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不歌乘船破海而出,在修煉古月決的時候,神識一直籠罩在外面,百米內一切都看在眼裡。
海面上那對父‘女’的宗‘門’的老祖身死,雖然是他們老祖咎由自取才被黑甲人滅殺,但無論怎麼說,這個宗‘門’的毀滅,和這對父‘女’的慘狀都和他有些許關聯,讓展不歌不由動了惻隱之心。
在少‘女’眼中死意縈繞的時候,快速破開海‘浪’,橫立在雙方之間。
他這突然出現,頓時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追擊少‘女’的人有四個,每一個都在築基巔峰境界,此刻見一個年輕人出現,而且大有要‘插’手此事的意思,頓時齊齊一變‘色’,大喝道:“什麼人,和此玄宗不相干就速速退去,小心災禍臨頭。”
他們話音剛落,少‘女’淒厲的聲音就傳來,朝展不歌伸出一隻手,臉上充滿了絕望喊道:“救我!救救我!”
展不歌回頭看了一眼少‘女’,淡淡點了點頭,不爲其他,就爲這少‘女’寧死也不丟下她父親的舉動,就值得展不歌爲之出手。
他朝此刻飄在海面上的靈船指了指,對站在空中的四人說道:“走吧,他們要上我的船了。”
“你是誰?”有人謹慎,開口問道,盯着展不歌的眼睛裡有‘陰’晦的光閃爍。
展不歌現在已經換了一張臉,雖然看起來平凡不已,但一身氣質無比出塵,站在空中,就如同嫡仙臨塵一般的出衆,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尤其是眼睛中,一會有金芒閃現,一會有火光縈繞,外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金、火雙靈根的天才。
“一個散修。”展不歌淡淡說道,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是緩緩取出一柄金劍,他知道,這沒有背景的身份,絕對會讓對方失去顧忌,一戰避免不了了。
“散修,金、木雙靈根,你若是肯加入我灼炎玄宗,我就答應你的要求。”四人中,一個身着火袍的青年邁出一步。
展不歌朝他多看了兩眼,長相雖然怪異,但眼中一抹邪意卻叫人不由的上心,他搖頭。
驀然,還不等他張口,火袍少年猛然間拔劍,虛指展不歌頭頂天空,暴喝一聲:“虛火,降!”
他一劍出完,霍然回頭喊道:“你們還不出手?此人雙靈根,實力定然不凡,一起上!”
而此刻,展不歌擡頭向他劍指向的地方看去,只見他頭頂虛空,隨着那人一劍指出後,釋放出一股迫人的灼熱感,彷彿有一個太陽掉在了頭頂一樣。
嗡!
眨眼間,他頭頂異變發生,大片‘肉’眼可見的火靈力驟然匯聚,形成一柄火焰長劍,裹挾千鈞之力墜落下來,直劈展不歌頭頂。
他挑了挑眉頭,忍不住想拔出冰劍,輕鬆破了這火劍,但他現在的身份是金、火靈根,有諸多不便。
而此刻,火劍落下,繚繞着熊熊烈火,彷彿能蒸乾這滄海。
“小心,這是濁炎玄宗的天品劍法,攻擊力超強,同階少有敵手,唯一弱點就是速度較慢,你快快躲開!”
下面,已經扶着中年到了展不歌靈船上的少‘女’,突然出聲,提醒展不歌。
展不歌聽聞,扭頭朝她‘露’出一絲微笑,猛地間,他身形動了,拔出金劍,金靈力涌動包裹劍身,帶着轉變後的天品霸鋒劍意,果決的硬抗頭頂有十米大小的凝實火劍。
見他竟然選擇硬碰硬,下面少‘女’焦急,心中已是又有絕望升起。
轟咔!
然而還不等她眨眼,天上那墜落之勢駭人的大型火劍,已經變成縷縷火苗潰散,被展不歌一擊而碎。
這下,不僅下面的少‘女’張大了嘴巴,就連已經動身向他齊齊攻來的四個人都驚訝的瞪大眼睛。
剛纔青年揮出的這一招,乃是天品劍法中的招式,雖然還不是殺招,但在同階,最起碼在築基境界內,少有敵手,乃是那青年最得意的一劍。
然而展不歌竟然看起來無比輕鬆的將其破去。
“你到底是誰!”作勢衝來的四人,又謹慎的停下身形喝到,已是察覺到一絲危機。
“要走就走,要打就打,廢話真多。”展不歌緊了緊手中長劍,一句話說完,他邁出逐雷身法,以一種常人不可見的速度,瞬間到了四人身前。
“下輩子不要把壞事做絕,我最討厭的就是一點本事沒有的‘淫’賊了。”
展不歌聲音在四人耳中響起,他們驚駭的回頭,這才發現,展不歌竟然已經到了他們身後。
當下他們驚恐,手中長劍想都不想朝着展不歌刺來。
“死吧。”展不歌一劍橫掃,霸鋒劍意迸發,天地頓時爲之轟鳴,一股股駭人的金靈力,從四面八方狂降,似乎要化成金雨,匯聚在這一劍之上,帶着一種浩瀚的大力,一劍斬下了四個頭顱。
“異象橫空,天降靈氣洪流,這是天品劍意!”那一直奄奄一息的中年,見識展不歌這一劍後,頓時驚詫,不可思議的看着展不歌。
天品劍意,融合二十種劍意纔有成功凝聚的可能,尋常人,最起碼也要等到化玄境界纔有領悟天品劍意的機會,只有一些絕世天才,才能在金丹後期領悟天品劍意。
至於築基境界就領悟天品劍意的人,這四大域內還從沒出現過,展不歌是他們發現的第一個。
“你,你到底是誰?”中年人強撐着傷勢從船上坐起,驚訝的問道。
一把將四人的儲物戒收起,展不歌皺了皺眉頭,腳步邁動中,一瞬間出現在了靈船之上,海風將他白衣浮起,長髮飛揚中,讓他顯得越發出塵,他扭頭看了一眼中年道:“不要瞎打聽,不然你父‘女’二人就在這海上漂流吧。”
他神情變幻快速,剛纔還微笑對待少‘女’,此刻就有些冷淡,讓這父‘女’二人不由誠惶誠恐起來。
說着,他又微微一笑道:“你們二人出自大派,有沒有火系劍意烙印,就當是船費了。”
少‘女’一聽,有些風塵但卻秀麗的臉上,頓時浮起嬌怒:“你!你怎麼能乘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你們的命,連點火系烙印都不值?”展不歌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他聲音一冷,見識過他實力的父‘女’二人,頓時不敢出聲,此刻他們人在屋檐下,而且,確實是展不歌救的他們,如果不是展不歌,他們要麼死,要麼就被凌辱,這恩情,確實是大了。
“有,我有。”中年不敢遲疑,身手不利的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交’給展不歌道:“這‘玉’佩中有一道火系天品劍意的烙印,還望不要嫌棄。”
“天品劍意?”展不歌挑眉,這有點貴重了,他心裡頭覺得有些不妥,這麼貴重,他覺得就像一場‘交’易了。
“不用,隨便給我幾個普通的就行,這東西你自己留着吧。”他搖了搖頭,沒有收下。
“你這人好奇怪,我們不給你,你非要,給你了,你有不要。難道我們的命連一塊天品劍意烙印都不值?就這了,愛要不要。”少‘女’見他奇奇怪怪,忍不住又開口,語氣有着一貫的嬌蠻。
展不歌想了想,看了看少‘女’,緩緩點頭接過:“好,我收下了,你們隨我走吧,今後你們的安全我來負責,至於你,最好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已經不是以前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了。”
聽展不歌這樣說,少‘女’神‘色’頓時一陣暗淡。
而中年,則是大喜,不由多看了幾眼展不歌,心裡暗忖:“這少年天賦如此高絕,‘性’子又如此真率,定然出自超凡勢力,以後靠他庇護,應該可以無憂了吧。”
展不歌心裡頭則掂量着手裡‘玉’佩的價值,救人對他只是舉手之勞,索要烙印不過是讓他們心裡頭平衡一點,不覺得太過欠自己,不過他們給出的‘玉’佩又頗有價值,這就出乎展不歌意料了,這份價值,讓他不能坐視這兩人流落。
想着,他從儲物戒中取出幾瓶極品丹‘藥’,遞給少‘女’道:“你們進船艙吧,這是靈‘藥’,對你們的體傷應該會有用處,至於你們散去的修爲,我暫時沒有辦法。”
“多謝小友了。”中年人心中憂心放下一些,擡手道謝。
展不歌點了點頭,也不推遲,就此盤坐在船頭,再次陷入意識海中。
剛纔他打破了古月決的第三層屏障,得到了第三步的修煉法。
“古月決第三月:牙月。
月光十丈,透徹八方,剛柔必成。”
古月第三月如果修成,能將月光擴展到十丈,也就是三百多米的範圍,更是能讓他在突破金丹的時候,成就剛柔並濟的境界。
他轉念向意識海中的踏天決看去。
踏天決只有七步,養氣境界的時候領悟了第一步,到現在築基,已是具備了修煉第二步的資格。
心神探入,頓時有一張畫面浮現,印入他心神。
只見星空中,一道偉岸人影屹立,在他的注視下,人影緩緩踏出一步,一步出,漫天靈氣肆意狂涌,化成無數天龍被他踩在腳下,灌入他體內,這是踏天第一步。
緊接着,人影再次邁步,登向九天,這第二步落下,踏出,漫天無窮無盡,如同海嘯一樣翻涌的靈氣海洋,一瞬間如同時間停止一樣,被禁錮在原地,保留原先的形態。
這是踏天決第二步,禁靈。
緊接着,人影又要邁步,不過剛剛一動,畫面就破碎開來,展不歌也隨之醒來,滿目驚訝。
禁錮靈氣!這是控制靈氣的招數,要是對敵,他一步踏出,將所有靈氣禁錮,不僅能封死其他人的靈氣來源,更是能連帶着禁錮一下被靈力包裹的人,這種禁錮威力雖然不強,時間肯定不會很長,但這無疑是他的一個殺招,畢竟大戰中,生死只在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