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結束玄修,顏鬆正和秦壽孫凱幾人在家裡吃飯,劉雲忽然推門進去,剛要問秦壽幾人顏鬆在哪,便一眼看到顏鬆,於是也沒跟其他幾人打招呼,直接問顏鬆道:“剛纔我去中級演武場找你,很多人說你早就不在那裡了,怎麼回事?”顏鬆一邊給他拿了個座位,一邊說道:“我兩個月前就不在那裡了好不好,切……當初我被老匹夫堵在那差點被那貨削死,虧你救了我,也不問什麼原因!”
劉雲在孫凱旁邊坐了下來,不禁疑惑道:“你不在中級演武場修煉,那去了哪裡?又回宿舍了?”她見顏鬆不說話,又看向旁邊的孫凱林風,見二人也不說話,又看向秦壽,不想秦壽只顧着吃飯,好像聽都沒聽到。劉雲大怒不止:“什麼意思啊,幾個大男人,比女人還小氣!還有你啊!”劉雲說着,猛地戳了秦壽的胳吱窩一下,差點讓對方嗆到,“少在本小姐面前耍帥,一副臭皮囊而已,有什麼稀罕!”
“哎喲!這事可大了!”秦壽還未說話,一旁的孫凱便搶言道,“雲姐,從你剛纔說的那句話,我可以判斷出,你對壽哥有意思啊。”
“吃你的飯!”劉雲猛地將孫凱的臉扳向飯晚,然後瞪着顏鬆道,“不說是吧,一個叫凌寒的朋友剛給我送來了遠方的消息,本小姐可沒時間和你們幾個臭飯筒閒聊,哦對了,不包括小薇啊,閃人了!”說着,便一轉身,向外面走去。
顏鬆早已坐不住,放下碗筷,離開位子便衝了出去。走到屋外,他一把拽住劉雲,急忙問道:“來消息了,快說,怎麼樣了?”劉雲回過頭,微張着小嘴,瞪着顏鬆,顏鬆見此,愣了一下,隨及趕忙陪笑着說道:“我在兩月前便突破玄師之境,一直在青袍枯木長老那裡玄修啊!快說吧,我家裡到底怎麼樣了?”
劉雲聞言大驚:“你說什麼?你兩月前就突破玄師了?”她睜大眼睛,上下打量着顏鬆,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去白山鎮的時候你才五階玄士,這才幾個月,你小子就成玄師了!我都衝了四個月了還沒衝過去呢,你!你還是人不?!”
“僥倖僥倖啊大姐,求求您,快告訴我家裡如何?”顏鬆急得又是彎腰又是低頭。劉雲依舊是一臉驚訝地看着顏鬆,她現在真的有點看不清眼前的少年,更看不清對方的修爲,於是又問顏鬆道:“你兩月前就突破了,現在呢,現在要修到幾階了?”“剛剛一階玄士,這還是半月前突破的,這都半月了,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都這麼快了還嫌慢,你想修死啊!”劉雲假嗔地罵了顏鬆一句,說實話,顏鬆的速度真是讓她又嫉又喜,見對方一臉乞求的神色,她這才說道:“只知道玄修,修傻了吧?你也不想想,如果有事情,我會這麼清閒,這麼沉地住氣地跟你開玩笑嗎?”
見顏鬆鬆了口氣,倚在了牆上,她又說道,“朱雀禁軍在一月前到達葉南顏家,在顏府翻了個底朝天,並沒有查出公主的下落,不過,他們似乎並不死心,據凌寒打探,他們離開葉南城後,並沒有返回帝都,而是在葉南城北面的梅州城的好幾家客棧裡住了下來。”
顏鬆問道:“顏嫣和顏佳她們外出歷練,傳功長老找到她們了麼?”
劉雲搖搖頭:“沒有,凌寒猜測,這些士兵可能就是爲了等她們回來。之所以不住在葉南城,是因爲他們進入顏家時太過放肆,以爲公主就在顏家,於是破門而入,橫衝直撞,結果沒有找着人,顏家族長膽氣過人,拒不待見他們,他們也沒有辦法,本想住在葉南城其他地方,但葉南城主和顏家關係甚好,也不爲他們提供住處。這些人一定程度上還是忌憚地方勢力的,這才退到了梅州城。”
顏鬆沉思良久,這才一拍劉雲的肩膀:“那就麻煩凌寒兄弟了,現在表面上沒事,但另兩位顏家女兒不回來,他們是不會死心的。把他們逼急了,給我顏家安個私藏公主的名份就不好了。”劉雲被顏鬆拍着肩膀,感覺十分別扭,趕忙將顏鬆的手打了下去,然後說了聲“我會告知凌寒的”,然後扭頭便走。
看着劉雲遠去的身影,顏鬆竟忘了留人家在家裡吃飯,再想喊時,她人已走出好遠,只好自己回到屋中。這時,顏鬆正聽到秦壽和孫凱他們討論下個月的比式,只聽孫凱問道:“壽哥,兄弟看你修爲不賴,你往年沒在盤龍劍院排上名次麼?”不提則已,一提秦壽便想開罵,好在有小薇在身邊,他多少有些收斂,只聽他氣道:“我勒個去,以我的能力,一定能打進盤龍劍院前五名,可是去年參賽之前,老痞夫把哥給開除了!!”
聽他們談論下個月的比式,顏鬆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他一邊過去抓緊吃飯,一邊問秦壽道:“壽哥,給我說說,學院現在的前十名都是誰,修爲如何好吧?”一聽這話,秦壽和孫凱林風都朝顏鬆看了過來,孫凱嘴快,直接問道:“鬆哥,你、你不會是真要參加這次比式吧?你忘了上次院長說的話了,你若參加,他就讓趙翔他們弄死你啊!”見顏鬆平靜地點了點頭繼續吃飯,三人相互望了一眼,然後集體問道:“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們幾人知道顏鬆這半年多來在盤龍劍院進步神速,雖不知道他現在是二階玄士,但也知道他兩個月前就突破了玄師之境,畢竟,路上一起走,回家一起吃,顏鬆想瞞也瞞不住。他們不是恐嚇顏鬆,而是知道學院高級學生的厲害,這些人隨便挑出一個就是玄師,在這樣的人中選出前十名,實力可想而知。而顏鬆剛剛達到初級玄師,別說打入前十名,如果能在近兩千名高級學生中打進前一百名就好不錯了。
顏鬆十分理解幾個兄弟這般反應,他依舊平靜地吃着飯,見幾人不說話,又問顏壽道:“壽哥,我決定參加了,給我說說吧?”
秦壽瞅了瞅顏鬆,滿意地點了點頭:“好!我秦壽的兄弟,有魄力!快吃,吃完飯我領你去學院,一個一個指給你看!”顏鬆聞言,趕忙應了一聲,然後便匆匆扒飯吃飯。吃完飯,秦壽便領着顏鬆提前來到學院,來到一處比較幽靜的小建築旁,指着院內一位盤坐在草地上,正一動不動的黑衣青年道:“此人全院排名第八,人稱鬼魅無影劍,名叫王啓,玄師四階頂峰,隨時可能突破五階。武器是陰陽雙劍,武魂是黑風蝠,出手陰狠毒辣。”
說罷,他便領着顏鬆擇路走開,顏鬆看看秦壽,問道:“壽哥,這是第八,那第九和第十是誰?”“第九是柳荷,我的第七個女友,第十是宋呆呆,我的第十三個女友,這兩人你都見過。放心吧,如果你在最後十大高手角逐中遇到她們二人,我保證不用比式,讓你直接晉級。”顏鬆汗顏,他對秦壽前面那句“第幾個女友”直接無語,當下趕忙說道:“不要她們讓我,若真遇到她們,我該怎麼比還怎麼比,到時候還望壽哥見諒。”
兩人說話間,秦壽引着顏鬆又來到一處幽境之處,建築和剛纔的差不多,顏鬆愣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剛要問訊,秦壽已經看出他的意思,說道:“對,這十大高手都有特殊待遇,都住在學院內這條幽靜的小街上。你看那個正在吃飯的胖子!”秦壽指着不遠處小屋內一個肥頭大耳的大光頭,對顏鬆道,“此人全院排名第七,人稱光明頂陳玄一,五階玄師初期,一把菩提劍,附體武魂是千佛掌,掌風如環堵,能蓋住四面八方,威力強絕。”
秦壽說完,引着顏鬆繼續往前,走出不遠,街旁又出現一個小屋,兩人往裡看了半天,不見人影,顏鬆不覺有些奇怪,看向四處打量的秦壽:“壽哥,你直接說吧,主人可能不在這裡,你表情怎麼這麼嚴肅?”秦壽趕忙拿手指往嘴邊一吹,示意顏鬆別出聲,然後小聲道:“這屋裡住着一個女人,是我在盤龍劍院唯一沒追到的女生,不光在感情上沒追到,在速度上也一樣追不上她,我現在就怕她提前發現了我們,那就——”
“那就如何?”
兩人正貓着腰往院內小屋裡探視,忽然聽到身後有一個清亮的女聲,頓時身體有如被雷擊一般,趕忙回過頭,顏鬆不再說話,只見秦壽滿臉堆着帥氣的笑容,客客氣氣地道:“蓮兒——”“給我住嘴!蓮兒是你叫的嗎?”那少女厲聲喝道,直下得秦壽閉上眼睛不敢看對方,顏鬆也感覺這次好像戳了馬蜂窩,事情有點棘手,好在那位被稱作“蓮兒”的少女又是幾聲大喝,不給秦壽留任何機會,直把兩人趕出百米之外!
“壽哥?你沒事吧?”顏鬆看着秦壽深呼吸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道。
“呃……我就喜歡她這個樣子,你看她發怒時的樣子是多麼可愛,聲音是多麼動聽,只可惜,哥追不上她,”秦壽眯着眼,暇思良久,這纔想起正事,趕忙正了正衣襟,輕咳兩聲道,“這位美女叫孫蓮兒,學院排名第六,人稱小飛天,輕身功夫可與排名第三的閃電步雷影之媲美,但被我們弄死的雷影之以快爲主,而她以遊爲主,她就是站在原地不動,你都很難劈到她。那身段,那小腰,是真真正正的可望而不可及……”
見秦壽說着說着又陷進去了,顏鬆趕忙問道:“她的兵器和武魂是什麼?”
“哦,”秦壽再次抽回心思,一邊繼續引着顏鬆向前走,一邊說道,“她腰間有一把輕絲軟劍,武魂是流風迴雪。”
“輕絲軟劍?我家族裡面有一個兄弟也用輕絲軟劍,”顏鬆想起了家族裡的顏厲,想當年,正是他幫顏厲在家族玄武閣中取了一本軟劍奧訣,纔打動了這小子,化敵爲友。他又問秦壽道:“流風迴雪?這是什麼武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