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散修的手續很快就辦好,明謙到天機閣領了一些丹藥和銀兩。
根據他的要求,葉真把玄天劍和玄天棍都帶出來了。
小妖女她們沒有來送行,此時正和二虎他們,被古柏留在山上修煉。三個人很快就出了玄武大街,明謙頭也不回的往北邊走,葉真只好跟上。
“師兄,我們這是去哪裡?”風青羽揹着短弓,緊跟在他的身後。
明謙看了一眼葉真:“這次我們修行的地方在北原!”
北原極其廣袤,明謙也不知道具體往哪裡走,三個人漫無目的一路向前。
散修其實就是實踐,一邊修煉武功,一邊尋找各種機緣。一些遠古的遺蹟,一些高能前輩修煉過的山洞;一些稀奇的晶石,一些兇猛地野獸,都是他們的目標。
“要到北原,得翻過這幾百裡的大山。”葉真擡頭看了一眼。
此時已經走出天機閣地面,走進了一道寬闊的峽谷。遠處羣山連綿,一重更比一重高,山中樹木茂密。
“想必這山中野獸不少,散修的弟子也很多。”
明謙想起在這裡看到的靈蛇衛,邊走邊四下裡看了看。
葉真搖搖頭:“當年天機閣的弟子武修,把這裡當作屠宰場;很多靈獸都快秘訣了,一晃有幾十年沒有來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風青羽剛開始還滿懷期待,聽這麼一說有點失落。
“小師妹,這北原的礦石可是非常的有名,希望你不要錯過!”明謙趕緊打氣:“人都說了東部的珍珠,北部的礦石,西邊的瑪瑙,南邊的玉。”
正說着,一隻土黃色的穿山甲嗖的一下,從樹林裡竄了出去。足有籮筐大小,迅速地鑽進一個石縫裡。風青羽嚇了一跳,直接飛身彈起,取下背上的短弓。
“這玩意沒用!”明謙不屑一顧的樣子,風青羽對着洞口就是一箭。
“咔嚓”一聲洞口的石頭炸開一個缺口,裡面一陣泥土飛濺。
葉真卻大感興趣,走過去揚起玄天棍,一棍將洞口磨盤大的石頭直接打飛。一人多高的土洞便呈現在眼前,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洞?”明謙仔細往裡面瞧了瞧,卻不敢進去。
“看來這玩意不小,要不是在地下,恐怕早就被人端了”葉真頓時興奮起來,伸着頭往裡面看。
“教習,這玩意有什麼用?一不吃肉二不吃草,光吃着螞蟻蟲子,又沒有靈力?”風青羽覺得沒有必要浪費時間,明謙也比較贊同。
葉真卻不管這些,趕緊吩咐兩人:“去找些枯草來,我要把它薰出來!記住,只要枯草。”
兩個人只好拿着劍,到周圍去搜集枯草。每個人割了水桶粗一捆,葉真還嫌不夠。最後足足堆出一座小山,這纔將枯草點燃之後,一點一點的往山洞裡面塞。眼看着煙霧越來越大,葉真從布袋裡面找出一種草藥,放進枯草之中。
一股嗆人的味道,讓兩人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三個人趕緊站到一邊。
風青羽一邊捂着鼻子一邊流淚:“教習,你這放的什麼東西?”
“辣子草,要不然這東西皮糙肉厚的,根本弄不出來!”
三個人捂着口鼻,一邊往裡面加草一邊使勁的煽動煙霧。足足過了一刻,看見一團黑影躥到洞口,又鑽了回去。
“不出來怎麼辦?”明謙大喊,幾個人已經快把草燒完了。
“我就不信了!”葉真掄起玄天棍,直接敲打着周圍的石頭,每一次都如同雷轟。穿山甲受不了驚嚇,直接嗖的一聲就是鑽出來了。
風青羽眼疾手快,飛身躍起就是一箭。咣噹一聲罡氣在甲殼上炸開,穿山甲站立不穩,翻滾了一下,落入草叢之中。明謙走過去對着它就是一劍砍下,叮噹一聲火光冒起,只留下一條痕跡。這穿山甲不會攻擊人,卻團成一個鐵球,外面的殼十分堅硬。
“居然有罡氣防護?”
於是他祭起手中罡氣,騰空而起,再次一劍斬下。
咔嚓一聲外殼破開,穿山甲直接被砍爲兩段。葉真趕緊上前,小心翼翼地用刀從它腹部挑開,從裡面取出一顆豌豆大小的靈晶石。這靈晶石好像還沒有結晶,輕輕一碰就要碎的樣子。
“黃色的?”明謙大吃一驚,難道以前葉真給自己吃的是這玩意?
“差不多吧,還只是土黃色,沒有成型;不取還是有點可惜!”葉真小心翼翼地將靈晶石遞給明謙,示意他吃下去。
風青羽在一邊奇怪地看着兩人,顯得有點尷尬。
明謙剛要說話,葉真趕緊解釋:“這是黃精,治病的,對你沒用!”
一顆靈晶石下肚明謙頓時覺得渾身舒暢,身上的毛細孔如飢似渴的,吸食着裡面的靈力。這靈晶石好像是沒有成型,丟進嘴裡嚼起來如同吃蘿蔔,不過裡面的力量還可以。
葉真提着棍子,也不管肉,直接帶大家走。風青羽半信半疑:“爲何穿山甲裡面有這好東西?”
“這穿山甲,常人都沒有注意,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葉真儘量掩飾道:“不過,這裡面的東西你卻不能吃,否則很危險,老夫吃了一粒差點要命。”
“放心,師妹,到了前面好東西有的是。”明謙吃了獨食,不得不安慰風青羽一下。
結果三個人繼續走了一天,什麼都沒有遇到,倒是發現了一個受傷的人。
“這是天門的師兄!”
明謙看了一下服裝,立刻就認出來了。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胸口上一片漆黑,身上還有幾處劍傷,已經昏死過去。於是趕緊上前將人扶起來,解開道袍一看,整個胸口都已經黑了。眼圈周圍也是烏黑,血跡已經幹了,應該有好幾個時辰了。
“還有救!”葉真探了探脈搏,從竹筒中倒出一點水,將身上的丹藥化了;捏着少年的鼻子,將藥水灌了進去。然後盤膝坐下,將真氣引動,催入少年的筋脈。
“看來今天晚上走不了。”
風青羽聽葉真這麼說,便四下裡去割了一大捆乾草。
足足過了一刻鐘,纔將藥力催化。少年嘴脣發黑,傷口已經開始流出污血。明謙蹲下去將人背了起來,一路去找休息的地方。好不容易纔找了一個大石頭,將乾草鋪在地上,把人放了下來。
葉真身形一閃躍上樹頂,四下裡觀察了一下,這才跳了下來。
“教習,這是什麼功夫?看着不像是黑月潭的。”明謙檢查了一下,這明顯是中毒,但是不是以前小青那種,也和自己的不一樣。
葉真臉色很不好看:“等他醒來再說吧,天門弟子私自外出,本來就不符合規矩。”
天機閣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外出的,一般這大山之中,也不可能只派一個人外出。幾個人只好先點起篝火,一邊烤肉一邊閒聊。正當初夏,山裡並不算冷,所以鋪着一張皮毛就可以入睡。
風青羽和明謙吃完肉,盤膝坐定,開始一天的晚修。
當罡氣在周天運轉起來,明謙閉着眼睛感受着能量的涌動。感覺腹部棗核大小的罡元,稍微長大了一點點;而棗核旁邊,一粒很小的白色顆粒也在跳動。
周圍山裡的能量開始源源不斷地流入,明謙調整好呼吸,跟着這能量的節奏。彷彿一呼一吸之間,周圍的能量一進一出,毛孔一開一合。
漸漸地就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