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松柏二人行至這觀外,聽到旁邊的樹林之中,有女子的救命之聲傳來,遂既奔行了過去。
這剛進這松林之中,便看見那地上女子,正拼命地掙扎呼喊着,這身上壓着一個黑衣蒙面之人,聽到這腳步聲傳來,遂既向林子深出跑去。
松柏行到這女子面前,原來這女子竟是那近侍宮女秋月,正抓起這破爛的衣衫,嗚嗚低頭哭泣。
松柏將衣衫脫下,替其披在這背後,關心地問道:“姑娘爲何深夜至此?還是被人擄掠啊?”
秋月一直低頭不語,只是嗚嗚地哭泣,松柏無可奈何,只得將其扶起身來,卻見遠處這大樹的背後,一人正捂嘴偷樂。
松柏趕緊放開了秋月,遂即朝着這大樹而去,原來是位白衫的女子,遂即加快腳步而去,卻見其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這個身影好生熟悉,怎麼會同時出現在這裡?莫不是和這秋月有關?或者說就是她在背後指使?”松柏摸着下巴,回頭朝着秋月行去。
“剛纔看見什麼了?這夜半風寒,咱們還是先扶着她回去吧。”這杜忖扶着秋月過來言道。
三人回到這後山巨石下的樹林,只見這夜深人靜之時,只有那錢幫主在半遮掩的柴房內,這鼾聲如雷貫耳般傳來。
“這大半夜的,先扶着秋月回去休息,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說吧。”杜忖扶着秋月,徑直朝小樹林的木屋而去。
松柏心中滿是疑問,遂即轉身回頭,朝着朱淑雯的木屋奔去,只見這剛纔還明明燃點着蠟燭,待其行到門外之時,卻燈熄人靜,一切皆恢復瞭如初,只有那草叢裡的蟋蟀,不時地發出鳴叫聲聲是也!
在背後出現一人的倒影,松柏遂既一個彎腰轉身,抓住來人的腰身,一個向後倒摔,將其制服在地,手肘剛要砸到其下頜之時,卻停止了攻擊。
原來這來人,正是那牛大蠻是也!趕緊用手護住胸口言道:“松柏兄弟,是我大蠻啊!你手下留情啊!”
松柏呵呵笑聲,將其拉扯了起來,拍拍手上的泥土問道:“你怎麼大半夜不睡覺,來在這裡做甚啊?下次一定記住了,別在我背後不出聲,這樣容易誤傷到你的。”
牛大蠻摸着後腦勺,憨笑着言道:“剛纔有些尿意,遂既爬起身來,見這有人從門口匆忙行過,遂既跟隨了過來,怎麼想到竟然是兄弟你?”
“剛纔有人在外面松林內……唉!還是不要說了,趕緊回去休息吧,記住了,下次在別人身後,一定記得要出聲響,特別是大半夜的,容易錯傷了自己人,知道嗎?”松柏打着哈欠,拍拍牛大蠻的胳膊,朝着這柴房而回。
這牛大蠻望着這朱淑雯的木屋,發出一絲冷笑,遂既轉身推開木門,擠到那大鋪之上,隨着這此起彼伏的鼾聲,慢慢閉上眼睛睡去了。
這清晨的樹林裡,鳥語花香陣陣飄來,地上的露水未乾,踩上去雙腳就已溼透了,倒落的枯木上,蘑菇吸取着水露,正慢慢伸展的軀體,一點點變大變粗起來。
松樹下的草地上,松柏正耍動着拳腳,只見這額頭的汗水,順着臉頰流落了下來,遂既坐立在大石頭上,剛掏出老君真經,一顆松果卻砸在了腦袋之上。
松柏左顧右盼,始終沒有看見人蹤,剛轉身過來,這又一顆松果飛了過來,直接朝着他的後腦勺砸來。
這松柏彎腰低頭,微微轉動下身體,伸出了兩根手指,只見這松果被夾在了兩指之間。
松柏將這手中松果,飛扔了出去,只見這松樹之上,掉落下一個棕黃色的東西,遂既快步奔走了過去。
原來這掉落下來的,乃是一隻松鼠是也!只見其蹬着右腿,卻始終站立不起,松柏彎腰下去,將它抱了起來,摸着它的鼻子言道:“你這小傢伙,幹嘛用松果砸我,我還以爲是什麼呢?原來是你在搗亂,早知道就下手輕點了。”
松柏抱着這受傷的松鼠,往這柴房而回,他的給它找些藥水,替其散瘀止痛。
剛走到朱淑雯房前,這如意將門扇打開,見到這門外的松柏,遂既轉身回頭,將門扇復又關閉了起來。
正當松柏納悶之際,這木門復又打開,行出之人不是如意,而是那春蘭姑娘是也!
“喲!你起來這麼早啊?懷裡抱着的是什麼啊?不會是隻大老鼠吧?”春蘭滿臉堆笑,用手扭着辮子,朝松柏行了過來。
“是隻松鼠了,朝着我扔松果,結果被我用松果給砸下來了,這右腿受傷了,但我又不會包紮,這可如何是好啊?”松柏摸着後腦勺,憨笑着言道。
春蘭摸着這松鼠的腦袋,再摸摸這右腿,明顯看到它不停地掙扎,顯然是有些疼痛難忍,遂即揮手言道:“跟我來吧!上次這太醫留下些傷藥,這薛護衛沒有用完,拿來給它試試吧!”
松柏跟着春蘭來到這房門前,只見這如意趕緊閃躲到朱淑雯身後,遂即退出房門來,對春蘭言道:“這一屋都是些女子,我這這進去不太方便,怕驚擾了大家,我還是就在這門外等你吧!趕緊把傷藥拿出來便可。”
這朱淑雯見到門口的松柏,遂即給如意遞過眼色,緩步行了出來,沒好聲氣言道:“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大英雄回來了啊?怎麼的,不進屋坐坐嗎?”
“公主殿下,在下就在這門外等候了,上次的事還請見諒,松柏一直愧疚在心,在這給你賠禮道歉了!”松柏低頭彎腰言道。
這朱淑雯怒氣頓消,拉着松柏的胳膊,將頭靠着他的肩膀,撒嬌言道:“我可給你說明白了,以後不許你再欺負我,等父皇回宮,我就叫他把你調去做大內護衛,要一直在身邊保護我,誰欺負我,你給我打她,我欺負誰,你也給我打他,反正除了父皇,什麼跟我作對,你都得給我幫忙,聽見了沒有?”
這朱淑雯一陣滔滔不絕的言說,松柏似乎感覺有些暈厥,爲了不再聽她的嘮叨,只得勉強點頭應答。
春蘭從屋內取來傷藥,撥出這藥瓶口的布條,揮手對松柏言道:“趕緊來,我給它上藥,等下晚了,只怕會加重了病情,你先蹲下來吧,這麼高我的手舉着費勁啊!”
朱淑雯猛跺右腳,捂着鼻子嗚嗚而去,如意指着松柏鼻子點點幾下,冷哼了一聲,遂即跟着追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