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手。”說話間,刀疤的拳頭裹着凌厲的勁風向古逸晨攻了過來。
“馬馬虎虎。”古逸晨絲毫不懼,化解的刀疤的攻勢,同時尋找着對方的破綻。看不出來,這光頭還有練過,身手不錯,難怪剛纔沒有參與到圍攻的行列,不知是不屑呢?還是這光頭對收拾古逸晨極有信心。
但有的時候,不是有信心就能決定一切的,碰上了古逸晨這種浸淫于格鬥訓練的人來說,光頭兄註定是沒有“前途”的。
一口氣盡,光頭停了下來,體力急劇的消耗讓他呼吸都有點困難,更讓他心驚膽顫的是自己竟然連衣袖都沒有碰到眼前這少年。他此刻不再想着該怎麼擊倒眼前這人,而是想着該怎麼跑路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人才啊!難怪能做頭一把椅子。
這一分神,不幾下就被古逸晨一腳踢中,爬起來苦撐沒幾下又被打趴。沒了一絲鬥志的光頭打了幾個滾,從地上彈起,迅速的跑回車子,卻把自己的後背徹底暴露給了古逸晨,剛剛拉開車門,被古逸晨一腳揣進車子,頭被撞破,鮮血已經流了下來。
古逸晨拍拍光頭的臉,問道,“你們不是號稱‘三英’嗎?怎麼就你一個出來跑生意。”
“‘飛車三英’就是我胡三英。”光頭雖被古逸晨放倒,但涉及“名譽”問題,嗓門依舊不甘示弱,據理力爭。
古逸晨微微一愣,暗罵這該死的廣播,竟然誇大其詞,說飛車黨有三位老大,害得自己還以爲除惡未盡。
古逸晨拿起光頭身旁的手機按了一組號碼。
等了幾分鐘後,古逸晨隱約中已經可以聽到警笛聲傳了過來,他拉開車門上了車,對後座的高雪松父女道:“回學校了。”
看來這哪裡的警察都一樣,經常是事情解決了之後纔會出現他們的身影。沒辦法,警察這一行業本就是被動的。他們只有等到事情發生了之後才能採取行動,至於如何去預防,那個就稍微有點深奧了。
“回學校,外面那些人呢?”高玥反問道。
古逸晨剛纔下車時做了點手腳,當然也是爲了這父女倆好了。他的車窗設有隔層薄膜的,一旦薄膜放下,外面的人不知道那車子裡黑漆漆的有什麼,裡面的人卻也看不到外面發生的一切。他這麼做主要是爲了保護二人,不讓他們受到驚嚇或是被匪徒發現而受到攻擊,另一方面是他不想自己的事給別人看到,做人不會隱藏自己,太張揚的話,麻煩也就會隨之而來,像這位光頭兄,完全沒必要親自出馬的,就爲了出來耍威風,才被人一網打盡。
一路無話,高雪松腦海一直思考是眼前這少年到底是通過什麼方法打發那羣黑社會的。不過不管他用的是什麼方法,都是需要點本事才能搞定的。特別是幾人纔開車走出幾分鐘就看見一隊警車朝剛剛的事發地點駛去,更加確定了自己的觀點,想想自己打求助電話等了不下半小時,無人問津。而他只是出去了不到幾分鐘就什麼事情都擺平了,雖然不知他是怎麼擺平那些傢伙的。自己的女兒和他一學校,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讓他幫忙“罩顧罩顧”小玥,這個丫頭太過胡鬧,要沒人“罩”着,遲早要吃虧的,就怕人家嫌累贅。
我們的高玥小姐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整什麼心思,但是她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盤,眼前這沒有審美觀的混蛋剛剛把自己嚇得夠慘,得想辦法討點債回來。古語有言:“小人不欺,女子不養。”不聽的話,兄弟你就等着吧!煩惱就快來了。其實有沒有這句古語和這句古語是什麼意思,古逸晨是不知道的,估計高玥父女也不知道,但想來不是什麼好話,那就行了。
古逸晨要是知曉了二人的想法,肯定要大大的感嘆自己遇人不淑了,一個想着扔包袱給他,一個想着怎麼算計報復他。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再往前就是學校的側門了。
古逸晨道:“大叔,前面就是了。”車子卻靠邊停了下來。
高玥輕鬆道:“開過去啊,你等什麼?”高雪松臉上也是疑問,但馬上反應過來,這位小哥估計是由於某些原因不太方便把車開過去。
“高玥,我們下車。”
高玥不太情願下車,這麼多行李怎麼搬呢?路程似乎有點遠,要是能找個“苦力”供自己差使就好了。
古逸晨略帶歉意地道:“大叔,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我希望您能幫個忙。”他的意思是想讓高雪松閉嘴,不要像他人提起這件事,至於高玥,估計是屬於少半根筋的主,就算知道事情有蹊蹺,估計也猜不出個所以然,隨她去了。
高雪松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又不是什麼老學究,瞭解古逸晨的意圖倒也不是很難,不過他還在想給自己女兒多謀劃些“福利”。
於是,俗套的攀交情的戲份來到,高雪松一個勁的說要感謝古逸晨,非要請他吃飯。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只可恨女兒不聽話啊。高雪松一個勁的要謝少年,無非是想讓少年以後關照下自己女兒,以自己女兒的脾氣在江大很難不捅出些簍子,總得找個人來擋擋吧!這個人是誰?高雪松也不多說什麼了。
少年一個勁的推脫,沒辦法自己本就不大會和女**流,加上他也沒有時間來伺候這位高家的大小姐,心想:再怎麼着,我也不能被大叔您的千金給耽誤啊。
最後是高玥受不了了,挖苦道:“爸,人家開着高檔車,還會稀罕你的飯局啊!”
古逸晨大叫投降,頭皮都是麻的。
高玥又接着道,“該不是你看我們行李太多,怕做搬運工而推辭的吧。不勞你費心,本小姐自己搞定。”推開車門下了車,還不忘狠狠的一甩車門。
某人心道:這都哪跟哪,誰跟誰啊!
古逸晨看着高雪松,道:“大叔,令愛………”
“今天的**很有針對性。”
無語中,心道:感情我什麼地方得罪她了。
思緒被拳頭接觸玻璃的聲音拉了回來,古逸晨看到立在自己面前的少女,趕緊搖下車窗。
“怎麼了?”
“沒怎麼,後備箱鑰匙。”
剛要遞給少女,卻疑惑了下,問道:“不是說不勞我費心嗎?”不過說完就後悔了,果然冷風襲來,遍體生寒。
高玥雙手別在腰間,四指在前,拇指在後,苗條的曲線更加凸顯出來。不過古逸晨沒有心情欣賞,他第一時間跳下車,全身的疲倦被少女殺人的眼神趕到北冰洋去了。
“我幫忙拿行李。”
“可不敢勞您大駕。”
“同是校友,應該的。”古逸晨還得陪着笑,拜託趕緊辦完事讓我回去休息吧,以後再也不要見你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勉爲其難,給你個表現的機會。不過你好歹是來幫忙的,這兩個最小最輕的箱子就你負責了。”
古逸晨看了看高玥,怎麼這世界的女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麼,恨不能一掌把她拍成粉末,再一口氣吹的無蹤無影。試了試兩個最大的行李箱,不下百斤,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啊,大姐。不是古逸晨提錯了箱子,誰讓高大小姐說兩個箱子纔是最小最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