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望着稚嫩的寶寶,見他難以置信的樣子,撲哧一笑道:“馬上我們就可以出去了,寶寶是不是很期待啊!?”
寶寶眨了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嗯’了一聲,興奮地說道:“寶寶當然興奮啦,外面肯定很好玩,寶寶要去玩個痛快!”
兩人約莫又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寶寶開口道:“大哥哥,寶寶渴了,還有水喝嗎?”
展昭倒了倒皮囊,嘆了一口氣,說道:“寶寶再忍耐一會兒,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那好吧!”寶寶略微失望地說道。
就在這時,展昭聽到有異響,連忙用手指豎在嘴上‘噓’了一聲,寶寶十分伶俐,配合的點點頭,便悄無聲息的蹬了下來,眼珠亂轉。展昭見狀,輕輕一笑,隨即半蹲了下來,尋找聲音的來源……
“你們也嘔得差不多了吧!”‘毒寡婦’走到陶罐吧,含情脈脈的看着陶罐中的‘小人’,極盡溫柔道:“老鬼,又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女子去地下陪你了,這下你就不會顯得寂寞了吧!”
“你既然那麼想老鬼,爲什麼你不下去陪他!”郭陽一陣作嘔之後,癱坐在地上,萎靡不振,此時強提精神道。
‘黑寡婦’未曾想到郭陽能說出此番言語,一時楞在當場,口中喃喃道:“是啊,爲什麼老孃不下去陪老鬼呢,老鬼在下面孤苦伶仃,冷冷清清,爲什麼老孃沒想到呢,老孃要下去陪老鬼,老孃要下去……”‘黑寡婦’頓時精神恍惚,語無倫次。
賣環餅的老婦人在旁見狀,一時手足無措,連忙上前扶住‘毒寡婦’的肩膀,哀求道:“小妹,小妹,冷靜點,老鬼是不希望你下去陪他的!”
“什麼!你說什麼!老鬼爲什麼不要老孃去陪他!”‘毒寡婦’疾言厲色道。
老婦人被‘毒寡婦’望得有些膽怯,是連連後退,雙手亂擺,哆嗦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老婦人此時是急中生智,連忙說道:“老鬼肯定想小妹能多找幾個人下去陪他,這樣纔不會寂寞啊!”
‘黑寡婦’惡毒般的眼神一閃而逝,聽到老婦人此番說話,頗覺有理,略一沉吟,轉過身望了望‘小人’,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着陶罐裡的‘小人’說道:“老鬼,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老婦人暗捏了一把冷汗,心想還是花粉起了副作用,長此以往,小妹肯定會精神失常,到時該如何是好!
‘黑寡婦’望了望身邊的老婦人,又側過身來,對着郭陽主僕二人說道:“就算你這個小妮子口舌如簧,今日也逃不了老孃的手心,選吧,你們是準備清醒着死去,還是夢一場死去,前者可是很痛苦的哦,後者可是一種神仙般的享受!”
郭陽此時是怒火中燒,冷眼相對道:“你們兩個魔鬼,遲早會受到律法的制裁,老天是不會饒過你們的!你們會遭天打雷劈得!”說到後來,郭陽簡直用吼的。
‘黑寡婦’和老婦人在洞內笑得是肆無忌憚,顯得十分猖獗,許久才停止了笑聲,‘黑寡婦’毫不在意道:“老孃纔不怕什麼天打雷劈呢,若是蒼天有眼,爲何讓老鬼離開了老孃,你說,老天還有眼嗎?”
“你個毒婦,你們都不得好死!”凝兒此時惡狠狠地詛咒道。
“儘管叫吧,反正馬上你們就再也發不出聲來了。”‘毒寡婦’一邊說着,一邊從身上拔出了‘戒刀’(僧人佩刀。只供中國古代僧人出行時割切三衣(袈裟)用,不得用以殺生,故稱戒刀。),用舌頭舔了舔,一副嗜血的模樣,此時是兩眼發光,詭異的笑道:“老孃手中的戒刀是不是很滑稽啊,本不是用來殺生的,如今卻被老孃用來專門殺生,真是可笑之極!”
郭陽主僕二人此時才真正明白,眼前的‘毒寡婦’確實是瘋了,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
郭陽冷冽的眼神朝老婦人望去,心中早已想把她千刀萬剮,碎屍萬段!若不是她的突然出現,或許自己二人早已逃出昇天,哪會像現在,任人魚肉!
“小姐,路上一定要抓緊凝兒的手哦,凝兒怕黑!”凝兒一邊說着,一邊往郭陽邊上靠了靠,想從對方身上得到一絲溫暖。
“凝兒不怕,我們兩姐妹手牽手,共赴閻王殿,看那閻王能拿我們怎麼樣!”郭陽此時不知從哪兒來的精神,安慰凝兒道。
“喲!兩個小妮子不錯嘛!死之前不像她們哭哭啼啼,簡直煩死了,老孃就給你們個痛快得!”說着,‘毒寡婦’露出殘忍的笑容,手持戒刀就‘揮’了下去……
郭陽絕望的閉上眼睛,腦海中瞬間閃出一個英俊瀟灑的背景,兩顆淚珠從眼角滑過,一聲嘆息,暗道永別了!
凝兒也是緊閉雙眼,全身瑟瑟發抖,過了一會兒,見刀久久未曾落下,都好奇的睜開眼晴,身邊多了一位黑衣少年……
凝兒一聲驚叫,“是你!”,叫完是欣喜若狂,喜極而泣!
郭陽此時也看到了眼前的少年,一身黑衣裝扮,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與自己對視,郭陽是淚光閃閃,心裡有些埋怨你怎麼纔來!而展昭卻未曾想那麼多,只聽展昭冷冷的說道:“你們兩竟如此歹毒,天理不容,還不束手就擒!”說着,展昭手持巨闕又朝‘毒寡婦’脖子上抵了抵,而老婦人早就被展昭一腳,踢了出去,倒在地上痛得滿地打滾,哪還有剛纔囂張的氣焰!
‘毒寡婦’無力的雙手一垂,戒刀隨之落到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展昭見狀,聲色俱厲道:“快去將她綁上,小心展某劍下不留人!”
郭陽主僕二人相互扶持,站了起來,展昭極其輕巧的一劍,便鬆開郭陽反綁的繩索,郭陽隨即連忙給凝兒解開。再朝‘黑寡婦’望去,只見她已經將老婦人綁得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