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子爵手中的破邪劍一揮,金色的本命神光化爲劍刃劈在綾羅劍形成的劍光之上,頓時把綾羅劍的劍光劈碎。
白蒼東大吃一驚,他的本命神光雖然遠不及天野子爵雄厚,但是也不應該這麼輕易就被擊碎纔對。
“破邪本就擁有破碎本命神光的能力,莫說你的本命神光遠不如我雄厚,就算是你的本命神光在我之上,也一樣難敵破邪之威,今天你輸定了。”天野揮動破邪,無情的劈斬而下。
白蒼東心中對破邪大劍更加喜歡,對於天野子爵的囂張氣焰卻不怎麼在意,他本就不擅長硬拼硬的拼殺,絕妙的身法配合精妙的刀法,纔是他最大的優勢。
天野子爵氣勢洶洶的攻殺,白蒼東也不示弱,身法迅捷劍法奇詭,再加上綾羅劍如絲帶一般,劍光從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向天野子爵的要害,讓他十分煩躁,卻不得不收手回守。
本是天野子爵進攻的局面,到了最後,反而變成白蒼東劍劍攻其要害,天野子爵卻只能被動的抵擋。
天野子爵空有一身力量卻施展不出來,心中氣悶的很,暗自想道:“他的身法和劍法都太過詭異,這樣下去還真的有可能輸給他,可是他不和我面具交鋒,我又追不上他,還是要想些辦法逼與我硬拼才行。”
遙望插於城門樓上的大旗,天野子爵心中一動,一劍逼開白蒼東,撒開腿就向城門樓的方向跑去。
“面具子爵,今天是奪旗之戰,我們的勝負自然是要看誰能奪到大旗,我就先不陪你玩了。”天野子爵邊跑邊大聲說道。
白蒼東也不動怒,同時向城門樓的方向跑去,他的身法精妙,直線奔跑的速度卻不比天野子爵快,兩人幾乎不分先後的跑到城牆邊,同時抓着城牆縫隙借力攀爬城牆。
“在這城牆之上,我看你還怎麼躲!”爬到一半的時候,天野子爵一手抓着城磚,一手持劍斬向白蒼東。
“想怎麼躲就怎麼躲。”白蒼東手臂下的碧羅翼一展,再配合平步青雲和天上八步,在空中飛轉騰挪,劍光像毒蛇一般,無孔不入的噬向天野子爵的要害。
天野子爵原本想要藉助地型的優勢逼迫白蒼東和他硬拼,結果反而變成對自己更加不利的局面,完全無從躲閃白蒼東詭異的劍法,短時間內就連續被劍光刺中了數次。
天野子爵身上的金光大放,他的鎧甲竟然也是一件子爵級的武裝,再配合高達四十格以上的黃金本命神光,白蒼東揮出的劍光竟然連他的鎧甲都刺不穿,只能在鎧甲上面留下淺淺的痕跡。
“哈哈,你的本命神光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弱,恐怕還不到十格吧,竟然連我的鎧甲都刺不穿。”天野子爵大喜,也不去理會白蒼東的劍光,頂着劍光就要爬上城牆。
“剛纔你不是說了嗎?今天我們的勝負以誰拿到大旗爲準。”白蒼東殺不死天野子爵,突然詭異的一笑,飛身在天野子爵的頭上踩了一腳,使得天野子爵不得不停下來扣住城磚穩住身形,而白蒼東已經飛身登上了城牆,抓向了那杆大旗。
天野子爵哪裡肯甘心如此失敗,手中破邪劍對着白蒼東狠狠擲了出去。
嗖!
白蒼東幾乎就要抓到大旗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強烈的破空之聲,連忙一個轉身躲到了一旁,破邪劍幾乎貼着他的身子飛過。
白蒼東反手一抓,抓住了破邪劍的劍柄,同時身形在空中再次一轉,又來到了大旗旁邊,一手拔出了大旗。
“劍我就收下了,還不解除掉你的武裝。”白蒼東把手中的大旗高高舉起,同時把破邪劍反手插在地上,牢牢握緊劍柄,任憑天野子爵如何召喚也收不回去。
武裝被一個人使用之後,其他人再想要得到它,就必須讓原主解除武裝之後才能使用,或者是在召喚出來的狀態下,原主人被殺死,武裝就會變成無主狀態。
若是裝備還在命盤之中,主人就已經死掉的話,大部分的武裝都會隨同命盤一起崩散,只有一些特殊的武裝才能遺留下來。
天野子爵心中氣惱,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要衝上去把白蒼東給活噬了,可是在這東門之上,衆多子爵和騎士團之前,他卻不能做出失信之事,恨恨的解除了武裝,讓破邪劍變成了無主之物。
白蒼東和花家成爲了這次東門城守之爭的贏家,四方騎士把東門城守的令符直接交給了花千舞,而花千舞則當着衆人的面交給了白蒼東,信守了她的諾言,讓白蒼東成爲了東門城守。
天野子爵輸的不服,風仙心中同樣不服,天野子爵的實力分明在面具子爵之上,可是就因爲身法不如他,纔會奪不到大旗,如果真正的是生死相搏,他們覺得活下來的一定是天野子爵。
無論怎麼說,白蒼東力壓天野子爵奪得東門城守之位的事很快就傳開了,僅僅不到十格的本命神光,卻力壓四十格本命神光的天野子爵,讓所有人看到了修煉身法武技的好處。
風花城之中,身法武技的價格一時間大漲,只要稍微有些特色的身法武技都能夠賣出相當高的價格。
特別是白蒼東使用過的《平步青雲》和《天上八步》,更是被炒上了一個天價,比起子爵級的武技來,價格也只遜色一些,遠超其它男爵級的武技。
還有許多人都在打聽白蒼東臂下那對碧色雙翼是什麼武裝,配套的武技又是什麼,都願意出天價購買,可是根本沒有人知道《修羅翼》和碧羅翼的出處,所以價格越炒越高,甚至超越了一些子爵級的武技,卻依然沒有人能夠得到那兩樣東西。
修煉身法的熱潮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一般的身法對男爵實力的提升並不大,更不要說是子爵了,而像《天上八步》這種身法,許多人修煉之後才發覺實在是太難了,若是想把這種身法修煉到高深境界,時間、毅力、悟性和天賦缺一不可,許多人根本連第一步都練不成,大多數人也只是練到第二步或者第三步,像白蒼東那樣練到第六步的,卻是許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東門城守之戰讓白蒼東有了名氣,同時也暴露了他的一些缺點,雖然擁有黃金本命神光,但是卻只有不到十格的量,若是對上一些晉升時間長久的子爵,這將會是他最致命的弱點。
花千舞是這樣認爲的,風仙也是這樣認爲的的,就連天野子爵也都在磨拳擦掌,想要尋找機會報當日的一箭之仇,並且奪回破邪和綾羅兩把劍。
“只有不到十格的本命神光,就算他身法如神又怎麼樣,只要計劃得當,勝他並不是難事。請小姐再給我一次機會,屬下以性命擔保,這次屬下一定能夠打敗面具男爵。”天野子爵在風仙面前拍着胸脯保證。
“天野你不必着急,機會總會有的。”風仙沒有把這一次的失利放在心上,風家已經擁有了西門,丟掉一個東門也不算什麼,東門城守,說白了也不過就是一個守城門的,風家也沒有真的在意。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颶風深淵中的利益,八目天君的復活之期已經將近,這次我們風家志在必得,萬不可讓八目天珠落入他人之手,你也要好好準備,花家的人應該也會全力爭奪八目天珠,到時那面具子爵還是交由你來對付,千萬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小姐請放心,不殺面具子爵,屬下誓不爲人。”想到白蒼東,天野子爵恨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白蒼東連續打了幾個噴嚏,揉着鼻子自言自語:“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想我。”
東門城守之位很清閒,其實根本沒有什麼事可做,除非是不死族來襲,否則城守幾乎沒什麼用處,平時城門和城牆都是由普通的守城軍輪番看守,他每天只需要巡查幾次即可。
“什麼城守,不過就是一個看城門的。”白蒼東心情還是不錯的,他實在愛煞了那柄破邪劍,比純白的騎士大劍重了一倍不止,用起卻是相當的順手,最重要的是,破邪擁有破碎本命神光的能力,奪旗當日,如果他擁有這柄破邪,就不會連天野子爵的鎧甲都刺不穿了。
“城守大人,有一個女人說是你的朋友,想要見你。”白蒼東正坐在城樓裡面把玩破邪劍,一個守城小兵突然跑上來稟告。
“是什麼人?”白蒼東微微皺眉,他在風花城之中好像沒有認識什麼女人,就算是顏夢雲,也不知道他就是面具子爵。
“不知道,她不肯說,只說大人看到她就知道了。”
白蒼東想了想,就下了城門樓,看到一個穿着鎧甲的美麗女子站在石階旁,一雙妙目正水汪汪的看着他。
“李香菲,你怎麼會來這裡?”白蒼東怎麼也沒有想到,刀倫城的唯一承繼人,竟然會跑到風花城來。
讓他心驚的事,刀倫伯爵不可能讓李香菲一個人跑到這麼遠的方來,如果紅蓮夫人也來了風花城,以那個女人智慧,很可能看穿他的雙重身份,到時候就真的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