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哥哥安全歸來,湘靈抿抿嘴,眼睛紅紅的,又想哭了。
葉軒伸手捏捏她的臉,笑道:“怎麼越來越愛哭了。”
“都是被你惹哭的。”湘靈噘嘴說道。
嘯!
雷球在周圍盤旋,發出歡快的啼鳴。
“先回九州吧。我擔心虛空晶壁補不回來。”
葉軒除了擔憂九州界的晶壁裂口之外,還很擔心蘇謫雪,只不過性格剛毅,很少將這種兒女情長之事掛在嘴邊。
兩人坐到雷球背上,往九州界的方向飛去。
路上,葉軒想起死域門主的事情,詢問道:“死域門主要找深淵帝兵是怎麼回事?”
湘靈立即把之前見到的事情出來:“十幾天前,有一個虛空王族從虛空漩渦裡飛出來,然後天空中有一股虛空能量跟着一起飛走了,我覺得那個可能就是深淵帝兵。”
葉軒一聽就明白了。
十幾天前,深淵大帝從鎮壓中逃出來,被青霄神帝一劍重創,從虛空漩渦裡逃了出去。
深淵帝兵既然是深淵大帝的帝兵,自然是跟着一起飛走了。
深淵帝兵已經不在這,死域門主還跑過來送死,也真夠悲催的。
兩天後。
兩人回到九州界。
九州界的虛空晶壁上,長達兩千裡的晶壁裂口依然觸目驚心。
神樹的枝條和根系生長在晶壁裂口上,將破裂的虛空晶壁補了起來,就像是給虛空晶壁打了一個大大的補丁。
雷球放慢速度穿過神樹林,進入九州界,葉軒指指神木谷的方向,讓雷球朝神木谷飛去。
神木谷如同從前已經,靜謐安寧。
谷中充滿了清新的氣息,讓人呼吸一口,便覺心情舒暢。
葉軒穿過神木林,朝神樹的中心樹幹行去。
偶爾能遇到一兩名神木谷弟子停在路邊躬身行禮。
葉軒微微點頭便從她們身前走過,一直來到神樹的中心樹幹。
此刻的神樹主幹,已經長成了一棵參天巨木,彷彿是一座挺拔的山嶽處理在谷中。
神樹主幹下,一位略顯瘦弱的女子立於神樹主幹前,雙手合十,閉着眼睛,像是在祈禱着什麼,同時以一己之力支撐着虛空晶壁上的裂口。
葉軒走過去,輕輕握着她的手臂,感覺到她身體顫抖了一下。
兩人久久無言,過了許久,葉軒纔開口說道:“辛苦你了。”
蘇謫雪回過神來,眼中又蓄滿了淚珠,搖搖頭說道:“我沒事。”
只是簡單的兩句話,說不出這些年經歷的跨越兩個世界的磨難,卻在目光接觸的那一瞬間,都明白了彼此的心。
葉軒握着她的手,一同坐在神樹下,背靠着神樹的樹幹,相互依偎着,傾訴着彼此的思念。
相互依偎半日,突然有兩道遁光落入神木谷,徑直往神樹主幹方向跑,正是睲和瞳。
神木谷聖位長老鸞月伸手攔住兩個小丫頭,說道:“聽話,別打擾谷主。”
瞳噘嘴說道:“我想哥哥了。”
鸞月彎下腰,說道:“謫雪和你們哥哥很久沒見了,讓他們單獨相處一天好不好?聽話。”
“唔……瞳也好久沒見哥哥了。”瞳將嘴噘得更高。
這時候,蘇謫雪朝外招招手,說道:“讓她們進來吧。”
瞳立即拽着睲的手,興沖沖的跑進去,一把撲到葉軒懷裡。
葉軒捏捏她們的臉蛋兒,說道:“我離開之後,有沒有不聽話?”
瞳掰着手指認真的保證道:“姊姊和瞳都好乖的,哥哥說要聽謫雪姐姐、古爺爺、明煌祭司的話,我們都有聽。”
葉軒留在神木谷,過了幾天美人在懷的溫香日子。
隨後,秦太阿和南宮焚天一同前來,商討九州界晶壁裂口的事情。
南宮焚天是九州界中,三位當世神王之一。
順理成章的被九州各大聖地宗門推舉爲聖地盟主,代表各大聖地宗門前來商議要事。
神樹宮中,葉軒讓神木谷弟子設茶款待。
除了南宮焚天這位聖地盟主之外,大周朝也派來的使者,來的也是老熟人,國師李玄風。
秦太阿和李玄風現在神樹宮外敘舊,兩人從年輕時候就是好友,幾百年的交情,經歷了無數的風雨和坎坷。
“老小子,沒想到你離開九州界一趟,回來已是一代神王。想象當初你和伐天妖王一戰,重傷前來找我醫治,我說你此生再難有所突破,沒想到完全算錯了。不過,這次失算,卻是高興的。”李玄風哈哈笑道。
秦太阿回頭看一眼正在和南宮焚天說話的重孫,眼中滿是欣慰,道:“說起來,如此多的奇蹟,一次次在我眼前發生,我也恍如做夢。若不是上天將這個重孫送到我面前,此刻或許已經戰死在望北城了。”
李玄風也回頭看了一眼,捋須笑道:“我看他就是人族一紀元纔出一個的紀元之子,想起當初第一次見他,在龍華殿前劍斬天妖古國使節,便覺十分欣賞。只是當時,從未想過,會有如今的成就……”
“……覆滅天妖古國,化解九州浩劫,這些事情現在想想,都覺得非天選之人不可爲。”
紀元之子,這只是神話傳說中的一種說法,並沒有這種身份存在。
神話傳說中,太古紀的紀元之子,說的就是青霄神帝。
青霄神帝一出,統治九州十萬年的天妖神朝崩滅,十萬年之中,只此一人能夠做到。
兩人敘舊完之後,走進神樹宮,做到茶几前。
李玄風清了清嗓子,正式的說道:“老道是奉陛下的旨意,前來與諸位商議虛空晶壁之事。”
雖然蘇謫雪以神樹的枝葉和根系將虛空晶壁上的裂口給補了起來,但是長達兩千裡的晶壁裂口還在那,九州的生死存亡全部拴在神樹上,難免讓人不放心。
葉軒也不希望這麼大的重擔壓在蘇謫雪一個人身上,所以也想找出修補虛空晶壁的辦法。
“在商討虛空晶壁的事情前,有一件事我要先告訴你們。”葉軒覺得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先告訴三人。
三人聽葉軒的語氣,就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全都換上了鄭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