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就會做出更多超出預料的事情,這幾乎是必然會發生的!
我深信,它們不會因爲自己的受傷而畏縮,相反,它們會因此越戰越勇!
事實這個巨龍也的確這樣做了,巨人的進攻激怒了它。
死亡所帶給它們的殘暴,讓它們越戰越勇,毫不畏懼眼前的一切,哪怕是自己已經被剝奪了飛行的能力。
但是它不是還有嘴巴麼?
那些鋒利的牙齒,雖然短小,但是卻並不比巨人手中的武器要弱小,它們本就是一種強大的魔獸。
用自己的爪子去戰鬥,這是一種戰鬥的本能,但是當爪子被砍斷之後,那麼就用牙齒繼續去戰鬥。
它的攻擊就是像野狗一樣!
巨人手中的長劍揮舞,需要着時間,而這巨龍的慘叫聲尚未結束之前,它就猛地伸長自己的脖子,一口咬在巨人的脖子上。
這是剛剛甦醒的巨人,完全沒有料到的事情。
這頭巨龍不管不顧任何事情,它僅僅只是死死的咬合自己的下巴,想要將這個巨人的脖子給一口咬斷。
它的做法沒錯,只要咬斷對方的脖子,那麼這個巨人就只不過是一個巨大的雕像石塊而已!
這頭巨龍無論如何都不會鬆口,這一次偷襲成功,純屬它太過幸運。
在這個時候,巨人選擇了一把抓住了它伸出來的長長的脖頸,然後一劍砍斷它的骨頭。
靈魂之火的力量瞬間被切斷,這隻亡靈巨龍頃刻間失去了對於它身體的操控能力。
然而它的嘴巴,依然在死死的咬着巨人的脖子,它的偷襲既然已經得手,那就絕對不會鬆開自己的下巴。
一切可沒有那麼容易結束……
這個巨人雖然不會說話,但是,我從他那奮力掙扎的動作上看的出來,他想要把緊緊咬着自己的脖子的龍頭給扯下來。
如果這頭巨龍真的得逞了,那麼也就意味他死定了。
但是,對於這個巨人來說,一切似乎都已經太遲了,崩裂的聲音從他的脖子傳來,對於我而言,那聲響顯得那麼的驚悚。
狂暴的巨龍,果然是惹不起的存在!即便是沒有了身子,也不能阻擋這個狂暴的亡靈巨龍咬斷它的脖子!
肉眼可見的裂紋從他的脖子上逐漸顯露出來,這時的巨人已經放下了自己的手中的武器,雙手抓住了這個巨龍的頭顱。
他想要一把將之扯下來,捏成粉碎,而且他也的確這樣做了。
但是,在這猛地一扯之下,巨龍的牙齒,原本就已經深深的嵌入到他的脖子裡,雖然他的確將龍頭從自己的脖子上扯下來。
然而這樣做的後果就只能是,在我眼前所發生的一幕。
在達成他的目的同時,他也因此付出了自己的代價,那便是連同自己一併摧毀!
扯下的龍首嘴巴里,咬着一大塊石頭。
這頭亡靈巨龍達成了它的目的,它咬斷了這個巨人的脖子!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巨人的頭顱最終無力折斷剩餘支撐的石頭。
它再也沒有辦法停留在他這巨大的身體上,崩解的石頭讓他的腦袋脫離了了他的身體。
它巨大的頭顱從天空中掉落下來,眼看着,將砸到那身後衆多的士兵身上,而在這個時候,一道淡藍色的光幕突然撐了起來。
這是魔法的光輝,它是在保護着士兵。
那些眼睜睜看着石頭掉落下來,知道自己會被碾碎成齏粉的士兵,他們悲傷而絕望的舉起自己的手臂,試圖用手中的盾牌阻擋這巨大的岩石頭顱。
但是這巨大的石頭只會將他們連同盾牌一起壓碎。
所以最終,在這個時候,聖火教會的魔法師,他們終於動手了!
聖火教會的那位法師啓動了他的防禦魔法,抵擋住了這兩個身形巨大的怪物死亡時所產生的不必要的傷亡。
身體崩解的巨人,與險些被捏碎的那顆龍頭,沉沉的砸到無人的地面上。
僥倖逃生的這些士兵因此而高舉起手中的武器,奮力呼號。
當魔法師加入到戰場,這也就意味着,戰爭跟這些普通的士兵,將不再有發生什麼關係了。
滿地的碎石,四散滾落。
雙方的士兵都已經竭盡全力的做到了這一刻,寧靜中,一切就都好像在這個時候結束了一般。
我循着魔力軌跡擡頭望去,長風吹動着釋放出這個魔法的法師的衣襟,他踏空而行,幽藍色的法袍在空中舞動。
本應一片虛無的空氣,在此刻卻彷彿像是堅硬的磚石一樣。
他重重的敲落下自己的法杖,金石碰撞的聲音之下,所有人停下了發出聲音的動作,擡頭仰望着他。
這位法師深吸一口氣,聲音被風擴散的四處,猶如洪鐘一般。
俯瞰着這些入侵的天際城的士兵,他抿着嘴角說道“這座島嶼,受到我的庇護!”
從他身上傳出來的熟悉的魔力波動,令我能夠清楚的我察覺,這個傢伙就是將岩石巨人喚醒的法師。
他喚醒了這個巨人,讓這個遠古戰鬥兵器終結了肆虐的亡靈巨龍。
當戰爭的巨獸以兩敗俱傷的結果收場之後,他本人選擇了親自站出來。
這樣做在我看來,未免就顯得有些衝動。
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傢伙一定就是聖火教會的最後的底牌,他不應該這麼早暴露出自己的。
不過,選擇在何時出現,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沒人能夠左右他的意志。
至於這樣做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發生,那只有他自己知道。
既然他都已經出現,如果天際城拿不出對付這等強者的手段,那麼北方領域的聯軍將會被這位法師一邊倒的屠殺。
用踏空而行的行爲彰顯出自己的實力,顯然這個法師已經將他的魔力已經凝結到了一個相當可怕的程度。
雖然他身上並沒有屬於秩序的氣息,但是,距離成神,他只差一步。
他立於萬軍之上,神情淡然的像是一位普通的老者,沒有人能猜到他究竟活了多久。
又或者說,他很有可能就是聖火教會的第一任教宗?我無端的猜測着,並不能確認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