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無人,整個房間當中宛若一個人都沒有一樣,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響動,只有兩人一不可名狀物安靜的行進。
“這地方,突然蹦出來一點啥玩意完全不意外啊。”
韓付起摸着下巴觀看着周圍的景色——他感覺這個宅子拍攝恐怖片簡直毫無違和感。
外面正是中午,陽光最爲充裕的時候,但是整個房間當中卻異常的昏暗無光,哪怕是在向陽的位置,陽光也被玻璃所隔離,一絲一毫也擠不進來。
一切似乎都被隔絕在了外面。
韓付起尋思着自己要是能打下這個地方,以後是不是能當成鬼屋來用?
這一路上他們甚至一個人都沒有碰到,從頭到尾啥都沒有——韓付起本來還尋思着半路上也許會埋伏倆眷族,等他們出來的時候直接秒了就完事了,結果和一路上愣是啥玩意也沒有。
沒過多長時間,他們就到了臥室的大門之前。
“這裡不會也沒人吧。”
本來韓付起還挺自信的,但是這一路上啥人都沒有,這讓韓付起也不由得遲疑了起來。
也許那個眷族撒謊了?或者魔女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跑了?
韓付起腦子裡面尋思着那些有的沒的,腳下卻沒閒着,他直接擡起了自己的大腳,一下子踹到了門扉上。
就聽砰的一聲,這扇門就被踹開了。
臥室裡面是景象也映入了韓付起的眼簾之中。
——那是一片堪稱香豔的美景,絕色絕資躺了一地,肉色纏綿混做一攤,混合在一起,結合在一起。
這一幕場景扔在外面絕對能讓人血管膨脹。
她們蠕動着,呻吟着,嘆息着,卻又舒緩而無意識——韓付起至少不用擔心這些女人一會跳起來抽他了。
其中最爲顯眼的卻是最中間牀鋪上側躺着的女人——幾乎是一瞬間,韓付起甚至都被奪走了魂魄。
她有着一頭白色的秀髮,約麼比她整個人都要長,柔順而飄逸的披撒在她的身上,肉體則是正是最原始的姿態,眉目之間純潔而嫵媚,身體猶如黃金切割,完美無缺。
她看上去既像是十五歲,又像是二十五歲,很難想像,這女人同時擁有了青澀和成熟、純潔和嫵媚,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無比的世界名畫。
——韓付起第一次看到這樣美豔的女人,哪怕是專門變身的潔斯凱瑞也未能有這女人的魅力。
這美顏已經堪稱可怕。
韓付起一直都不相信會有什麼完美的女性,畢竟每個人的審美都是不一樣的,但是這女人……
你要是手上一聲完美也無可厚非。
韓付起甚至都認爲她的身體就是一種特殊意象,只要你看到她,你的腦子裡面就會自然而然的將“完美的概念”帶入進去。
他正想着過去看看那位魔女閣下現在到是醒着還是睡着,他的背後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
韓付起和潔斯凱瑞側頭,發現那位聖女閣下已經痛苦的跪在了地面上,哀嚎着、痛呼着,悲嘆着。
她的臉色宛若血紅、她的身體上也冒出來了大量的汗水,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身上驟然發出了甘甜的氣息。
雖然韓付起不知道這位聖女閣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位正在眷族化。
她僅僅只是直視了一眼那魔女,身體就開始不由自主的化作了那怪物的眷族。
果然,這個魔女的位格是和他們等同的。
“潔斯凱瑞。”
韓付起側目看向了潔斯凱瑞。
白鬢的紳士輕輕拍了拍手。
“歸零。”
祂淡淡的開口道。
那聲音就宛若是夜幕當中安靜的湖泊一樣,乾淨而純粹,全然不帶任何的情感。
隨着祂的話語,整個世界開始出現變化。
光影在空中交錯,整個房間的外面似乎捲起風暴、好似支屑一般的東西連續迴轉,夾雜着藍色和灰色的光。
這歸零的力量甚至將其他的眷族也包裹了進去,頃刻之間,所有的聲音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靜謐的力量環繞着一切。
等到這力量退散之後,聖女不再難受,也不再有慾望的衝動。
而地面上的那些眷族也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只是在那裡安靜的躺着。
潔斯凱瑞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我持續維持歸零的力量,這能讓她們一直保持最初的狀態。”
說到這裡,這位白鬢紳士頓了一下。
“不過,我沒辦法徹底消除根源,果然這個魔女和【我們】是同一個等級的啊。”
潔斯凱瑞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那邊的魔女,祂的興趣也被夠了起來。
聖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她只感覺周圍的空氣都甜膩的嚇人,整個人就宛若是落入了蜜糖組成的罐子當中一樣,這讓她更加的眩暈了。
不過涌動的慾望沒有繼續出現,腦子裡面那些瘋狂的念頭也沉浮了下去,不在涌起。
在剛剛的那一瞬間,聖女真的認爲自己會化作惡魔,無邊的墮落下去。
隨後,她神色頗爲複雜的看向了韓付起和潔斯凱瑞。
她停到了剛纔潔斯凱瑞的話。
【我們】。
魔女和他們是一類?
他們到底是什麼?
其他的天災嗎?
還是神派來的使者?
聖女的腦子無比的混亂,她一時間很難整理好自己的思緒,最能艱難的扶着牆壁站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韓付起掃了聖女一樣,就將目光投向了那邊的魔女,他朝着魔女的方向走了兩步,隨後停下了腳步。
因爲他看到魔女睜開了眼睛。
——
緩緩的、那美豔絕倫的女人擡起了眼眉,在那一瞬間,她就好像是活了一般,整個世界也染上了明媚的顏色
韓付起直視那女人的瞳孔,那裡面宛若有星塵閃爍,好似有銀河略過,宇宙般的深邃從中傳來,伴隨一起的還有色慾和戀情。
她看到了韓付起。
在這一剎那,韓付起宛若垂落進入了無數的愛媚和糾纏當中,柔軟香豔、舒適貼敷。
而在這些夢寐的中間,那白髮的女子緩緩從牀上坐了起來。
“過來吧~”
她甜膩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