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展不歌找上焚妖、海仙、修餘三人,直奔南域天宗而去。
三天後就是****開始的時候,一些事情要提前做準備,比如報名需要的一系列雜事,還有就是要爲修餘提升修爲的事情。
修餘苦苦修煉二十載,雖然勤奮刻苦,但苦於沒有資源,直到現在二十八歲還只是煉氣七層,和展不歌十七歲就金丹境界的修爲比起來,確實是差上太多,所以他的修爲,必須要儘快的提升,畢竟這一次大比對修餘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機會。
三人乘坐展不歌的十二品蓮臺,一路招搖過市……
明晃晃散發着五彩神光的蓮臺,比天上月亮還要惹人注目,而看到這標誌『性』的蓮臺,一路上有無數人投去了仰慕的目光,都知道天上飛的乃是當今地位最特殊,最讓人敬畏的絕世妖孽,展不歌。
“咦,你們看,展前輩蓮臺上坐的那人是誰?”
“好像是齊峰樓的小二。”
“什麼小二,那是修餘前輩,如今修前輩已是展前輩的兄弟,排行老三,唉。”
“什麼?他,他一個小二和展前輩結爲兄弟了?”
有人震驚到失聲,但立刻察覺到不妥,急忙壓低聲音問道。
修餘是誰?一個跑腿的小二而已,他有何等殊榮能和展不歌這等絕世人物成爲兄弟?
對這一消息,無數人都感覺震驚,不可思議,更多的則是嫉妒,無比強烈的嫉妒,能和展不歌成爲兄弟,那地位將會有一個大到不可思議的提升,日後,即便是化玄強者見到修餘,都要給其幾分薄面,他們這些普通人,更是要以前輩相稱。
至於他們稱呼展不歌爲前輩,則是因爲展不歌如今已是金丹修士。
金丹境界,在滄海彼岸,乃是最頂尖的巨頭,在四大域,也是各大玄宗宗主,天宗長老前輩一流。
只要成爲金丹,就會超脫絕大部分修爲的純在,一躍成爲修士中的前輩。
金丹境界,不只是體內靈力聚變成丹,實力變強,就連身份也會有一個翻天覆地的改變,就如以前四大域的四大天驕,他們年紀輕輕,憑什麼能在萬千年輕人中脫穎而出,就憑他們在三十歲之前,成就了金丹。
而這次的四域****,本來是有限制的,只限制與三十歲之前的修士參加,如此一來,****中的金丹高手屈指可數,展不歌的第一,也絕對沒有懸念,不過因卻因爲一羣化玄巨頭對展不歌的猜測,而把這****規則改變,變的沒有了限制,除了化玄強者外,一切修士都可參與,這樣一來,變數大大增加,競爭也越發強烈。
畢竟,整個四大域中,金丹修士還是很多的。
就如這些傳承數萬年的天宗,每一個宗門中都雪藏着上萬的金丹底蘊。這些金丹修士乃是天宗們的最強底牌,就像上次魔宗來犯,南域天宗暴漏出的上萬金丹強者一樣。
這些金丹,其實絕大多數都是生命在彌留之際,以秘法延壽,平日裡根本不會動彈一下的老前輩,對這次****,倒是沒什麼興趣。
不過除了這些底蘊外,強者還是很多的,就如魔宗的強者,十萬金丹,這就是一個最大的變數。
至於魔宗怎麼會有如此多的金丹強者,這全是歸功與魔宗的魔功,只需不斷殺人就能不斷進階,除了化玄強者不可強求外,其他境界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達到巔峰,只有到了金丹境這進境的速度纔會稍微放緩。
而這次****中有如此多的金丹強者參加,那變數實在太多,也難怪修餘會沒有自信。
他一個煉氣修士,連築基都沒有達到,更何況和金丹強者爭鋒了,這在修餘來說,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就算是焚妖和展不歌想從這麼多的金丹強者中脫穎出前一百,也不是那麼容易,他一個煉氣修士又怎麼可能達到。
四人一路前行,直奔天宗傳送陣。
接近天宗的時候,就遠遠看到有大片的人擁擠在前面,不斷的閃爍在傳送陣中,即便是在這大晚上,人流也絲毫不動搖。
天上、地下、樹梢、山上,只要是能落腳的地方都站滿了人,全都趕着往雲中天進發。
而當展不歌帶着修餘等人前來的時候,前面的人羣,全都驚訝,遂即根本不需要說任何話,人羣便非常自覺的飛開了一條通道,所有人全都爲展不歌讓開了一條路。
這場景讓修餘臉『色』不能平靜,心中有無盡的崇敬升騰。
這就是他的大哥,這就是展不歌的威嚴,千萬人擁擠的地方,也會有人自主的爲其開闢一條通暢的道路,無人敢擋在他面前。
海仙臉『色』恬靜,對一切都不管不顧,竟然已是學着展不歌沉入了修煉之中,絕美的身姿在月光之下,五彩蓮臺之上,真如同天上寒宮仙子一般,不食人間煙火,不是凡人。
焚妖則爽的哈哈大笑着,這在以前他也是享受不到的特殊待遇,今天跟着展不歌,他算是體驗了一把,這種感覺讓他格外的清爽。
“展前輩走好!”
“展前輩好!”
“展前輩一路送風。”
“給展前輩讓路!”
一路上,盡是這種敬語傳來,讓修餘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坐在展不歌的蓮臺之上,也坐立不安起來,這種萬衆矚目的感覺,他從來不曾體驗過,只是片刻,他的頭顱就垂了下去,不敢面對任何人的目光。
展不歌眉頭微微一皺,暗歎一聲:修餘自幼的遭遇讓他骨子有些自卑,這,得改。
想着,展不歌睜開眼睛,緩緩站起來,在無盡的人羣中停下蓮臺,目光環顧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人羣。
他的蓮臺散發着璀璨的五彩神光,這太古十二蓮,鎮壓着所有修士的心和驕傲,無論是誰,都不敢和展不歌對視,在展不歌的目光下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二弟,三弟,起來。”展不歌緩緩開口,聲音平淡,但卻有一種不可違逆的意志。
焚妖微微一怔便站了起來,毫無顧忌,他對這種萬衆矚目的感覺並沒有多大的感覺,畢竟他一直也是以天才冠名,這種場景有過體驗。
而修餘則全身一顫,臉『色』都開始發白,腿腳微微有些顫抖的站了起來,低着頭小聲的問道:“怎麼停下了大哥?”
修餘這一刻非常的難受,在這麼多目光的注視下,他只想快點離開這裡,一刻都不敢再繼續停留。
“擡起頭。”展不歌再次開口。
修餘緩緩擡頭。
在他擡頭的剎那,展不歌驀然開口。
“今天,展某向天下宣佈一件事情,或許你們已經聽聞了,今天,我展不歌有了兩位結拜兄弟,左邊這位是前段時間將你們各大宗門鬧得沸沸揚揚的焚妖,右邊這位,則是齊峰樓中的修餘,他二人,從今天起是我展不歌的兄弟,借你們口,告之天下人,從今之後,他們的事,就是我展不歌的事,若有對他們心懷鬼胎者,展不歌定會提着神劍前去算賬!”
修餘身形狠狠一顫,心中無窮感激升騰,血『液』都在翻滾,他萬萬沒有想到,展不歌會爲了他,如此向天下傳音,無所顧忌。
“另外,對於我二弟之前對各位宗門所做之事,今天我替他給你們道歉,你們原諒也罷,不原諒也罷,這事就此揭過,不然,休怪展某翻滄海彼岸的舊賬。”
展不歌的聲音繼續響起,天地顫鳴。
“最後,我再提醒各位一句,我三弟修餘,爾等莫要小看他爲一介小二,今天我替他向天下明志,這次****,他定會從無盡修士之中,脫穎而出,成爲那一百個最佳精英者!”
展不歌的話有着某種靈『性』,聲音傳出,浩浩『蕩』『蕩』,傳向八方,讓無數的人都能聽聞,都聽的清清楚楚。
他的話,狂妄、不羈、霸道。
但聽在人羣耳中,卻如天道之音在鳴唱,有一種深信不疑,不敢違背的可怕意志,沒有一個人覺得他是在說大話,沒有一個人敢不正視他的話。
不過例外總是會有,嫉妒之心濃郁的人,對他前面的話或許不敢違背,但對他最後一句,卻不屑一顧。
有人小聲說道:“展前輩是絕世妖孽,你說你能脫穎而出,甚至你說你能拿下第一我都信,但你說那修餘能脫穎而出,我卻不信。”
“就是,他不過是一介小二,現在的修爲,如果我沒看錯,更是連築基都不到,他怎麼可能在萬千金丹強者中脫穎?他又不是你,這是天方夜譚。”
這種小聲的交頭接耳很多,嗡嗡的傳來,展不歌全部聽在耳中,神『色』沒有一點變化。
而焚妖卻有大怒。
至於修餘本人,則沉寂在了展不歌剛纔的一道道豪言之中,展不歌第一句開口的時候,他就震驚在原地,心中無窮感激,直到最後一句話音消失,他才急忙變『色』,猛地擡頭,小聲對展不歌道:“大哥,這,這不可能啊,這大話不能這樣說啊。”
對於周圍的不屑,修餘沒有一點在意,他本來就是在這種環境中長大,對此早已習慣,但焚妖已是怒不可遏,不由向展不歌看去。
這時候,只見展不歌不理會修餘的阻撓,一步踏出蓮臺,他今天就是要喚起修餘的自信,喚起他的雄心,無論如何,也要讓他的自卑有所收斂。
展不歌凌駕無數人頭頂之上,目光鄙視所有開口說話之人,聲音平淡中帶着一種絕對的自信。
“如果他不能脫穎而出,展某,自廢一境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