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語柔被莫雙的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本來不過是想着能與莫雙多多說些話,找些接近莫雙的機會。哪知莫雙竟這般言辭犀利,一時間褚語柔驚愕萬分,竟也忘了給自己辯解兩句。
“莫少爺,老爺在前廳等着您呢。”
那家丁快步跑過來,在莫雙的面前急匆匆說了兩句。
“多謝了。在下先失陪了。”
莫雙對着褚語柔微微一點頭,也算是盡了禮數,跟着那小廝就去了前廳。留下褚語柔與丫鬟站在原地與一衆的莫府家丁無言以對。
“你們少爺沒說過來有何事嗎?”
瞧着莫雙走遠了,褚語柔不甘心就這般灰溜溜的回去,轉頭問了那些看守大禮的家丁兩句。
“這個,少爺沒說。咱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過問主子的事。大小姐若是好奇,還是問問我們少爺。”
那家丁一看就是個機靈的,適才瞧見莫雙對褚語柔的態度,眼下回答褚語柔的話也不好應付,只是隨便回了兩句,言說不清楚。
那褚語柔也沒期盼着能從這些人口中得知些有用的,只尋思着萬不能在這些家丁面前丟了臉面,哪怕日後當真與莫雙無緣,切不能丟了褚府嫡長女的顏面。
轉身帶着丫鬟去了前廳,不過這次褚語柔不是打算再安排一場‘偶遇’,而是要去聽聽莫雙與褚太平商量些什麼。
莫雙帶着一批大禮過來,只怕不單單是爲了褚莫兩家的生意。可是褚語柔又想不到其他的理由,居然讓莫雙這般看重,尤其是那些紅木箱子上的紅絲綢,更是讓褚語柔感到隱隱的不安。好似有什麼自己不願看到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那莫雙帶着小廝跟着褚府的家丁快步來到前廳,此時管家還在鋪子裡忙着不再前面,那家丁請莫雙進去,自己匆匆回去了。
莫雙是褚府的貴客,不是家丁能在前廳招呼的。莫雙也不在意,吩咐小廝在廳外候着,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確定無誤之後,邁步走進了前廳。
此時褚太平正端坐在前廳的主位上,瞧見莫雙進來,立刻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這長輩過來迎接當真是給足了莫雙面子,由此可見褚太平對莫雙當真是看重的很。
“是什麼風能把莫賢侄吹到我這裡來?快來,坐,這是昨個新來的鐵觀音,莫賢侄可要好好嚐嚐。”
褚太平拉着莫雙走到前面去,請他坐在廳堂中左手邊位子的第一個椅子上。
這座位可不是隨意能坐的,歷來男左女右可是分得清楚,以左爲尊,按照輩分,都是長輩與平輩坐在左手邊,晚輩後生要坐在右手邊,可是如今褚太平卻叫莫雙坐在左手邊,可見褚太平對莫雙極爲在意。
“呵呵,褚伯父莫要取消。這些日子鋪子裡忙得很,也沒過來拜見。今個過來,自然要瞧瞧褚伯父,這般安好,回去對父親也好有個交代。”
莫雙也不客氣,順着褚太平的意思坐下來,跟着褚太平慢慢品着這極品鐵觀音。
“哎呀,莫老哥就是客氣。居然爲這區區小事差遣你過來跑一趟,知會一聲,我去瞧瞧老哥,也好與老哥對飲一番。”
褚太平極爲隨意,自從與莫家做了生意之後,與莫老爺也熟絡起來,私下裡以兄弟相稱,平日裡也會差人互送禮物,這兄弟情誼也是叫彼此極爲看重。
“這可不是區區小事,怎能讓褚伯父親自過去。自然是小侄過來瞧瞧纔好。況且,小侄還有一事,要有求於褚伯父。還望褚伯父成全。”
莫雙言說的時候,起身站立起來,並且對褚太平彎腰作揖,幾乎是祈求的模樣,叫褚太平立刻上前來扶起他。
“哎呀,有什麼事莫賢侄你且說來聽聽,你褚伯父雖然沒有通天的本事,可是若能幫上莫賢侄,自然不會推脫。”
褚太平也是個精明人,沒有把話說死,全等着聽過了莫雙的有求之後再作打算。本尋思着能讓莫雙親自上門來相求的,只怕不是什麼容易事。
“既然褚伯父願聽小侄一言,小侄斗膽,請求褚伯父將三小姐褚汐汐許配給小侄,小侄對三小姐欽慕有佳,盼着能與三小姐共結連理。此事小侄已經告知家父,家父言說全憑褚伯父做主,小侄在這懇求褚伯父能允了這門婚事,以解小侄的相思之苦。”
莫雙言說鏗鏘有力,似乎想要對褚太平表達自己的誠意。雙手作揖便要跪下,還是褚太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莫雙的手腕,這纔沒有當真讓莫雙跪下去。
“哎呀你這孩子,還以爲是什麼了不得的事,讓你這般難以啓齒。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我這三女兒,雖說從小寄養在鄉下,可是卻孝順懂事,平日裡與人和善,從來不去爭搶什麼。想當初還是汐汐的主意,才能讓我和莫老哥結下這份兄弟情誼,我本想着是汐汐的主意,可是眼下看來,這些都是賢侄你的意思吧!”
褚太平聽聞莫雙的請求之後,心中無限歡喜,忍不住調侃了莫雙兩句。
本想着能讓褚語柔與莫家搭上姻親,無論是生意上還是褚府的地位,都要有所改善。可惜褚語柔如今是聲名狼藉,褚太平本來也就不再期盼着什麼了,沒想到莫雙今日上門,居然是過來提親!雖說莫雙提親褚汐汐叫褚太平心中微驚,可是若當真能與莫家搭上姻親,可是雙贏的好事。
褚太平對莫雙極爲看重,能有這樣的女婿,日後在人前都要高人三分。思及前些日子褚汐汐給自己的主意,褚太平全當作是莫雙在背後推波助瀾,對這件事更是樂見其成。
“那,褚伯父的意思——?”
莫雙沒有急着辯解褚汐汐給褚太平出主意的事情,眼下要先把二人的婚事定下來。況且褚太平這般認爲也沒什麼不好,以免褚太平察覺了褚汐汐的聰明伶俐,不肯讓褚汐汐早早過門。
“這等好事,褚伯父哪有拒絕的道理?改天我就去莫老哥那裡,商量一下你們的婚事。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只是表面功夫可也要走走樣子。這日後,我和莫老哥可就是親家了,哈哈。”
褚太平一口答應下來,臉上更是喜笑顏開,這等好事突然落在褚府,自然叫褚太平免不了開懷大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