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邱禎祥盯上後,韋伊終於體會到了褚汐汐當初被齊家輝死纏爛打時的感受了啊!
這簡直就是遭罪啊!
“那你是怎麼迴應他的?”褚汐汐津津有味地咬着雞肉卷,越聽越來勁。
嘿嘿,聽起來,是個蠻好玩的男生啊……
等一等,那個男人姓邱名禎祥?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曾在齊家輝的身旁見到過一個與之同名同姓的男人。
“小韋,你說的那個邱禎祥,長得怎麼樣,什麼髮型?”褚汐汐急於確認一下這兩個邱禎祥是不是同一個人。
“西瓜頭,五官還行吧,脣紅齒白的,有點……娘。”最後一個“娘”字,韋伊猶豫了半天才吐出口。
“果然是他!”褚汐汐點點頭,幾乎完全可以肯定韋伊所說的邱禎祥就是齊家輝的手下。
喵了個咪的,這世界該有多麼小啊!
口味獨特的齊家輝看上了她,邱禎祥又非常奇葩地追求起她的好朋友來!
這是多麼複雜多麼糾結的男女關係啊!
嚥下最後一口飲料潤潤嗓子,褚汐汐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挑眉道:“那你覺得這個男人怎麼樣?”
“不怎麼樣。”韋伊並未表現出有興趣的樣子,隨口表明自己的觀點,“我喜歡的男人,是那種成熟穩重型的,這種‘花美男’的類型,不是我的菜。”
某個不起眼的靠窗座位上,用報紙擋住整個身體、從事着竊聽行爲的邱禎祥不自在地僵了僵,同時感覺胸腔裡有什麼東西“咣噹”一聲碎了。
他那初嘗情愛滋味的少男之心啊啊啊!
邱禎祥感到自己滿頭滿臉都是血,就差直接掛在這個店裡了。
“先生,要點餐嗎?”服務員第N次近前詢問。
邱禎祥小心翼翼地放下報紙,確定自己沒有被褚汐汐及韋伊發現,才揮手道:“稍後,我等的人還沒有來。”
鄙視地望了一眼喝着免費白開水的邱禎祥,服務員徑自去招呼其他客人。
這不能怪他摳門啊,他家少爺不給活動經費呀!!
不久後,褚汐汐與韋伊起身結賬,邱禎祥忙以報紙打掩護,悄悄地跟隨上去。
“先生,你不是在等人嗎?”服務員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嫌棄地掃了邱禎祥一眼。最瞧不起這種進來混吃混喝,臨走還要替他收拾餐桌的傢伙了!
無視旁人異樣的目光,邱禎祥鬼鬼祟祟地出了快餐店。
對於韋伊,邱禎祥起初的時候僅僅只是奉齊家輝的命令前去接近,然而與她接觸了一陣子後,漸漸發現他竟然被那個看似彪悍實則可愛的女孩吸引住了,就算沒有了齊家輝的命令,他也不會放棄追求韋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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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汐汐與韋伊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按照事先設計好的計劃,很快就抵達了目的地。
“小韋,阿姨喜歡什麼樣的項鍊啊?”褚汐汐將手搭在韋伊的肩上,不無疑惑地詢問着。
韋伊攤手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媽原本要親自前來挑選的,可昨天卻突然接到老同學的邀請,不得已就只能派我前去調查一番了。還好今天是週六,你不會怪我打擾了和齊家輝的約會吧?”
“哼哼,小韋你居然敢打趣我!看我的無影追魂色狼爪……”褚汐汐伸手襲向韋伊胸前,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
兩人相互打鬧着,因而沒有發現在她們的身後尾隨着兩道不懷好意的身影。
中心廣場附近的步行街算是附近最熱鬧的街道了,位於此處的“緣定今生”珠寶店也遠近馳名。
褚汐汐與韋伊才進門,就有打扮入時的店員上來招呼:“歡迎光臨‘緣定今生’,有什麼能效勞的,兩位儘管吩咐!”
韋伊禮貌地報之以一笑,答道:“我們先看看。”
兩人手挽着手進店,沿着展示櫃走着,櫥窗內璀璨生輝的項鍊、珠寶多不勝數。
瞧了幾十款後,褚汐汐只覺得頭暈眼花,幾乎失去了正常的審美能力。
就這樣神情恍惚地向前走着,一時不察,撞上了一個胸膛,隨即開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小心……”
“褚汐汐?”對方的聲音有些許熟悉感,褚汐汐視線上揚,站在面前的女人竟是不久之前纔有過接觸的花溪。
“花小姐。”出於禮貌,褚汐汐迴應了對方的詢問。
“汐汐,你認識她?”韋伊驚訝無比地瞪大眼,這位花溪,她碰巧見過,不過見的不是本人,而是在粼州娛樂臺的一檔節目上。
“一面之緣而已。”褚汐汐笑得風清雲淡。
“真的嘛?我對褚小姐可是印象深刻。”花溪語報狠厲,幾乎是咬牙切齒。
韋伊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把褚汐汐拉到一邊,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你得罪了這位花小姐?據說這位花小姐對於得罪她的人,可是會下狠手的。”
“那又怎樣?”褚汐汐望了望一身名牌、面色焦潤、氣質高貴的花溪,“難道她還能吃了我?”
一段時間後,事實證明韋伊對花溪的瞭解比褚汐汐更勝一籌。
當褚汐汐與韋伊看遍所有展示櫃,正準備就此離去時,猛然聽到花溪大驚小怪地喊了起來:“糟糕!我的項鍊不見了!那條項鍊價值百萬!”
褚汐汐與韋伊自認與事情無關,並不回頭,依舊向門口走去。
然而,她們沒走幾步,保安已經迎上前來,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兩位小姐,你們不能走。”保安臉色嚴正地解釋道,“花小姐的項鍊不翼而飛,考慮到大家的財產安全,希望兩位小姐可以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畢竟我們這樣也是爲大家好。”
“留下來?你們什麼意思?”褚汐汐憤然瞪大眼睛。
喵了個咪的,花溪弄丟了項鍊關她們什麼事?
至於這樣草木皆兵、看誰都像賊嗎?
“麻煩兩位小姐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介於耽擱了大家寶貴的時間,我們會給予補償的!”
一個溫和有禮的女聲傳了過來,褚汐汐望着來人,只見她三十來歲,保養得宜的臉上帶着職業性的微笑,乍一看竟跟花溪有五六分相像。
褚汐汐的目光從她剪裁精緻的套裝移到工作證上,只見上面赫然印着“店長”兩個字。
原來她是這家珠寶店的店長。
就算是店長又怎麼樣?她就該由對方搜身?
這未免也太侮辱人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