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面的人的期待,上面的兩個人大戰似乎勢在必得,任逍遙看看小面這幫人,笑了笑說道:“上官無痕,看來今日你是有備而來了,似乎你已經練成了絕世武功,好吧,今日就讓你顯露一下威風。”
上官無痕笑道:“好,那今日我們就打個痛快吧。”說罷,提手上式,雙手隨即元轉,真氣暗涌,一招風捲殘雲之勢,猛力拍出。
任逍遙立即騰空躍起,匯元神功相繼輔助,兩隻手胸前隴劇,合力向前推去,頓時兩道真氣強有力的向中心點推進,當兩股真氣碰撞之時,‘嘭’的一聲,威力好大,震得下面之人無不掩面,身體動搖,兩人真氣比拼,任逍遙用一招狂風傲雪,有如天塌地陷般,鋪天蓋地的氣勢,席捲而來。
上官無痕笑了笑,雙手轉動,道:“看我地動山搖。”應聲身體一轉,雙手上下襬動,腳下兩轉,收盡真氣,從身後聚攏,向前拍出,一道巨大的氣流形成的球狀氣體向着任逍遙迅速滾去。
兩斷真氣相碰撞,兩人相繼向後退去,殺傷力實在很大,地下的人已經搖晃不定,但上面兩人誰也不甘示弱,使盡平生所學,兩人都沒有近距離接觸,剛纔幾招都是遠處比拼內力。
任逍遙笑道:“上官老怪,多時不見,功夫大有長進啊。”
上官無痕笑道:“哈哈,任逍遙,你沒見過的功夫,還有很多呢,你就接招吧。”
任逍遙道:“有什麼本事,你就使出來吧。”
上官無痕腳下一墊,縱身向前,來到任逍遙身前,猛力拍出一張,任逍遙身體微斜,閃過這一掌,但是已經感覺到這一掌的威力,隨即身體一轉,來到上官無痕身後,雙手化隆,使出匯元神功,朝他的後心拍去。
上官無痕急忙轉身,面對任逍遙的匯元神功,自當是使出平生絕技,九宮心法,但自己的九宮心法已經練到第九層,可以說是出神入化的地步,當即使出了最絕的招數,萬法無蹤,招數一出,猶如天黑地暗,萬千般烏雲近身纏繞。
任逍遙心下一驚,急忙後退兩步,轉變招數,使出匯元神功中的上乘心法,天下歸一,瞬間萬物提升,只要是地面上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物件,紛紛失去了重力,不由自覺的向上漂浮而至,下面那幫人功夫淺薄的,紛紛慌了手腳,整個人向上飛去。
幾個掌門人內功還算深厚,見狀急忙運功,保持定力,或是盤坐,或是把持物件,沒有被任逍遙的內力吸走。
一些小嘍囉便被吸了上去,抱成一團,隨着任逍遙的內力推動,以迅猛的速度,撞向上官無痕,迎接他的絕技。
人與真氣相撞之時,但聽得哎呦聲連連作響,空中相繼有人癱軟墜地。
任逍遙笑道:“上官老怪,怎麼樣,你的九宮心法最高層,也奈何不了我吧。”
下面的人被剛纔一舉嚇得魂飛魄散,一場驚險過後,見兩人收了手,這幫人又肆無忌憚,緩過神來,又開始了下一輪的廝殺。
此時的三大使者已經是傷痕累累,各自都轉攻爲守,可以說是已經喪失了戰鬥力,江湖羣豪見狀更是有恃無恐,殺心大起,眼看將擒得宋正,哪有不賣力氣的。
梅翁下令道:“生擒宋正,其他人一律殺死。”
聽到這話,在場衆人都紛紛對宋正手下留情,對其他兩個使者卻是狠下殺手,也是正因爲如此,宋正才僥倖逃過一劫,由於沒人殺他,他纔有了機會去保護其他兩個人。
百里笑平生自傲,頓時好生氣惱,道:“我百里笑,一輩子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今日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無悔大師嘆道:“百里先生,你們共同對敵,想殺我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宋正道:“兩位哥哥,今天他們都是奔着我來的,你們兩位不必武威犧牲,一會我掩護,看好機會,你們就逃出去。”
百里笑道:“這話怎麼說,咱們是兄弟,豈能留下你自己。”
無悔大師道:“別說那麼多了,大敵當前,先殺退了敵人再說吧。”說罷又衝了過去。
冷不愉對着後面的兄弟低聲說道:“他們已經受了重傷,咱們也不用太過賣力,讓其他門派先上,咱們收拾殘局就是了。”
梅翁也有着自己的想法,只是吆喝着,自己這夥人並不上前,只在一邊做着策應。
唯有蕭山派衆人比較實在,奮勇衝鋒,宋正本來就不想傷害蕭山每個人,迫於無奈,狠下心,咬一咬牙,罷了,休管他是誰,生死大計在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張超凡與李如歸相繼合計了半天,此刻有了定數,紛紛朝着宋正兩邊掠去,一個出掌,一個出劍,兩面夾攻,宋正受傷之際,行動緩慢,身手已經不再敏捷,但是對付他們兩個還是迎刃有餘,隨即縱身一躍,騰起空中,來了一個,鷹擊長空,隨後使出一招漫天花雨,乃是隱術中的一招絕學,向下拍出一掌。
好像是無數道慌忙照射而來,張超凡與李如歸全然未曾見過,更不知道如何對敵,當下只有躲避,閃到兩邊。
宋正緩緩落地,但是未曾想到,後面不曾堤防,刀金泰這廝,卻在背後趁宋正還未站穩之時,揮起大刀,朝着宋正砍來,待宋正感覺到之時,已經晚矣,背部已經狠狠地着了一刀。
宋正踉蹌向前方搶去,凌博雲見機急忙趕上,又補上一掌,宋正登時倒地,動彈不得。
百里笑見狀,急忙撒了周圍顫抖之人,躍了過來,護在宋正身旁,擔心的問道:“宋兄弟,你怎麼樣。”
宋正重傷之餘還淡然的笑道:“沒事,死不了的。”
上面上官無痕與任逍遙比拼完內力,開始了招數上的比拼,更是激烈,兩人從屋上打到地上,又從地上打到牆外,鬥了三百餘招,還未分出勝負。
沈劍南被黑衣人弄暈之後,一直在牀上昏睡,但是朦朧之中惦念着宋正安慰,夢中數次喊叫,不要殺宋大哥,終於驚醒,猛然坐起,道:“宋大哥你沒事吧。”“哎呦”頭怎麼這麼疼,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睡着呢,昨晚的黑衣人是誰呢。”
沈劍南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兀自納悶,一扭頭,卻瞧見柳月殘趟在自己的身邊,仔細一看她卻光着身子,猛然想到了不妙的事情,低頭看了看自己,原來自己也是裸露着身體。
沈劍南大驚,猛然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反應甚大,急忙跳下了牀,但這一舉動,動作太大,卻驚醒了柳月殘,柳月殘朦朧之中喃喃說道:“怎麼了。”慢慢睜開眼睛,但是眼前的一切讓自己難以接受。
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嚇得目瞪口呆,良久羞愧說道:“沈大哥,我們,我們到底做了什麼?”
沈劍南更是有口莫辯,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柳月殘看了一眼沈劍南,‘啊’的一聲尖叫起來,急忙扭頭,道:“沈大哥,你,你,衣服還沒穿好呢。”
沈劍南恍然大悟,覺得自己很是屍憶,羞愧難當,急忙扯過牀單,圍在自己的身上,吞吐說道:“柳姑娘,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柳月殘潸然淚下,道:“沈大哥,你我已經這樣了,說什麼也沒用了,你也不用解釋了,雖然我不是什麼完美的人,但是我也知道禮義廉恥,但是沈大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對我付任何責任的。”
沈劍南無奈道:“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到底怎麼回事,我都不知道。”
柳月殘道:“這還用說嗎,咱們倆赤身裸體,睡在一張牀上,還能有什麼?”
“柳姑娘,你可千萬別無悔啊,我沈劍南可不是那種人啊。”沈劍南極力替自己解釋着。
柳月殘道:“沈大哥,我不會怪你,你也知道,我本來就很喜歡你的,有時候我自己都在想,我能和你在一起,發生這樣的事情,有時候也是我樂意的。”
沈劍南正言道:“柳姑娘你聽我說,我對你絕對沒有非分之想,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難過,但是昨晚做過什麼,我也不知道,即使做過,那也不是我本意,希望你能諒解。”
柳月殘平復一下心境,道:“沈大哥,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我不會怪你,我記得昨天晚上我提醒你有香氣,之後我就失去了知覺,我想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吧。”
沈艱難急忙說道:“對,對,我纔想起來,你昏倒之後,就有個黑衣人闖了進來,我與打了幾個回合,但是我不是他的對手,最後我就也失去了知覺。”
柳月殘躊躇道:“這個人只是想把我們迷倒,並不想殺我們,這就奇怪了。”邊說着,邊穿着自己的衣服。
沈劍南扭過頭,道:“對,當時我記得他說過一句話,不希望我去趟這趟渾水,不希望我壞了他的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憑他的武功完全可以殺了我,但是沒有,看來這人對我並沒有惡意,他會是誰呢。”
柳月殘穿好了衣服,起身下牀,道:“沈大哥,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已經睡了這麼長時間了,你不是要去逍遙宮救宋正嗎?”
沈劍南被剛纔的事情擾亂了頭腦,滿腦子都是剛纔一幕,早已經把宋正的事情忘到腦後去了,經她這麼一說,猛然想起,道:“對啊,我要去救宋大哥。”急忙跑到窗邊看了看日頭,道:“糟了,已經接近黃昏了,看來我們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不知道宋大哥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沈大哥,你快去吧,晚了,只怕見不到他了。”柳月殘含情脈脈的說道。
沈劍南看着柳月殘,心中萬千思緒,也不知道昨晚自己做了什麼,但是對眼前這個看着溫柔可人的女人,的確有些懺悔和羞愧,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本身就是一個笨人,總是感覺太對不起她了,既然有了同牀的經歷,真的想好好的照顧她一輩子,但又想到楊初羣,內心有矛盾起來,誰也不想對不起,這該怎麼辦。”
柳月殘看出了他的心思,柔柔笑道:“沈大哥,你不用爲難,我喜歡你不假,但是不求你能對我做什麼,其實有一場這樣的經歷我感覺真的很好,足夠讓我一生回味。”說着這話,頭已經低了下去,道:“沈大哥,我知道你心中始終惦念着楊姑娘,真的不用對我太自責,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會影響你的,只要我們以後還能做朋友就好,至於昨晚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的,你放心的去救你的宋大哥吧。”
沈劍南道:“柳姑娘,我欠你一個大人情,將來有用到我的地方,我沈劍南,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萬死不辭。”
柳月殘無奈嘆道:“沈大哥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想讓你這樣,如果你感覺對我有愧,那咱們今後不再見面。”
沈劍南解釋道:“柳姑娘你別生氣,我不太會說話,發生了這種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去應對,我這個人比較傳統,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相信沈大哥吧。”
柳月殘淡淡笑了笑,道:“沈大哥,讓我說什麼你才明白呢,我本身出身青樓,名節早已敗壞,已經不在乎這些了,你就別再提了好嗎,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行嗎?”
沈劍南鈍住,躊躇片刻,說道:“好,柳姑娘,我不提了,你真是個好姑娘,沈大哥要走了,但是我不放心你啊,你有什麼打算呢?”
柳月殘笑道:“我?我本來就沒有家的,去哪都行。”
沈劍南截口反駁道:“那可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絕對不能讓你一個流落江湖,這樣吧,你就在這裡等我,等我救了宋大哥之後回來找你,咱們一起走,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我此去前途未卜,就不能帶着你了。”
柳月殘道:“好的,我知道,你放心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就是了。”心中想着很多事情,總有不捨,卻又難以抒情,心中說不出的感覺。
沈劍南迷離的眼睛,看着她,心中有着愧疚,或多或少有了責任感,莫名其妙,此刻沈劍南心神慌亂,六神無主了,腦海中一片空白,眼前這位的確是個好姑娘,自己並不是有什麼芥蒂之人,只是還有一個楊初羣在,真的難以抉擇了,此刻,這些都不容多想了,宋正的安慰還是未知數,只能先去救人,兒女情長的事情容日後慢慢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