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琍嘴裡叫喚着小瘋子,看到我回頭來看着她,她馬上朝我眨了一下大眼睛,還用白白的牙齒輕輕的咬着猩紅的嘴脣。看到她水撲撲的大眼睛如此挑逗的看着我,我心裡一驚,那魅惑的模樣,怎一個騷字了得?
對於這種妖精一樣的女人,但凡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可能沒反應吧,尤其是我這食髓知味,曾經騎過她的這種人。
我吞了吞口水,這妖精又想做什麼?
其實我對這個女人的感覺,除了有每個男人都會產生的原始慾望之外,我還懷有一絲不解,甚至可以說是好奇。
胡琍是個什麼人,我一直都猜不透,說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囚吧,可是她又長得那麼漂亮,以前跟她對話也讓我感覺她很不一般,她能一轉到314就成爲這裡的牢頭,靠一張精緻的臉蛋是絕不可能做到的,可她在女子監獄中又是扮演着一個怎樣的角色呢?
我看着胡琍這妖媚的樣子,罵了她一句:“騷狐狸,你又叫我做什麼?”
胡琍見我停下了腳步還跟她說話了,便幽幽的說道:“小瘋子,你跟你的小情人調完情,就不管我這個老情人了嗎?怎麼說我們也算一夜夫妻,你可不能這麼不公平哦。”
臥槽,狐狸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哀怨中還帶着一絲矯情,說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勒個撮,她連這都敢說,我連忙走到門前,朝她說道:“喂,你小點聲,讓別人聽見了,咱倆都得出事!”
狐狸看見我如此緊張,頓時笑的花枝亂顫,然後從鐵門裡面伸出手在我胸口上摸了摸,笑說:“小瘋子,你快來讓姐姐摸摸你,姐姐就不亂說。”
我暈,這騷狐狸是不是又飢渴了?不過被她的小手撫摸着,卻讓我感覺好舒服,我竟然有些享受。
狐狸的小手此時緩緩的從我的胸口滑向小腹,接着……我伸手捉住了狐狸那纖細白淨的小手,一臉黑線的說:“騷狐狸,你要是再勾引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拖出去辦了。”
狐狸聽我這麼一說,不僅沒有任何害怕,反而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說:“好呀好呀,你來呀,人家現在裡面都溼透了呢。”狐狸眨巴着大眼睛,發嗲一般的撒嬌。
我幹!狐狸的話簡直就像是春藥一樣,老子竟然被她這幾句勾引給弄硬了?不過我知道,我不可能那麼幹,上次在監室跟她那一吻都被監控全程記錄了,這尼瑪,我還敢在監區裡面亂搞?
我心裡默唸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即是色……尼瑪!
狐狸可能是看着我一直陰沉着臉不說話,便不再***我了,把手收了回去朝我笑問道:“小瘋子,聽說你負責這次的監獄大清掃活動是麼。”
我看狐狸沒胡鬧了,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她收回手的時候我竟然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空虛?看了胡琍一眼,笑道:“是啊,你是想讓我給你弄個名額嗎?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弄一個。”我淡然的笑着,這等於是連放幾個禮拜的假啊,一區的女囚哪個不想去,胡琍畢竟跟我有過肌膚之親,我幫她一次也是應該的。
可狐狸卻是搖了搖頭,她說:“我纔不去,我對那些名額一點也不感興趣,只是看在你是我的小情郎的份上想提醒你一句,有很多人都在盯着你這件事呢。”狐狸的笑聲十分奇怪。
我皺了皺眉,衝她說道:“你什麼意思?你說明白一點?”
我覺得,狐狸一定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對於她的話,我雖然不全信,但是很多都能聽,上次在監室裡面她對我的告誡,我後來想想也是沒錯的。
狐狸輕聲一笑,說:“這個任務往年都是交給一區的各分區隊長集體開會討論,每個分區裡面又會內部安排,其中涉及到的獄警管教多得數不過來,而現在,你接手了這件事,那些人自然都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你身上,你要是沒安排好,你知道你要得罪多少人嗎?”
我聽着一愣,照狐狸這麼說,我現在豈不是衆矢之的?不過她跟我說這個幹嗎?我便說:“我自己有分寸,不用你管。”
狐狸此時忽然哈哈笑了幾聲,若有意味的說:“肖峰,你不要太自信了,你自以爲自己在做的每件事都是在爲自己,其實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全是在爲別人的計劃一步一步的牽線搭橋。”
我怔了怔,剛準備想讓她再說明白一點,可狐狸說完就回監室裡去了,再看她,叫她,她又不理我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娘們又搞什麼鬼,每次都喜歡說話說一半,而且更讓我煩躁的是,她每次說出來的話我都總感覺是那麼一回事,可是卻又怎麼也想不明白。
狐狸是女子監獄的老資格了,她對這裡面的貓膩摸得比我清楚,而且她後面那句話更讓我覺得很詭異,我聽着怎麼都覺得她是不是知道我什麼事,難道她知道我幫沈君儀跟秦明聯繫的事情?這不可能啊,她們都不在一個區。還是她還知道我什麼,不會是藍月的事吧,我看了看藍月那單純的模樣,我琢磨着這還真有可能。回頭我得跟藍月說說,讓她小心點,別被人套話了。
我回到吳奇辦公室,發現她在拿筆和計算器在寫什麼?她一看到我來了,馬上把本子給收了起來,我便走過去問她:“奇哥,你這是在算什麼呢?”
吳奇苦笑着告訴我說:“這不是剛看了你草擬的名額分配,我現在在這算呢,整個東區有這麼多姐妹要吃飯呢,我這不也要算嘛……”
我哈哈一笑,原來吳奇在算這錢該怎麼分呢,難怪一個人在這偷偷算呢,我笑說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繼續算,我先回去了。
吳奇連笑着說行,然後還送我出了東區。
我走出東區,看了看時間,這還早呢,又想起剛纔狐狸跟我說的那些話,我是不是也要去找找西南兩區的分區隊長呢?
雖然陳隊長在裡面挑唆,不過這世道,誰不是跟利益交朋友的,我相信西、南區的分區隊長也不會那麼傻,我去找她們談談名額的事,探探她們的口風。
說幹就幹,我直接往最近的西區趕了過去。
西區在一區的靠西邊,不過走過去得繞一大圈,我走在路上還看到管教帶着一批女囚往監獄工廠去上工,我停下腳步老遠的看着她們,準備等女囚們都走過去我過去,免得讓那些女囚看到我又引起轟動。
咦,我發現若玲似乎也在送女囚的管教隊列當中。我看着有點奇怪,若玲不是東區的管教嗎,我剛從東區走出來,也沒看見有管教帶女囚出來啊?這不是東區的女囚吧。
可能是幫別人代班什麼的吧,我想着,看管教帶着女囚們差不多都進了監獄工廠了,我正準備走過去,卻看到一個獄警從工廠裡面匆匆忙忙的走出來,本來監獄工廠裡面管教進進出出再正常不過了,不過我發現那獄警不就是剛纔送女囚進工廠的若玲嗎。
看她神色匆忙左顧右盼的樣子好像還怕有人看見她一樣,我連忙退了幾步退到一棵樹後面瞅着,看見若玲快步往工廠後面走去,我有些奇怪,她去那幹嘛?
最近總感覺若玲行爲神神秘秘的,昨天晚上那麼晚了還看見她急急忙忙的往四號監區趕,她又是去幹嘛?若玲這一系列的反常行爲然我感到很奇怪,她最近到底是在做什麼?
若玲見周圍沒人便很快沿着工廠牆壁繞到了最後面,到了後門那個位置她直接往裡面拐了進去,我抱着一種好奇的心理,當時也偷偷的跟了上去。
我快步跑到了工廠的後門,我上次來過這裡,旁邊還有一些沒清理完的磚瓦,這個後門早就被堵上了,可我走到這,發現若玲她人已經不見了?
這就怪事了,我剛纔明明就看見若玲繞進來了啊,也沒看見她往別的地方走,怎麼到這裡又沒看見人了呢?
這地方有些偏僻,我估計工廠這後門以前也用得比較少,這一片都長一地的雜草了,沒看見有人來除過,現在後門被堵上了,更加沒什麼人到這地方來了,不過若玲沒事跑這兒來做什麼?
我雖然好奇,但是現在人都沒影了……
我琢磨着,後門這一塊是不是還有什麼暗門迷道什麼的?不然若玲能跑哪去?
我四下找了找,沒發現什麼特殊的,不過走到後門那牆邊的時候隱約聽見點什麼聲音,聲音很小很小,不仔細聽還聽不見,好像是有人在說話,我順着這聲音慢慢的找了過去,走到後門那牆壁的盡頭這說話的聲音越發的清晰了許多,是兩個女人的聲音。
我一驚,莫非這牆壁那邊有人?我慢慢的扒着牆壁往牆壁外邊摸過去,腦袋從牆壁的邊緣伸出去看了看,好傢伙,果然有兩個人站在不遠處說話,我仔細一看,正是若玲,而她面前站着的那個人……我看了看,是周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