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易死了嗎?
對,他死了!
當青霄子抱起問天易的身體,狂奔到修仙界的時候,那顆心臟就停止了跳動。
胸口的大洞已經不流血了,青霄子施展着內力,拼命的恢復問天易的生機。
“啊啊啊……”
青霄子仰天長嘯,許久不流淚的他淚水順着臉頰緩緩流下。
這纔多久!這才離宋雅離開多久!
青霄子不記得了,但看到懷中的問天易沒有了半分氣息,他的情緒徹底的瘋狂起來。
都說修仙先修心,斷絕七情六慾才能達到巔峰,青霄子哈哈大笑,屁話,斷絕了感情那還是人嗎?!只是一堆行屍走肉罷了!
而現在的青霄子,感覺有些東西就要離自己遠去……
忽然,他眼前出現一個佝僂的人影。
那是個老人,很老很老的人,拄着一根柺杖,看着問天易和青霄子,嘆了口氣。
“跟我來吧,我有辦法救活這個小娃子。”
聽見這麼一句話,本來青霄子無神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
他不知道這位老人是誰,不過,能出現在修仙界,就一定是修仙界的前輩,有一點希望就不應該放棄!
二話不說,青霄子小心翼翼的抱起問天易,跟着老人,來到了一個洞口面前。
“進來吧。”老人招招手,然後轉身走進洞穴。
這個洞穴不是人工造成的,青霄子雖然把最後一點希望放到了老人身上,可還是有警惕性的。
“不要看了,這裡是我偶然發現的地方,本來我是感受到一朵七彩耀光蓮成熟才進來看看的,卻沒想到發生了這個。”
老人說着,走過一個轉彎,回頭看向青霄子。
是實話,看到面前的東西,青霄子足實的驚呆了。
那是一汪泉水,沒有多大,卻讓青霄子半天說不出話。
“混沌池!”
老人看向青霄子。
半天,青霄子回過神來。
“您是……狂刀老人?”青霄子的神情很是激動。
狂刀老人!這個名字在浩劫期可謂是名震八方,他是修仙界抗擊浩劫者的一員,修煉着狂刀心法,殺起人來完全不要命,特別是他的修爲——化神期!
修煉者能夠達到最巔峰的境界!
傳說原本狂刀老人只是一名破凡期的小高手,有一天偶然發現一池混沌水,從此,他的修爲一日千里,最後,到達了化神期!
這個傳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狂刀老人本人沒有說話,外界再怎麼傳也只是謠言,而今天,青霄子清楚的知道了,這個傳言,是真的!
老人擺擺手,眼神中有一絲落寞。
“這個外號就不要叫了,刀都沒了,哪有臉在稱爲狂刀啊!”
“……”話題被終結,青霄子也沒再追問,而是看着懷中越來越冰冷的問天易。
“接下來怎麼辦?”
“把他脫光放在混沌池裡,我們只要在外面護法就行了。”
“就這樣?”
“就這樣?!”聽到青霄子的疑問,老人顯得很是生氣。
“要不是這泉水,我恐怕也就死了,混沌池,混沌池,此池能夠讓一切東西變成混沌,而混沌又是天地之間最精粹的能量,當年我也是泡了一會混沌池,所以一日千里,這小娃子的傷勢很重,可靈魂卻被待在一個奇怪的東西里,只要他的肉體恢復,自然就活過來了!”
雖然有些聽不懂,不過青霄子還是脫去問天易的衣服,放在混沌池裡。
“好了,我們出去吧,也不知道要多久,我們在外面守着就行了。”老人說道。
“嗯。”青霄子看了一眼倒在混沌池裡的問天易,跟着老人走了出去。
……
問天易感覺很奇怪,當金劍的劍氣貫穿他的身體時,他就發現自己的神識被收進了九霄空間裡。
神識即是靈魂,修煉者不僅僅要修煉肉體,同時要修煉靈魂,所以,衍生期的修煉者,在肉體死亡的時候,靈魂可以脫體而出存活一段時間。
靈魂沒有隨風飄散,這讓問天易很是欣喜,不過,感受不到肉體的存在也是苦惱的事。
這時,雲霄兒出現,她抱着問天易,哭道:“天易哥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嚇死我了,要不是我把你神識拉進來了,你就真的死了。”
原來是雲霄兒,問天易撫摸着懷中佳人的頭髮,道:“實力差別人一截也不怪誰,不過我怎麼回到身體離去啊。”
“外面有人把你的身體放到混沌池裡了,大概一週的時間,你就可以回到本體,然後只要吸收混沌池的能量,加快恢復就可以了!”雲霄兒小臉上帶着點點驚奇,“我還真沒想到地球上會有混沌池這種東西,天易哥哥你這下子發大財了!”
“混沌池?那是什麼東西。”
“混沌可是比九霄之氣能高級的一種能量,裡面包含了所有的能量,所以你可以把混沌轉換爲九霄之氣,所以我才說哥哥你賺大了!”
“真的啊!”問天易眼睛一亮,他感覺,自己有可能因禍得福,晉升到六霄也說不一定。
放寬心的問天易根本不知道,在他抱着雲霄兒逗弄狗狗的時候,現代社會裡,已經爲他亂成了一鍋粥。
劉婉,龍空舞,黃依洛……
幾個在寧縣的女孩子坐上了飛機,踏上了首都的土地。
在首都機場,出現了讓人驚豔的一幕。
幾個穿着不菲,嬌豔無雙的女子站在接機口,眼神中充滿了焦急。
當劉婉等人出現在出口,幾個女子迎了上去。
“婉兒……”
“南宮姐姐!”劉婉撲到南宮冷的懷裡,已經哭的紅腫的雙眼再次留下淚水。
“我打了幾個電話給天易哥哥,可他就是不接,嗚嗚,他不會出什麼事吧,我的心裡怎麼會這麼痛啊!”
“沒事的,沒事的。”儘管南宮冷不比劉婉大多少,但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要做上一個大姐姐的形象。
“天易只是跟他師傅去了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很快就回來了,沒事的。”
“走吧。”龍空舞看了南宮冷一眼,她的眼睛也有些紅腫。
“我們上車說!”
南宮冷點點頭,一行女子消失在機場,坐上了一臺奔馳房車。
轟鳴聲響起,房車帶着衆女無盡的擔憂和祈禱,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