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亞大酒店的豪華包廂裡,童川圍繞着錢權的主題展開了一番高談闊論,在啊仁面前把自己從一個打魚的窮光蛋如何進化成今天澳門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的過程詳細的說了個遍,而關於綠頭的事情卻再也沒有提及。
有道是,千軍易買,一將難求呀,童川三番四次的扔下架子想拉攏啊仁,將啊仁收於旗下,這點心思是人都知道的,童川自己也承認,曾派人時刻“關注”游龍幫的舉動,爲的就是大家能有合作的一天。童川信誓旦旦的說,他和別人不一樣,他求才若渴,只要啊仁把游龍幫帶過來一起幹,所得收益五五分成,這個屈架求才的氣度對於一個地位顯赫的大老闆來說,是非常難得的,讓啊仁在吃驚之餘確實也感覺到了童川的誠意,再說了如果能借助童川在澳門各個領域的人際關係,辦起事來要容易得多,只不過這一切啊仁做不了主,他需要跟老大商量,才能做決定。
在飛機上呆了漫長的十二個小時之後,老古一行三人終於到達了美國的黃金城市,舊金山。舊金山又被華人稱爲三番市。在鴉片戰爭年間,中國的勞苦大衆沒飯吃沒衣穿,許多黑心人就曾經拿“舊金山”這個名字來做幌子,欺騙大衆。說美國舊金山這個地方遍地都是銀子,走路都要非常小心,因爲不小心的話會被金塊拌傷了腳。爲了活命,當時的許多人聽信奸人的美麗謊言,紛紛乘坐航船漂洋過海的要到舊金山淘金,在整個過程中,他們被集體的關在一個大船倉裡,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地方,跟豬沒什麼兩樣,於是就出現了歷史上讓華人聽了無不感到那是一種恥辱的兩個字:豬仔。
沒見過世面的國人們帶着滿懷的希望來到了舊金山,這才知道上了奸人的當,可身無分文的他們不得不簽下了賣身契,給工頭們做苦力,開始了漫長的,比牢獄分子更加悲慘的生活。
直至今天,來自東方古國的華人同胞們通過不懈的努力,在舊金山這個地方的勢力已經逐漸的強大,華裔人口占城市總人口的百分之四十,隨處可見中國人在這裡結羣而居的樓房和標着中華文字的豪華商場,而唐人街就是最具代表性的地方之一。老古這次過來要找的皮王,就住在舊金山繁華的唐人街。
打車來到了唐人街,老古立馬就被寬敞的道路和風格各異的建築羣給迷住了,唐人街入口處建有深綠的色中式牌樓和一對石獅子,上書有孫中山先生的“天下爲公”四個大字,那既是唐人街的象徵,也是中華文明的象徵。不過這地方雖然是華人居住的地方,但比起國內的環境還是一眼就能分得出優劣,也難怪人家說中國跟美國有着50年的距離,可惜紅星集團在這地方沒設立有分公司,不然老古還真想在這地方呆上一段時間。
坐在出租車後排的劉晶晶膩在仇少傑的身旁,看到老古正用驚訝的目光四處觀賞着車窗外的風景,便諷刺道:“真是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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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王是華裔富商,他還還有個外號叫做“鱷魚大王”,其實皮王並不姓王,而是跟陳秘書同姓,叫陳國忠,上輩給他取的這個名字大有忠於祖國的意思在裡面。皮王擁有世界上最大的鱷魚養殖基地羣,年產值超過50億美金,單是每年資助給國外生活困難的華人同胞的錢就朝過十億RMB,是唐人街裡屈指可數的風雲人物。陳秘書跟皮王曾經見過一次面,所以在老古出發前就再三叮囑過,這個皮王雖然性格有些古怪,但絕非惡人,交流的過程中要注意忍讓。
仇少傑在這個地方呆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對這裡的環境自然不會感到陌生,依照陳秘書所給的地址,很快就來到了皮王陳國忠的宅地,唐人街最豪華的陳家別墅。遠遠看去,陳家別墅比起香港劉嘉成的別墅還要奢華得多,那種級別讓老古做夢都不曾夢到過,只不過這大白天的,陳家別墅爲何要搞得燈火通明?
一走近,三人便從門前排滿的高檔轎車,和站在門前恭迎賓客的幾個下人臉上得到了答案,那幾個家丁頭上統一紮着一條白布,只要是中國人,看一眼,就能知道這家別墅剛剛有人過世。
劉晶晶失聲道:“莫非是…那我們不是白跑一趟了麼?”
仇少傑也嘆氣道:“恐怕我們來得真的不是時候…”
老古則不然,道:“山長水遠的飛過來,不進去看個究竟如何甘心?”
“幾位,請問是陳老先生的朋友麼?”一個家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禮貌的問道。
“哦,我們是…”劉晶晶話還沒說完,那個家丁就已經把他們手裡的公文包給接了過去,道:“幾位請進吧,老先生生前的朋友實在太多,我們也不能一一認識,若有怠慢之處,還請幾位多多包涵。”
老古看了劉晶晶跟仇少傑一眼,心想這下不進去都不行了,於是朝家丁點了點頭,邁步朝別墅裡面走去,仇少傑跟劉晶晶本來還有些猶豫,但見那姓古的已經進去了,也只有跟着走了進去。
古人說得沒錯呀,窮死爛泥枯草洞,富死金衣白玉棺。老古進到別墅大堂,一眼就發現了在許多掛着“奠”字的花籃上都寫着“陳國忠老先生仙逝”的字樣。而無比寬敞的正堂中間,頭裡腳外的擺放着一口大約兩米長,八十寬的白玉棺材,從那玉質與紋路來看,這口棺材的造價肯定低不了五千萬,老古心道:搞這麼昂貴的棺材只怕也不是什麼好事呀,現在盜墓者這麼猖狂,這麼搞,只會讓過世的人更加沒辦法安眠了。
堂裡負責追悼禮儀的老人發現走進了兩男一女三個年輕人,於是便吆喝了起來:“有客到!”
另外的一個家丁手拿一把點着了的香火走到了三人的面前。劉晶晶跟仇少傑沒接觸過這樣的場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可老古對這樣的場合卻是司空見慣了,雖然沒有現在的排場這麼大,但都是中國人,禮數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出入。劉晶晶和仇少傑兩人學着老古的樣子從家丁手裡抽了三支香,恭恭敬敬的走到陳老先生的靈位前,把香插在了香爐上,然後退回到離棺材半米的地方,跟着禮儀者的口令朝陳老先生三鞠躬。老古在最後的“家屬謝禮”時朝衆多家屬半鞠躬道:“諸位,請節哀…”
突然,就在這半鞠躬之際,老古發現一個面帶殺氣的年輕男子快速的從前來弔喪的賓客中閃出,一手插到西服裡面,從家屬身後幾步走了過來。
在此緊要關頭,老古也沒有考慮自己是何身份,到底該不該這樣做,還有這樣做會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本能的反應讓他一把奪過家丁手裡的那束香火,翻手就朝那六七米外的偷襲者甩去。那個偷襲者正好把槍掏了出來,對準一個年紀稍大,長得一副國字臉的中年男家屬就要開槍,忽然感覺眼前一花,就被破風而來的一把香火燙得滿臉的疼痛難忍,刺傷了眼睛。
“砰砰!”兩聲,偷襲者被香火襲擊之後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閉着眼睛硬是開了兩槍,當他剛要扣動扳機開第三槍的時候,只感覺握着槍的手已經被人扣住脈門一轉,手腕立即跟手臂分離開來,手槍從失去知覺的手掌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剛要伸出另外的一隻手去撿槍,就又被人一拳打在了鼻子樑處,強大的爆發力把他的整個身體掀離了地面,只後才重重的跌了下去。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然而,結束得更突然,衆多賓客包括家屬在內,還沒來得及被槍聲嚇得驚慌逃竄,老古已經結束戰鬥了。幾個保鏢這才從後邊衝出,把手槍同時對準了倒在地上的偷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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