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南洲大陸一座古城的客棧廂房裡,禿毛鳥拍案怒道
“媽的,這當中肯定有什麼陰謀,老夫這麼天真無邪,並且正氣凜然,哪個混蛋會這麼狠,將老夫的魂魄全都鎮壓了,還用了同一種法陣。
“如果換了老頭我,估計會用更狠的法陣來鎮壓你。”老黃牙坐在一旁,陰陽怪氣的笑道。
禿毛鳥狠狠瞪了一眼,旋即冷哼一聲,看向辰凡,說道“小子,你怎麼看?”
辰凡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從他們踏入古城後,第一時間便趕往六道輪迴盤所指引的地方,結果正好在古城的一座小舊屋內停下,小舊屋中早已無人居住,不知究竟被遺棄了多久,有些地方落滿灰塵,有些地方卻依舊嶄新,彷彿剛被人棄掉,一切都顯得有些不對勁。
當他們走向一箇舊牀榻邊上時,才發現這牀底下竟也貼着一張黃色符籙,與之前巨石上見到的符籙一模一樣,辰凡當即便開啓天眼寶術查探,果不其然,這牀榻下隱藏了一個龐大的殺陣,與巨石之下那一個殺陣如出一轍,禿毛鳥的魂魄也被鎮壓在最底下。.
他們本想舊計故施,將魂魄救出來,但禿毛鳥則搖頭阻攔了,它覺得這當中很可能存在某種聯繫,倘若真的是秦族當年的族長鎮壓了它,沒理由會大費周章的將兩道魂魄分別鎮壓東荒與南洲,要知道這兩個地方相距甚遠。
並且若是秦族族長對他的殺陣有信心的話,完全可以將兩道魂魄鎮壓在一起,爲何要分開?
最終幾人想不出個所以然,決定尋一處客棧落腳,再仔細討論。
而此時禿毛鳥臉色陰沉着,心中很是不喜,便是覺得自己的魂魄被人如此擺佈,有一種恥辱與怒火。
先是焚木篇的魂魄被仙宮主人弄進地球修仙界的天庭界中,現在是兩道魂魄分別被鎮壓在這種法陣之下,岌岌可危。
“到底是何人所爲?”辰凡不禁自語道,同時也看向了禿毛鳥;
禿毛鳥一怔,旋即才說道“小子,老夫我要是知道是誰做的還問你幹嘛?老夫直接就殺上門去了,就算他死了,老夫也要把他挖出來問問看。”
禿毛鳥憤慨的說着,老黃牙見它動了真怒,也不再嬉皮笑臉,低聲說道“或許還是得先將魂魄救出來,當然,前提是那兩個法陣必須要一模一樣的,否則很可能存在什麼陷阱。
”
“我查探過,法陣一模一樣,出自一人之手,你們都熟悉法陣之道,應當清楚每個法陣的陣紋雖然是固定的,但不同的人布出來的陣總會有一些不同的地方。”辰凡搖頭說道。
“老頭我知道,哪怕法陣的威力相同,但陣紋也不可能完全一樣,就如同我們手指上的紋絡。”老黃牙點頭道。
禿毛鳥沉默了片刻,最終咬了咬牙,沉聲道“那好,我們便再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查出個什麼蛛絲馬跡,倘若沒有任何發現,那就再硬闖一次。”
“小子,這次恐怕又要你再撐一下了。”禿毛鳥看向了辰凡。
辰凡淡淡一笑,說道“無妨,現在那法陣無法再那般傷及我了。”
他因焚水篇而得福,境界踏入了分神初期,這也意味着他開始能感應並利用一些虛空力量,加上八九玄功的變化,這一次他所化成的虛空之身定然也會愈發真實而強大,並且身體的強韌度也遠比之前要強大許多。
三人最終決定再次前往那座舊破屋,離開客棧後便一路前往,這並不白費功夫,相反,在這修仙界裡,多一個心眼總會使得萬年船。
在辰凡化身成虛空之身後,無形的氣息直接掠向牀榻底下的法陣之中。
而這一次,他所融入的法陣,將至少是一半,以現在的實力,硬撼半個法陣力量對他來說不再艱難。
“老夫還是覺得這地方有些古怪,小子,你要小心了。”禿毛鳥對掠入法陣中的辰凡說道。
辰凡沒有迴應,他心中已然有數,無論如何,終究是要硬闖一番這個陣法,到底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唯有硬闖之後才知曉;
他的神識遍佈大半個法陣,隱約間感覺到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似乎這裡邊夾雜着另一種熟悉的東西,並不止是禿毛鳥的氣息。
“小子,老夫來了。”這時,禿毛鳥開口道,旋即與老黃牙同時撕去那張符籙,轟開了整個牀榻,隨後迅速如疾光,瞬間掠向舊屋下方的洞穴。
轟——!
法陣如之前一般,頃刻間被引爆,奧妙的陣紋綻放熾目輝芒,照亮了整個洞穴,然而僅僅上半部分亮起之後,突然間便被止住了。
辰凡踏入分神初期之後,其實力提升之大不可想象,瞬間將法陣的力量生生阻隔下來。
禿毛鳥與老黃牙則沒有絲毫放鬆,依舊以至快的速度衝下地底,搬起地面上金色羽毛鳥,旋即猛然踏地,朝上空掠去。
然而在禿毛鳥衝起的瞬間,它眉頭陡然一皺,眼角不由自主的掃向地面,幾乎瞬間,它的臉色驟然變了。
“媽的,不得了,這下面還有什麼東西?”禿毛鳥驚呼出聲。
老黃牙聞言也連忙低頭看去,神情也變得愕然。
辰凡的神識掃去,心中驟然咯噔一下,這地底下果真還存在另一個魂魄,是一個身材雍胖的道士,身着道袍,渾身金芒璀璨,宛若是一個被渡了金身的人像,臉上帶着淡淡笑意,盤坐在地底下的一個小坑洞中。
而此前他什麼都未曾發現,便是因爲禿毛鳥那道魂魄覆蓋了這個坑洞,直到它與老黃牙將魂魄搬起後,纔將這地下的小坑洞暴露出來。
“怎麼看着那麼眼熟?”禿毛鳥瞪大着眼睛,身形一邊向上升,口中驚疑的低語一聲。
辰凡當機立斷,對禿毛鳥與老黃牙傳音道“畢方,將你的魂魄帶上去後再下來一趟,這是那位前輩的其中一道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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