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小寒、太平公主在武家終於盡興了,上官婉兒卻陷入了惶惑之中:這寒哥哥究竟什麼意思啊,怎麼去武家這麼久還不回來?難道,上官家真不如武家?
她自惴惴不安時,玉兒來了,瞧她那模樣,就知道這個女書呆子肯定犯糊塗了,就問她:“婉兒,怎麼了?”
“寒哥哥怎麼去武家那麼久啊?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婉兒只得照實說了;她曉得,在玉兒面前,最好實話實說!
“婉兒是吃醋了吧?嘿嘿,去武家自然不同了,那畢竟是皇后娘娘的孃家嘛;再說,皇后娘娘不是還指望武三思娶太平妹妹嗎?你說,能沒有話題嗎?放心吧,寒哥哥最喜歡的還是婉兒妹妹,凝霜嘛,小丫頭片子一個,嘿嘿,婉兒最好別多想就對了!”玉兒乾脆點穿了她的心思。
上官婉兒聞言,頓時大喜,卻又不免有點慚愧,只得說:“玉兒姐姐,我是不是有點小心眼兒?”
“婉兒,想那麼多幹嘛?咱們侍候好寒哥哥就對了,記住了,這種閨房之事,就少去煩皇后娘娘了,好嗎?”玉兒趕緊叮囑他。
“知道了,婉兒明白的,姐姐放寬心,咱們的家事,哪能勞煩皇上皇后娘娘啊?”上官婉兒終於明白了玉兒的心事。
是啊,也許,她纔是對的,莫非,自己也得學學她的處世之道?凡事都不必太看重,順其自然?陡然間,她看到了武媚娘那雙令天下臣服的眼睛,難道,那纔是最高境界?
也許,還是玉兒姐姐的境界更高明一些吧!可,上官家該怎麼辦呢?祖父是指望不上了,只得由自己挺下去了,想着,想着,她又不由得嘆息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待小寒和太平公主、武凝霜回來,已是亥時了!
“寒哥哥,你們怎麼纔回來啊,婉兒和我們都恭候你們多時了!”玉兒趕緊迎候她們了。
“啊,你們可以先休息嘛,好了好了,今兒個玉兒、婉兒侍候我,嘿嘿,還有我的蓮兒;凝霜、芸兒,你們先去休息如何?”小寒的眼睛突然又亮了。
“哈哈,寒哥哥都吩咐了,凝霜、芸兒,你們侍候不了寒哥哥,來侍候我吧,嘿嘿,寒哥哥,咱們明兒見,我要享受你這兩個美女老婆的侍候去了!”說完,太平公主趕緊將兩大美女邀請走了,把空間留給他們。
“玉兒,再去弄點酒菜來,我還要和你們三個喝呢;嘿嘿,婉兒,今天該比較你們三個了吧?可不能辜負了我喲,哈哈!”小寒不由得大笑,同時,也是愁雲上頭,才這幾大美人兒,就感覺不爽了!
“是,寒哥哥放心,玉兒一會兒就來,婉兒,寒哥哥先由你侍候了,哈哈!”玉兒說完,自笑而去。
小寒見她們去了,纔將婉兒攬在懷裡,說:“婉兒是不是不爽啊?我們去武家,那是圖個痛快,順便教訓一下武三思,幸好,太平和凝霜曉得輕重,只陪他玩了玩兒;不過,武三思今天的劍術也大進了,哈哈,只希望三思大人能夠善用武功纔好啊!”
“是,寒哥哥威武,婉兒佩服,只是,寒哥哥凡事不必過於較真,隨意就好!”上官婉兒趕緊回他的話。
“婉兒,咱們說話輕鬆點,別整得像在朝廷之上,你是我老婆,哈哈,咱們輕鬆點就好!對了,你不懂武功,玉兒、凝霜,你希望誰保護你啊?”小寒不由得拋出疑問了。
“隨便,哈哈,寒哥哥這麼緊張婉兒嗎?那就寒哥哥點將吧!”上官婉兒頓時心中一甜:沒想到他倒想到自己前面去了;的確,目前他們的安全也是必須認真對待的大事情!
“要不,由凝霜保護婉兒如何?反正她是母后的侄女嘛,這樣你們見面談事情更方便了不是?如果玉兒在場,有時候反而就不那麼方便了!”小寒隨口說道。
“這倒是,那,就凝霜吧,嘿嘿,寒哥哥不會另有深意吧?”上官婉兒不確定地說。
小寒不禁嘆了口氣,說:“婉兒,目前情況特殊,只有凝霜陪你,母后才最放心;唉,我能說什麼呢?又能做什麼呢?只有唯母后之命是從了,所以,凝霜就是咱們最好的牌了;本來應該是太平的,可她是我妹妹嘛,哈哈,不說也罷,婉兒心知肚明!”
“知道了,嘿嘿,寒哥哥,那今天你們去武家沒說我們上官家的不是吧?”上官婉兒竟一臉醋意。
“小丫頭,什麼事兒讓你這麼醋意大發啊?嘿嘿,我只說你們家吃飯不痛快,像在審犯人似的,哈哈,難道,你不這麼以爲嗎?說實話啊,婉兒,還是武家痛快,你不知道,那武三思、武承嗣自不必說了,就是我那泰山老大人武元爽,還有那個武元慶,也唯我和太平之命是從,那才爽呢!你們家太嚴肅了,但願,以後會好點,否則,咱們不如在太平府天天逍遙才爽快啊,你說是不是?”小寒也不瞞他。
上官婉兒嘆了口氣,才說:“是啦,武傢什麼都好,咱們上官家不如武家了,成不?不過,相公也不必把咱們上官家說得如此不堪嘛!”
“這正說明咱們夫妻一心啊,你說是不是?嘿嘿,算了,最多武家咱們也不去,我天天陪我的婉兒,如何?”小寒甜言蜜語地說。
上官婉兒白了他一眼,才說:“相公,你哄我的是不是?嘿嘿,到了霜霜那兒又是另一套了;哈哈,便宜你了,算了,咱們夫妻間和睦最重要,明天你陪芸兒、凝霜吧!”
小寒聽了,這才感覺到她的好,趕緊親了一下,才說:“知道了,還是咱們的婉兒最好,識大體,好了,聽說太平明天還要給我找老婆,婉兒,吃不吃醋啊?”
“咱們纔剛大婚,相公就想找女人了?隨你吧,好了,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那個裴映雪,嘿嘿,希望她不要令咱們失望纔好!”上官婉兒的臉竟放光了。
這時,玉兒已將酒菜端上來了,笑道:“還沒談夠啊?婉兒,跟着寒哥哥,就得大方點,別想那些沒影兒的事情,好嗎?嘿嘿,咱們寒哥哥就是這德性,你得忍着點兒哈!”
“蓮兒呢?怎麼不見她啊?不是說你們三個服侍我嗎?”小寒不由得奇怪了。
“寒哥哥,你得忍忍哈,她正在侍候太平她們呢,一會兒過來,如何?”玉兒趕緊回他。
小寒笑了,說:“你說了算,來,玉兒,婉兒,咱們夫妻三個再喝個痛快;武府是好,終究不是咱們的地兒,哈哈,還是太平府最好,來,咱們醉了才爽快!”
“寒哥哥難道真的就只想當逍遙王了?現在,只咱們三個在,寒哥哥能不能說說實話?寒哥哥是不是有其它的意思?比如,會不會和秦、薛元帥他們同謀呢?請寒哥哥說實話,婉兒纔好做事!”上官婉兒終於吐露心思了。
聽了上官婉兒的話,小寒和玉兒不覺臉紅了,好一會兒,小寒才說:“婉兒,實不相瞞,我們初來長安時,確有報仇之心;可,我的身份突然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你說,咱們還能想什麼?至於說到秦、薛兩位元帥,我只想保他們而已;可,也未必保得住啊,所以,婉兒,咱們現在真的只能做逍遙王了!所以,多收美女享受爲要,免得皇后娘娘多心!”
這回,小寒終於交底了,同時,也希望上官婉兒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再說,自己也需要她隨時幫助他!
“寒哥哥這麼說,婉兒就明白了;可是,這千頭萬緒,目前,正是風雲變化之際,咱們自保尚可,可真要保那麼多人,婉兒自問辦不到,這太難了;寒哥哥,咱們可否現實一點,以自保爲前提呢?”婉兒立刻建議。
小寒不覺也嘆了口氣,才說:“可母后已把宗親公侯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了,你說,我能不爲他們着想嗎?你說得對,咱們能救一個是一個,我也不想爲這些事情傷腦筋;婉兒,你是最知道關鍵的,上官老師不必說了,咱們可以攆他走,裴大人,也許咱們可以點化,可秦、薛兩位元帥,只怕就沒那麼好對付了;處理不好,只怕就要血流成河了,唉!”
上官婉兒見了,不覺心疼說:“我從未見寒哥哥如此犯愁過,可,咱們也不是大羅神仙對不對?咱們再慢慢商量好不好?”
“還是婉兒、玉兒知我心啊,這也是我和武家走得近的原因之一,總之,咱們盡力而爲吧,婉兒知我就行了,哈哈!”小寒終於又高興了。
“俗說說‘蛇無頭不行’,治理那幫人,只要抓住頭,那頭兒屈服了,就好辦了!也許,寒哥哥的菩薩心腸會得以實現,哈哈,放心吧,婉兒會盡心幫你的!”說完,上官婉兒不由自主地靠在他懷裡。
“好,沒想到咱們的新婚嬿爾,竟如此如膠似漆,嘿嘿,婉兒,玉兒,咱們就享樂去了;從今天起,咱們家凡事你們兩個說了算;當然,有太平在時,她說了算,她是管家嘛,哈哈!”小寒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