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衆多貴賓室的人都同意了以物易物的提議,坐在大廳內的人,倒是有些忍不住了。這些坐在貴賓室的人,不是古老的勢力,就是頂尖的門派,想要和他們比,以物易物,自己這羣人想要拍到天衍樹的機率幾乎爲零!
“谷家主,你們這樣是否太過霸道了?”一個身着一洗黑袍,看不出面貌之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黑袍下傳了出來。
有了此人的開口後,不少人也是開始起鬨,反對以物易物之事。
“就是就是,憑什麼你們說了算?”
“以物易物明顯是想要將我等剔除在外,這不是明顯是你們計劃好了的麼?”
嘈亂的聲音,頓時在大廳內震響。
“哼!就你們也配上天衍樹?”谷家主冷哼一聲,冷然的聲音,宛若奔雷一般,在衆人的耳畔炸響。無數叫囂之人,頓時感覺身體一震,實力較弱之人,直覺得喉嚨一甜,一絲鮮血自嘴角溢出。
“谷家雖然強,但是谷家主此番作爲,難不成是想要和我們所有人爲敵?我奉勸谷家主一句,還是想清楚地好!”黑袍人再度開口道。
“無膽鼠輩,藏頭露尾,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聽到此人再度開口,谷家主頓時有些怒氣,一股龐大的靈力,瞬間向那個黑袍人涌去,強大的力量竟然沒有一絲的外泄,根本沒有影響到其他之人,好似是想要將黑袍人的冒領先開,看看此人是誰。
面對衝來的靈力,黑袍人沒有一絲的慌亂。在靈力快要近身的時候,黑袍人的體內突然爆發處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其抵消掉。然而,兩股力量的碰撞,亦是帶動四周的氣流,黑袍人蓋在頭上的冒領也是緩緩脫落。
“是你!”
“是他!”
“怎麼會是他?!”
看清黑袍人的面貌之後,在場之人頓時驚呼起來,就連衆多貴賓室內的貴賓,也是有些訝異的看向下方的男子。
“很好奇麼?”男子年約四十,滄桑的面頰上刻錄着一道道的風霜,漆黑而深邃的雙眸緩緩上揚,看向谷家主所在的貴賓室。
“數年不見,你倒是沒有一點長進!”
……
看着下方面對谷家主而沒有絲毫改色的男子,林風的臉上露出一絲的疑惑之色。谷家,林風也是有所耳聞。據說,谷家家主谷用其乃是一位七星劍聖級別的高手,最近幾年很少路面,有傳言,谷家家主很有可能已經突破了七星劍聖的桎梏,達到八星劍聖的高峰。
然而在看此人,似乎與谷家家主很是熟悉,而且林風隱隱感覺到二者之間存在不小的恩怨。明知其修爲,而好不改色,那就只有一個原因。此人的實力,絕不低於谷家家主。
“不是說他已經被谷用其斬殺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任逍遙頗有些好奇的看向身邊的周武雄問道。
聞言,周武雄無奈的聳了聳肩:“這我哪知道?雖然當初傳言他被谷用其殺了,但是卻沒有多少外人在場,況且這也是人家的家事,我們也沒有過多的打聽。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當初並沒有被谷用其擊殺,反倒是運氣不錯,實力倒是精進不少!”
“師傅,此人是誰啊?看你們的樣子,似乎對此人都很熟悉?”看任逍遙二人在討論,林風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任逍遙向下看了一眼,淡淡道:“若不是因爲當初那件事情的話,現在,谷家的家主應該是他!”
“此人,名叫谷永鋒,是谷用其一母同胞的弟弟。”周武雄緩緩道,“此人雖然和谷用其一母同胞,但是二人的性格,卻是相差千里。谷用其自由天資聰穎,而且又是上任家主的兒子,所以被很多人稱之爲谷少主。谷用其不僅天賦過人,而且頗有人緣。或許這也正和他豪放的性格有關吧。”
“而谷永鋒與谷用其完全相反,谷永鋒的天賦可以說的上差,極差。但是谷永鋒的修煉速度卻很快,快到讓人難以接受。直到有一天,一個谷家的子弟發現了一個秘密。”
“也不知道谷永鋒從何得到了一本邪惡的修煉功法,以女子爲鼎爐,吸進女子全身的修爲和精氣,轉化成自己的修爲。於是谷永鋒便暗中派人劫掠一些各門各派的女子,只要是實力強的女子,幾乎都難以逃過一劫。”
“後來,上任谷家主準備將家主之位傳於谷用其的時候,谷永鋒便站了出來,以強大的實力擊敗了谷用其。然而就在那個時候,谷永鋒邪惡的修煉之事,也是被傳了出去。各大家族門派,相擁而至。希望谷家主能夠給他們一個交代。”
“谷家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但是面對各大門派的質問,再加上谷永鋒的所作所爲,早就惹怒了家族內的長老,長老會便決定廢去谷永鋒的修爲,逐出谷家,至於以後是死是活,在與谷家無關。”
“然而,當谷家的一位長老將谷永鋒擒下之後,谷用其便開口,希望衆人能夠將谷永鋒交給自己處置,畢竟谷永鋒是谷家之人,雖然被逐出了谷家,但是血濃於水,衆人之後若是真的殺了他,也難免谷家不會暗中找麻煩。谷用其便是當着衆人的面,表示自己將親手處置谷永鋒。事後,谷用其便帶着谷永鋒離開了谷家,三日後獨身回到谷家,並宣佈以後世上再也沒有谷永鋒此人。而且那本邪惡的修煉功法,谷用其也是取了出來,當着衆人的面將其銷燬。”
……
“二,二弟,你不該回來的!”谷用其有些複雜的看着冷然與自己對視的谷永鋒。
“二弟?哈哈,虧你還說的出口!”聞言,谷永鋒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冰冷之意,“當初若不是你,我便是谷家之主,若不是你,我也不會這般苟活二十餘年,你還有臉叫我二弟!”
“谷永鋒,直到如今,你執迷不悟麼?當初若不是你誤入歧途,怎會犯下彌天大錯?”一位谷家的長老怒喝道,“當初家主念在兄弟情分上,放你一馬,並不準你以谷家的名字出現在大陸上,如今你突然現身此地到底所爲何事?”
“哼!我和他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谷永鋒冷哼一聲,寬大的袖袍突然擡起,堅硬的水晶隔板瞬間破碎,貴賓室內的三道人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爲首男子赫然是谷用其。
只見谷用其身體微微一震,一股力量頓時將谷永鋒的攻勢化解。而被谷永鋒盯上的那位谷家的長老,有些後怕的向後退了一步。
“谷用其仁至義盡,想了個完全之策,想要保住谷永鋒的性命。卻不曾想,在谷永鋒的心中,卻是始終覺得谷用其搶走了自己的一切。被憤怒怨恨折磨了二十多年,如今現身,只怕不單單是爲了天衍樹這麼簡單了....”看着對峙着的二人,林風心中唏噓不已,沒有想到這株天地靈根,也是牽引出了二十年前的恩怨。
“谷家主,當初你向我們保證,世上在無谷永鋒此人,然而現在谷永鋒卻是活生生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不知道你作何解釋?”天雪宮的包廂內,發出一聲冰冷的質問聲。
出了天雪宮外,各大家族勢力的包廂內,也是散發處一道道強大的氣息,這些矛頭,出了針對谷永鋒外,同樣也有不少指向谷用其。
“諸位,當初那件事,谷某承認,爲了二弟的性命,欺騙了各位。但是諸位請聽我一言...”
“谷家主,你莫不是還要爲你二弟求情?”谷用其的話還未說完,天雪宮的包廂內便再度傳來一聲冷笑:“當初我們偏信你一人之言,放任谷永鋒苟活二十年,這倒罷了,如今他卻唐貌岸然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在這來說,就算你谷用其爲他求情,他會記得你的好麼?我到覺得會使他更加的恨你纔是!”
“嘖嘖,雪姬還是這般的鋒銳。”聽到天雪宮的步步緊逼後,周武雄不由的笑了起來,目光不時的向任逍遙撇去。
“畢竟,天雪宮的弟子當年死在谷永鋒手中不知多少。”任逍遙淡淡道,目光卻是看向那張看不透的水晶壁幕、“天雪宮?雪姬?師孃?”林風有些愣神的看着前方的任逍遙二人,“雪兒說是迴天雪宮,也不知道這雪兒在天雪宮過得如何....”
“沒錯!你以爲你這般做作,我會相信你麼?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的恨你!”谷永鋒一臉怨恨盯着谷用其。
“谷家主,還請將此人交給我們處理!”
帶着一絲殺氣的聲音,從各個包廂內,相繼傳出。
“這...”谷用其有些爲難的看了看谷永鋒,又看了看衆多的包廂,思考良久後,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好吧,希望諸位能夠給他一個痛快!”
“哈哈,我知道你們各大門派各家勢力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我!但是現在我在南山之都,我身處落寶齋,你們想要違約麼?”聞言,谷永鋒不怒反笑,大聲的嘲諷道:“你們敢麼?”
“你...”
“南山之都嚴禁一切武鬥,出了南山之都後,隨意!”
在谷永鋒聲音下落的片刻後,一聲淡漠的聲音,頓時在落寶齋內響起。淡漠的聲音,讓谷永鋒的眼角不由的挑了挑,眼中充滿了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