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樓飲了三個時辰的“酒”,小寒一行才告別了羣雄,回到太平公主府,衆人竟一臉輕鬆,毫無醉意、倦意,一個個都露出來神秘的微笑:狡計得逞,自然開心!
回到太平公主府,小寒的第一道詔命:“來呀,後花園擺酒,咱們接着喝,不醉不休!”
“你這小子,是不是要一天到晚都泡在酒缸裡才痛快啊?”高宗李治一瞧,笑了。
太平公主樂了:“父皇切勿擔心,咱們寒哥哥剛纔只吃了菜,沒喝酒,嘿嘿,全是水,月兒的主意哈,這回,這小丫頭把我的風頭都搶去了!”
“哈哈,早知道你們會玩兒這一招了!跟武林人士都打好招呼了?明天他們就少點人蔘加了,咱們分兩處:江湖上的人物就在你們的英雄樓喝酒;咱們的拍賣會嘛,就在長安酒樓,那地方要寬暢一些!”武媚娘吩咐說。
小寒笑了:“是謹遵母后旨意,咱們今天就將羣豪安撫好了,他們不會惹事生非的!都是咱們皇后娘娘、太平公主面子大,哈哈,他們主要就想見見戴了夜明珠的母后罷了;不過,咱們一打招呼,他們就都同意了,只喝酒!這拍賣會又和他們無關,他們用不着湊熱鬧的,還是由劍聖前輩陪他們,這下,他們也就有面子了!”
“嗯,這樣安排最好了,皇上,你以爲如何?”武媚娘故意徵求高宗李治的意見了,明知他絕沒有自個的想法,卻也要問問他。
高宗李治笑了,得意地說:“嘿嘿,我哪有什麼意見啊?有你們幾個聰明的腦袋相輔佐,我這個皇上當得最輕鬆了,哈哈,我就當個最懶的懶漢最好了;走,後花園,咱們今晚陪寒兒喝個夠!”
“是!皇上聖明,哈哈,這正是咱們最想要的!皇上,瞧見沒有?寒兒說到酒和美人,都垂涎三尺了,似乎沒完沒了了!”武媚娘故意撓高宗李治的癢處了。
果然,高宗李治聞言已哈哈大笑起來,那雙眼睛早眯成了一點線,顯然,心中已痛快到了極點,每個毛孔都透着舒爽了。
紫雲、紫玉、紫嫣已習慣了他們的生活方式,早安排下了酒宴,只待他們回來就開席;見他們來了,趕緊殷勤地侍候他們坐了,又主動地在一旁侍候了!
小寒一瞧,大樂:“好,爽快,哈哈,我的三大美人兒不僅人越來越漂亮了,這心思也越來越細膩了,很好,太好了!媛媛,你也不錯,曉得要侍候我們了,心兒也辛苦了!玉兒、婉兒、雪兒、霜霜,你們三個感覺如何?有沒有不適!”
玉兒笑了:“謝謝寒哥哥關心,你安排得很妥當啊,咱們都舒服得很;這心兒還真會侍候人,惜月、雪華也不錯,寒哥哥不必擔心我們!”
“是啊,嘿嘿,這幾天我都少操很多心了!還有惜花也越來越能幹了,劍宮的丫頭們也不錯,個個都很好,哈哈,我都很喜歡!”上官婉兒接着說。
武凝霜更精彩,大樂:“寒哥哥,其實咱們是武林中人,沒那麼嬌氣,用不着專人侍候的,我想,我還可以練劍的!”說着,就想起身了,哪知肚子一疼,又趕緊坐下了。
“丫頭,你不當自己是回事兒,可,咱們的小王子要緊,嘿嘿,別瞎逞能,生了小王子再說;太平,你也一樣哈,你們幾個,都小心點!”武媚娘趕緊溫柔地叮囑他們。
“是!”幾大美人趕緊回話,太平公主也不例外,甚至,態度比另幾大美人兒更認真:她更着意於小皇子,那是他們共同的希望!
這時,外面照應的慕容春花已來回報了:“南宮先生來了,兩位殿下要不要接見?月兒姐姐還沒回來,可能酒樓之事尚未結束吧!”
“有請啊,那是我的大舅哥嘛,哈哈,快請!”小寒趕緊說。
不一會兒,南宮明就來了,請安後,才坐下:“皇上皇后娘娘請恕我多事,本不該來打撓的,可明天的拍賣會也是一場戰爭,咱們得打漂亮點;所以,我不得不前來和大家商量,月兒稍後也會來了,咱們再合計合計!”
“這做生意的事情嘛,就你們兩兄妹做主吧!那,先喝酒,待月兒來了咱們再商量!寒兒,好好敬你這位大舅哥幾杯!”武媚娘已眉開眼笑了,顯然,已開始盤算戰果了。
小寒聞言,哈哈大笑,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樂了:“是!大舅哥哥,小寒敬你,哈哈,咱們要多喝幾杯,你可得把這生意做好了,不能讓咱們皇上皇后娘娘失望啊!”說完,他已一飲而盡。
“是,皇上皇后娘娘請放心,草民會做好所有的一切的,絕不讓皇上皇后娘娘失望!”南宮明聽了,這才曉得責任重大:看來,這會夜明珠拍賣的事兒已十分重要的,切,只准成功,絕不能失敗!
一下,他的臉色竟有點凝重了,顯然,並無絕對的把握;畢竟,這是真金白銀啊,一百萬兩黃金,豈是說拿出來就能拿得出來的?可,誰有這麼強大的購買力呢?
也許,只有江淮的鹽商纔有如此購買力,或者,波斯王國的客商也有如此購買力?
小寒瞧了,不覺笑了:“大舅哥,這多大點兒的事啊,至於嗎?嘿嘿,就憑咱們這些人的腦袋,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嗎?不如,一會兒你把具體的操作方法說出來,咱們再研究,嘿嘿,一定會想出來最妥當的辦法的!”
“嗯,寒兒說得不錯!南宮先生既然尚有難處,這樣吧,蓮兒,你和夢兒辛苦一下,去把丞相裴大人請來,他會有恰當的處置方法的!”武媚娘很有信心地說。
“是!”蓮兒和秦夢兒趕緊去請裴寂了。
高宗李治想了想,說:“是啊,這裴大人處理這種事情最有主意了,也許,他另有妙招也說不定;雖說咱們之前商量的辦法也切實可行,但要說到對天下商家的熟悉,哈哈,只怕南宮先生也有所不及啊!”
聞言,南宮明頓時露出來欽佩之意:誰說這高宗李治不懂朝政啊?看來,他只是袖手旁觀而已,關鍵時刻絲毫不比武媚娘差,也許,跟小寒一樣,只因太好色了;想到這裡,他的臉上頓時一緊,神情也有點緊張了。
武媚娘一瞧,有點心知肚明瞭,卻也不說話,只微笑着看了他兩眼,南宮明就更緊張了!
“哈哈,大舅哥,咱們再飲,還是喝酒爽快,想那些沒影兒的事情幹嗎?一會兒等裴大人來了,咱們再一起商量嘛!”小寒趕緊說話了,免得南宮明抹不過去了。
南宮明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趕緊飲酒了,隨即自笑了:“枉我自以爲精明,哈哈,看來,我的生意經未必有皇上皇后娘娘念得好啊!”
南宮月來了,正好聽了他的話,笑了:“嘿嘿,聖明莫過於皇上皇后娘娘嘛,哥哥,在咱們聖明的皇上皇后娘娘面前,當然要謙虛點了,哈哈!”
她一說,果然,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頓時大喜,武媚娘哈哈一笑,才說:“這南宮月自從嫁給了咱們寒兒之後,真是越來越長進了,好,很好,我很喜歡!”
此言一出,南宮兄妹皆是大喜,尤其是南宮明,他的神色又終於恢復正常了!
裴寂來了,小寒趕緊邀請他坐下,才說:“祖父大人,咱們正想議論明天夜明珠拍賣的事情,一會兒咱們先聽南宮兄妹說說他們的謀略,然後,祖父大人再提點他們一下!”
言下之意,已要他傾力協助南宮兄妹了,裴寂笑着點了點頭,就將目光掃向南宮明瞭。
南宮明曉得這是他用武的時候了,笑了:“皇上皇后娘娘,咱們是麼考慮的,準備要向能力的商家事先露底,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然後,咱們再傾力將夜明珠的價位擡高,爭取能賣到一百萬兩黃金以上,不知道裴大人以爲如何?”
裴寂沉吟了片刻,才笑了:“這原則是對的,只是,都邀請誰呢?這一百萬兩黃金可不是小數啊,天下間能拿得出此等數目的人並不多,微臣算來算去,也僅僅五人而已;當然,不包括波斯人在內,因爲他們的實力咱們並不清楚!不過,咱們那個外臣李大人曾說他已向波斯王子透露過夜明珠拍賣的事情,聽說他很有興趣,正等着大展拳腳了!”
“只不知天下間究竟是哪五個高人能出百萬兩黃金買夜明珠呢?裴大人可否說得清楚一點?讓太平也長長見識!”太平公主一聽,來興致了!
裴寂笑了,捋了捋鬍鬚才說:“這第一位嘛,自然是南宮世家了,南宮世家向來票號生意,對珠寶並不感興趣,南宮家更喜歡經營鹽鐵、木材、建築、房產等實體生意,他們並不喜歡珠寶之類的東西,南宮老弟,我說得不錯吧?”
南宮明一聽,不覺大爲佩服,看來,南宮家的秘密已在這位大臣的計算之中,只得點了點頭,笑了。
“這第二位嘛,就是京城紫玉軒的老闆歐陽天寶了,據說他收藏的寶物總價值已在千萬兩黃金以上;傳說他家早年是盜賊出身的,後來金盆洗人了,專做起珠寶生意了,已歷經五代,實力雄厚;所以,他也是有資格購買珠寶之人!”裴寂如數家珍地說。
太平公主一聽,樂了:“我也經常從紫玉軒那裡經過,卻因爲對珠寶不感興趣,從未去看過;哥哥,改天咱們去瞧瞧,嘿嘿,看看他那裡有什麼好東西;如果我瞧上了,哥哥可得送我哦!”說完,眼睛裡閃爍出光芒了。
“嘿嘿,太平,你哥哥我是窮光蛋,你得求我這個月兒老婆,對吧,月兒老婆,哈哈!”小寒得意地笑了。
南宮月趕緊回話:“不敢,公主殿下有何差遣,月兒自當遵命;嘿嘿,只怕公主殿下一到,那歐陽老頭就得俯首稱臣了,哪用得了咱們掏銀子?哈哈!”顯然她另有打算了。
太平公主一聽,樂了,卻不言語,只打了詢問的目光;南宮月卻也不說破,暗示了一下,才了事!
裴寂的聲音已響起來:“這第三位嘛,就是咱們的洛陽王爺了;他向來最善經營,所說他的財富已不在南宮世家之下,所以,他也是有實力購買夜明珠的!就不知道他老人家到了沒有?如果他來了,那就有意思了!”言下之意,他更屬意於洛陽王李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