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橋前商敗氣急敗壞,無論他怎麼轟炸,劍域的結界也絲毫不受損傷。
“劍域!劍域!原來你還留了一手!”商敗躊躇着是否踏上石橋。
他當然知道劍域有多大,倘若讓他在幾十個世界中找一個人,那不等於大海撈針!
冷秋水還在細聲地抽泣,她的眼淚似乎已經流乾,她已經哭了兩個時辰……
商敗這才注意到頹然靠牆的冷秋水:就是那個女人害得安晨從他手中逃脫。
一想到這裡,原先熄滅的怒吼又上眉頭,他一身形一閃一把抓起冷秋水的脖頸:
“你這該死的女人!”
“咳咳——”冷秋水猛烈地掙扎着眼淚又被擠了出來……
“不許哭!”商敗再次將她重重地扔在地上,“你在哭,我就殺了你。”
“嗚嗚……”她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變得嚎啕,這近七百年來,她第一次哭,第一次哭得這麼傷心……
“你這女人!”商敗手中燃起一道魔氣,他高舉着卻遲遲未出手。又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將魔氣捏散,隨後便靜靜地看着冷秋水。
一個時辰後,冷秋水轉爲抽泣。
又一個時辰後,她開始哽咽起來。
第三個時辰,她停止了哭泣,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哭……
“哭,繼續哭,我看你能哭多久。”商敗冷聲道。
冷秋水沒有再哭,也沒有再說話,她慢慢爬向角落並抱膝埋頭坐下,一副待刮的樣子。
商敗此時卻無奈地笑了出來:“你不怕我殺了你?”
“我修爲不如你高,要殺要剮隨便你。”冷秋水沉聲道。
商敗搖身一變化作人形,他儀表堂堂,一身黑袍,第一看去誰也不會認爲他是魔君。
“你這個可憐的女人。”商敗突然道。
她不語,她並沒有打算理會商敗。
“難道不是?他拋下你獨自逃了。”商敗又道。
“沒有!他並沒有拋下我!”冷秋水大聲否定道。
“那你爲何哭得這麼傷心?
”
“因爲我快死了。”冷秋水的語氣很平靜,她哭並不是因爲這個原因。
商敗深意一笑問道:“那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不殺你,你就不用死了,但我找到安晨必須讓他償命。第二,我殺了你,安晨的事情我不去計較。你選擇?”
“我選第二!”冷秋水脫口而出。
“這纔是你哭的原因,”商敗冷哼一聲又問道:“他愛你麼?”
他愛我麼?冷秋水也想知道,但一想起安晨回首時痛心的神色,那不是憐憫,一定是愛!
他是愛我的!所以她點了點頭。
“那這麼說,你是她的女人?”商敗問道。
冷秋水沒有回答他的話,但自己如果能活下去,他一定會珍惜自己吧?
“讓我猜猜你在想什麼,”商敗掂起她的下巴,一時間兩眼擦拭而過,冷秋水一撇頭將目光轉移開來。
這是商敗傲然一笑道:“我從你眼睛裡看到絕望,但這絕望中卻又一絲希望轉瞬即逝。”
冷秋水轉過頭,她想用眼神告訴商敗,她眼裡什麼都沒有……
可是她失敗了,因爲商敗的眼神甚至比安晨還要深邃,倘若說安晨的眸子如太陽一般,那麼商敗就如夜空暗月……
這種人,你看他一眼反而會被他一眼看穿。
“我商敗自天地初開一開,你是第一個敢看我這麼久的人,”商敗說着一口吻過她的脣,她使命掙扎依舊掙脫不開,最後乾脆一口咬下。
她羞憤地看着商敗,而商敗的脣上已溢出了點點血跡。
“揣測我的內心十分危險,”說着他的眼神便開始貪戀地遊走在冷秋水的身上……
“你想幹什麼……”她已感到不安,可無論她怎麼退身後卻是一堵堅硬的牆而已。
“我在想,你是他的女人,倘若你屬於我,他後來看見會作何感想?比看着你死還會痛心吧!”商敗開始大笑起來……
“我就算碎丹——”
她話還未完,商敗一指她的眉心,魂印便被死死地鎖住。
“刺啦——”她的衣物被一扯殆盡,絕美的胴體一覽無餘,商敗扣住她的雙手並推倒在地,粗暴中帶着細膩……
她掙扎了盡有半個時辰,最終她停止了抵抗,一滴淚自她嘴角滑落,她知道,從此以後她與安晨便真正地斷了緣……
“原來這就是女人的味道,怪不得世上色慾之人那麼多……”
幾個時辰後,商敗終於停止了動作。
這時冷秋水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她踉蹌地站起一頭朝石壁上撞去,既受羞辱,又何必留戀於世……
可瞬間,商敗卻拍地而起身形一閃擋在了她的前方。
她撞進了商敗的懷裡。
“你想死?”商敗冷冷一笑。
“你爲何不殺了我!”
“現在誰也別想殺——”
他的話還未說外,冷秋水便一口狠咬在其脖頸上。
商敗狠狠一推又將她推到在地,他的脖頸上已溢出血跡:
“既然你想死,我偏偏要讓你生不如死!”
語畢,他又俯身倒了下去……
幾個時辰後,商敗站起身,他搖身一變黑袍已經袈身。
而冷秋水再也沒有力氣尋死,她蜷縮在角落裡不停地顫抖着。她髮絲繚亂,眼神空洞,她或許連死的心也已經淡去……
現在她終於懂得爲何絕情宮中有那一戒律:
動情之人不得善終……
三日後,她的妝容已經恢復從前,但她的眼神依舊失神。商敗則終於決定入劍域尋找安晨。
“走,隨我至劍域。”商敗招呼道。
“……”
“你害怕見到他?”商敗饒有興趣道。
“……”
“還是你怕我去殺了他?”
“……”
商敗一撇嘴沒有再問話,他緩緩踏上石橋:
“你不來,他必死,你若來,我或許還能看在你滿足我的情份上放他一馬。”
冷秋水神色一動,就在商敗踏入劍域的那一剎那,她一躍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