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窗外有人影閃過,松柏遂既推門而出,只見那雨簾之中,一個黑影慢慢消失了蹤跡。
朱淑雯行到門口,看着松柏如此發呆,遂既用肩膀碰了他一下,不以爲然地言道:“怎麼了?爲何突然奔出房門,不要一天疑神疑鬼的,這山上都是逃難的兄弟,咱們應該互相信任纔對啊!”
松柏摸着後腦勺,憨笑着言道:“回去吧!沒事了,剛纔是我眼睛看花了,都回去落座吧,大家都折騰一天了,春蘭啊!有沒有什麼吃的,填飽肚子我好回去柴房睡覺去了。”
春蘭應答一聲之後,便衝出這雨簾,松柏從懷裡摸出這金虎,詢問朱淑雯言道:“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公主可否告知一二啊?”
朱淑雯端起茶壺,給松柏倒滿杯中,如意趁機把杯子遞了過去,滿臉堆笑言道:“公主,我伺候你也有些年頭了,昨晚如此疲累,你也給我倒杯茶吧,呵呵!”
朱淑雯揚起右手,假裝生氣言道:“你個臭丫頭,不知道服侍本公主,居然還要我來伺候於你,你是反了嗎?信不信明天就把你許配給太監公公,讓你一輩子守活寡,氣死我了!簡直豈有此理!”
如意趕緊站起身來,接過茶壺言道:“別啊!奴婢是給你開玩笑的,公主千萬不要動氣,消消氣,我這就給公主你滿上。”
松柏遂既再次問道:“這金老虎到底有何用處?爲何要放置在武成閣的牌匾後面?到底是何寓意講究啊?”
朱淑雯接過杯子,努力思考半天言道:“這個金虎好像是別國進貢之物,具體什麼講究,我也是尚不知曉,但這禮部應該會有記錄,可是這……”
松柏看着朱淑雯言道此處,不免有些悲傷了起來,遂既安慰言道:“別難過了,我的好公主,這一切都會過去的,幾隻小泥鰍在這龍潭裡鬧騰,成不了什麼氣候,待勤王之師北伐,便是他們倉皇出逃之時也!”
春蘭從門外端着稀粥進來,遂既吩咐如意言道:“這位妹子,去把竈頭的烙餅端過來吧,等公主用膳過後,你們也早些休息,這天下大雨,正好睏住哪裡也去不了,實在是睡覺的好天氣呢!”
春蘭將一盆稀粥放落桌面之上,遂既顧不得這滿身的雨水,再次衝出房門而去。
不一會兒時間,二人滿身雨水進屋而來,春蘭放下碗筷,遂既揭開這湯盆的蓋子,一一替幾人分舀了起來。
一道電光閃過之後,一個黑影鑽進了柴房,四處張望尋找無果後,遂既在柴堆裡面躲避了起來。
松柏摸着圓鼓鼓的肚子,打着嗝回柴房而來,這一夜奔波未眠,確實睏倦滿腔,倒在這有些溼漉漉的稻草上,翻來覆去卻難以入睡。
松柏摸出懷中的錦盒,在手裡仔細翻看,遂既將盒子打開,只見這金光四射而出,將金虎從盒子裡取了出來。
“這東西到底是拿來做甚的?怎麼感覺如此熟悉又陌生?會不會跟金劍破天有關聯,這中間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還是它原本就是普通的金器而已?”帶着這竄竄疑問,松柏一直翻來覆去看着這金虎,不知不覺這倦意襲來,拿着手裡的金虎,也掉落店面之上也!
這黑衣蒙面人,手持一根竹筒,捏着鼻子行出這柴堆,冷笑一聲言道:“哼!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中了我鬼魂香,就算有活神仙來,呵呵!也難將你從鬼門關救回了。”
黑衣蒙面人蹲身下去,拾起地上的金虎,將其放回錦盒之中,正欲轉身離開之際,背後一雙手將其肩膀按住。
黑衣蒙面人猛地向後揮來一拳,原本以爲會將後背之人彈開,卻怎料猶如打在棉花之上,猛一反彈回來,把自己給震出門外而去。
黑衣蒙面人從懷中掏出匕首,準備回身刺殺而去,卻見一陣腳影踢來,還沒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撂倒在地,一掌砍去他頸後,慢慢昏睡了過去。
過了許久後,春蘭不放心松柏,從柴房外路過,聽到屋內有“嗚嗚”的叫聲,這才推門進來,發現他暈倒在草堆上,旁邊卻多了個被捆成糉子的黑衣蒙面人。
春蘭遂既奔出柴房,扯開喉嚨呼喊道:“趕緊來人啊!這柴房內有盜賊,大傢伙趕緊過來啊!”
朱淑雯還在睡夢之中,就被驚醒的如意叫醒了過來:“公主,柴房那邊出事了,我們趕緊過去吧。”
朱淑雯聽聞是柴房有事,一下子想到的是松柏,遂既翻身起來,連鞋子都未穿穩,人已經奔出房門而去。
春蘭在門口看見衆人紛紛前來,遂既迎接了進去,指着那地上的黑衣人言道:“這裡莫名其妙多來了個黑衣人,捆綁的跟糉子似的,松柏兄弟昏睡了過去,怎麼喊叫也未聽見迴音,我們該怎麼辦啊?”
朱淑雯拔開人羣,行到松柏的跟前,摸摸鼻孔還有呼吸之聲,遂既轉過身來,附耳如意言道:“趕緊去把宮內的御醫叫來,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弄醒,趕緊去吧!”
如意彎腰點頭接過命令,迅速奔出這柴房,拔開人羣往後山御醫的木屋而去。
朱淑雯滿臉焦急,摸着松柏鼻孔的微弱氣息,不明所以問道春蘭:“剛纔到底怎麼回事?昨晚還好好的,怎麼今天一大早就昏睡成這樣?你倒是說說啊!別一直傻站着啊。”
春蘭彎腰蹲身下來,摸着松柏的腦袋,雙眼中滿是欲滴的淚珠,搖着頭哽咽言道:“我也是不知道啊!剛纔路過柴房,聽到屋內有異常響動,所以推門進來了,一眼便看見這捆綁的黑衣人,還有哥哥昏睡在草堆之上,所以才奔出屋外,大聲呼救你們前來啊。”
朱淑雯還想訓斥春蘭,這如意拔開人羣,迎着御醫行了進來,指着地上的松柏言道:“麻煩大人了,這一直昏迷不醒,大人給看看到底所爲何事啊?”
這御醫蹲身下來,撩起袖子給松柏把脈,只見其左手捋着鬍鬚,臉上遂既露出笑容言道:“此人脈象平穩,諸位大可不必如此焦慮,我聞到他鼻孔有凝香味道,此乃安神鎮痛之藥,加以各種輔助藥材,只是暫時昏睡過去,甲以時日必定自己醒來,諸位稍安勿躁,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朱淑雯送走了御醫,看着遠去的衆人,心中總是放心不下,望着這天空的浮雲,一絲不安涌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