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憤怒的冥古帝族踢翻同族之後,伸手指着葉軒,罵道:“你這卑微的生靈,你從站上帝祖王座的那一刻開始,就是對冥古帝族的褻瀆!”
葉軒雙眼微眯,輕笑道:“我卑微嗎?你們高高在上的不朽帝祖,因爲畏懼我的實力,扔下了你們這羣卑微的東西,逃命去了。你們心裡那點可悲的信仰,還需要我來褻瀆嗎?”
“你!”
憤怒的冥古帝族民衆激動大喊起來:“你敢褻瀆冥古界的不朽帝祖,你終有一天會後悔的。”
葉軒冷笑道:“我就褻瀆了,你們又能怎麼樣?”
信仰遭到沉重打擊,憤怒到失控的冥古帝族,大喊着拔出腰間的短刀,衝向帝祖王座,想要殺死葉軒這個褻瀆者。
只是他們剛剛踏上帝祖王座的臺階,背後就有箭矢破空射來,將這些憤怒失控的冥古帝族釘在在臺階上。
眨眼之間,就有數千具屍體被釘在帝祖王座的臺階上。
一下子死了這麼多,剩下那些因爲信仰被褻瀆而憤怒的冥古帝族因爲恐懼而冷靜了下來,紛紛向後退去。
葉軒看着這些後退的冥古帝族,冷笑道:“看來你們的信仰也沒多神聖,還是性命比較重要,不是嗎?”
“螻蟻,你別得意,總有一天,帝祖會割下你的頭顱,懲罰你深重的罪孽!”一名冥古祭司詛咒道。
他的話剛說完,一支羽箭飛來,射穿了他的腹部,將他釘在臺階前的石柱上。
羽箭只是射穿了他的腹部,沒有完全要了他的命。
葉軒看着他,問道:“一個扔下你們這些卑賤同族,獨自逃走的廢物,是怎麼成爲你們的信仰的?我想想都覺得可悲。”
這名冥古祭司口中冒出血沫,現實憤怒的咒罵,但隨着鮮血不停的流淌,死亡在向他靠近。
他終於開始感覺到害怕,無論多麼神聖的信仰,在死亡面前都不值一提。
在死亡恐懼降臨的剎那,他終於開始感到害怕,開口求饒:“救我……救救我……”
“想活命嗎?”葉軒用蔑視的目光看着他,就像看一隻苟延殘喘的螻蟻。
這名冥古祭司最終被死亡恐懼擊潰,點頭說道:“想,我想活,救我……”
葉軒恢復冰冷的淡漠表情,大聲說道:“唾棄帝祖王座,我將賜予你活命的機會。”
“什麼……”
這名冥古祭司怔住,他內心在掙扎,唾棄帝祖王座就意味着他也褻瀆了帝祖王座,褻瀆了不朽帝祖,褻瀆了冥古帝族神聖的信仰。
然而,當鮮血不斷的流淌,當生命一點點流逝,當死亡的恐懼降臨他的頭頂。
最終,他屈服了,張口吐出混合着血沫的唾液,唾罵冥古帝族神聖的不朽帝祖:“是你先拋棄我們的!你不配再成爲冥古帝族的信仰!”
葉軒朝軍陣招招手。
兩名隨軍醫師上前,把這名冥古祭司擡下去止血。
葉軒再次環視一圈,再次朗聲喝問:“想活嗎?”
這一次,沒有被冥古帝族敢出言咒罵。
葉軒擡手一指帝祖王座,大聲說道:“拆掉帝祖王座,你們就能活!否則,三日後,屠盡冥古界!”
葉軒說完便邁步走下臺階,消失在軍陣中。
龍淵軍將帝祖王座方圓千里團團圍住,不放走任何一個冥古帝族民衆。
只有三天時間,三天一過,帝祖王座沒有被拆掉,那麼這裡的冥古帝族全部都要死。
帝祖王座下的幾百萬冥古帝族民衆開始激烈爭吵起來。
有的支持拆掉帝祖王座,有的堅持心中的信仰,不同意拆除。
最終,這些冥古帝族分成了兩個陣營,互相爭吵起來。
“帝祖根本不在乎我們的生死,拋下我們逃走了,憑什麼我們還要爲他守護帝祖王座?”一方支持拆除帝祖王座。
“這是冥古帝族的精神信仰,就是死都不能拆!”另一方堅決反對。
“那你怎麼不去死?!”
“你們才應該去死!”
兩個陣營從爭吵演變成衝突,不時的發生爭鬥,但並沒有立即開始拆除帝祖王座。
兩個陣營的頭目一起圍到冥古大祭司身旁,激烈的爭吵着。
“大祭司,你說該怎麼辦?帝祖王座有多重要,大祭司比我們更清楚,絕對不能拆除!”
“不拆除,三天後我們就死定了。現在已經沒三天了,只剩兩天。你想死,你怎麼不衝出去和九州界的軍隊拼命,維護你心裡那可悲的信仰!”
“冥古帝族的信仰是神聖的!”
“神聖什麼?神聖到扔下子民逃走?我早就聽過一種傳言,帝非天的存在就是冥古帝族最大的災難。論天資,怒羽翼帝都比他強得多。帝非天佔據了冥古帝族所有的氣運,卻成不了不朽。他不朽帝祖的稱號,就是個笑話!”一名知道秘聞的祭司悲痛的哭嚎。
“帝祖就是不朽的!你這是在褻瀆帝祖!”堅持信仰的冥古帝族吼道。
“不朽?若真是不朽,爲什麼他連一個下位世界出來的神帝都打不贏,甚至連抗衡的實力都沒有,一見到那人族神帝,就落荒而逃!”痛哭流涕的冥古祭司質問道。
“大祭司,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
“對!大祭司,如何決斷,由你來決定!”
雙方爭執不下,最終還是將決定權交給了冥古界裡,目前地位最高的大祭司。
冥古大祭司臉色陰沉,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能坐到大祭司這個位置上,能夠想到的事情自然比其他同族多。
他知道葉軒爲什麼不殺他們,爲什麼要給他們選擇的機會。
事實上,如果龍淵軍要拆除帝祖王座,只需要一炮轟下來就解決了。
然而,葉軒並沒有這樣做。
這些愚蠢的冥古帝族民衆不知道原因,冥古大祭司心裡卻很清楚。
無論原因是什麼,結果都只有兩個。
要麼拆除帝祖王座,要麼三天後被屠殺乾淨。
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
因爲,這一場戰爭冥古界已經輸了,輸得很徹底,以帝祖逃走而告終,沒有任何挽回局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