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然清,慕容復說是你殺了葉二孃,是與不是?”風然清纔剛走進院子,那虛竹便是一臉難色地問道,風然清一怔,看了看慕容復又看了看虛竹,道:“是我殺的。”“你。。。”虛竹說不出話來,但是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是殺風然清還是不殺,風然清對自己有恩,但是又殺了自己的母親,這實在是讓他難以抉擇。
“殺人償命!”一直在一旁觀察着風然清的李清露說道,從剛纔見到風然清一直到進入院子中聽衆人談起風然清,以及慕容復剛纔說風然清的事情及那個小丫頭的表情,李清露可以猜測到這個風然清至少是個很看重感情了,所以這樣的人往往會被人設計到死。風然清盯了一眼這美麗的少女,心道:這就是嶽老三說的那個少女嗎,真不知道他的武功是怎麼練的?“你就是那個追着我飄渺宮的女弟子走了一大圈的人?”
風然清問道,那李清露笑了笑,道:“就是我,我是看不過去你一個男人要那麼多女的服侍幹什麼,肯定不是個好人了。”風然清冷哼一聲,道:“你是誰的徒弟?”李清露看了看虛竹,道:“和虛竹掌門是同一個門派的。”風然清看了看虛竹,道:“不可能,虛竹教不出你這麼厲害的身手,可以把嶽老三一招就打趴下了,說,你到底是誰的徒弟?”
“風然清,你。。。”虛竹現在腦子裡亂得很,兩種念頭在心裡交戰,此時看到風然清吼着自己喜愛的女人,頓時有一種怒氣,道:“你還我母親性命來。”單掌推向風然清,風然清微微一愣,卻是及時地朝後退去,有些震驚地看着虛竹,他還沒有想到虛竹真的會朝他出手,環顧四周見周圍的人都有些莫名奇妙地看着自己三人,風然清對虛竹道:“虛竹掌門,我們之間的事情我等會跟你解決,現在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怎麼了,殺了虛竹的母親你就想找別的事情來當藉口,未免也太對不起‘劍聖’二字了吧。”李清露這話可是拿捏得十分火候,那在場衆人聽到這句話頓時心裡想到風然清到底殺了什麼人,竟然惹了這麼一個人上門報仇來了。風然清看了看李清露,便是覺得她好象故意針對自己一樣,便是道:“是誰派你來這裡胡言亂語的,你有什麼居心?”李清露笑道:“怎麼,堂堂‘劍聖’殺了人,就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嗎?”
“你。。。”風然清心道這丫頭好凌厲地嘴,卻見旁邊的虛竹又是朝自己走了過來,風然清頓道:“虛竹,你母親是我殺的,但是我殺她是因爲她出賣了我,並不是因爲我故意要殺她的。”不過風然清卻是發現虛竹似乎沒有在聽自己說什麼,而是一直朝自己這裡走來,眼睛中殺機頓現,風然清暗叫糟糕。
風然清看了看左右,見慕容復站在那裡朝自己冷笑,雖然旁邊站着的是嶽老三,但是風然清還是害怕慕容博突然出手,救走慕容復,便是道:“虛竹,你先聽我說。。。”
“說什麼也沒有用,我先殺了你。”那李清露見虛竹的動作還是有些遲疑,頓時便是在火上加了把油,掌風直撲風然清,風然清見李清露出手的招式頓時一愣,便是出掌相抵,這女子還真是逍遙派的人,這掌法便是逍遙派的天山六陽掌,不知道這女子的師父是誰,不過看她這麼小的年紀,估計武功再怎麼厲害也不會有太深的內力,而且剛纔虛竹看她的眼神不太一樣,自己還是先別下重手好了。風然清便是簡單地推出自己的手掌,那李清露見風然清出掌之時便是冷笑一聲,一掌豪不猶豫地拍了過去,風然清一掌對實,先是驚訝,後是震驚,風然清被李清露地這掌直接給震退了兩步,那李清露順勢一拂衣袖,風然清頓時明瞭,在場所有的武林人士都是一驚,心道這劍聖竟然被這小女娃一掌給震開了,想來這小女娃到底師承何門,竟然在這小小年紀上有如此深厚功力。
風然清看了看李清露,道:“李師叔的徒弟果然是不同尋常,這‘寒袖拂穴’你也學得七八成了。”那李清露隨即笑了笑,道:“被你看出來了,不過你確實很厲害,若是虛竹接我這麼全力地一掌,定是要吐口淤血了。”風然清看了看虛竹,道:“虛竹可是喜歡你纔會那樣的。”李清露和虛竹兩人都是紅了紅臉,虛竹頓道:“還我母親性命來。”
便是掌風急走,直拍風然清的胸口,風然清心道和若被虛竹和這少女纏住,便是被慕容博有了可趁之機,雖然自己的計劃有些早了,但是現在也只能提前了,風然清左手擋開虛竹的這掌,便見李清露雙掌推向風然清的腰腹,風然清頓驚,心道,這二人打起來連綿不斷,配合如此之好,自己倒是沒有機會還手了。衆人只見得李清露及虛竹二人的掌影蓋住了風然清的身影,心裡不免對二人的掌法及配合感到驚訝,這樣的兩人,即使是對付多人也是絕對可以贏的,現在倒是看看風然清怎麼解決眼前的困境了。那虛竹和李清露也是震驚風然清武功高強,若是以內力比拼,他們二人無論是誰都和風然清可以一較長短,可是比起實戰經驗來,卻是沒有風然清的厲害,風然清卻是掌法層出不窮,雖然自己二人蓋着風然清打,卻是沒有傷得了風然清絲毫,不知不覺中風然清已經和二人交了三十多招了,風然清在二人掌風下時刻注意着慕容復,心中擔心他會被人劫走,此時透過二人間的細縫剛好看見有人影靠近慕容復,風然清頓驚,怒喝一聲,運轉全力和二人各對一掌,便是直奔慕容復。
“找死!”風然清對着那靠近慕容復的人怒喝一聲,他最恨就是這種背後倒打一耙的人了,單掌直拍那人後心,那人沒有想到風然清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從虛竹和李清露二人手中脫身出來,對於風然清的這掌而來卻是來不及反應,風然清一掌拍實,便是那人心脈被風然清震斷,軟倒在地,風然清仔細一看,道:“包不同?”那慕容復經風然清這麼一提醒,頓時也是吃驚,一眼看去,確實是包不同,那阿碧卻是驚嚇地暈了過去。
風然清知道肯定有人藏在這裡面了,說不定慕容博就在裡面,便是巡視衆人,一人隱在人羣中喊道:“天殺的風然清,無怨無故殺了我大哥,我跟你拼了!”便是一人躍出,直撲風然清,風然清瞧得真切,道:“是誰派你們來搗亂的?”“風然清,你殺人還想冤枉誰!”又是一聲從人羣中響起,此時衆多的武林人士已經有些軍心不定,卻又是聽到一聲“風然清這麼輕易就殺人,小心連我們都殺了。”那譚公譚婆等人一見有人在裡面起鬨,頓時也覺得有些古怪,但是其他人卻是來不及細想,已經有人圍了上來了。
風然清一掌拍開那飛身上來的人,“嚯,又殺了一個人了!”又是一道聲音叫了起來,風然清怒目而視衆人,心道肯定是慕容博故意安排人在這裡鬧事,心裡盤算着該怎麼解決眼前的困境?那虛竹和李清露二人卻是圍了上來,風然清喝道:“虛竹,我殺你母親可是事出有因,你別忘了我可是救了你父母二人。”那虛竹聽到風然清這麼一喝,頓時便是猶豫了一下,李清露冷聲道:“就算這樣也不能饒你不死。”
“你父親也是風然清殺的!”不知道是誰又喊了一句,那虛竹聽到這句話原本的冷靜便是全沒了,怒喝一聲便是朝風然清奔了過來,風然清此時已經和李清露交上手了,李清露低聲笑道:“風然清,誰叫你是逍遙派的長老,我師父就是讓我來毀掉逍遙派的。”這道聲音只有風然清及李清露兩人聽到,風然清顯然是一震,道:“那你應該去找虛竹!”
李清露冷聲道:“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嗎?逍遙派真正的鎮派之人是你,所以只要你死了逍遙派還不是一盤散沙!”風然清一頓,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的原因,自己也真是小看了李秋水對無涯子的嫉恨了。眼見衆多的武林人士都圍了上來,風然清心道讓慕容復最先攪了局,便是一掌推開李清露,那虛竹已經快到眼前了,風然清對嶽老三使了個眼色,抓起慕容復便是躍上了屋頂,朝山上去了。衆人見風然清離去,便是追了出去,留在裡面的玄慈,白世鏡及全冠清,還有譚公譚婆等人互相看了看,具是跟了上去,因爲虛竹和李清露二人已經追了過去了。
“該死的,到底是誰讓他這麼幹了。”衆人離開不久,便見院中出現了六人,這六人則是三男三女,三女正是阿紫,木婉清及王語嫣,那三男便是蕭遠山,慕容博及段譽,不過這三個女子都被慕容博點了啞穴,而且都披上了黑色的斗篷,以至段譽認不出來了。那段譽看了看慕容博,以及三位女子中有一人還挺着大肚子,段譽道:“前輩,你未免也太過了,讓一個孕婦長途跋涉,翻山越嶺。”慕容博心中冷笑,道:“段公子請放心,等會你就知道這三個女子的妙用了!”
段譽讓慕容博這一句話說得莫名其妙,這時三女心中各是傷感,王語嫣及木婉清二人已經是暗中掉淚了,因爲她們知道自己可能會威脅到風然清了。那蕭遠山不耐煩地說道:“趕快走吧,想不到這裡竟然別有洞天,我是越來越想看看那個飄渺宮到底是什麼樣子了!”慕容博點了點頭,便是走向山去,那五人也是跟了上去。衆人離開不久之後,李進風便和刀白鳳走了進來,那刀白鳳看着遠去的六人,心裡震驚不已,爲什麼自己的兒子也在這裡,這裡不應該是他來的地方。李進風嘆了口氣道:“看來風然清這次是大難臨頭了,你說是嗎?”刀白鳳憤怒地看了他一眼,卻見李進風對着他微微一笑,刀白鳳便是轉過頭去,她一定要上去看看。。。
“風然清,你別跑!”虛竹和李清露二人追着風然清直上山,看着風然清抓着慕容復跑起來自己二人追不上,頓時心中有些佩服起風然清的輕功來,虛竹和李清露看着這山道越來越熟悉,頓時明白風然清把自己二人引向了靈鳩宮,虛竹更是知道當初自己在這裡掉落山崖,被李清露所救,想到這裡虛竹不禁看了李清露一眼,李清露卻是早有所感,道:“看什麼,快追,別讓風然清逃了。”虛竹頓時心中高興,李清露這麼急着爲自己的父母報仇,難道是因爲自己嗎?可是他怎麼知道李清露這麼做只是爲了能把逍遙派毀掉而已。風然清引着衆人到了百丈澗停了下來,因爲過了這鐵索橋便是飄渺宮了,風然清停在橋柱前,看着徐徐而來的衆人以及奔在最前頭的李清露和虛竹二人,風然清運起內功喝道:“慕容家的人,藏了這麼久也該出來了吧!”
這嘯聲從山頂一直傳了下來,迴盪在山間,那遠在半山腰的慕容博等人也是聽得清清楚楚,慕容博知道風然清已經失去了耐心,頓時笑了笑。大家都十分奇怪風然清這是怎麼了,這裡有慕容家的人躲在這裡嗎?風然清見還沒有人出來回答,頓時繼續用內力傳聲道:“我只等一盞茶的功夫,若是你們再不出現的話,別怪我對慕容復下狠手了。”風然清拉過一旁的慕容復,便是一腳連踢慕容復小腿上的軟處,慕容復便是軟倒在地。站在風然清面前的人都是一驚,衆人這才注意到那人竟然就是慕容家的慕容復。
玄念此時已經來到了衆人的前面,道:“阿彌陀佛,風施主切不可再造殺孽,冤冤相報何時了!”“不要你多說,我的事誰都幫不上手。”風然清赫然道,“當初我風然清在聚賢莊與人動手的時候,哪位江湖好漢幫過我或者勸那人罷手了,現在反而勸我罷手,我只想和自己的妻子好好過日子而已,只求一生平淡,這有錯嗎?”風然清越說越激動,對着慕容複道:“一盞茶的時間已到,要怪就怪你的父親。”單手扣住慕容復的手,另一隻手便是推向慕容復的手腕,衆人頓時心驚,看風然清那個架勢,便是想要廢了慕容復的手了。
風然清剛推掌而出,卻聽見身後鐵索響動,頓時回頭看去,卻見一人急奔而來,高高躍起,單掌直劈自己的天靈蓋,風然清翻手去擋,那人便是和風然清的手掌一觸便離,躍過風然清的頭頂,站在風然清與衆人的中間,道:“風然清,你太過心急了。”風然清看着他道:“鳩摩智,你真想跟我作對?”鳩摩智笑道:“風少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豈不能忍一時之氣?”風然清一頓,道:“他在哪?”鳩摩智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