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先答應了再說,劍一推翻了自己剛剛纔向御情保證的誠實。
“御情,你放心我……”
劍一硬生生的將下半截話吞了回去。因爲墨劍那堅硬而又鋒利的感覺,隔着墨劍口袋,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不,母親不會同意的。”北野御情再度哽咽起來:“北野家也不會同意的。”
“除非你願意入贅,你願意嗎?”
“我……”其實對於入贅是個神馬感覺,劍一一點也不明白,不就是到女方家住嗎?
“不!你不會願意的,我的家族裡的感覺,我從生下來,就在不斷的適應,可到現在也無法接受,你不會快樂的。”
“呃……”劍一無語,北野御情自己已經把什麼都否決了。
御情現在的狀態又些奇怪,劍一左臂啖髓魔功悄悄發動,黑氣隨着劍一的手掌,接觸到墨跡口袋。
動了動肩膀上的墨劍,劍一需要一個機會,破開墨跡口袋制服被強吻後精神有些錯亂的御情美人。
爲什麼形容女人心,要用海底針呢?
因爲,大海里的一枚針,沒人能找到,就像女人的心,沒人能預料。
劍一也不行。
所以,當他感覺到肩膀上的墨劍,毫無徵兆的劃過,他還以爲自己的小命,就這麼交代到這裡了。
喀喇,大牀的一角被御情,一劍切斷。
劍兒摸摸脖子,沒開口。
“爲什麼我要生在北野家呢?”北野御情發瘋般的揮舞着手中的墨劍,嚇的劍一蜷縮成一團。
噼裡啪啦,蛟龍雲紋牀樑被砍成了碎塊。
御情失心瘋般的哭叫:“爲什麼!嗚嗚嗚。”
“會被剁成肉醬的!”劍一左臂啖髓魔功全力發動:“給我破!”
墨跡口袋發出氣球爆掉的響聲,一隻手穿透口袋,伸了出來。
“呀!你還要幹什麼!”北野御情再次看見,那隻肌肉線條優美的手臂,屁股上頓時火辣辣的,美人尖叫一聲,雙手握緊墨劍,一個劈斬,狠狠的向劍一的手上砍去!
“不好!”戰鬥的本能告訴劍一伸出墨跡口袋外的手臂上,傳來的那一絲特別冰冷的涼意,代表着獨臂大俠。
劍一在口袋裡雙腳一蹬,連人帶口袋一個空翻,越過御情的腦袋,避開了斷臂的危機。
看起來就像一個張了一隻手的黑球,跳了起來。
嘩啦!御情一劍下去,整張大牀都被一劍分爲兩半。樓下的驛站老闆沒來由的背上發冷,趕緊披了一件皮襖在背上。
“張娃子,上去問東上客人要些什麼,別讓他們鬧騰了,太多了傷身體。”
“好嘞!”張娃子,放下水壺就往樓上走,這樣的活兒最開眼界了,而且這次的儒袍美人相當的絕品!
墨跡口袋從內部一分爲二,被劍一從開口出直接撕開!
“終於出來了!”劍一站起身:“怎麼還是黑的?’環視四周,整個上房裡,完全被黑色的墨跡填滿,劍一跳出了小口袋,站進了大口袋。
“不要過來!”北野御情眼見劍一破袋而出,白生生的皮膚再次暴露在自己眼前,驚恐中,她閉上了眼睛。
“機會!”看見御情閉眼,劍一一伸手,四象神劍飛到了手中,本想趁着御情閉眼的間隙,一劍破開墨跡封鎖。
可四象神劍剛入手,北野御情的墨劍就帶着厲風,呼嘯而至!
當!四象神劍劍鞘架住一擊。
北野御情後退跳開,依舊閉着眼睛。
“不要過來!”美人再次閉着眼怪叫着,揮劍撲上!
“這算什麼事兒?”劍一左擋右讓,在墨跡的範圍封鎖裡,狼狽不堪。
“御情!別這樣!睜開眼睛,冷靜點!”
“睜開眼睛!你……你……你變態,我不要看你變態的身子!”
又是一劍,檀木大桌子也一分爲二。
“不不,我馬上穿,馬上穿!”劍一一個狗跑式,爬到倒塌的大牀前。抓起牀單想要裹在身上。
“一片?”牀單情的氣分割成了一片片巴掌大的布屑,遮擋一點,都有**的危險!
看遠處變成柴火的衣服架子,御情已經閉着眼,準確的將這房間裡,一切能遮羞的布料全部摧毀!
“等等!四象譜,四象神甲!”朱雀盔,玄武鎧,青龍臂,白虎靴,事隔萬年,第一次完整的穿在一個人的身上。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四象神獸一個個默然無語,一點也沒有興奮的威壓放出。
“好了,御情,慢慢睜開眼。”劍一昂首挺胸:“你看,我不是變態,我穿着衣服呢!”
“……”北野御情停下胡亂的劍光,膽戰心驚的慢慢睜開眼睛。
火紅的頭盔,朱雀的羽毛燃燒着覆蓋在上面。
龍紋攀爬在,隨着劍一的雙手,左右攤開的臂甲上,表達着放心的意思。
玄武鎧,閃爍着深黃色金屬光芒,穿在劍一身上,那麼的合適。
再往下,腳上新得到的白虎靴,白色的靴身,浮現道道虎紋,稍微有些古怪。
可惜四象神甲有頭,有上衣,有臂甲,有頭盔,就是沒褲子……
“等等……”北野御情收起欣賞自己男人,戎裝在身的Lang漫眼神。
“褲、褲、褲……”御情眼睛瞪得老大,聲音結巴,顫抖不已。
“褲?”劍一順着御情的眼光向自己下身看去。
一頭長毛象,長鼻高亢的揚起!
“完了……”劍一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穿戴整齊,唯獨沒有褲子,露出子孫根,比一絲不掛更像變態了!
“呀!呀呀呀!”北野御情瞬間崩潰,墨跡長劍左右亂砍,血紅着眼睛,再次向劍一撲來。
倘若你在大街上不着一縷,被人逮到,你可以說被搶了,或者說家裡失火,而你又喜歡裸睡。
多數時候,能得到人們的諒解,說不定還能換來同情和幫助。、可你要是一身筆挺的西裝,油亮的皮鞋,卻沒穿褲子在大街上晃悠,估計最後的下場不是警察局就是精神病院。
“流氓,變態,我……我看錯你了!”女狀元殺氣再上一個臺階。
火星飛射,青龍臂雙臂交叉,擋住御情迎頭一劍。
只見劍一雙手在頭頂格擋劍招,腳下因爲壓力自然的張開,擺出馬步姿態,長毛象的鼻子歡快的甩啊甩!
御情居高臨下的飛砍,將一切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呀!呀呀呀呀呀!”美人轉頭飛退。
“啊呃,這個男人的法寶能退敵?”劍一表情古怪起來。
挺出腰桿,劍一用自己的長毛象開路,向記憶中窗戶的位置走去。
“不要過來……’北野御情本能的躲避,讓開了道路。
包圍着整個房間的墨跡背景,也劇烈的抖動起來。
“不能和你動手,就只好跑了。”劍一來到窗邊,感覺到御情驚恐的身影逃到了身後。
他故意猛的轉身,給美人來了個毛象特寫,御情果然又是一聲尖叫,墨跡包圍瞬間破碎,窗戶外的大街立刻清晰的出現在劍一面前,“你……你……走開!”一個完美的劍花出現在御情的墨跡長劍的劍尖上,直奔劍一胯下而來。
物極必反,看來北野御情決心消滅掉自己恐懼的源泉!
“我的個媽呀!”劍一魂飛魄散,雙腳一收,夾着腿,碰的一聲,撞碎了緊閉的窗戶。
光溜溜的落到了大街上!
“嗯?”驛站老闆聽到街外傳來響動,跑出大門一看,只見劍一一把扯下驛站牌匾上的紅綢,裹在腰上,狼狽的分開圍觀的人羣,飛似的跑了。
“啊!客人,客人……”驛站老闆象徵似的追出去幾步,然後一揮袖子:“原來鬧得這麼厲害是在捉姦啊!”
遠處提着臨時“褲子”逃跑的劍一,真的很想被情人丈夫捉姦在牀,狼狽逃跑的小白臉。
“這小混蛋,真會裝,……”驛站老闆搖頭:“沒想到閱人無數,今兒栽在一個小鬼手上,哎。”
跨進驛站高高的門檻:“希望那美人的老公是個有錢的傢伙。”拿起櫃檯裡的算盤,驛站老闆噼裡啪啦的計算起損失來。
“老……老闆……打起來了……”張娃子從樓梯上滾到了驛站老闆腳下,老闆腳跟停球,止住了張娃子撞向櫃檯的趨勢。
“先別管他,等他們兩口子解決完問題後,再把賬單給他們就行了。”每一個旅店老闆對這種事都是司空見慣,身爲官方驛站的老闆,其實這方面的經驗更加豐富。
驛站老闆驚訝的僅僅是,自己看走眼了而已。
上房裡,御情收起墨跡功力,癱坐在地板上,眼神空洞的盯着破爛的牀鋪,還有奇蹟般完整保留在房間中間的浴桶,裡面藥浴的熱水還在冒着熱氣。
“咳咳,……”窗戶被劍一撞爛後,新鮮空氣匯入,和藥浴熱水的中藥草藥味道混合在一起,竟然有些嗆人!
“嗯……不對!”北野御情被新鮮空氣的冷風一吹,眼神一下回復了清明。
玉手摸了摸自己眼角的淚水:“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的失態……不對!”
御情就地盤起雙腳,運功丹田,針扎似的疼痛感在幾處要穴,若隱若現。
“真的中毒了,是曼陀羅之類的迷幻毒素!”北野御情大驚失色,在一片狼藉的上房裡,中毒二字,來回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