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爲什麼不能讓上官大人、秦元帥、薛元帥等知道呢?”裴寂不解地問。
小寒笑了,想了會兒才說:“裴大人領過兵嗎?打過仗嗎?讀過孫子兵法嗎?”
裴寂一震:這小子怎麼了?竟然這麼說話?難道,他這個宰相連孫子兵法都不懂嗎?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
卻只得尷尬一笑:“唉,老朽雖說沒打過仗,沒領過兵,可孫子兵法也常讀啊,不知寒兒爲何如此一問?”
“祖父大人莫生氣,這朝局和打仗沒什麼區別,什麼人是什麼性子咱們都得分析清楚;比如,我另外那個祖父大人上官儀,你覺得他會贊同我的主意嗎?那老頭兒固執着呢,要不是昨天我說服他了,說不定,他又要幹出什麼事來了;至於秦、薛兩位元帥,領兵打仗固然是英雄無敵,可朝廷上的事兒他們玩得了嗎?他們能不搗亂就不錯了,說實話,有時他們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小寒毫不避諱地說。
“啊,那寒兒如何看老夫呢?”裴寂不覺惴惴不安了:莫非,在他心中自己也是如此不堪?
小寒卻笑了,說:“祖父大人是宰相啊,宰相就得通透,就得爲天下蒼生計,而不是爲那些零碎的事情說話辦事;這段時間我越來越覺得,祖父大人是真正了不起的宰相,朝廷上的事情你辦得都挺好的,凡事又不自拿主意,這纔是最重要的;否則,只怕皇上皇后娘娘早就換相了,是不是?”
裴寂聽了,這才心情大暢,竟得意地說:“是是是,還是寒兒看得通透,老朽哪敢自拿主意啊?凡大事不經皇上皇后娘娘恩准,做臣子的哪敢自作主張啊?”
“這就是了,所以,有才能守本分就最好!所以,祖父大人才是咱們大唐的頂樑柱啊;凡事小心點,不要亂說話就沒事兒!”小寒不由得提醒他了。
“是是是,謹遵寒兒教誨,看來,你比我們更厲害,如此,我們還擔什麼心啊?早先我們還說,要是太平公主坐朝理政才最好呢,哈哈!”裴寂頓時心懷大暢。
“那,祖父大人,我可要去花園那邊玩了,哈哈,四大美人還在等我呢!哈哈!”小寒開心地笑了。
“是是是,那,你去玩吧,有空咱們再聊,和小寒聊就是痛快,勝讀十年書,哈哈!”裴寂趕緊說話。
終於回到了後花園,小寒才忍不住吐了口氣,神色才輕鬆起來,似乎這會兒的空氣纔是他最想要的;他不由得想,也許,書房還是少進爲妙,尤其是朝廷大員的書房!
“寒哥哥在想什麼?”上官婉兒見了,不覺一問。
小寒親了她一下,又親了裴映雪一下,才說:“唉,看來我不能再進書房了,尤其是大人們的書房,搞得我很累,哈哈,從今天起,書房我就真的要少進了;婉兒,映雪,以後你們教我,最好都躺在我懷裡教,那才最痛快!”
“啊!”裴映雪一聽,頓時睜大了眼睛:似乎看見了怪物似的,難道,美女在懷也能讀書?他究竟是神仙還是魔鬼啊?
“映雪,你最好先適應咱們這個相公的好色之心,他做什麼都喜歡和美女扯上關係,別說練劍、讀書了,處理什麼事情沒女人他就沒主意了,哈哈!”上官婉兒調笑小寒了。
小寒聽了,也不生氣,掐了掐她那張美麗無限的臉,又吻了一下,才說:“所以說婉兒最知我心了,哈哈,映雪也要學着點哈!”
“是,雪兒知道了,雪兒會按照寒哥哥的吩咐做的!”裴映雪這才明白過來。
小寒看了看裴映雪,直看得她雙頰飛霞,又親了一下,才說:“好教雪兒喜歡,祖父大人已經同意了,從明天起,雪兒每天要到咱們太平府應卯了,一天不來,相公都要打你屁股!”說完,已不由自主地打了她的屁股一下。
“啊!”裴映雪不由得又羞紅了,偷看上官婉兒時,竟是一臉調侃之色,顯然,早已夫妻同心:請她入甕了!
果然,晚宴要開始時,裴玄回家了,聽說小寒來了,馬上就拜倒在地,要求拜師。
“哈哈,裴大人,你是咱們家相公的大舅哥,年紀又比咱們寒哥哥大,估計,寒哥哥是不會收你爲徒了!”上官婉兒一聽,立刻笑話他了。
“是是是,裴大人,咱們家婉兒說得最好了,來來來,請起,哈哈咱們一塊兒喝酒,喝高興了再看看你的劍術;聽祖父大人說你的劍術了得,不在三思大人之下,哈哈,我們正想看呢!”說着,小寒已將裴玄拉了起來。
“寒哥哥,不妨照武三思例,也做裴玄的劍術師傅,如何?”太平公主建議。
“對對對,太平公主的建議最好了,寒兒就勉爲其難吧!”裴寂趕緊說。
“是,小寒遵命,那裴大人,咱們一會兒看你的劍術;可,你們家怎麼沒劍啊?連兵器架都沒有,剛纔我的太平妹妹還找不到劍呢!”小寒不由得問了。
“抱歉,抱歉,我們家是文官世家,所以,家中沒劍;得罪了,公主殿下!”裴寂趕緊道歉。
“沒事兒,裴大人,過了就算了,我也好奇,難道,裴玄也沒劍嗎?”太平公主好奇一問。
“有,嘿嘿,我用的是軟劍!”說完,裴玄已從腰間彈出來軟劍。
太平公主正要瞧時,小寒卻攔住了,說:“妹妹,這是裴大人的私人兵器,你不得碰的,江湖上的規矩你不懂,這種特殊兵器是不能輕易示人的!裴玄兄,你自己收起來吧,我們都不看!”
“不,那是對一般江湖人物而言,公主殿下和師傅要看,自然是可以的!”說着,裴玄已遞過劍來。
太平公主一瞧,才說:“哦,果然不錯,挺柔軟的,哈哈,謝了,裴大人果然坦蕩,好!”
“不知這軟劍使用可有講究?”小寒不覺奇怪了。
“哦,師傅,這劍用起來主要用內力催動,應該說最考量的就是使用者的內功;我練的是九九八十一式的幻影劍法,一會兒練給師傅瞧瞧!”裴玄高興地說。
“好,那,祖父大人,不如咱們的晚宴就在後花園如何?我還等着看裴玄兄的劍法呢!婉兒、雪兒陪我們飲酒,太平、凝霜陪裴玄兄練劍;不過,先把我們侍候好了再練劍哈!”小寒的逍遙之態又露出來了。
“是,那,公主殿下,王子殿下,請,咱們還是到後花園吧!”裴林趕緊邀請,說着命家人準備去了。
“岳父大人,叫我寒兒就可以,太平嘛,就叫太平,反正咱們都是自家人,哈哈!”小寒已得意地的擁着上官婉兒、裴映雪先去了,衆人只得趕緊跟隨而去。
“還是師傅瀟灑,走到哪兒都是美女如雲,哈哈,現在,連我們家映雪都逃不了了,裴玄佩服,佩服,逍遙王就是逍遙王!”裴玄不由得讚歎。
“哈哈,寒哥哥,你今天可是遇到知音了,沒準,這個裴玄能繼承你的衣鉢,哈哈,裴玄,加油,本公主看好你!”太平公主又高興了。
聽了太平公主的話,小寒不覺心中一動,再看裴玄,竟然面不改色,好,看來這小子還真有點自己的影子,他的心中不覺有點動心思了:莫非太平的機緣來了?
但太平向來主意大,這回,有前車之鑑,他不敢亂玩了;再說,他們一直看好秦雲,這會兒,可不能撤,否則,只怕皇后娘娘又要不高興了!
酒宴已排上,果然,才過一巡,裴玄就忍不住了,他高興地拔出軟劍,自動走到空處,練了起來;果然人影如飛,一時間竟有無數個裴玄在轉動,看得人人都驚不已。
小寒也不例外,大叫:“好,果然好得不得了,幻影劍法果然了不得,當真不在三思大人的劍法之下,妙,妙得很!”
看來,裴寂果然沒有說錯,這個裴玄的劍法確實獨到,看來,劍術修養也特別,運用內功也別有新徑,這讓小寒大開眼界,心裡也不得不佩服了。
“祖父大人,寒兒敬你一杯!”小寒說着,已一飲而酒。
“岳父岳母大人,寒兒敬你們一杯!”小寒繼續一飲而盡。
“裴兄,來,咱們喝一杯!”小寒繼續喝着。
裴映雪見了,不覺有點心疼了,說:“寒哥哥,要不晚些再飲?酒喝多了,傷身,好嗎?”
“哎,雪兒,你只管斟酒,不準讓寒哥哥喝得不爽快!”太平公主趕緊說話了。
“是,是,映雪知道錯了,請公主殿下責罰!”裴映雪趕緊要跪了。
“哎,你是我新嫂嫂,跪什麼啊,哈哈,只是,咱們寒哥哥酒到半酣,劍術纔會通神,像王羲之那樣,越喝勁越精神!”太平公主趕緊攔住她,又立刻解釋。
“是,映雪明白了!”說着,裴映雪趕緊給小寒斟上酒了。
小寒這才笑了,用力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才說:“記住了,本王爺的酒是千萬誤不得的,哈哈,雪兒乖了!”說完,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才繼續喝酒。
卻看得了裴氏一家人,個個呆若木雞,卻不敢說任何一個字:怕錯了,他不高興!
可,轉眼間兩人又是眉來眼去,愛意流轉,又瞧得衆人個個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