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城小世界被宙光劍劈開,域外虛空的濁氣風暴涌入小世界裡。
濁氣風暴和宙光劍劈斬出的威能疊加在一起,形成了一場威力恐怖的風暴,在虛空城小世界中肆虐。
風暴在肆虐,將成片的殿宇掀飛起來,捲上高空。
風暴捲入虛空滅元炮陣列,將成批修理虛空滅元炮的工具吹飛起來,掀上高空。
在這狂猛的風暴之中,人也無法站立,許多鯤鵬學院煉器系的學生被狂風吹起來,驚恐的大叫着:“啊!啊……”
燭庸被狂風吹得頭髮、鬍鬚全都飄飛起來。
雖然在九州界飛昇成爲神樹界之後,他的修爲提升了好幾個境界,但修爲其實不算高。
狂風呼嘯,差點將他狂風捲上天。
燭庸雙手抱着虛空滅元炮陣列的一根柱子,大叫起來:“快保護我們的炮!快保護炮!”
鯤鵬學院武道系的師生化作一道道遁光,飛上天空,先救助被風暴捲上天的學院同窗。
把人都救下來之後,纔開始回收被吹飛的煉器系的寶器和工具。
“燭長老,我們先護送你進陣法大殿,先避過這場風暴再說。”兩名武道系的學生衝上來,一左一右將燭庸架起來,送到陣法大殿。
一進陣法大殿,風暴就被擋在了陣法大殿外。
燭庸站在大殿裡,跳着腳指着虛空滅元炮陣列的方向,大喊道:“快!保護我們的炮!”
“燭長老放心,我們會去保護滅元炮的。”送燭庸進入陣法大殿的兩名武道系學生完成任務之後,立即轉身衝出大殿,化作兩道真元遁光,再次衝入高空,救助其他人。
燭庸擡頭看着天空,見到虛空晶壁上那一道被宙光劍劈出來的大豁口,心在滴血,跳腳大罵道:“好你個帝非天,又打壞我的晶壁了!別讓我逮住你,不然我一定在你的肚皮上開幾個窟窿!”
他罵完之後,連忙跑到陣法大殿的一株神樹前,對着神葉說道:“雪丫頭,快快快,快補補虛空城的晶壁。”
神樹之中傳出一句神念凝聚的話語:“燭伯伯放心。”
話音剛落,天空上的晶壁裂口四周開始生長出晶壁樹,晶壁樹的根系如同針線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晶壁上的裂痕縫補起來。
然而,單純縫補虛空城的晶壁改變不了現在的局勢。
沒有人能夠阻止帝非天,虛空城的晶壁只會被不斷的劈開。
轟!
又一聲晶壁爆碎的震響傳來。
又一道劍光斬入虛空城。
睲和瞳連忙上去阻擋劍光,然而這一劍已經在虛空城的晶壁上劈出了第二條裂口。
晶壁樹繼續生長,修補裂口。
雖然這樣勉強頂住了帝非天的攻擊,但是繼續這樣下去,虛空城小世界遲早會被帝非天劈成兩半。
龍淵軍的將領快速溝通着。
翟修武聲音急促的說道:“徐將軍,這樣下去虛空城要頂不住了。”
徐長林也已經看出了現在戰局對己方不利。
不過,造成現在這個局面的原因,並不是決策的失利,完全是因爲帝非天的突然出現,才導致戰局的突變。
如果帝非天沒有出現,那麼現在九州軍隊已經攻入冥古界,摧毀帝祖王座了。
現在的情況,屬於突發因素,在軍隊作戰中,遇到這種情況並不奇怪,但在戰略決策中,不可能事先將這種突發因素考慮進去。
徐長林見戰局對己方不利,當機立斷,下令道:“傳令虛空城後撤,全力抗衡帝非天。冥古帝族另一位神帝要依託怒羽城作戰,不一定會追上來,先拉開戰略縱深,再考慮下一步計劃。”
命令傳下去。
虛空城的飛行陣法啓動,開始向原理冥古界的方向移動。
帝非天窮追不捨,斬出一道道劍光,誓要將這座可惡的虛空城劈成兩半。
雷球收到後撤的命令之後,立即甩開翼帝怒羽的糾纏,回援虛空城。
翼帝怒羽控制怒羽城追趕,然而他的怒羽城原本的目標是要作爲長生界使用,所以在飛行能力上並不強。
整座怒羽城,其實是依靠着他自身的力量在飛行。
因此,翼帝怒羽控制怒羽城根本追不上雷球,只能追在虛空城後面,施展遠距離攻擊神通,轟擊虛空城。
雷球回援之後勉強頂住了帝非天是攻勢。
不過,虛空城被兩大神帝攻擊,即便有雷球抵擋一部分的攻擊,仍舊處於危險狀態。
……
徐長林騎乘神鷹回到虛空城之中,進入陣法大殿後,恭敬的對陣法大殿中的神樹恭敬行禮,說道:“少夫人,帝非天意外歸來,戰局有變。”
“這個情況我已經知道了,儘量保護好大家,其他身外物,必要的時候都可以放棄。”神樹之中傳出蘇謫雪的話語。
徐長林思考的不是這些救人的事情,而是整個戰局。
他用急促的話語分析道:“帝非天是和少將軍一同前往亙古星河的,現在帝非天突然返回,應該是亙古星河那裡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既然帝非天返回,那麼少將軍如果還安好,也應該要返回纔對。”
他的猜測是非常合理的,帝非天和葉軒是爲了同一件事去的亙古星河,現在帝非天突然返回。
按照這個情況推論,葉軒也應該快要返回了。
徐長林分析完之後,緊接着補充道:“還請少夫人嘗試與少將軍溝通,現在唯有少將能扭轉戰局。九州軍隊需要少將軍坐鎮,纔是無敵之師。”
“好,我現在就嘗試溝通。”
蘇謫雪不等把話說完,就已經嘗試溝通那一片神樹的樹葉了。
那一幕神樹的樹葉,當初是架在《靈獸解語》裡的,原本當做書籤用。
後來葉軒一直帶着,由於神樹的樹葉和神樹之間有着奇妙的聯繫。
因此,那片樹葉就成了兩人溝通的橋樑。
神樹與樹葉間那種奇妙的聯繫沿着晶壁樹向亙古星河方向發散,片刻之後,終於有了迴應。
很輕微的迴應,但瞬間就讓蘇謫雪熱淚盈眶。
十年積蓄的情緒都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出來,有怨、有恨,但更多的是思念,只想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身影,只想他回來,安全的回來,別無他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