道:“錯了,錯了,這名字取錯了。”玄念頓覺奇怪,道:“怎麼,這名字哪裡錯了?”風然清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魔,何來出魔,是錯了。”玄念頓了一下,道:“不然,這陣法之名只是根據棍法的名字而來,並不是針對別的什麼事情而已。”風然清聽了之後笑而不答,除魔是嗎?我看你們到底能不能殺了我!頓時便是腳下一踏,飄身到了那三十六個和尚的身前,道:“來吧,讓我試試你們的實力有多少?”
那三十六個和尚頓時看了看風然清,便是齊齊地舞了下棍,棍頭對準着風然清圍了起來。風然清看了看他們,心中評價着這三十六人心性平穩,不似剛纔的那些和尚,而且看他們的步伐沉着有力,應該是有一定地功底了,看來便是要難打了。風然清見和尚們圍着自己裡一圈外一圈的,步伐越走越快,頓時知道他們已經開始運轉陣勢了,頓時道:“快動手吧,我可是不耐煩了。”最靠近風然清的那一圈和尚聽到風然清這麼說,頓時齊齊出棍,六棍齊至而來,風然清微微一笑,這六棍雖然厲害,卻對自己這樣的高手沒有多大的危險,便是輕輕一躍,騰空而起,那六棍頓時落在了地上,激起了塵土。風然清笑了笑,這棍陣看來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剛想到這,便是覺得頭上一暗,太頭一看,便見十二道棍影落了下來。
原來是風然清騰空之時竟看腳低下的棍子,沒有看到旁邊的十二個和尚跳起來,即便是看見了也是一樣的。風然清頓時一愣,心道原來是上下夾攻啊!便是舉劍去擋,這十二根棍子都是落在了劍身上,風然清敢到虎口發麻,看來這十二人的力道不小,不過那十二個和尚被風然清擋住了之後,並沒有急着收回自己的棍子,反而是壓在風然清的劍上,風然清感到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便是覺得奇怪,看過去之後便是明白了,這十二個和尚便是用上了類似千斤墜的功法,壓着自己下去,好讓自己落地,不能用輕功。但見下面的棍影舞動,正如風然清所猜想的一樣。風然清身體急劇下降,下面那六個和尚已經向上刺棍而來,風然清暗笑,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
風然清被壓住的左手突然使了個‘金蟬脫殼’,那十二根棍子一下子沒有着力點,頓時就失去了重心,風然清眼見底下六棍擊來,也沒有多想便是‘鯉魚打滾’後連帶着‘泰山壓頂’,本是轉動中使出了內勁,身體便是如一個陀螺一般讓那四根棍子沒有着力點,便是被風然清的身體壓了下來,敲在了地上,風然清心叫好機會。便是連劍帶鞘拂了過去,想要點中他們的穴道,逼他們把棍子丟掉,但是往往是不如意。早在風然清被壓下來的時候葉行風雖知風然清厲害,但是也擔心他被制住,畢竟對方可是少林寺啊。
而慕容復和玄念兩人都是一臉笑意,慕容復笑得是風然清肯定要捱上幾棍了,而玄念笑得則是自己精心設計的陣法果然不凡。見風然清竟然躲過去之後慕容復臉上則是失望,葉行風臉上則是高興,惟有玄唸的臉上表情最爲豐富,先是一驚,便是一笑,然後又是很有深意地看了風然清一眼,隨即把他破這招的方法給記了下來。風然清卻是不管那麼多,因爲在他出劍去點那六個和尚的穴道的時候,第二波攻擊已經來到了,從那六個和尚的身後衝出來六道棍子,比起這前面的六人來更具有威力,讓風然清心臟不免得跳了一下。
六棍齊至之時,風然清便是推掌而出,連推六掌,掌掌與棍相抵,不過六掌對完之後,棍子雖然退了回去,風然清卻是心中暗暗苦笑,自己託大了。那六掌便是一掌未完又強行出掌,而棍中暗藏勁力,那六掌下來便是風然清內力高強,也是體內氣血翻騰,風然清便是強行壓住了。那六棍剛剛退去,又是六棍而來,風然清頓時暗歎若是這樣連綿不絕的攻擊,自己豈不是累死了,看了看外面,便是剛纔一直沒有動手的另外十八人中的第二次進攻了。風然清正想之間,便六棍已經到來,風然清再不敢託大了,也不用手掌去擋了,便是往左一跨,頓時和同方向而來的棍子拉近了距離,與相對的方向的棍子頓時拉開了距離,風然清便是躲過這一棍時扣手一抓,便是鉗住了這根棍子,然後順勢拉了過來,手上暗用勁力,那棍子去勢甚快,便是擊在了對面的棍上,兩棍相抵各自彈開,如此依法風然清便是破了這一次攻擊了。
還未得及打話,那原本的十二個被風然清甩開的和尚又是齊棍而至,十二道棍影頓時讓風然清感到天似乎暗了些,風然清思考着從剛纔過招時各個和尚的功力,這十二個和尚明顯是輕功厲害,這樣才能防止有人從上方逃走,而自己身邊這六個和尚顯然是練的外家功夫,馬步扎得及穩,怎麼都是不退步,而且那他們的樣子,便是練什麼金鐘罩等類似的武功,而剛纔六人一組的十八人,自己已經對了十二人,猜測不錯的話那十八人便是走內功路線的,因爲棍子中暗藏勁力可是不俗。於是心中盤算道:這十二人倒是好對付,便是這六人和那十八人不太好對付。
那十二人的棍子卻是要打到風然清的頭了,卻見風然清站在那裡那裡突然笑了起來,便是挽劍帶起那十二棍,那十二個和尚心中暗道,方纔讓你這招給破了,這次絕對要破你這招,便是內力齊發,棍子狠狠地敲在了風然清的劍身上,便是想把風然清連手帶劍給廢了。卻是風然清在他們的棍子敲在自己的劍上時卻是明白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對着遠處的玄念微微一笑,道:“方丈大師,我可是要破陣了。”便是勁力全發,右手一掌推在了十二道棍子上,勁力在接觸時便是震開了這十二棍,餘勁震得棍身瑟瑟發抖,連帶着把那十二個和尚的虎口震得發麻,頓時握不住棍子了,十二根棍子便是四散落了下來。風然清在棍子落了下來的時候便是已經瞧準了那六個和尚的反應,具是一動不動可真是應證了那句話,叫做“不動如山”。
風然清見一個棍子落在自己面前便是伸掌一拍,那棍子便是朝一個和尚飛去,卻見那和尚一動不動讓棍子砸在了自己的頭上,棍子頓時斷成了兩截,風然清心道:果然沒錯,是少林的外家工夫。此時所有的棍子已經落在了地上,風然清知道自己這纔是小破陣法而已,那十八人應該是殺招,看了看這六人頓時有了一招,你不動,我偏要帶着你們動。風然清便是腳下輕點,向外躍去,那和尚見風然清想從自己的頭上翻過去,便是出棍去擋,風然清微微一笑,腳踩木棍,便是想從旁邊繞過去。那和尚情急之下便是轉身打去,而那五人也是向這邊挪了過來,卻是風然清腳下一跺,朝外更外而去,那六人便是急了,齊齊出棍而來,風然清微微一笑,這六人已經動了,那麼便是容易對付了。
六人只見風然清的身體突然一頓,折返而來,瞬間已經到了自己的中間,大驚之下忙運氣想閉上學位和罩門,卻是始終及不上風然清的速度。風然清手指成劍訣,連點六人穴道,分別點在六人的胸口,脖子,腰肋,腹部,後背及雙腿,六人便是站在那裡不動,風然清點完之後對着遠處的玄念大師微微一笑,道:“大師,還要比下去嗎?”玄念微微一笑,道:“阿彌陀佛,風施主果然厲害,不愧爲江湖中人人稱讚的俠客。這一場是我少林寺敗了。”
風然清微微一笑,對於這些他已經不那麼在乎了,看了看慕容復那難看的臉色,風然清知道他心中肯定是擔心要逃是逃不了的,其實風然清最好那連點六人穴道很是牽強,但是爲了讓在躲在一旁的慕容博知道用武已是救不走慕容復,只有把二女送過來跟自己交換才能接走慕容復而做的,想必慕容博肯定是看見了。
“這小子,幾日不見武功又是精進了不少!”蕭遠山看着風然清剛纔那漂亮的一手,心中不由地讚道,那慕容博看着風然清便是皺了皺眉,這風然清已經和自己不相上下了,要救復兒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蕭遠山見慕容博默不說話,道:“兄臺,怎麼樣?到底把不把那兩個女人還給他,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能跟你這樣一直耗着。”慕容博低聲道:“那吐蕃和尚呢?”蕭遠山道:“大概是去藏經閣了吧。”蕭遠山點了點頭,道:“讓他去跟風然清說,不在少林寺見面了,改天再約他好了。”“這。。。難道你根本就沒有打算那那兩個女人交給他嗎?”蕭遠山倒吸了一口冷氣,慕容博冷聲道:“你說呢!”便是跨步而去,蕭遠山這才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