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在五倍通道中,儘管展不歌頭上已經有汗水流淌,拔劍的手卻一直沒有停歇。
雖說只有金靈力才能最大程度發揮這一劍的威力,但現在爲了修煉,他也不講究什麼靈力,只是不停的拔劍,一種靈力耗完,就換一種,有元靈道體的變態輔助,他靈力根本不會枯竭,這一劍也就不會停止。
不知疲憊,不斷拔劍。
整個通道內,劍光霍霍。
夜晚,從外面看去,這個通道里面五色光彩不斷閃爍。
身在五倍重力的壓迫下,展不歌就這樣硬生生撐過了一夜沒有離去。
清晨,他匆匆出去賠了陪杉星沫,很快就又回到這五倍重力之中,修煉踏天決。
接下來,他索性就待在這五倍重力之中,不論是修煉踏天決,還是紫金劍典,還是逐雷身法,除了偶爾出去陪陪杉星沫外,他幾乎就住在了這裡面。
下午時分,他取出紫金劍典,這部劍法同樣共有七招,一招比一招強,現在他的修爲,正好能修煉前三招。
這部功法也不愧是極品劍法,任何一招本身的威力,都比拔劍術要強上一分,尤其是他第三式,只是熟練程度,就能越級發揮出煉氣五層的威力,儘管是在帝金劍意的加持下,但這一招的強大依然不容忽視。
隨後的逐雷身法,在修煉之時,展不歌起了濃厚的興趣。
“逐雷,御空而行,修煉到極致,追電逐雷,身形猶如雷霆降臨,霸氣八方。”
剛開始修煉的時候,展不歌把握不住這功法的精髓,常常靈力外泄,造成巨大的煙塵不說,他整個人不知道撲在石壁上多少次,有一次,靈力把握巧妙,但身形不能完全控制,整個人撞在石壁上,生生砸出了一個人形凹印。
一連過了半個月,這部身法已經完全熟練,他動作起來雖然還沒有功法形容的那麼恐怖,可也是身形如風,速度快的不可思議,比以前李天用的身法要強上不少。
讓他奇怪的是,這部沒有標明品級的身法,他修煉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只是熟練境界,看起來離下一個境界還遠的很。
要知道這半個月來,他紫金劍典的前三式,已經全部都修煉到了絕佳境界,第三式的威力更是提升到了煉氣七層的地步。
與此同時,他本身的境界,也堪堪突破到了煉氣三層的地步,煉氣三層,他靈力如泉涌,紫金劍典第四式也可以修煉,不僅如此,第四式也已經被他修煉到了精通的境界,威力和絕佳的第三式一樣,爆發出來都有煉氣七層的威力。
極品劍法他的進步都能如此神速,但這沒有品級的逐雷身法,卻依然只是最初的熟練程度。
不過總的來說,這半個月內,他的進步實在是大的出奇,實力和一個月前的他,幾乎判若兩人。
唯一叫他不滿,甚至心裡頭有了執念的一件事就是,拔劍這一招,他是最下苦功的,可直到如今,其他功法全都徐徐提升,就算很難的逐雷身法,也從剛開始的一竅不通到了現在熟能生巧的地步,但拔劍這最簡單的一招,卻依然一點進步都沒有。
爆發出的威力,依然還是煉氣五層地步。
就算心理素質強如他,在心裡也不禁有了一絲放棄的念頭。
畢竟紫金劍典,輕鬆修煉就遠遠超越了拔劍這一劍,如果把用在拔劍這一招上的苦功用在紫金劍典上,他有信心讓劍典前四式全部都修煉到圓滿境界!
“要不,放棄拔劍這一招?”他這念頭剛剛升起,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腦袋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杉仁拔劍的那一個剎那。
劍光驚天,有若雷霆罰世。
沒有放棄,他繼續拔劍,腦袋中不斷的浮現出杉仁拔劍的身姿。
而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遠走赤炎宗的方凌,也騎着鬃毛如同火焰一樣的上品靈駒抵達了古月劍派。
一路上他早已經想好了對策,李天讓他來羞辱展不歌,如果完成必定能得到一柄上品靈劍,若是他完成的超出李天的預計,說不得,身下這匹價值五萬靈石的靈駒,也賞賜給了他。
由此,他一路上邊走邊策劃,邊走邊讓人謠傳他要來挑戰展不歌的消息。
展不歌是誰,現在整個大荒國幾乎無人不知,近期來不知道有多少修士想要到古月劍派見上一眼展不歌的風采,但苦於沒有由頭,貿然前來,怕將現在如日中天的古月劍派得罪。
現在一聽方凌散發出來的消息,頓時有數之不盡的修士跟隨着一同來到古月劍派,一是能見一見展不歌這幾乎快成了傳奇的人,二是心中十分好奇,這方凌乃是煉氣七層的高手,去年也是名噪一時,奪得獵妖盛典的前二十。
這等高手要挑戰展不歌,諸多修士不動心纔怪。
一個是名冠大荒國的少年天才,一個是上一代的年輕高手,這兩人對決,必定十分精彩。
漸漸,大荒國內幾乎超過了一多半的年輕修士都懷着激動的心情到了古月劍派,其中甚至有不少築基強者參雜。
於是方凌一路上,在他身後形成一副畫面,他一騎當先,身後跟隨數不盡的修士,浩浩蕩蕩,簡直掀起一方波瀾。
這無疑讓方凌內心無比的得意,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修士而已,之前並沒有什麼門派依靠,後來因爲獵妖盛典加入了赤炎宗,雖然也名噪一時,但和現在這場面比起來,那時候的他簡直就是雜耍的小孩,哪有現在的他風光。
這簡直讓他覺得,他自己纔是這大荒國內最閃亮的明星。
甚至讓他有一種感覺,就算沒有李天許下的承諾,他也要來挑戰一下展不歌。
一騎當先,並且坐騎還是無比華麗的上品火靈駒,加上他身形高大,倒也頗有一番高手風範。
到了古月劍派,他一個人傲立在古月的山門之前,在他面前,古月十萬的弟子全都圍在山腳之下。
他要前來的消息,早已經幾乎傳遍了整個大荒國,古月劍派的衆弟子,自然也早早知道,現在堵在這裡,明顯是不想讓他靠近。
見他出現,早已經忍耐不住的古月弟子中,鑽出一人,揚聲喝到:“方凌,你休得無恥!煉氣七層的修爲,你爲什麼不挑戰我古月以前的星沫師姐。”
“哼!展師兄雖然是少年至尊,但他修爲不過是養氣境界,比你整整低了一個大境界,你竟然有臉傳遍天下,你能再無恥一些嗎?”
方凌似乎早有預料,神色無常,高大的身形緩緩下馬,把靈駒簽到身旁一顆竹林之上,傲然擡頭說道:“既然是少年至尊,就要有至尊的風采,我看不慣他欺壓各宗師弟的行經,今天特來賜教,放心,我會壓低修爲,不會以這一點欺壓他。”
“哼,交手起來刀劍無眼,你說壓低我們就信?你當你是我們的展師兄!”古月衆弟子毫不鬆口。
自從一個月前,展不歌一人抗住所有門派壓力,喚醒門派弟子熱血後,整個古月劍派表現的異常團結,同宗弟子很少相殘,外宗弟子若敢來欺壓古月弟子,往往都會惹來一羣的古月人。
上次有一個修爲只有養氣一層的小師妹遠被千里外的宗門弟子欺負,整整上萬的古月弟子,浩浩蕩蕩殺上了那個宗門,硬是以不容反駁的姿態,將那個人從宗門逼了出來,就連那個宗門的高層都不敢亂來,眼睜睜看着他門下弟子被打殘。
尤其是展不歌,在他們心目中幾乎成爲了偶像一樣,不論到了哪裡,都已展不歌爲口碑,如果有任何人敢言語上侮辱展不歌,一羣古月弟子幾乎能將那人的九族都牽扯出來砍掉……
現在聽聞有人要以煉氣七層的修爲來欺壓展不歌,頓時讓他們怒不可遏,早早就堵在了古月的門前,不許任何外宗門人靠近。
不過這一切,展不歌並不知道。
山門外面,古月一羣人在前,方凌一個人在中間,數不盡的外宗修士在後方。
隨着時間的推遲,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一起,這一風波,幾乎引起來大荒國所有修士的關注,甚至金丹大能都被驚動瞭望。
“言盡於此,我不遠千里到來,只爲挑戰展不歌,若是他不敢迎戰,那就讓他出來親口告訴我,不然,我是不會走的,你們告訴他,我會在這裡一直等下去!”
方凌一句話說完就盤膝坐在他的火靈駒旁邊,儼然一副耗下去的神態。
而他的一句話,卻讓無數跟來的修士叫好。
“好,好,等下去,看看他展不歌敢不敢迎戰!”
“展不歌不是傲骨擎天不彎腰嗎,我們就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和傳言中的一樣,看他到底是來迎戰,還是要做縮頭烏龜!”
無數人的叫好,讓盤膝而坐的方凌心裡舒暢的幾乎要昇天,越發覺得,他纔是這片天地的驕陽。
“哼!”古月衆人雖然怒,但卻不理,就這樣堵在這裡,不放手,展不歌畢竟修爲還低,就算天資在如何妖孽,但和煉氣七層的人戰鬥,只會取辱,這是他們絕不願意看見的。