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條子在內,所有人都急着要找古樂,而劉嘉成卻是個例外。古樂的去向現在不是他最關心的,他最關心的是周金到底藏在哪裡,萬一讓周金跟古樂碰了頭,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劉伯,底下的人難道連一點周金的消息都沒查到?”劉嘉成憂心忡忡的問道。
“成爺,我連私家偵探都出動了,可就是找不到周金的藏身之處,我懷疑…他已經離開了香港。”
“唉~!”劉嘉成嘆氣道:“周金一日不除,我這心裡不安吶。”
“成爺,今天龍開山出殯,好象要葬在貴族墓地。”
“什麼!~?不行!”劉嘉成一拍桌子道:“我恨不得對他挫骨揚灰,絕對不可以讓他葬在貴族墓地,會嚇着夫人的。去,馬上找人把貴族墓地的所有空位全買下來,絕對不可以讓龍開山玷污了那裡的土壤!”
“是成爺!我馬上去辦!”劉伯應了一聲剛要退出。
“等等!”劉嘉成忽然眼神一陰,喃喃的道:“既然找不到周金,那也只好做兩手準備了,如果能趁現在這股風頭把游龍幫給徹底滅了,將來就算啊樂知道了我們綁架他兒子,那對我們的威脅也會小得多。”
“這個…”劉伯腦子急轉幾下,然後道:“成爺的意思是…趁風點火?可是成爺,趁風點火是很容易把火燒旺,但如果風向一轉就很容易會燒到自己的,成爺三思呀!”
劉嘉成點了點頭,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去吧,先把墓地的事辦好。”
*
“首長,你看這馬上就要過年了,是不是讓兄弟們先歇上幾天,您也回家和家人團聚團聚?”熊大強跟在領導的後面邊說邊從酒店裡走出來。
“恩,你說得不無道理,就這麼辦,我等下就坐專機返回北京,不過你們這邊可不要太過放鬆,一有消息立馬嚴查!”
“一定一定,放心吧首長,我們一定不會鬆懈的。”熊大強恭敬的打開車門讓領導先上車,然後自己纔跟着坐到旁邊,對前邊的警員道:“開車!送首長去機場。”
“是!”警員打響了車子,可還沒啓動,忽然一輛無牌跑車從身邊快速飛馳而過,一團東西從車窗裡飛出。
“譁啪”的一聲,熊大強所乘坐的那輛警車被一桶開了蓋的油漆給潑了個正着,油漆桶差點沒把擋風玻璃給砸碎。
這是一起性質非常嚴重的事件,擺明了是有人要向人民警察挑釁,簡直就是目無法紀,無法無天!領導愣了幾秒,當即氣得鼻子都歪了,指着前邊的無牌跑車喊道:“給我追——!今天要抓不到他們,誰都不許回家過年!”
熊大強手一揮:“還愣着幹什麼,快追啊!”
無牌跑車好象並不怕警車會追上來,在經過一個拐彎處的時候又一包東西從車窗裡再次飛出,這是一搭厚厚的宣傳單跟一些看不清楚爲何物的小黑點。
“喀哧!”一聲,熊大強只感覺車子突然一擺,整個車身就斜了下來。
“不好了領導,前邊那車子撒的是帶帽鋼釘,車子輪胎被爆了!”
“哼!”領導氣呼呼的把車門給踹開,剛探了個頭出來,一張宣傳單便御風而至蒙在他的臉上。領導拿下來一看,查點沒吐血。只見上邊寫着:“飯桶司令,滾出香港,還游龍一個清白!”
熊大強一看,臉色大變,心裡罵道:媽的這些游龍幫的蠢驢,這下神仙都救不了你們了…
領導大發雷霆,馬上取消了飛回北京的計劃,發號施令道:“馬上調動所有警力,不夠人手就拿我的名義向上級申請,把所有游龍幫這個團伙的成員以及跟團伙有關的人統統抓起來嚴加考問,我就不信抓不到人!你們儘管放心的去抓,此次行動如果帶來什麼嚴重的後果有我頂着!”
*****
安妮回來了,她一下出租車就快步的跑進了老古的別墅,可惜別墅已經人去樓空。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在短短的數天之內會發生如此鉅變?”安妮帶着異常沉痛的心情輕輕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這裡的一切擺設似乎都沒怎麼變,變的是別墅現在非常的冷清,失去的原有的溫馨。
爲什麼好人會沒好報,爲什麼上天要忍心將一個幸福的七口之家弄得支離破碎呢?安妮形神落魄的坐在沙發上發呆,忽然,她聽到了樓上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音。她也沒有多想,快步的衝上樓去一把擰開了老古的房門滿帶希望的喊道:“老古怪——”
“喂,你叫誰老古怪?好心你叫聲羅嬸,不然叫聲老太婆也行啊,怎麼開口就叫我老古怪,我長得很古怪麼?”一個大嬸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抱着一張被單,白了安妮一眼之後道:“是我老公讓我過來幫古仔打掃打掃屋子,唉,上次被那些警察搞得亂七八糟的,忙了兩天總算是整理得差不多了,就差這房間了。對了閨女你來幹什麼?你是誰呀?”
“我是他老婆…”安妮說着,伸手扯着大嬸手裡的被單道:“大嬸,這個房間我來整理吧。”
“哦,那好吧,既然你來了,我就走了,茶樓還有好多事等着我做呢。”羅叔的老婆邊說着就下樓去了。
“謝謝你啊羅嬸!”安妮抱着被單進了老古的房間。房間裡的窗簾已經給拉上了,光線從窗簾之間的縫隙照射進來,剛好形成了一道光芒直射電腦桌的位置,把桌面上一枚鑲着大鑽石的心形戒指照得閃閃發亮。鑽戒旁邊是她先前留下來的情侶手機,手機後邊立着一個相框,裡邊青春靚麗的女人不是她還能有誰?當安妮看到手機旁邊的菸灰缸裡裝着滿滿的菸頭時她哭了,她一口咬住了抱在懷中的被單沒讓自己哭出聲來,她可以想象得到那個男人在這裡一聲不吭的對着她的照片抽悶煙的情景,那個時候他的心裡一定也飽受折磨吧。本來還以爲整件事最無辜最受傷害的是她自己,可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心裡有這麼多的苦衷。她想起他以前說過的那些話,想起了臨走時因爲她爸爸撞破了頭的事在劉家別墅當衆對他吼叫的情景,她恨自己沒有將對他的信任堅守到最後,她更恨自己沒有讀懂他當時無辜的眼神,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甩手而去,她很後悔在回到北京後沒有主動的給他打電話,陪他一起承擔失去兄弟時的那些痛苦的日子…
“你到底在哪裡…”安妮最終還是忍耐不住哭出了聲來,她多麼希望下一秒他就能出現在她的眼前,多麼希望她的老古怪能深情的將她擁入懷裡聽她說對不起。可如今這空蕩蕩的房間裡哪裡會有他的影子…就連她緊抱在懷裡的被單也完全淡去了他的味道,淡去了他們曾經美好的痕跡…
“給我好好的查,把所有可疑的物件統統密封帶走!”一個小隊長帶着十多個條子衝了進來,在別墅裡的每一個角落仔細的翻查。當他們打開了一個房門,發現牀上坐着個哭得一塌糊塗的漂亮女人的時候愣了一下,問道:“小姐,請問你是誰?”
小隊長連問了幾次發現那女的都沒有理他,便招呼手下道:“仔細查看,能帶走的證物一件都不要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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