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展不歌身上,這一次展不歌的對手很強,那老者乃是一個天宗的老前輩,在金丹境界鑽研了不知道多少年,就算沒有突破化玄境界,但一生積累的戰鬥經驗、功法運用、劍意等,恐怕都到了一個巔峰狀態。
嗡。
在人們眼中,那老者突然間出手了,出手便毫不留情。
金丹靈力剛柔並濟下凝成的火龍,張狂的衝上天際,從上空撲向展不歌,同時老者在下方,更是取出一柄火劍,劍身一揚,便裹挾起一片火浪,橫掃展不歌。
這一劍出,其中蘊含着灼人眼眸的劍意,讓空氣扭曲,讓天地燥熱,彷彿要焚天一樣,威勢大的驚人。
人羣驚訝。
“這老者竟然領悟了完整的天品劍意。”
“他的功法也修煉到了完美境界,加上靈劍加持,這實力不知道增幅到多強了!”
就在人羣驚歎的時候,展不歌也動了,只見他無比凌厲的將手中長劍向地上一『插』,遂即踏出一步。
這一步間,人們就看到那老者聽在原地不動,連天上那以剛柔並濟的靈力匯聚的火龍,都被保持原樣禁錮在原地。
人們知道,這是展不歌禁錮天地的能力。
遂即,大地噴吐無盡火光,地面白『色』的雲層都變成了焦紅『色』,很快火光變成了數之不盡的劍氣,紅『色』劍氣漫天飛舞,一股炸爛天上的火龍,一股蜂擁一樣衝向老者。
“禁錮能力,還有這一劍,似乎叫劍焚!”
人羣譁然,沒想到展不歌只是這樣就破掉了老者那強勢的一擊,感覺有些不真切。
“展前輩的靈力好精純,金丹三層就堪比金丹巔峰老者的靈力精純度,破招好輕鬆。”
“嗯,展前輩的功法不凡,同樣有天品劍意在身,而且劍焚這一招,確實可怕。”
人們說話間再次凝目,只見那老者在萬千劍氣臨身之際,匆忙打破了展不歌的禁錮,長劍揮動,灑出一片火幕,攔住了身前的無數劍氣。
噼裡啪啦。
從遠處看去,只見從地底鑽出的無數劍氣,撞在老者身前那火幕上,將老者身形衝擊的連連後退,根本止不住退勢。
最終劍氣全部粉碎掉,只剩下一連串的啪啪聲縈繞在人羣耳中。
“這老者果然好強,展前輩如此凌厲的一擊,竟然沒有受傷就擋下了。”
咚,劍氣一消散,老者擡頭,身形剎那消失在原地,手持利劍,出現在展不歌面前,刺出的劍上,裹挾着銳利無比的金『色』光芒。
“好快的速度!”
“金、火雙靈根!”
“這老者好強,金靈力竟然也領悟了天品劍意!這是速殺劍意,天品中居於前列!”
“這下展前輩危險了!”
人們驚訝,沒想到這老者竟然這麼強力。
只聽展不歌冷哼一聲,臉上依然面無表情,擡起頭,一雙冰冷的眼睛刺入老者眼中。
“破滅道,火!”
他再次出劍,火系靈劍撩天而起,這一劍出,天地間火靈氣頓時狂暴,一種浩瀚的烈火焚天氣息,在一瞬間傾瀉而出。
嗡!
天『色』變幻,大片火焰從頭而降,從赤紅中變成了藍『色』,藍『色』火焰焚燒空氣,如落雪一樣幽幽飄動,臨近老者的時候,瞬間變成無數燃燒着藍『色』火尾的劍氣,傾瀉而下。
人們譁然,對展不歌這一劍充滿了震驚,這劍中威力,碾壓一切金丹強者,可怕的令人髮指。
就像天上灑落無數刀子一樣,可怕的一幕驚的老者再不敢出劍,身形急退,一退再退。
然而就當人們以爲他要逃過的一剎那,只看見展不歌冷笑着踏出一步。
轟隆。
一步出,空間禁錮。
老者的身形頓時被禁錮在原地,臉上充滿了震驚和絕望,眼睛和嘴巴全部張大。
嗤,嗤,嗤!
無數燃燒着藍『色』火焰的劍氣瞬間落下,刺在地上,和化玄強者佈下的禁制碰撞出火花,碰到老者,直接從他頭頂洞穿到腳下。緊接着,藍『色』火焰從老者體內蔓延出來,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老者整個人變得焦黑,又變成灰『色』,最後徹底變成灰燼,飛散在空氣中。
嘶!
無數人倒吸涼氣。
瞪大眼睛看向展不歌。
這一劍出乎他們意料的強大,這火焰出乎人意料的霸道。
全場都幾乎寂靜,良久纔有人顫抖着開口。
“這,這一劍,用的是什麼功法,破滅道……是什麼!”
“霸道絕倫,好可怕的一劍,這部功法,難不成是天階極品?”
“不可能吧,四大域最高功法也不過是天階上品……”
“但他是展前輩。”
人羣默然。
而擊殺了老者的展不歌,就像沒事人一樣,環顧一眼四周,尤其是在那些化玄老怪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遂即別過眼,看向焚妖幾人的戰鬥。
焚妖的對手是一個金丹一層的人,根本不是焚妖對手,很快就認輸離開。
海仙一邊的對手比較難纏,金丹三層,但海仙進境迅速,到如今已是築基七層,而且有上古傳承的功法,能夠纏鬥下去,暫時不會落敗。
展不歌看到這裡,神『色』不變,但神識卻鋪展過去,直接暗中給和海仙戰鬥的那人傳音道:“你認輸吧!”
他聲音冰冷,對這一場本就不公平的比試,也不再講究什麼公平,那些人都在合起夥來欺他,他又何嘗不能用自己的優勢來欺一下對方的人。
聽到他的話,那人神『色』一顫,目光惶恐中朝展不歌看來。
而在這一瞬間,海仙出手,雪白的小手伸出,一掌印在了那人胸膛,將其推出了場外。
打退敵人,海仙回頭看向展不歌,嫣然一笑,『露』出兩顆雪白的小虎牙,這一笑,彷彿如春風撲面,似乎能聽到鳥語花香,格外的清爽,讓展不歌心情也不由好了許多。
“謝謝不歌。”海仙同樣暗中傳音,顯然她剛纔是察覺到展不歌在幫她了。
展不歌笑笑,別過目光,看向修餘,遂即目光冷了下來。
和修餘對戰的是一個金丹五層的修士。
修餘現在不過築基二層,和金丹五層修士的差距太大,大到不可想象,他幾乎是被對方壓着打,體內金鐘都被打了出來,一直包裹着他,讓他不至於受太重的傷。
但在對方一拳又一拳的轟擊下,修餘嘴裡鮮血一直都在流淌,不過即便一直都被慘虐,但修餘的神『色』中依然沒有一點退意,只有一股狠意,一股決不認輸,絕不退縮的狠意。
但他越不退縮,對方下手越重。
他們只見修爲差距畢竟太大,讓修餘即便是繼承了魔道傳承都不能逆轉形勢。
“魔要有魔的傲骨,百折不撓纔是魔,三弟,這一點你做的很不錯。但是,魔更有他的底線,碰到底線,就要不顧一切去反擊,你爲什麼還不拿出域主天劍?”
展不歌傳音,聲音嚴肅、認真。
遠遠的,只見修餘身形一顫,臉『色』不安的看向展不歌,目光中有着徵求和不願。
修餘這一眼,展不歌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域主天劍,雖然不如他的神劍強大,但是也關係重大,同樣能引動四大域的風暴,如果天劍暴『露』出來,只會給展不歌帶來更大的麻煩,所以,修餘不願意在衆目睽睽下動用天劍。
轟。
就在修餘扭頭和展不歌對視的時候,他的對手神『色』猙獰的舉起雙手,裹挾着濃濃的山嶽厚重之咦,狠狠朝修餘腦袋砸去。
只聽轟的一聲,修餘腦袋沉重的撞在地上的禁制上,頓時血水飆『射』,這一擊,金鐘只擋下了靈力和劍意之威,卻沒有擋住那可怕的衝擊力。
展不歌眉頭狠狠擰住,臉上浮現殺意。
只見緩緩掙扎着爬起的修餘,還沒有站起來又被對方一腳蹬的趴下,這一下,體內淤血從他口中涌出,流了一地,修餘也更加的狼狽。
“讓他站起來!”
展不歌怒喝出聲,憤怒的聲音很大聲,驚動了許多人,而他不理不顧,一雙眼睛凌厲如劍光般盯向那個人。
他這一次不是暗中傳音,已是撇開了一切顧忌,這一刻,他發現他錯了,沒有必要僞裝或者隱忍,如果因爲他的隱忍,如果因爲他不想浪費喚醒他師傅的機會,而讓他的兄弟受苦、受辱,那,他還算什麼兄長!
見展不歌發怒,那個人身形顫抖中低下頭,朝後退了幾步,不敢再阻攔修餘。
修餘趴在地上看了一眼展不歌,然後雙臂用力撐起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摸』了一下嘴巴下面的鮮血,對展不歌默默的道:“謝謝大哥。”
展不歌盯着修餘,有了一絲憤怒道:“拿劍,殺了他!”
修餘一顫,再次看了一眼展不歌。
再另一個戰臺上的焚妖看不下去了,不由出手喊道:“大哥說話了你就照做,有什麼事,我們哥倆給你扛着!”
修餘又向焚妖看去,見對方神『色』帶着肯定,他不由緊緊捏了捏拳頭,但最終,還是鬆開,搖了搖頭。
“大哥,二哥,我能打敗他。”修餘低下頭,看着地面說道。
他的話讓展不歌將眉頭擰在了一起,良久,吐了一口氣,旁邊的焚妖要說什麼,被展不歌伸手攔下。
Wшw⊕tt kan⊕c ○ “讓他去做吧,三弟有三弟的風骨,我們不能強行改變他的意志。”展不歌說道,但說完後,一雙目光卻冰冷至極的看向了遠處的一堆化玄強者,這一切,都是這些人策劃的,這憤怒,應該灑在他們頭上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