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會兒,清芳郡主見太平公主一副深思模樣,竟不接話,有點不耐煩了,只得繼續追問:“太平姐姐,你爲什麼不回答妹妹的話呢?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這個問題很複雜啊,我也說不好;不過嘛,哥哥主要是喜歡修劍道,又好酒,當然,更好美色,他說他的興趣不在治國理政當皇帝方面,所以,咱們只好遷就他了,隨他了!”太平公主說着,臉上又是一副春色迷人的樣子。
“啊!”聞言,清芳郡主又驚呆了:這樣做皇子也可以?皇家子孫,哪個不想想皇帝?就連她們那個被稱爲聖明燭照的太宗皇爺爺,當初也是爲了當皇帝而不擇手段的,甚至,還殺了太子建成、元吉王子,連高祖李淵也被迫遜位,下手絕不手軟;怎麼李家反而出了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主?難道他是個怪物?
太平公主一見,樂了,笑了:“所以說,我哥哥是天下第一品的男人嘛,嘿嘿,他的胸襟之開闊,氣度之高雅,思維之獨特,絕非尋常男子可比;哈哈,所以,你姐姐我纔不顧一切投入他的懷抱了,咱們李家的男人,數我哥哥最偉大、出色,他絕對比皇爺爺更優秀!”說着,臉上自是一副洋洋得意之色。
“我也佩服得五體投體了,好吧,咱們就滿足寒哥哥的好色之性吧!哈哈,洛陽還是有三個大美人兒的,姿色都在妹妹之上,姐姐要是願意,又不吃醋,嘿嘿,妹妹可以幫姐姐收了;只是要過段時間了,我還要嫁去突厥嘛;只有回親的時候纔可以幫忙!”清芳郡主笑了,顯然,似乎很想瞧見太平公主吃醋的樣子,那是爽快!
太平公主一瞧,就明白了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臉蛋,才說:“嘿嘿,小丫頭,你安的什麼心啊?本公主可沒你想的那麼小氣,嘿嘿,咱們寒哥哥的女人基本都是妹妹替他收的,當然,她們也是我的老婆,她們要隨時侍候本公主的!好了,這事兒用不着你了,你只要提供她們的名字、年齡、家世就足夠了,當然,她們必須是待字閨中的處女,我哥哥只娶處子的哈,別人的女人,玩玩兒倒也無所謂!”顯然,已另有所指了!
“我看妹妹就是個女色狼,好吧,妹妹成全你:一個是洛陽王家的洛兒,長得像傳說中的洛神,她也是練劍的哈,似乎比我的劍法還好點;另一個是無極門的楊可心,練雙刀的,人長得像貂蟬,有羞花閉月之貌;至於董雙雙,她不會武功,但那姿色只在上官婉兒之上,和裴映雪差不多吧!如何,姐姐有興趣沒有?怕了嗎?有沒有發怵啊?”清芳郡主得意地說。
太平公主一聽,樂了,笑道:“嗯,知道了,我看很好!看來這洛陽之行就把這三個女人給哥哥收了,當然,她們得先侍候本公主,哈哈,我滿意了,才準哥哥玩兒!放心,本公主出馬,一定手到擒來,不願意的,咱們就搶,我哥哥可是武林至尊、劍神,武林中的美女都應該歸她;至於董雙雙嘛,嘿嘿,不會武功沒關係,見了再說,只要哥哥滿意,本公主就替他收了!”說完,那雙眼睛又露出來喜色,像看見三大美人臣服在她面前似的。
“姐姐真是奇怪,真是大方得很啊!難道,姐姐不想讓哥哥只寵愛你一個人嗎?爲什麼要把他分給那麼多女人呢?太不可思議了!”清芳郡主不解地問。
太平公主笑了,神秘地說:“你不知道,咱們哥哥很厲害嘛,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嘿嘿,再說了,皇上都有三宮六院,三千佳麗,咱們寒哥哥嘛,就得享受皇帝般的豔福,這是他應該得到的享受!至於這些女人嘛,首先是要侍候好我,才能侍候哥哥的,這是規矩,哈哈,咱們太平府的規矩!”
清芳郡主一聽,不覺又是一陣大笑,一下,花枝亂顫,看得太平公主動心了:這丫頭真不錯!
好一鄶兒,她才大笑道:“清芳要不要今晚就侍候本公主啊?本公主瞧得順眼了,再讓哥哥也侍候侍候你!”
聞言,清芳郡主面上一紅,好一會兒,才說:“算了,饒了妹妹吧,姐姐可不準推妹妹進火坑,我還要嫁給突厥太子的,我可不能壞了規矩!”顯然,雖然心動,可她的任務,始終堅定如一。
“好啦,丫頭逗你玩了!咱們言歸正傳了,晚間把羅方傳過來,咱們一起敲打一下他如何?免得你那個父王想入非非,這江山已不是他老人家能玩兒的了,王叔差點很遠啊,再胡思亂想,只怕晚節不保,連老命也會玩沒了!禍及你們全家就更不好了,我們也不忍心!”太平公主突然一下將話題拉了回來。
清芳郡主這才感覺到她的厲害,佩服地說:“好嘛,姐姐你說了算;不過,妹妹最多幫你敲敲邊鼓,這話嘛,還得哥哥、姐姐去說哈,嘿嘿,我暫時不當惡人;最多,必要時勸他幾句,如何?”
“行,你自個兒做主,但態度必須明確!嘿嘿,目前我和哥哥早就進入遊戲狀態了,咱們做好了充分準備的,就等你這丫頭入局了!哈哈,只要父皇母后不反對,咱們一直玩下去!希望老王叔不要咱們變成玩弄的對象,哈哈!”太平公主得意地說。
瞧了下清芳郡主的臉色,又趕緊解釋:“你不必擔心,妹妹,咱們會是照顧你的情緒的,哈哈!老王叔那兒,本公主會親自和哥哥跑一趟的,當然,咱們的目標主要是洛陽的三大美人,那纔是咱們的重點!”
聽了她的話,清芳郡主的臉色這才正常了,笑了;果然,稍後,太平公主就讓樊梨花去發貼子了,這回,只請羅方一個人!
果然,到了晚間,羅方就一個人來了,顯然,他早就有了準備,那張臉竟毫無懼色,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這回更輕鬆了,小寒又擺了鴻門宴了,只不過,比項羽不知高明瞭多少倍,一陣輕鬆愉快,沒有刀斧劍戟!
所有的美人都不見了,只有太平公主和他宴客,清芳郡主作陪,顯然,這是一場特別的宴會,氣氛既凝重又清靜;只羅方戰戰兢兢的,雖然已有了心理準備,但他有點怕小寒的目光,以及太平公主輕蔑的笑容。
“這一向羅將軍辛苦了,羅將軍無愧對於我大唐的一員猛將,有你鎮守代州,咱們高枕無憂,我們也多虧了將軍的照顧,哈哈,咱們吃得好睡得好,我哥哥更是玩兒得很痛快!所以,哥哥,咱們一起得敬羅將軍幾杯,免得他說咱們不懂禮數!”太平公主一說話,就已悄悄用上暗勁了,顯然,擺明要給他好看了。
小寒聽了,趕緊和她一起敬酒,一飲而盡!
羅方聽了,不覺尷尬了,好一會兒,才苦笑道:“公主殿下言重了,這是咱們做臣子的本份,公主何須言謝呢?羅方的招呼如有不周,請公主責罰!”
“羅將軍太客氣了,哈哈,咱們感激還來不及了!只不過,咱們已和清芳郡主談過了,這天下事兒嘛未可知,將軍有想法自然也很正常,可這路一旦踏錯了,只怕就萬劫不復了,連家人也不例外哈!”小寒待太平公主禮節一過,就單刀直入了。
果然來了!
羅方一聽,自然有點惶惑,想了好一會兒,纔敢說話:“請恕屬下不明白王子殿下的意思,不知道王子殿下有何教誨?”
“咱們那位老王爺一生忙碌,總想當皇上,偏偏這皇位嘛,註定與他無緣了!哈哈,難道羅將軍不以爲然嗎?清芳郡主已說過了,這回老王爺又想動了,似乎羅將軍也想動了,哈哈,這是好事兒嘛!軍隊中的將領嘛,就該不停地挪動挪動,免得他們懶了,讓敵人有了可乖之機!只不過,我和太平剛剛和突厥軍隊玩了一把,咱們三人就將突厥軍隊嚇了個半死,連頡利都不敢動彈了,所以嘛,本王子還是奉勸羅將軍少動爲妙!”小寒毫不客氣地說。
顯然,他已想給他任何狡辯、解釋的機會了,將話直接挑明瞭,要他安分守己!
一下,羅方頓時露出來爲難之色:這時候,要他放棄李恪的命令,顯然,有點背信棄義之嫌,可,如果繼續和李恪一起玩下去,只怕他家也要滿門抄斬了!
太平公主早先敲打上官儀的神色,以及她們孤軍深入突厥,將突厥軍隊玩弄於股掌之間;消息傳來,他早就震驚了,看來,這天下的局勢已發生大變了:她們顯然早有準備了,早就部署好了一切,此時此刻,他們甚至有點想逼他就範的意思!
該怎麼辦呢?難道,真的只有向她們屈服投降了?瞧這清芳郡主的意思,顯然,她早就歸附她們了!如果自己繼續玩下去,只怕就得交出軍權了,那,洛陽王李恪苦心經營了幾十年的計劃,豈非全化爲泡影?
可是,如果再繼續堅持下去,只怕,他們一怒,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了!
想到這裡,羅方不覺嘆了口氣,看了清芳郡主一眼,才說:“微臣甘願聽從兩位殿下的旨意,絕無二心!”那張臉一下像老了十歲似的!
太平公主笑了,好一會兒才說:“俗話說‘識時務者爲俊傑’,哈哈,羅方將軍此言正符合咱們的意思;嘿嘿,不過,這說話要算話,你要說到做到,咱們最恨的就是忘恩負義之輩,所以,羅將軍還是自個兒珍重吧;至於老王爺嘛,咱們會去拜訪他的,相信以老王爺的智慧,斷不至於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羅將軍還是好自爲之吧!”
“是,微臣謹遵公主殿下教誨,微臣自當誓死效忠兩位殿下,絕無二心!”羅方越來越感覺到他們的可怕了。
早先,長安方面傳來小寒王子、太平公主玩弄程咬金的事情,他還以爲程咬金老了,膽子小了;現在,輪到他了,他突然感覺自己只怕已精兵五萬在手,也不敢造次,只看他們將薛家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就感覺到怕了!
自己固然不怕死,可要家人流放、充軍,再被**,他突然有種犯罪感,看來,只有聽他們的了;再說,他們不是要去遊說老王爺嗎?不如,靜觀其變纔是最好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