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齊花不服輸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骰子盅。
路易斯眼睛眯了眯,“咱倆好像還沒有說你輸了要怎麼樣呢,我的賭注是答應你一個要求,你的呢?”
齊花抿了抿嘴脣,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想那麼多了,“我也答應你一個要求……”
“好,就這麼定了……”路易斯的眼睛裡波光流轉,照的整個大廳都黯然無色了。
齊花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心思欣賞立在眼前的‘美色’。
兩個人同時拿起骰子盅放到耳邊搖了起來,不同的是齊花是閉着眼睛的,而路易斯則是全程都盯着齊花。
每當齊花賭博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會迸發出平時很少出現的那種氣勢,這種氣勢讓周圍的人很難忽視她。
路易斯應該就是被這種氣勢吸引,轉而注意到齊花的。
兩個人同時把骰子盅放到了桌子上,路易斯臉上波瀾不驚的揭開了骰子盅,齊花看着路易斯的點數,指頭顫了好幾下,六六六,又是十八點。
他是怎麼做到每次都搖到十八點的?齊花爲了搖到十八點苦練了好幾年都沒有成功,現在看到人家隨意這麼一搖就是十八點,心裡真是羨慕嫉妒很。
“該你了……”路易斯歪着嘴角衝着齊花擡了擡手,齊花沒來由的感覺到了緊張,這種緊張不亞於補考成績揭露那一刻的緊張情緒。
齊花手指輕顫,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揭開了骰子盅,六……六……齊花停住了動作,伸出另一隻手抹了抹頭上的汗。
這還是第一次齊花在玩賭博的時候出汗,以前都是她逼得別人出汗,沒想到她玉面狐狸也有這麼一天。
千萬是六,千萬是六!不贏搞個平手也行啊,我一點也不奢求贏的,齊花在心裡不住的祈禱。
但是骰子盅揭開的時候,最後一個骰子點數依然是五,齊花瞪着那個五恨不得把它吃下去,然後再吐出一個六。
路易斯鬆了鬆手腕上的袖口,慢慢的朝着齊花走了過來,看的齊花膽戰心驚的,這個神經病想幹嘛?
“我的要求很簡單……”路易斯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你陪我喝一杯……”
就……喝一杯?這麼簡單?齊花不能置信的看着路易斯,“就……就是喝一杯?就一杯是嗎?”
路易斯歪着嘴角點了點頭。
雖然齊花不敢相信他的要求這麼簡單,但是她還是抱着僥倖的心理想,保不準人家不好意思爲難女生呢。
大概齊花忘記了,在飛機場的時候,眼前的這位‘不好意思爲難女生’的路易斯男士,曾經拿着槍抵着他的胸口。
路易斯衝着齊花伸出了手,示意齊花把手遞給他,齊花想了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伸出手放在了路易斯的手心。
路易斯拉着齊花一路朝着樓上走去,看的邊上路易斯的侍從嘆息的搖了搖頭,這個可憐的姑娘啊。
齊花跟着路易斯到了二樓的主臥室,主臥室的旁邊一面牆放的都是酒,齊花忍不住打量着路易斯平常住的這個屋子。
整個屋子的基調都是棕色的,只有地毯是猩紅色的,牆上沒有一點裝飾品,只有放着酒的牆對面有一個大大的落地窗。
路易斯鬆開齊花的手走到落地窗旁邊拉上了窗簾,齊花心裡暗自奇怪,喝個酒還要把窗簾拉上,真是一個怪人。
“你等我一下……”路易斯看了一眼齊花,轉身走到了酒架的旁邊隨手按了一個東西,那個酒架整個的就移動到了左邊。
看的齊花驚呼不已,真的是太酷了,這完全就是古代纔有的機關啊。
路易斯在裡邊搗鼓了一會兒,拿着一個大託盒走了出來,齊花的心裡突然就涌出了一股不詳的感覺,這個盒子裡放的是什麼?
路易斯好像感覺到了齊花的不安似的,擡頭看了一眼齊花,淡定的放下手裡的託盒,揭開了蓋子。
齊花看到裡邊是一疊子的酒杯,這些酒杯一個套着一個,看材質都是用類似夜光杯的材質做成的,小的只有十毫升的香水瓶那麼小,大的完全就是一個大碗。
這……爲什麼這個場景這麼熟悉?好像她以前在紅樓夢裡看過?那個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時候,當時王熙鳳是不是就拿了這樣的酒杯讓劉姥姥喝酒?
我去,齊花睜大了眼睛,伸出纖纖玉指顫抖的指着盒子裡的那一疊酒杯,“你別告訴我……你的一杯,是讓我拿這個喝……”
路易斯擡起眼皮看了一眼齊花,眼睛裡邊的光芒齊花一點都看不懂,“你真聰明……”
齊花真的不想現在被人家說聰明,她寧願被人家說笨好嗎?她不是傻子,這一疊酒杯的酒喝下去,她不倒下也得倒下。
看着齊花遲疑得樣子,路易斯平淡的揭開了一瓶酒,伸出手拿出了最小的那個酒杯,倒滿之後送到了齊花的眼前,“怎麼,你不敢了嗎,我以爲你會說話算話的……”
齊花這個人最經不起人家的激將法了,路易斯這麼一說,伸出手一把把路易斯手裡的酒杯奪了過來,“開玩笑,我齊花是誰啊!問問賭界的人我齊花是誰,玉面狐狸是也!我能說話不算話?開玩笑!”
說完一口把杯子裡的酒喝光了。
“恩,好樣的……”路易斯淡定的又拿出了一個比剛纔的酒杯大一號的酒杯,倒滿之後遞到了齊花的手裡。
齊花嘴角顫抖了一下,認命的又是一口,把酒杯裡的酒喝了個精光。
路易斯睨了齊花一眼,非常淡然的拿出了第三個杯子倒滿了,遞到了齊花的面前。
得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齊花一咬牙,不就是酒嗎,喝酒喝,伸出手非常豪爽的接過酒杯一仰而盡。
但是齊花中午到現在一直都沒吃東西,在肚子空空如也的情況下喝酒是很容易醉的。
齊花這個‘千杯不醉’現在喝醉有點不可能,她不過就是有些頭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