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逸晨跟着定位儀的指示,一直找到了醉生死酒吧,看着這超豪華的酒吧,就是比起那些所謂的星級酒店也絲毫不落下風,心中暗罵了句“腐敗”。
敲昏了一位倒黴的工作人員,將其拉到衛生間馬桶上蹲着,從裡面反鎖,然後再爬了出去,這人一時半會也不用擔心被人發現,等他醒來時自己的事情都該辦完了,看着自己套上那侍者衣服,不禁有些鬱悶,這也太合身了吧!難道說自己天生就有幹侍者工作的潛質?
一路上小心翼翼,儘量閃避着走廊過道上的行人,加上工作人員服裝的掩護,還是比較順利的來到了銀行劫匪的房間,這高科技就是好東西。
傻強雙手捧着一堆鈔票,眼睛半刻也不願離開這鈔票,雖然眼前這隻有搶回來三分之一,但是足夠他瀟灑一陣子。
他銀行帳號的錢雖不少,但那時養老的,要像現在這樣的拿出來瀟灑還是第一遭。按以往的慣例,這些錢財需要交公一半,但是現在由於他們導致如此的場面,白慶讓傻強自己拿了一份,其餘的都拿去分給福門市的這些地頭蛇們,他們的損失可不小。
“猴子,你說這世上會有人不喜歡錢嗎?“抖着手中的鈔票,用力一甩,滿房間的都是紙片飛舞着。鈔票都堆成這樣時,看在眼裡,也就不再是錢而是一些紙片了。
“咚咚咚。”三聲由輕到重的敲門聲傳來,將正躺在鈔票上享受的傻強和猴子叫回了現實。
“他媽的,誰啊!”猴子被人打壞了興致,大罵道。要知道他們入住時,吩咐過那些人不準隨便接近這裡。
“冷飲點心。”古逸晨壓着嗓子道。
猴子看了看傻強,意思是問:你叫的嗎?
“拿進來,正好拿來慶祝下。”傻強大大咧咧的道,也是一個心思,還以爲是猴子叫的。
猴子拉開門,卻楞在門口一動不動。
“你在搞什麼,拿進來趕緊關門。”傻強罵道。
忽然,猴子的身體倒退着飛向了傻強,他是被人用腳踢回來的,連沙發都撞翻了,躺在地上蹬了幾下腳後再沒有半點聲響。
猴子的身手,傻強很清楚,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掏手槍對付敵人,手已經按在槍柄上了卻沒能抽出手槍。來人已經立在了他的身前,扣住了傻強的手腕,傻強不禁心中罵道:這是打哪來的怪胎,速度這麼快。
他現在也顧不上眼前的人是出於什麼目的,又怎麼找到他的,他要做的首先是如何逃出敵人的控制,找人幫忙,驚動了自己方面的人,只需要堅持一會就安全了。
傻強一擡腿,膝蓋頂向了對手的小腹,豐富的格鬥經驗讓他立刻就做出了最有力的反擊。
來人卻沒有像傻強所想般鬆開他的手,傻強的反擊被對方輕易化解了。
來人的後退一大步,雙手緊緊扣住傻強一拉,傻強的那一腳不但落空,身體幾乎是半騰空的直接摔在了地板上,一口氣幾乎就要喘不過來。
傻強第一次生出一種挫敗感,自己的身手在眼前這人面前有如兒戲一般,竟然連對方一招都撐不過。其實這也並非古逸晨是如何的厲害,關鍵還是攻其不備,讓對方空有一身好武藝卻沒有機會施展開來。真要實打實的動手過招,雖然他古逸晨最後肯定能贏,但絕對不可能有這麼輕鬆。就像刺客,他的身手也許不怎麼樣,卻依然可以殺死強過自己很多的人。
傻強剛剛從那一摔中清醒過來,他的腦門上已經出現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傻強此時終於看到了那打倒自己的人,那四四方方的大嘴情不自禁的張了開來,再也和不攏,看上去很是滑稽。
不管對方是誰,是男人還是女人,是老人還是小孩,他都不可能會如此吃驚。
只是眼前的這人竟然就是今天搶劫銀行時的那個人質,世事難料卻又讓人無可奈何,就在不久前自己還拿槍指着對方,與現在的情景是何其的相像,只不過那持槍的人已經換了。
傻強看着那黑洞洞的槍口,只的老實的帶上了古逸晨遞過來的手銬,心中尋覓着反擊的機會。古逸晨當然知道眼前這匪徒是不會如此聽話的,從那閃爍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他沒有給傻強任何機會。
傻強看着這少年從他的衣服內擺摳下一個比鈕釦還小的碟片,看來就是這個東西讓自己的行蹤泄漏了。不禁暗罵自己的運氣實在有夠背,遇上這號人,多半是特工性質的人物了,只是不明白對方爲什麼要跟到這裡才動手,難道說想將自己這夥人一網打盡。一想到這,冷汗直流,張嘴就要大叫,警示他人。
剛張開嘴,迎接他的是一條幹毛巾,將他的嘴塞的鼓鼓的,好不難受。
“口水不要亂噴!”古逸晨找了條牀單將二人死死的綁在了牀上,他們身旁的鈔票則是那搶劫銀行的最有力的證據,不是槍斃就是進監獄過下完餘生了。
古逸晨小心的帶上了門,估摸着這警察也快到了,得加緊點時間了。
走廊上突然間就鬧騰了起來,還有穿着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員在敲門通知着,說是緊急情況,臨時休業。
古逸晨不禁好笑,“緊急情況”,應該是“警察情況”吧!這警察一來,你能不停業嗎?這“醉生死”酒店提供的服務大多是見不得光的。只是這酒吧老闆不簡單啊!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
經常往來這些場合的一些**湖們,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些衣衫不整的就跑了出來。
當然也有些正玩在興頭上的大爺們不願離去,在質問着工作人員。
一位長相甜甜的女孩試圖向不解的衆人解釋,不過很顯然,她多半是剛來不久的,看着這些衣衫不整的人都臉紅的厲害,扭扭捏捏的說不出話,更別提解釋了。
這卻讓那些大爺們增添了逗弄下眼前這女孩的興趣。
古逸晨經過人羣,向着自己的目標奔去。看到這甜甜的女孩尷尬的立在衆人中心,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偏偏她就沒有同事來幫忙解圍,實在是不忍再看她那樣難堪下去。
擠到了女孩身旁,看看衆人,淡淡的道了句,“警察嚴打!想去警局參觀的可以留下來。”
衆人立馬作鳥獸散。
女孩感激地看着幫他解圍的少年,腦海中卻想着自己來這一段時間,怎麼沒沒見過眼前的這同事。
“謝謝!以前都還沒見過你,我叫安情。”
古逸晨心想:你當然沒見過,我新來的,半小時前上的崗。
“班次不同吧!”頓了一頓,“你不適合來這種地方,有機會還是早點離開吧!”
說實話,誰願意如此甜美的女孩墮落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要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我也是覺得有些不適應這裡。只是一起來的同學都能堅持下來,我想自己也應該堅持下去,而且同學說這裡的待遇很好,不知多少人想進來還不行。”
古逸晨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沒有一點生活經驗,全都是聽同學的,真要讓她一個人去面對生活,難!
“生活是要自己去尋找,去發現,去闖的,不是光聽人家的就可以了。你現在所處的環境想來你也該知道幾分了,你不能改變他人,那就是他人改變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道理想必你也懂,呆久了說不定就成了她們那樣的人。”
女孩低頭想着少年的話,不禁楞了會,等回過神來時,少年已經不見了。
不禁又想,那你還不是呆在這?
忽然失聲道:“望了問名字了…嗯,不怕,只要你在這,就肯定能打聽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