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逸晨一早醒來,盯着眼前這一堆東西。心想:這麼有“個性”的方法都想的出來,果然不愧爲楚涵,今次可能還真就被她整死了。
三人早就在等古逸晨醒來,見他發呆,一擁而上,不由分說將那幾個袋子一口氣全都抖了出來。事實上,幾人的好奇心昨晚就被吊的足足的,不過這小子睡的死死的,總不能偷看人家東西,好不容易等到這小子醒了,哪裡還會客氣,說他們“土匪”還是有些不夠客觀。
“靠,默子逸你他媽的太瘋狂了,這可都是流血的牌子啊。”
“你小子是不是搶銀行了?”
還是利子張最先清醒過來,看着所剩無幾的時間,一邊找着課本一邊罵道:“他媽的,衣服再好也還是敵不過神捕大人的鐵手,兄弟們趕緊的,不然今天要死於非命了。”
古逸晨一愣,“鐵手”大人。
江大“碩果僅存”的神捕大人——寒鐵手。“古墓”裡爬出來的老師,治學嚴謹,盡心盡力以抓人重修爲教學目標,每學期折在他手上的學子們不計其數。雖然寒先生教的只是一門公共課——“軍事理論”。
“如果他誕生在戰爭年代,指揮一個集團軍綽綽有餘了。寒先生熟識兵法,用兵出奇不意,把兵法的真諦——‘詭’發揮到了極致,吾雖敗猶榮!”這是曾經一位折戟在寒先生手中的“好漢”所說的原話。
雖然大部分時間不在學校,但耳濡目染之下,好似一些風雲人物如“一捕”、“三花”、“四草”、“九女”還是聽過的,至於“四子”,那就稍微差了一兩個檔次了。
似古逸晨這種人要想過神捕大人這關,真得看造化了,幾人救火一般的趕往了教室。
歐陽玉欣站人文樓的大廳門口,閃亮的眼睛不停在過往的人羣搜尋着。性感苗條的身材,天使般的臉蛋不可避免的成爲了人羣視線的一個焦點。
昨天沒有找到那被撞的人,今天她又來了,她歐陽玉欣又豈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沒聽說有誰進了醫院,又或是“不治而亡”的消息,所以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到那人。至於找到以後該怎麼辦,卻還沒有想好。
瞄了下大廳中央懸掛的大鐘,馬上就要上課了,看來今早又是白忙活了。這也難怪,自己什麼資料都不知道,除了知道那人曾經在這棟教學樓上過課之外,但除了這守株待兔的笨方法外,她一時間也找不出更好的辦法,即便“懸賞通緝”估計也會是很困難的吧。
歐陽玉欣剛走出大廳,卻又停了下來,盯着迎面走過來的四人,眼神中透着些意外之喜。
目光迎上了四人中那位身形看上去有些偏瘦的少年,她知道那少年此刻也看到了自己,雖然和對方的目光只對視了不到0.01秒。
“趕時間,借過。”這是古逸晨對歐陽玉欣說的第一句話。
其他三人愣了愣後,也隨着古逸晨走了。只是他們不明白,這小子什麼時候結識了“三花”中的歐陽玉欣,不過可惜鐵手大人正在召喚他們,不得不去。
歐陽玉欣看着古逸晨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氣憤的狠踢了一腳牆面,“還沒人敢在我面前這麼囂張。”能不氣憤嗎?一晚上準備了幾套說詞,沒曾想一個字都未說。只可憐那大理石的板磚,竟然有幾絲細微的裂縫,十餘年的跆拳道你當人家是練着玩!
心中有氣,一把將手中那張只有背影的照片撕得粉碎,扔進了垃圾桶。不過扔掉還不夠解氣,還想把那撕碎的照片再找出來燒了。
這既然這“怪物”沒事,那她歐陽玉欣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被車撞飛沒一點事,不是怪物是什麼。
“歐陽…玉…玉欣。”
剛走了幾步就聽到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聽到這般叫法歐陽玉欣很想痛扁哪個不知死活的,這不明擺着佔便宜嗎,‘玉欣’也是你叫的。
轉身正要教訓那該死的混蛋,卻發現對方有點眼熟,想起來了那人就是剛剛和那怪物走在一起的,算是打過一次照面了。
不用想也知道來人自然是江紹君了,雅號“狼君”。此子自發現古逸晨和那歐陽玉欣似乎認識,就一直在思考和考慮要不要放棄這個接近“金花”的機會,終於還是在走進教室的前一秒跑了回去。
三人搖頭苦笑。
江山易改,色性難改。
不過剛剛那叫法確實不是有意的,江紹君一直以來都是敢做敢認的,而且像剛纔那麼有“創意”的叫法,他暫時都還沒有想到,想到了也不敢實施,只是剛纔跑的太累了,有點喘不過氣來。
看着臉色不是很好的歐陽玉欣,江紹君也有點心虛,還不知道那默子逸跟她什麼交情,實在是太沖動了,深吸了幾口氣,醞釀了一下。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情況下又哪還能保持冷靜,眼前的可是“三花”之一,就是比起那“神捕”大人的聲勢也只是稍遜一籌。
“你好,有緣的相遇來自於不斷的自我介紹。請容在下做個自我介紹先,小弟江紹君,人文學院新聞傳播系廣告學專業,年齡22,生肖虎,血型O,身長170CM,體重60KG。業餘時間一般都花在《易經》、太極拳、相人之術方面………。”
洋洋灑灑一席話說了幾分鐘還未結束,看那架勢似乎纔剛起個頭,也不知背了多少遍,說的這麼流利。
不過歐陽玉欣可沒有這麼好心情讓他繼續講下去,一腳踢出,正中江紹君左側的板磚,帶着一陣強風把江紹君的頭髮都吹亂了。
江紹君一時呆了,張開的嘴再也合不上。
“最恨人浪費本小姐的時間,講重點,我要那個人的資料。”歐陽玉欣已經忍到了極限,本就沒有好心情,還讓小姐我心煩,要不是顧及形象問題,對方又沒有特別出格的行動,這一腳踢的定要把江紹君踢的半月爬不起來。
不可否認,她是有這本事的,不信可以去江大打聽打聽,曾經因爲騷擾三花而進醫院的人不下三位數,至於怎麼進去的只有兩種情況,一是被三花親衛隊揍進醫院的;另外就是這位歐陽小姐的“作品”了。通常情況下,前者是面目全非,後者是傷筋動骨。
江紹君的神識終於再次回到身體中,知道眼前這可人兒真的動氣了,不敢放肆。
勉強的乾笑一聲,道,“其實關於他呢,我們也不是很瞭解。畢竟接觸不多,他又多半時間不知在外面瞎忙活些什麼。只知道他今年22,比我還小兩月,這個……這個……,哦,他還有個愛好就是逃課了。”只是奇怪歐陽玉欣爲什麼會要那個人的資料呢?他倆不是認識嗎?
“沒了?”
“暫時沒了,一有發現我立刻通知你,能留個聯繫方式嗎?無論是電話、QQ、MSN,還是EMAIL都行。”此人是徹底地不可救藥了。
歐陽玉欣重新審視了下眼前這人,心道:長相也不是太無恥啊,真是可惜了!唉,這男人都一路貨色。
被歐陽玉欣看的內褲都溼了的江紹君在心裡默默的罵道:他媽的,原來被美女盯着看也不怎麼爽,靠,以後只好準老子看女人,誰敢看我就挖了她眼珠子。
不要誤會,內褲溼了只是因爲天氣太累,再加上有點緊張,出汗。
“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什麼名字?”江紹君跟着重複一句,“啊!你們不認識啊。”
歐陽玉欣沒好氣的道,“當然不認識,他很有名?我要認識他。”
“那倒是,說起來應該是他要巴結你纔對。”
“你看他像在巴結我嗎?少羅嗦,本小姐還有事。”
江紹君經過剛纔那短暫的對話知道,原來二人還不認識,只是爲什麼身爲三花的她怎麼會找默子逸呢?不想了,回去再嚴刑拷問,看來自己也並非真的沒一點魅力,剛纔的意外純碎是她在氣頭上,八成是被默子逸那混蛋氣的。和歐陽玉欣說了這麼的話,你們誰有我風光,你們沒看到她剛纔還在認真的打量我嗎?估計是發現了我身上的某些亮點,這就是魅力啊!要趁熱打鐵,再發揮一下。
緊了緊嗓子,用他有史最溫柔最磁性的聲音說道,“古逸晨,單姓古,這姓氏比較少見。根據我對該姓氏的研究,以及其在百家姓上的排名來看,應該來說還是有很大潛力的。據傳,該姓氏最早起源於3000多年前周文王祖父古公顫父………別走啊,我都還沒講完。”
再“深情”的挽留也留不住“真心”要走的人。
歐陽玉欣不理會還在那嘰裡呱啦的江紹君,嘀咕着:古逸晨,撞不死的怪胎一個。嘿,愛好是逃課,這也能算愛好嗎?”
掛了個電話給徐依佳後,鑽進跆拳道培訓中心踢沙袋去了,這一肚子氣可還沒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