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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一女屍,腹下齊腰斷處尚可見兩拳大小的一個稍具人形的胎嬰。那女人尚未氣絕,猶在屍體堆中一左一右揮着染血的手臂,口中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喊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還有自頭顱中線一分爲二者,死的尚算痛快,只不過花白的腦漿子,紫紺色的肝脾,紅殷殷的下身臟器,以及色彩斑斕的半截斷腸散落的到處都是,怎一個“慘”字形容得了。
除此之外,還有些待宰之人,不拘是鬢飛烏鴉,高挽香雲的富家小姐,還是蓬頭垢面,瘦骨嶙峋的路邊乞丐,俱都露出一臉驚慌失措的神情,歇斯底里的掙扎着。看着那全身光潔溜溜的一具具努力晃動着繩索的男女,郎飛瞳孔微微一縮,以眼角的餘光瞥及刀山另一側懸垂着一些受刑之人,有遭梟首的,有肢體處僅剩四個血窟窿的人棍,還有一刀下去飛濺出一篷鮮血的受刑腰斬之人,更甚者,郎飛還見到一個身形高挑、眉黛遠山,眸隱秋水的美豔女子正被自上而下斬來的鋒利長刀齊胸削掉一對玉女峰。除了隨着長刀帶起的狂風飛濺出數丈範圍的無數鮮血外,還有沿平坦的小腹留下,直至雙股間溝壑處,順着風流穴外稀疏的牝毛一滴一滴跌落,時而墜下塵寰,落入刀山兩側匯聚的血窪之內,時而隨風吹到鮮嫩的玉腿內側,沿着雪白的肌膚,直滑落到兩瓣染血的白玉蓮根部。
聽着女子的慘叫聲,擡頭見刀山,低頭現鍘海,嗅着腐肉與污血摻雜在一起的刺鼻味道,郎飛的臉色一時變得蒼白無比。環顧身周不見了雲霞宗衆女,亦無天劍、珈藍、乃至魔門之人的絲毫影跡,他不由的有些躊躇不決,分不清此處到了何地。衆人是隨他一同來此卻被傳送到其餘視線難及之處,還是隻他一人落入這酷似陰曹下轄的刀山地獄中?
就在郎飛打算放出神識,細查身周環境之時,忽覺眼前一暗,猛擡頭瞧處,就見九霄外飛射而來兩根手臂粗的鎢銅鎖鏈,繞其左右一卷,陡聽“咔,咔”兩聲脆響。等到回過神來看時,已將他一對手臂鎖住。
吃驚之餘,他忙運內勁,意欲將鎖鏈震斷。可不成想這念頭剛一升起,事實卻猶如一盆涼水般一頭澆下。丹田內空空如也,元力沒有了,金丹更沒有了。此時的他不過是凡人一個,休說震斷鎖鏈,即便是移動一下都不能夠。
“譁拉拉!”隨着一陣金鐵之聲,自天際傳來的一股力道將郎飛整個人提起,與之前所見的那些人一般懸掛在刀山一側。
此時望着刀山表面寒光森森的各色長刀,驚恐的情緒開始在郎飛心裡滋生。修真者終究不過是力量脫俗的人類而已,一旦沒了力量,他們與凡人一般無二,面對着死亡,同樣會心生恐懼,同樣會掙扎求存。
一如身邊所有待宰之人一般,看着長袍在劃過的飛刀下散做片片碎屑飄落塵寰,郎飛眼中的恐懼漸漸放大,不自主的扭動着身軀,掙扎着,咆哮着。
可任是他如何反抗,刀山依舊,周圍悲慘的景象依舊。及至最後,遮蔽身體的最後一塊布片飛落,勁風吹拂下,山間一柄鬼頭大刀徐徐升起,繼而調轉刀身,直逼而來。
鬼頭大刀鋒銳的刀身所放射出的冰冷寒光映射在郎飛的瞳孔上。隨着它一寸一寸的逼近,驚恐在郎飛的心中蔓延。“我……難道要死在這裡了麼?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棟來歷不明的魔宮之中?若早知如此,之前就不該行險來此,如能安心採納雲霞師叔的意見,如何能落到如此地步?”
小芸、雪婭、方清寒、朱罡列等人的面容一一在眼前劃過,二十多年的回憶如重新經歷過一般閃現在郎飛的腦海中。“這……這就是要死了啊!師父……徒兒辜負你了,還有……雪婭、清寒、小芸、還有褚海藍。我……我……”
鬼頭大刀此時已然飛射至身前三尺,郎飛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鋒銳的刃身上隔空傳來的無比森寒的刺骨冷意。“或許……希望這一刀下去,能夠不會那麼疼吧!”心中閃過最後一個念頭,就在他放鬆全身,閉目待死之時。忽然,隨風飄來一股清新而又馥郁之極的香氣。“這……這是……”對於臨死前的一瞬間飄來的這一股香氣,郎飛非但認識,更可以說熟悉之極。
“丹氣?”不錯,就是丹氣。大刀來臨之際,郎飛竟然嗅到一股熟悉的芬芳,還沒等他弄清楚各種原委,忽然間,鬼頭大刀的寒芒掠過眼底,郎飛但覺眼前一花,不由自住的閉起眼來,可片刻後卻不聞風響,亦感覺不到絲毫痛楚,於是滿心疑惑的睜開雙眼。
擡頭一瞧,悚然一驚,眼前哪還有半點刀山的影子,更不見死屍、鮮血等物。此時映入眼中的仍是一棟與之前所見一般無二的空曠大殿,只不過與方纔不同的是,此刻大殿內或坐或立着近百修士,一一看去,可不正是那道魔六宗的門人。
“咦?這是……方纔……是幻境?”放眼望去,只見衆修士的臉上表情各異,有的做恐懼狀,有的做驚慌狀,有的做茫然狀,有的一臉死灰,瞧那模樣,分明是陷入各自的心魔之中。轉眼又在角落裡發現了小白兒與小羽兒,從尚算平穩的氣息看來料想並無大礙,遂暫且放下心來,思及方纔所見刀山地獄,郎飛不由的露出一絲駭然。“方纔所見,幾似身臨其境一般。便似雲霞宗山門外的大方諸鎖雲陣恐怕也無這等威能。”
轉眼又看到雲霞、血煞、青鈞、風冥等人尚限於幻境之中,郎飛猛的一怔,擡起手看時,只見早先激戰時扣在手心的無價珠上徐徐飄出一股紫色丹氣。“咦……原來如此,這可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卻原來經過前殿的激戰之後,再一次見到同樣的百丈大殿,他只當是又免不了一場惡戰,於是便沒收起無價珠,只是將之握於掌心,單單以真元封禁,不使其泄露一絲氣息便了。可哪裡想得到,前腳才入大殿,後腳就被困在恐怖的幻境之中。若非方纔鬼頭大刀來時,他自知難逃一死,閉目等候之時全身放鬆,導致封禁無價珠氣息的真元消失,進而溢出一縷先天丹氣,驅散了困住他靈識的魔障。只要這之間有一絲一毫的差池,天知道此刻等待他的會是一個什麼結果。
少時,心中後怕漸消,這小子掃了身周姿態表情不盡相同的正魔雙方修士一眼,眼珠轉了轉,鬼主意爬上心來。“既是小爺先醒來,何如趁此時機殺了血煞、妖閻、風冥等一干老鬼,往近了說,對接下來的奪寶有益。往遠了講,此舉也算是除魔衛道之舉,若他三人死在此地,勢必會對魔門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嘿嘿……”想到得意處,郎飛咧嘴微微一笑,一步一步向着距離自己最近的風冥上人走去。
烏骨裁魂劍身左右的四對倒鉤放射着森森寒光,隨着郎飛一步步逼近,漸漸在風冥上人迷濛的瞳孔中漸漸放大。
正值郎飛行至目的地,高高揚起手上魔劍之時,忽然,身旁不遠處的一位盤坐在地、有着化氣初期修爲的天妖宗弟子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兩手如鉗,竟狠命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最後,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而青,慢慢的沒了聲息。
見到這一幕,郎飛不覺一愣,還沒等他回過味兒來,又聽一聲驚呼。“不……不要!”
扭頭看去時,只見一位同爲化氣初期、身着粗布直綴的大和臉色蒼白的仰首望天的同時,將手在自己的臉部、頸部、胸部撕扯着,直至劃破麪皮,扯攔衣衫,將身體抓的鮮血橫流、慘不忍睹。見此慘狀,郎飛正皺起眉頭,心裡猶豫着是否趕去攔下之時,又見他雙指對準兩眼一插,竟硬生生將一雙眼睛扣了出來。
“不要……”郎飛出聲提醒時已經爲時已晚,和尚將雙眼挖下後,歇斯底里的狂吼一聲,舉掌對着頭顱一拍而下。“啪”只聽一聲悶響,猶如四碎的西瓜一般,紅白之物隨着和尚僵直的身體倒地的同時飛濺而出。
“唉!”對於和尚的喪命,郎飛心中不無幾分自責,轉眼又看到僅剩一臂的天魔宗通冥仙子滾到在地,唯一剩下的一隻匆匆玉手正扯的下陰、部遮羞絲裙“嗤嗤”作響。不一時便露出芳草萋萋的一片粉紅沃土。他這正自一臉呆滯的看着對面女子的舉動,腦中一面翻書般閃着亂七八糟想法,一面有口無心的念着“三清道祖在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時,忽見女子並指成爪,故意留起的長長指甲閃爍着奪魂攝魄的寒光,在郎飛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竟一下插入牝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