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一臉茫然。
他反而好奇的問着我“要不然,你也可以手舞足蹈,擺幾個姿勢,震懾一下敵人,然後大喊……青玉護符!然後再丟到他臉上。”
“就不需要弄個魔法陣,或者,像是……”
我說不出話來,想想我第一次看見安度因的時候,那拉風的白袍,隨風飛舞,身前浮動着金色的卡牌,巨大的青玉魔像護衛着他,不像是戰士一樣狂暴的揮舞着大斧子,只需要優雅的打出自己的手牌。
那纔像是操控尼伯龍根的樣子吧?
拿着青玉護符抽臉?怎麼看怎麼都像是闊公子拿着錢去拍女支女的臉,然後對着五十歲的大媽說“小妞,讓大爺爽一發唄!”
不行,那樣的畫面太美了,再想象下去我就要硬了!
“那好吧,我明白了,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我甩掉了腦海中那幅畫面,既然已經弄清楚了,在這裡做過多的停留也就沒有意義了。
“哦,那到是沒有問題,只是,我有一個小條件,希望你能夠答應。”他臉上的笑容讓我有了一種不是很好的想法。
“你看你能不能找個藉口,把我放進你身邊的女人身上。”
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想法。
“你總不能把我關進包裡是吧,我每天坐在這裡喝喝茶,如果能夠看着賞心悅目的風景,那就再好不過了……你說是吧。”他很隱晦的說着什麼。
賞心悅目的風景?
我不是很能理解他想要表達什麼,不過,隱隱還是有種不好的感覺。
“那倒也可以考慮考慮……”我先裝作同意,畢竟這傢伙也沒有明說他想要看什麼東西,如果真的說明白了,是我不能接受的,那他豈不是要把我扣留在這裡耍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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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勞了。”他微微向我鞠躬。
眼前白光一閃,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還有手裡拿着的那張尼伯龍根。
總算是出來了,我鬆了一口氣,想要把卡牌塞到衣服的內袋裡,可是想着它說的什麼‘賞心悅目’,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放在衣服外面的口袋裡。
總之不管怎麼說,這次在古堡裡,我也算是撿到了一個大便宜,有着無視這個世界規則的尼伯龍根,雖然比起安度因手裡的一堆卡牌,我手裡僅僅只有一張顯得有些寒酸,但是如果用的好,誰能說的準不會成爲殺招?
騎士揉着自己的腦袋,從地上爬起來,他看着燃燒的火堆,又環顧四周,看着不遠處空蕩蕩的城堡在月光的照耀下,陰森,卻又透露着古怪的優美。
“原來事情已經結束了麼?最後發生了什麼?我記得……我好像昏了過去。”他抓着自己的頭髮,想要努力回想起來。
我咳了咳,對他解釋道“你太累了,在離開城堡的時候,城堡門口上的一塊石頭突然鬆了,它掉下來砸到你的腦袋上把你砸暈了。”
“石頭……砸暈了麼?”
他茫然的看着天空中,雲被凌冽的寒風吹散,銀色的月光照在了起伏的北境領域上,這裡並不像是帝國或者南方公國,奇怪的天氣讓樹木很難長得高大,一眼就能看到很遠的地方。
沒有了樹木的阻擋,在這偌大的平原上,看着滿天的星光和兩輪圓月,就好像自己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一樣在這世界上移動。
“那,卡爾斯先生找到了作惡的貴族了麼?”他詢問着發生的事情。
“那個作惡的貴族是個女巫,還多虧了一位遊俠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啊!”我使勁一想編出了這麼一個故事。
“那個女巫殺死了原本這個城堡裡的女侯爵,然後僞裝成了這個城堡的女主人,一點點誘騙領地中的居民,然後,那位遊俠就這麼出現了,爲了正義,他殺死了女巫,然後留下了財寶揚長而去。”
他沉默着,嘴裡咕噥的不知道說着什麼,然後像是很無奈的樣子攤了攤手“至少我聽到了一個好故事,而且還親身參與其中,或許有一天,我可以對我的孫子在牀頭將這個故事。”
我笑了笑“可是如果你真的屠龍成功了,整個大陸都會傳唱你的豐功偉績,你的孫子也早早就會知道了,你是一個英雄。”
他擡手對我做了一個否定的手勢,說道“雖然屠龍是值得稱頌的偉大故事,但是真正的騎士,應該永遠在前往屠龍的路上,幫助別人解決麻煩,而不是帶着榮譽凱旋而歸。”
我愣住了,放下了自己手裡的杯子。
真正的騎士,永遠在前往屠龍的道路上麼?
我撇過頭,不想讓他看見我臉上的表情,不知道爲什麼,一種悲傷難以抑制的涌了上來。
是啊,真正的騎士,不是打敗了惡龍的勇者,我好像明白了什麼,如果騎士打敗了惡龍,他的一生也就此完結了,他強大的力量也再也沒有用武之地,那麼他應該去哪裡呢?
是迴歸聖光的懷抱,還是長眠於地下?
我轉過頭,從新看着這個騎士,認真的說道“您或許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騎士之一,與你同行我很榮幸。”
他尷尬的笑了笑,摸着自己的頭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麼接下來您會選擇去哪裡?”我問着他的行程,或許在之前我還覺得有些好笑,這樣一個腦子不太正常的人,究竟靠着哪門子的勇氣去屠龍。
現在我知道了,這傢伙對付敵人的時候,根本不是靠自己手裡的長劍,而是自己的信仰啊!
這樣一個好人不應該就這麼死在巨龍的烈焰之下,至少不應該在我的面前這麼死去。
“我想,就這樣一路向北,大概很快就會到達天際城,如果沿着大路走的話,沿途大概會經過幾個村子。”
“那我想我們的路線是一致的,如果走大路的話,應該也會安全許多,所以在到達天際城之前,我們不如一起行動吧。”我邀請他跟着我一起行動。
他則思考了起來。
“有什麼問題麼?”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之前明明他答應的很痛快。
“事實上,我身上帶着的錢已經不多了,我本來計劃着或許能在路上做幾個委託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