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小王爺發威,衆人來勸,皆被鞭笞而回,只得遠而避之也,這小太監魏忠賢趕緊奔了過來,想要勸說,卻也被鞭子抽打了過來。
衆人只聽見“啪”的一聲,小太監魏仲賢臉上起來一條血痕,只聽見他言道:“小王爺,你消消氣,這都是奴才們不好,但是今兒個皇上看着呢,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他們吧,小的這一鞭子也算沒有白挨。”
小王爺這才擡頭望去,這皇帝正怒目望着自己,趕緊將鞭子收了起來,怒聲吼道:“你們這些狗奴才,拿皇上來壓我,今日便不於你們計較,都給我起來吧,別丟了本世子的臉。”
這跪地的家奴,這才趕緊過來,扶着這小王爺,再次蹬馬而上,只見他揚起鞭子,怒斥家奴言道:“一羣窩囊廢,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欠抽的東西。”
松柏正聚精會神看着,旁邊的武林同道,有人認出了小王爺,開始低聲細語起來:“看見沒有,這傢伙就是京城六少之首,恭親王朱載辰的大兒子,人稱京城大惡的朱翊臨,聽聽這名字,你就不難發現,這就是一個,想要篡位的逆臣賊子也。”
松柏再次正眼看了看這朱翊臨,確實有些囂張跋扈,一臉的不屑,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錢似的。
此人長相倒也不差,難怪這世人都想娶美人爲妻,改善下一基因,那是最好不過的辦法了,只是這鷹鉤鼻子,再加上一雙冷漠的眼神,着實讓人看着生厭也。
再看看他旁邊這幾個家奴,皆是一臉的驚恐之色,一直還捂着,剛纔被鞭子抽過的地方,在馬前閃閃躲躲,生怕再得罪這位爺,又降臨一場無妄之災也。
傳令官行了出來,揮動旗子,這朱鈞臨一夾馬肚,揮着鞭子不停的抽在馬屁股上,一路狂奔而去,後面揚起陣陣的塵埃。
松柏緊跟其後奔跑着,就在轉彎之處,這大少爺一鞭子抽來,正好打在松柏的胳膊上,再看這朱翊臨,早已經一溜煙,消失在塵埃之中。
“可惡,”松柏怒喝一聲,一夾馬肚,跟着復又追上前去,這惡少偷偷的瞄着後面的衆人,一陣得意的冷笑着。
就在下一個轉彎之處,這朱翊臨故計重施,又揮着鞭子急抽過來,後面跟着的兩人,沒有提防,一受驚嚇,兩人相撞一起,雙雙皆飛出馬背,翻滾落地,在一陣塵埃中打滾翻爬。
“哈哈!想跟小王搶狀元,找抽的啊你們,哈哈!”朱詡臨一陣狂笑而去。
松柏漸漸追趕上來,時時刻刻提防着他的馬鞭,只是緊隨其後,卻不敢貿然超越而過,保不住這傢伙又使出什麼陰招。
眼看着馬上就到終點,只聽見馬兒一聲嘶鳴,發瘋似的不停使喚,朝着旁邊的木柵欄撞去,這朱鈞臨開始慌亂起來,沒跑幾步路,被馬兒給顛簸了下來,衆家奴趕緊從柵欄外奔了進來,將他扶了起來。
這朱翊臨再次發飆,歪戴着帽子,滿臉皆是塵土,臉上還給摔破了皮,絲絲血跡流了下來,只見他惡狠狠的揮着皮鞭,對身後的衆人吼道:“誰他奶奶的使陰招,給爺爺站出來,看老子不抽筋扒皮於你,反了你了。”
後面的衆人皆捂嘴偷樂,心中的惡氣,終於不用憋在心裡,痛痛快快的笑出來,騎馬奔前而去。
“小王爺,趕緊出去吧,小心後面的馬匹踩踏於你,這要是受傷,王爺非得狠狠收拾我們的。”衆家奴扶着朱翊臨,欲退出柵欄之外,這樣傢伙推開衆奴,一腳復蹬又躍上馬背,奔終點而去。
松柏見朱翊臨被人偷襲,自己才得以跑了個第一,遂既回頭望去,一個公子哥正對着自己微笑不已。
松柏下馬,走了過去,抱拳言道:“剛纔應該是公子出手相助吧?在下松柏,未請教公子的尊姓大名?”
“好說好說,我複姓歐陽,名溫睿,哈哈,松柏兄弟是吧,見笑了。”這歐陽公子抱拳回禮言道,也從馬背上下來。
“不知道公子你,爲何要幫在下取得第一,可否告知一二呢?”松柏與歐陽溫睿,並肩而行,往射箭場地而去。
“我就看不慣他,囂張跋扈,要不是家父再三叮囑,早就上前,痛快的揍他一頓了,哈哈!”歐陽溫睿仰頭笑道。
這時候,只聽見身後“啪啪啪”三聲鞭響,狠狠的抽在兩人的背後,松柏遂既轉過身來,那朱翊臨怒目而視,氣急敗壞揮着鞭子又抽了過來。
歐陽溫睿抓住鞭子,對其言道:“我說這小王爺,你我素來沒有什麼來往,更談不上交情,你這鞭子抽打,到底意欲如何呢?”
“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就是你這傢伙,背後放冷箭,暗算本王爺,看我怎麼收拾你。”這朱翊臨奮力甩動鞭子,想要從歐陽溫睿的手中脫出。
“你要就說嗎?給你,拿去吧!”歐陽溫睿發力將鞭子飛甩回去,只聽見啪的一聲,抽在這朱翊臨的臉上,頓時起來一條血痕。
看着衆人哈哈大笑,這朱翊臨有些惱羞成怒,他何時受過這等羞辱,揮着鞭子,一陣猛抽過來。
這歐陽溫睿抓住鞭子,向後一拖,把朱鈞臨從馬背上給拽了下來,跌倒在地面上,這一陣塵埃又被揚起。
“好你啊?姓歐陽的,膽子大了啊,王爺你都敢打,你眼睛裡還有王法嗎?看我不抽死你這賤人。”朱翊臨從地上爬起,揮着鞭子,又是一陣猛抽過來。
松柏遂既上前抓住了鞭子,抱拳言道:“既然你是王爺,今天是皇帝親臨坐陣,你就應該支持皇帝的安邦策髺,而不是在這裡,一味地鬧事啊。”
“你管的着嗎?哪裡蹦出來的野猴子,本王爺的事,還要你在此,指手畫腳的,給我滾。”這朱鈞臨發瘋甩開鞭子,又一陣抽打過來。
“啪啪啪”又是一陣抽打,鞭子如密雨落在兩人的身上,抽打得兩人衣開肉綻,點點血跡浸染衣衫。
“看你們以後還多管閒事不?這只是小小的懲戒,下次再來招惹於我,非重重的懲治於你們不可,哼!”這朱翊臨怒哼一聲,也往射箭場地而去。
只聽見“嗖”的一聲,一粒花生米般大小的石頭,奔朱翊臨腦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