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一上午,總算是辦完了,更得晚了些,大家見諒。)
“飛哥兒你慢點,慢點。”郎飛與俏臉通紅的雪婭一併坐在小白兒背部沖天而去,那朱罡列在後面騎着當扈緊追不捨。
“噓,你小聲些,莫要被那傢伙聽見。”郎飛一手抓着雪婭小手,另一隻手做着示意朱罡列噤聲的動作。
朱罡列聞言一愣,還待再問之時卻見郎飛急催小白兒,化作一道風團御空而去。撓撓頭,呆子只好緊催當扈吊上。
這三人眨眼的功夫飛出玄羽峰範圍,此時郎飛才略舒口氣,速度放緩了些,等那呆子趕上。
“飛哥兒,你我算是出來了,可此事的主角卻還不見蹤影咧。”這貨眼巴巴的看着將頭埋在郎飛身後的雪婭,嘴上陰陽怪氣的說道。
纔出虎口,郎飛也未注意他那表情,擺擺手道:“既然如此,你速去天御峰接她,我與雪婭先行去天削峰下相侯。”
見朱罡列點頭驅當扈離去,郎飛也一抻小白兒長鬃,往那天削峰而行。
片刻後,二人來到天削峰山腳,尋地界落下身形,那鬼小子瞪着賊眼四下張望一番,最後找了個參天古樹躲於其後,時不時探頭探腦的觀那天上,以查朱罡列有無趕到。
雪婭看着他那模樣笑的是花枝亂顫,不自禁輕掩着小嘴道:“公子,你這是作何?怎怕的如此?”
郎飛一把將雪婭拽到樹後陰影之處,心有餘悸的倒:“好生躲好,莫要被那一副倔脾氣的做賤貨追上門來,小爺天不怕地不怕,這次卻也只得服軟了。”
“公子,那王子服果真如此可懼?觀其言行可也算是個有禮之人哩。”
郎飛垂頭喪氣的搖搖頭,一臉無奈的道:“公子我算是捅了馬蜂窩,就這一個,便被他折騰的夠嗆,前日,我賭氣之下,天沒亮便躲到了丹府,誰曾想這小子卻不知怎的又尋了過來,也不答話,就是吊在公子我背後,活脫脫一個跟尾巴狗似的。你說他若是會搖尾乞好也成啊,可他倒好,只是拉長了臉擺出一幅哭喪的表情,弄的那丹府的衆人,一個個指指點點,沒來由傳着一些瘋話。”
重重的嘆口氣,郎飛接着道:“我這理他也不是,不理他也不是,碰到如此刺頭之人,你說我該如何是好?正巧今日趕上呆子過來,我心中尋思,既然惹不起,小爺總能躲得起吧,於是乎,便藉着去雲煙谷一事,躲離這是非之地。”
“嘖,嘖,還真未看出,原來那子服師兄還是個如此倔強之人。”雪婭仍舊止不住笑意,酥胸急劇起伏。
郎飛一愣,視線禁不住順着俏臉下滑,落於雪婭胸間,盯着看了良久,忍不住喉頭“咕咚”一聲嚥了一口唾沫。
“唳”正此時,天上傳來一聲鳥鳴,雪婭被其吸引了注意力,並未察覺郎飛異狀,待見得那天空掠過的身影,忙指着半空,喊道:“喂,喂,我們在這裡。”
“呃”郎飛被喊聲驚醒,立刻回過神來,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擡頭看往天上。
當扈長髯隨風飄動,緩緩自天空而下,隨着形影漸近,郎飛與雪婭漸漸看到鳥背上坐着的二人。
“嘿嘿,嘿嘿。”聞得一陣傻笑,郎飛細觀那呆子,只見他渾然一副豬哥模樣,樂呵呵的笑個不停,直將那兩嘴角都挒到了耳後根。
轉目再觀其身後的人兒,只見她,看相貌:鵝卵小臉嫩如酥,一點瓊鼻賽瑤玉,桃花目,黛娥眉,顧盼流彩。櫻桃口,淺梨渦,嬌嗔可愛。
再細觀打扮,頭上玲瓏雙髻,腳下碎花雲錦。凌仙百褶裙着身,天香織羅袖護腕。
“怪不得將那呆子迷的三魂顛倒七魄迷離,雖沒有雪婭的溫潤,卻別有一番可人。”郎飛打量她片刻,不禁心中腹誹不已。
“快,快,洛旋妹子,這個便是我常常提起的飛哥兒,那個是雪婭妹子。”朱罡列見二人目光轉到身後之人忙下了當扈互相引薦。
“嗯。”輕點臻首,那女子同樣胯下當扈,幾步走到郎飛跟前,盈盈一禮,道:“弟子洛旋,給郎飛師叔祖見禮。”
“嗯,好,好。”郎飛點點頭,剛想出手攙扶,又覺此舉不宜,只得虛招手示意她起身。
那洛旋展顏一笑,直起身又走到雪婭跟前,打量了半天卻只是一欠身,甜甜的叫了聲“雪婭姐姐。”
這稱呼叫的雪婭好不高興,忙一把手將其拉到一旁問長問短個不休。
觀得兩位佳人如此,郎飛搖搖頭,只得將注意力轉會朱罡列身上。
“你我走的匆忙,忘記給師父留話了,萬一惹的他老人家擔心可怎生是好。”
呆子嘿嘿一笑,將胸脯拍的作響,道:“飛哥兒放心,俺接了洛旋妹子又去那玄羽峰走了一遭,將你我二人之事告知了師伯祖他老人家。”
見郎飛點頭展眉,朱罡列好似又想起什麼,沉吟道:“不過我二人來時觀那山頭處徘徊着王子服的鬿譽,只是不知他來這玄羽峰作何?”
“啊呀”好似被踩到尾巴,鬼小子一把推開朱罡列,邁步走到相談正歡的二人身邊,一把拽過雪婭。
跨上小白兒虎背,打個呼哨招呼小羽兒一聲,又朝着一頭霧水的朱罡列嚷嚷道:“快,快,快,再晚些那瘟神勢必又尋來了。”
呆子一時目瞪口呆,怎也想不通郎飛爲何怕那王子服,只不過觀他那猴急的模樣,知道現在不是發問的時候,於是一把拉起仍自木然愣住的洛旋趕幾步上得當扈之背,尾隨而去。
一路向北,一行人飛了大半天,待離開丹門地界,郎飛才舒口氣,放下心來。並將這事原原本本的言於朱罡列。
那呆子聽後愣了好半天才樂的哈哈大笑,並且嗔怪郎飛爲何不將這等有趣之事告於他,若論放對,他倒樂於和王子服周旋到底。
郎飛呆了一呆,心道也對啊,朱罡列本就與那王子服互相看不順眼,在丹門六峰有天羽子壓着,他二人不敢造次,但在玄羽峰可由不得天羽子做主了。
二人在途中商議了半天,總算定下對策,思忖着若是歸去後,倘王子服再敢相犯,便由朱罡列頂缸,替郎飛海扁那孫子之計。
夜駐曉行,郎飛一衆歷時一晝夜的時光,於出發後第二日午時時分到達目的地。
及近雲煙谷,郎飛望着那北方的一片接天的青黃瞠目結舌,只見一座座巍峨的翠峰在青黃煙氣中若隱若現,山間升起朵朵青黃,將陽光映射到半空,就像單色的極光,璀璨但不多彩。視線中,來往千里除了這片青黃再難以看到一絲別的顏色,便連那天上的飛鳥也一隻不見。四周俱寂,唯有那些曖霧翻騰不休,在這了無生氣的地界,平添了幾分詭異。
“乖乖,這是個什麼地方,駭人如斯。”郎飛看着眼前的景象咋舌不已。
距離遠方稍顯黛色的谷口已是不遠,朱罡列揮揮手止住郎飛,又命令當扈帶頭緩緩向下落往地面,然後轉頭朝洛旋使個眼色。
梳理下被天風吹散亂的髮髻,那玉人兒點點頭,梨渦現,淺笑着介紹這雲煙谷的來歷以及現今之情況。
原來這雲煙谷乃是以雲煙主峰爲中心,呈輻射狀分衍出九條山脈,將整個區域分割爲八塊山谷型區域。
說起其來歷卻也有一番曲折,據記載此谷乃是數萬年前一夜成型,當時此地周圍的修真門派曾在夜半時分有修士目睹天空掉落一綠色光華,其形似一條玉龍,眨眼之間沒入大地,接着地面便傳來一陣陣晃動,繼而是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轟鳴。
如此大的動靜,驚動了一些修真門派前來查探。待周圍較近的修士趕到之時卻驚訝的發現本是一片廣袤的草原之處竟然隆起了一座參天巨峰。
衆人駭然之時鉅變依舊,待主峰成型,接着一道道伴峰分作九方蜿蜒而去,只是幾個時辰的功夫便形成九條山脈。隨着變故頻發,這周圍聚集的修士也越來越多,上至化氣境的高人,下至脫胎境的菜鳥,起先衆人以爲那道綠色光華定是什麼通天的寶物,一個個憋足了氣將這方圓萬里翻了個底朝天卻也未尋到一毫線索,直到後來長青十大宗門的木府宗來了一位練氣境的前輩,探查了中央主峰的地脈卻纔發現那玉龍哪是什麼寶貝,竟是一條自天而降的龍脈,這才引起諸多異變,促成了如此奇景。
尋找多日無果,又聞得高人解釋,那些尋寶之人也在猶豫了三五日後泱泱而返。待衆人散去,這片區域周圍的一些中小門派以及各修真世家卻因發現此九條山脈所圍成的區域內靈氣異常充沛,比之尋常的靈山好出不少,於是一個個歡天喜地拖家帶口的搬到此處。
怎奈何好景不長,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綿延萬里的八個山谷中竟然出了異狀-“地氣外泄”,那龍脈怎麼說也不是長青界本土孕育而出的,其必然與這一方水土有些排斥,於是便發生瞭如此禍事,龍脈之力化作地氣噴薄而出,形成一片片青黃色的雲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