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差不多已經散盡,老古走到劉嘉成面前向乾爹單膝下跪道:“多謝乾爹出手相救!”
“你這是幹什麼?快快請起!”劉嘉成雙手把老古扶了起來道:“說來慚愧呀,剛纔讓你受驚了。唉,正統這個混球差點就闖下了大禍,真是不知道輕重。”
老古道:“放心吧乾爹,其實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會找機會跟他把誤會消除,說不定過幾天他氣就消了呢。”
劉嘉成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心裡真的不生他的氣?”
老古笑了笑道:“如果是別人我肯定會生氣啊,可正統怎麼說也是自己人,年輕人嘛,生氣起來腦子是有些迷糊的,這個我知道。”
劉嘉成又是輕拍着老古的肩膀道:“多虧你能夠體諒呀,你看今天本來是斑毛的大好日子,沒想到那個楊虎膽卻搞出這種事。”
斑毛口快:“成爺,我看這件事楊虎膽只是個棋子,真正的幕後黑手是——”
“這樣吧!”劉嘉成沒有讓斑毛把龍開山的名字念出來,笑着道:“你們兄弟幾個也有好一段時間沒好好聚一塊玩了,我放你們一個禮拜的假,集團和酒店的事我讓別人暫時打理,你們就趁這元旦好好放鬆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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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的一聲急剎,一輛豪華大奔在龍開山別墅附近的車道上拖出了兩道長長的剎車痕。開車的那個司機驚恐萬分的朝後座的人道:“對不起龍爺,對不起!”
“媽的你怎麼搞的,如果傷了龍爺你有九條命都不夠賠!”周金兇巴巴的朝司機罵了句,然後又低聲下氣的對身邊的龍開山問道:“怎麼樣,龍爺您沒事吧?”
龍開山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對這樣的一個小意外應該說是司徒見慣,小菜一碟。可今時不同往日,以前跟着劉嘉成打江山的時候爛命一條,勇猛無比,可現在富貴了,人倒是跟着怕死了,一張瘦長的臉上還掛着一絲後怕。他透過車子的防彈玻璃往外看,昏黃的路燈下,只見一個亂闖紅燈的頹廢瘸子剛好繞過他的車頭,一拐一拐的往車尾的方向走去。
“媽的,又是瘸子!怎麼今天這些瘸子好象都跟我們過不去!”周金喃喃的道:“剛纔在關帝廟要不是那個瘸腳七把事情爆出來,古樂那小子就沒這麼好運了。”
“哼!你認爲假消息真是楊虎膽讓瘸子放出去的麼?”龍開山拿起煙桿點着了火道:“根本就沒有假消息,本來楊虎膽是真的要走粉,是我讓他臨時換的貨。”
周金似乎有些明白了:“按龍爺您這麼說,莫非那假消息是成爺在那個瘸子身上打出來的?”
“你總算是沒有白跟了我這麼多年。”龍開山笑了笑,臉色隨即變得複雜起來,自言自語道:“成哥呀成哥”
車子剛剛起步,那個剛走過去沒多遠的瘸子突然停住了身子,轉頭就一直盯着龍開山的奔馳看,直到車子在拐彎處開進了龍家別墅。
龍開山也從後視鏡看到了那個瘸子,那個影子似曾相識只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是在那裡見過。
服從命令,不但是軍人的天職,也應該是黑社會的天職,起碼在游龍幫的人是這樣。兄弟幾個劫後餘生,心情自然是有些激動,老古對着那幫把關帝廟圍了個水泄不通的小弟們一聲大呼:“等下大家進自家照的酒店放開心情吃喝玩樂,一切開銷入斑毛數!”
老大豪語一出,衆小弟齊聲歡呼,一連串放鞭炮似的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相繼響起,響不絕耳,機油燒出來的黑煙從排煙管竄冒而出,搞得關帝廟門口是一片烏煙瘴氣,飛塵四起。
四個老大當然沒有跟小弟們一起去狂歡,因爲怕家裡的女人擔心所以一同坐着斑毛的那輛嶄新的寶馬返回別墅。斑毛一邊開車一邊道:“趁大家都在,先說好啊,以後如果誰還要宣佈什麼豪情壯語的話,開銷自己背,省得老有人用別人的錢來裝闊氣!”
老古假裝沒聽到,轉頭就扯住大蟲的大耳道:“這次差被你害死了,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亂來的麼?你怎麼就沒把我的話當回事呢?”
大蟲不但不知道悔改,而振振有詞的道:“怕什麼,我們行得直,立得正,關二爺會照着我們的,你看現在不是沒事了麼?媽的早知道就把那楊虎膽的門牙也敲幾顆下來!”
老古把手一放道:“你這呆子,還不肯接受教訓是不是!?”
斑毛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老大的乾爹還真是厲害,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找出放假消息之人,原本我還以爲他也束手無策呢,想不到他早有行動。”
啊仁笑道:“你錯了,老爺子又不是神仙,他只不過是隨便抓了個斧頭幫的小弟來做替死鬼罷了。”
斑毛想想也對,但嘴巴上卻道:“我說你小子怎麼每次都扮得象個孔明似的,也不見得你料事如神!”
兄弟幾個回到家,發現安妮和啊靜正在客廳裡看電視,老古道:“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不去休息啊?”安妮不答,反道:“我還想問你呢!你們到底幹什麼去了現在次回來?也不知道會讓人家擔心!特別是你呀姓斑名毛的先生,雖然我們家啊靜早就被你什麼什麼了,但怎麼說也是洞房花燭夜,你怎麼能這麼冷落我們家啊靜呢?”
“好了,現在不是回來了麼?”老古坐了下來輕摟着安妮的香肩。大蟲今天白天只顧着忙斑毛的婚禮了都沒好好的跟安妮打招呼,現在一空下來趕緊過來請安道:“嫂子,纔沒見多久?你可越來越漂亮了!”
老古眼睛一斜,道:“你這呆子坐遠點啊,我老婆漂亮關你什麼事?”
安妮笑道:“你這個大蟲,嘴巴倒是越來越甜了,爲什麼就沒見你帶個小妹妹回來呀,這樣我和啊靜也好多個伴。”
“就他這德行還帶小妹妹?”老古挖苦道:“別看他在你面前能說會道,其實他就是典型的牆角炮,在家裡行,出到外邊一見女人他就啞巴了,保準是人家一問他三不答,木頭踢一下還會動一下,可他是一動不動!”
“不是吧?真的是這樣麼!!”安妮和啊靜都不大相信。
大蟲急道:“兩位嫂子,你們可別聽大哥的,我大蟲雖然沒有他這麼玉樹臨風,濫情花心,可也絕對不是一根木頭!不信你們問啊仁,是不是呀啊仁?”
啊仁笑而不答,搞得大蟲罵道:“我說你笑個屁啊,每次都要跟我作對是不是?”
兄弟幾個好久沒象現在這樣,一起開心的聚在一起相互攻擊,彼此揭短了,安妮和啊靜正好趕上了好機會,依偎着坐在一旁聚精會神的聽着他們扯淡,特別是安妮,老催着斑毛和大蟲多說點古樂的糗事。大蟲也不知道是存心報復還是怎麼的,就口沒遮攔的對老古的事蹟大暴一通,而且專門挑老大的那些只是捕風捉影的風流韻事來說,氣得老古雙手掐着他的脖子要他立即停止演講,而每每這時候安妮那兩把小巧玲瓏的肉鉗子就會朝着老古的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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