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蜘蛛王,一擊落空,簡單的思維變得憤怒不已,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巨大的蟹鉗狂砸頂在前面的東宮精英!
楊秀咬牙,看了遠處不動聲色的雲寒一眼,黃金虛影繼續搶上一步,替手下抗下巨鉗的攻擊,再度和螃蟹蜘蛛王,戰作一處!
心中卻是咯噔一聲,雲寒遠遠看着自己的冰涼眼神,同那日拋棄劍一帶隊離開時,何其相似!
“朱雀墓”地下都市的出口處,大隋的太子陷入進退兩難的苦戰中。
地下都市的無垠園林裡,大隋的公主,楊秀同父異母的妹妹,“隔雲公主”楊蝶,卻是滿眼興奮!
母親的老對手,“深紅夫人”歐陽柔,爲了救助因爲自爆身體而傷勢嚴重的女兒,自投羅網,放棄了攻擊自己的大好機會,反而撲向即將掉落岩漿中的女兒,愛女之心讓楊蝶感慨萬千。
不過手上卻是毫不留情,大氅裡《迷蝶香功》全力發動,無數的粉紅蝶粉,龍捲風一般,徑直卷向,擁抱在一起的母女。
“大夫人,跟蝶兒到母后處做客幾日,蝶兒保證,有大隋最好的御醫爲御情姐姐醫治!”
心中想的,卻是擒住北野繼承人和現任當家,母親會不會高興的也擁抱蝶兒一回?
哪知,歐陽柔抱住女兒的悲慼表情突然,一百八十大變化,傷心、擔憂忽然變爲了自信與欣慰,風韻猶存的面龐露出安心的笑容:“我真是……儒家講究己欲達而達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堂堂儒道雙修的女狀元,怎麼可能發動,損人不利己的自爆**呢?”
楊蝶聞言,心叫不好,急急收回已經全部放出的蝶粉功力,護住防禦空虛的本體,卻已經來不及了。
楊蝶藏在大氅中的嬌軀,只覺一陣徹骨的冰涼,沿着雙腳蟒蛇纏繞一般,爬滿全身,一副墨跡斑斑的漆黑鎖鏈,瞬間偷襲成功,將她從未示於人前的美妙軀體,生生鎖住,宛若捆綁刑虐,徹底落入控制之中,無法動的分毫。
歐陽柔懷中的北野御情,隨着鎖鏈的出現,隨風消失,變成了一件墨跡點點的儒家長衫!
“哎……還是中了狀元姐姐的圈套,蝶兒真傻……”楊蝶在大氅中幽幽道。
大氅中一聲嘆息,周圍的景色便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什麼墨跡湖水,什麼“囚”字封印,全都沒了蹤跡。地底皇家園林的地面乾乾淨淨,只有古怪的地底幽草,齊膝生長。
稍遠點的地方,墨跡筆畫構成的大壩,一字排開,如同楊蝶剛剛見到北野御情,尚未動手時,一樣的模樣。
岩漿在筆畫大壩外,翻騰跳躍,卻絲毫沒有突破大壩的跡象。
所有景象都表面,一切都盡在北野御情的掌控之中。
北野御情儒袖飄飄,俏立在大壩之上,面帶自信的微笑,盯着大壩後的楊蝶妹妹。
楊蝶乾脆放棄了抵抗墨跡鎖鏈的捆綁,輕輕的再次嘆了口氣。
“蝶兒很想知道,御情姐姐什麼時候開始,將蝶兒玩弄於幻術之中的呢?”
北野御情清風送起,凹凸的身體,飄落楊蝶面前,氣息充盈絲毫看不出,曾經和楊蝶拼死爭鬥的跡象。
“蝶兒妹妹嚴重了,姐姐只是不願民家和官家傷了和氣,絕無玩弄大隋公主之事!”北野御情一反率性真誠的孟儒氣質,小心翼翼的玩起語言遊戲來。
“蝶兒妹妹定然早就明白,號稱世代武林盟主的北野家,怎麼可能沒有秘密的信號感應方法,告知附近,自己人的所在呢?”
北野御情不願在皇家人物面前,擺出一副說教的姿態,點到即止。相信冰雪聰明一肚子**的楊蝶,自然聽出言下之意。
歐陽柔初初被困在透明蝴蝶上時,就已經用秘法通知了下面的女兒,然而北野御情卻故作不知,繞開透明蝴蝶,故意“判斷失誤”封住了自家人們增援的通道,就只有一個可能。
“御情姐姐好狡猾,一定是藉着頭頂地層通道崩塌,亂石紛飛的機會,將墨跡覆蓋在碎石上,落到蝶兒腳下,蝶兒相信姐姐光明磊落,才着了姐姐的道。堂堂女狀元還耍詐,不好,不好。姐姐聖潔的形象,全毀了!”楊蝶陰陽怪氣,嬌裡嬌氣的拐彎罵道。
北野御情卻好似沒聽出,楊蝶帶着輸家酸味的話,補充到:“只是沒有料到,蝶兒妹妹《迷蝶香功》居然修煉到如此境界,在幻境中依舊能將家母困如蝶繭中,……所以才耽擱到現在,蝶兒妹妹見笑了。”
風輕雲淡的口氣,彷彿大人做事被調皮的小孩干擾了一下,那樣隨意。
嗆得楊蝶張了張口,大氅中卻一句話也沒能接下去。
不知是否被北野御情勝利者的姿態刺激,還是楊家帝皇血脈固有的高傲意識作祟。
北野御情萬萬沒有料到,已經被墨跡鎖鏈徹底壓制的,如同刀下魚肉的楊蝶,竟然突然發動尚未飛旋迴到大氅中的,剩餘蝶粉,對歐陽柔所在的位置突然發難!
“去!”
“楊蝶!你敢!”北野御情察覺楊蝶的意圖,勃然大怒,墨跡鎖鏈毫不憐香惜玉,生生勒動!
楊蝶金枝玉葉,卻出人意料的硬氣,忍住絞骨割皮的疼痛,蝶粉猛地從歐陽柔的腳下包裹而上,意圖再度生擒北野御情的母親,以作逃生籌碼!
不過,墨跡鎖鏈的牽制還是影響了楊蝶的出招,歐陽柔紅衣一晃,機敏的逃脫了蝶粉的攻擊!
點點粉紅,染上歐陽柔手裡那件墨跡斑斑的儒服外袍。
“呵呵呵呵……”北野御情冷冷發笑道:“蝶兒妹妹,費力的搶到御情的外袍,難道是想用姐姐的一件無用外衣,來和姐姐談條件?”
歐陽柔躲開攻擊,紅影靜立在一側,也笑道:“女兒小心,皇家的丫頭撒起野來,一樣辣的很哪!呵呵”
“莫不是,蝶兒妹妹竟然認爲,自己只值這區區一件破衣?蝶兒妹妹這也太便宜了點……呵呵”北野御情又一次一反儒家以禮待人的修養,和母親一唱一和。譏諷嘲弄起楊蝶來。
手上依舊不客氣,墨跡鎖鏈越勒越緊,疼的大氅裡的楊蝶不住的發抖。
可“隔雲公主”卻鐵了心,要控制住北野御情的那間墨跡破衣,蝶粉越積越多,還是將衣服包裹成了蝶繭一枚!
“嗚……呵呵……嗚……呵呵呵呵”楊蝶忍住疼痛,硬氣的反笑起來:“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姐姐……還真答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