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小二的帶領下,王衝三人來到了客棧的頂樓,此時他們正向着最左邊的房間走去。本來是有兩間的,王衝一間,王炎和秦霄一間。可經過那白衣少年一鬧就變成只有一間了。雖然王炎心中不爽,可也無可奈何,低着頭慢慢地跟在後面。
店小二將三人帶到房間門口,交待幾句,便下去了。
衆人推開房門,屋內各種各樣的用品錯落有致,玲瓏剔透,硃紅色的桌椅散發出古樸的清香。
經過十來天的奔波,王衝也覺得有些疲倦了,吩咐幾句後,便倒在一張牀上睡了起來。王炎和秦霄對視一笑,默默走向另一張牀,開始了十多天來睡得最舒適的覺。
一覺睡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王炎半眯着眼,翻了個身。“咦,父親呢?”突然發現對面牀上空空的,昨天不是明明看到父親睡在那裡的嗎?
王炎馬上跳下牀,卻見到桌子上留着一個紙條。疑惑地打開,細細地讀着上面的內容。王炎的手在顫抖,淚水也開始悄悄滑落,忍不住的哽咽聲驚醒了覺醒的秦霄。
秦霄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看到王炎的背影在不斷地抽搐,奇怪的爬下牀,輕輕走了過去。
“怎麼了,老大?”看着淚水靜靜劃過王炎的臉龐,秦霄疑惑地問道。隨即接過王炎手中的紙條。
“炎兒,父親先走了。
你要記住,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丟失了信心和意志,相信陽光總在風雨後。
心有多寬,世界就有多大。不要被眼前的利益所矇蔽了雙眼。
一切就看你自己了。
放假時,你也不要回家了,就留在學院吧。
我會找時間來看你的。
父親”
“這……”看着紙條上的草草的文字,秦霄也有些鬱悶了,不解自言自語道“叔叔怎麼悄悄地走了呢?”
“是啊。”王炎擦去淚水,強忍着不讓自己抽搐。淡漠道“父親爲什麼也不說一聲呢?”
“也許叔叔有什麼急事吧?所以來不急告別就走了。”秦霄趕緊說道。
“不會,”想了想,王炎搖頭道“如果真是有什麼急事,也根本沒時間寫這紙條。所以一定有其他什麼原因。”
緩緩走到窗子邊,推開窗戶,淡漠地看着外面。
父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對了,幾年前去青蓮山的時候,也聽父親說過要什麼急事要辦,可從來沒有聽到父親提起過,難道父親有什麼事瞞着自己?但是究竟是什麼事呢?
王炎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搖搖頭輕嘆道。
王炎漸漸收好了心情,擦乾淚水。轉過頭來向秦霄勉強地笑了笑。
“沒事吧?老大?”看着王炎已經停止了抽搐,秦霄怯怯問道,生怕自己給王炎來了個雪上加霜。
“我沒事,只是看到父親不辭而別,有些傷感罷了。”此時王炎已經恢復了平靜,淡淡說道。“我們先洗漱一下,下去吃點早飯,再出去熟悉熟悉環境吧。”既然還有三天時間才報名,王炎早已計劃好了。
“嗯。”看到王炎的傷感之容已經褪去,秦霄趕緊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兩人洗漱完畢後,隨便吃了些東西,便出了客棧。
街道兩邊,頗爲華麗的商鋪密密麻麻地緊挨着,人來人往的人流雜亂地在街道中穿梭,大街小巷,人頭攢動,無時無地不彰顯出帝國之都的繁華與昌盛。
各種各樣的商鋪中,琳琅滿目,無奇不有;王炎秦霄兩人不斷地在人羣中穿梭,大街小巷,無所不至,時時刻刻感受着龍騰城的繁華。
晚上的龍騰城更是另一個天地,華燈初上,流光溢彩,美輪美奐,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吧。”指了指前面的街道,王炎道。雖然現在是晚上,可街道上燈火通明,跟白天相差無幾。看到前面人頭竄動,王炎忍不住想去看個究竟。
對於王炎,秦霄自然是言聽計從,再說了自己又沒多少錢,這幾天都是跟着王炎吃,跟着王炎睡,什麼跑路啥的,他一個人都包了。再說了,要不王炎當初拼命相救,恐怕自己早已在地獄的街道上閒逛了。
前面街道上,人山人海,接踵摸肩,圍了個水泄不通。
兩人左突右穿,終於來到了人羣裡面。
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位**的男孩在街道上賣藝,只見那男孩**着上身,露出油黑的皮膚,一條黑色褲頭緊緊套在有些乾瘦的身上。眉羽之間,淡然的目光中略微夾雜着些哀愁,正向衆人揮舞着一柄黑色長劍。
黑色長劍不停地在空中舞動,時而向上,時而向下,所過之處,帶起一片片輕快的勁風,發出“唰唰”的聲響。
“好……”衆人時不時地大聲誇道。
舞完一段,那男孩停了下來,向衆人行了個禮,便端起地上的小盒子跟着衆人圍成的圓圈繞了起來。
看到男孩開始要錢了,有的人都皺起了眉頭。冷漠地將頭偏向一邊,彷彿開始看錶演的沒有他一般。但世上還上好人多,大部分人都趕緊從口袋中摸出幾個銅幣,重重地丟在那個小盒子裡,時不時地還說上幾句鼓勵的話語。
到了秦霄面前,秦霄有些期待地望了望王炎,雖然秦霄還有些錢,可還是交學費,過生活,本來自己就不夠,自然不能再拿出什麼錢來。此時他也只有將希望寄託在自己的老大身上了。
那男孩似乎是從秦霄的眉羽之間看出了什麼,微微向左移了移,將盒子端在王炎面前。王炎微微向那男孩點了點頭,手中瞬間出現幾枚金幣,再輕輕放入眼前的那個小盒子中。
金幣放入盒子中的一瞬間,男孩眉頭突然緊鎖,詫異地看了看金幣,又望了望王炎。一般的人都只給了幾個銅幣,而這位看上去和自己大小的男孩,卻一出手就是幾枚金幣。金幣在奇彩絢麗的燈光下,閃閃發光,顯得尤爲顯眼。
周圍的人自然也是發現了王炎的舉動,紛紛議論起來,目光也變得有些貪婪。王炎並沒有在意周圍那些人的目光,淺淺地向着那男孩一笑,示意他繼續下去。
男孩深深地向王炎鞠了一躬,感激地笑了笑,可王炎卻發現那笑容中卻是多麼的無奈。
“讓開,快讓開!”正在男孩繼續索要着打賞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着厭惡的聲音傳入了衆人耳裡。
“快走,護衛軍來了。”衆人開始向四周散去,時不時地從人羣中傳來不安的聲音。聽到護衛軍來了,那男孩趕緊收起盒子裡的錢,提着劍向王炎感激地點了點頭,隨即消失在不遠處的小巷子中。
護衛軍是維持城市的治安的,自然是不允許任何人在此賣藝。王炎他們也只好到其他地方去轉轉了。
時間如梭,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轉眼間便到了報名的日子。王炎秦霄早早地起了牀,簡單地吃了些早飯,便向睿顥學院方向走去。
在這三天時間裡,王炎自然沒有忘記探查一下去學院的路。所以兩人很快便來到了睿顥學院前面。
作爲帝國最好的學院,睿顥學院自然是不會差的。高大的建築平地而起,顯得尤爲壯觀。有些發黑的圍牆之上滿是痕跡,見證着歷史的風雨滄桑。銀白色的木雕散發出古樸的氣息,更是讓學院風氣增添了幾分濃郁。
屋頂承託在玲瓏剔透的如意斗拱上,曲線流暢,陡而復翹,宛如古代武士的頭盔。房屋上綠琉璃瓦覆蓋,飾有石灣彩釉鰲魚花脊,朱牆綠瓦,巍峨壯觀。在熾熱的陽光照射下,金碧輝煌,十分壯麗。
“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王炎暗自想到那晚賣藝的那個男孩,望了望寬闊的大門,走了進去。
“你們是做什麼的?”王炎他們剛一走進門口,一個嚴厲的聲音便響徹耳邊,緊接着一道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質疑地上下打量着他們。
突然出現一個人,宛實讓王炎兩人爲之一驚。來人看似慈祥的臉上裝束着一絲嚴肅,半眯着眼睛卻顯得炯炯有神,上下打量着王炎和秦霄,白花花的鬍鬚整潔而乾淨地在嘴邊無風自動,頗有幾分仙人的模樣。看上去,也有六七十歲了吧。
“老師,我們是來報到的。”看來這學院管理還挺嚴格的嘛,王炎暗自偷笑道,說着和秦霄一起拿出了當時通過測試的那個紙片,遞給那個人。
“報到?”伸手接過紙片,仔細檢查着。王炎秦霄兩人則恭敬地站在旁邊,等待着老人的放行。
“哦,那你們進去吧。”仔細看了看紙片,覺得並無異樣,老人平淡地說道。隨即王炎兩人只覺得眼前一閃,只見一道黃色光芒瞬間消失在無際,那老人又不見了。彷彿就從來沒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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